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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402)

    张廷玉抬起了头,先帝灵柩旁的九五之尊,眼底泛着层层霞光。
    朕既然坐上了这张破椅子,那便让天下人看看,这块儿朽木,到了朕的手里,是如何撑起这万里江山的!
    皇陵外,步军营地
    景陵的方向已经燃起了报信的烟火,按照约定,隆科多要拖延一刻钟的时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隆科多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忘了什么,巨大的不安感笼罩着他,他一定是忘了什么。
    护军营,前锋营,骁骑营,步军营
    皇宫,九门,外城,皇庒,圆明
    圆明园!!!
    凌空一道雷,劈在了隆科多的头顶上!
    圆明园守军太过单薄,若做御园避暑用,实不能周全。
    怡亲王的话平平淡淡的。
    护军营近期有所缩减,就先从步军营调取吧。待兵丁补充上来,再行填补。
    雍正爷仍然看着手上的奏章,似乎那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就是那一天,苏培盛挨了打,年家成了朝上热议的话题。
    没什么人注意到,步军营被调走了三千人!
    就连隆科多自己,也是轻飘飘地签了调令。
    这三千人在怡亲王的部署下,去了哪里,驻扎在何处,似乎都被人遗忘了。
    而今天,一向不离万岁爷左右的怡亲王,却破天荒地没有随驾!
    走!
    隆科多飞身跑下山丘,阿依达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马上点兵!去皇陵!
    隆科多的怒吼响彻在兵营上方,而这时,距离烽烟燃起,还不到半刻钟。
    杀啊!捉拿反贼
    在张廷玉懵里懵登地跟随雍正爷走出享堂时,一阵盖过刀兵血溅的喊杀声,包围了整座皇陵。
    统领阿齐图一马当先,怡亲王坐镇后方,三千兵马与前锋营内外夹击。
    本来刚刚占了上风的护军营,眼看着雍正爷所在的享堂就在前方不远处了,却被两股劲旅转眼间冲杀的溃不成军。
    几个护军统领被围在中间,身知今天被抓到就是一个死,眼见着离成功就差一步了。
    享堂就在前面!冲!拿下人头者,封侯拜相!
    人被逼到绝境,总能爆发一下,几个统领在身边死士的保护下,竟真的冲出了包围圈,直奔享堂而来。
    护驾!
    大内侍卫冲上前,一时刀光剑影。
    苏伟被人护着,一路退到了享堂门槛前,站在雍正爷身边。
    怕吗?胤禛转头看着苏伟,声音压低了些。
    苏伟往前方看了看,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怕!
    苏公公很诚实,他现在哪怕过的不是尽善尽美,但他有很多留恋的事物,有一辈子留恋的人。
    不怕,胤禛弯起嘴角,在众人身后,牵起了苏伟的手。
    保护皇上!
    远处,隆科多带着一队人马,杀出了一条血路。
    几个作乱的统领,终究没能到达御前,就被斩在了台阶下。
    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步军营的人马赶到,大势已去,仅剩的乱兵也纷纷丢下武器,下跪投降。
    皇兄!
    怡亲王急急地赶过来,看着雍正爷安然无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隆科多就跪在怡亲王脚边,头也不敢抬。
    围在雍正爷四周的侍卫缓慢散开,雍正爷一步一步走了出来,神情淡然自若。
    不晚,朕还安然无恙,舅舅怎么能算来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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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章正文完结,我会在元旦前搞定它的。之后还有雍正年间的番外,大概七八个,现代番外可能更ao3吧,我去研究一下,想看的关注我微博
    第523章 我爱你
    雍正元年
    六月十五,廉亲王府
    从晨起时, 王府便紧闭大门, 一应侍卫、奴才皆只许进不许出。
    八福晋已经几夜没睡, 这一天更是坐立不安。
    金环虽为八福晋最信任的近身侍女,但对于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仍然不知情。
    福晋,您早膳、午膳都没用,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 还是吃点东西吧。
    天快黑了?!
    八福晋一脸愕然地望向窗外,不知不觉间, 太阳竟已西垂。
    书房
    昏黄的光线穿过窗棂,映在允禩的脸上。
    他微微偏头,望向窗外,双眼不觉眯了眯, 嘴边慢慢溢出一丝浅浅的笑。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黄昏, 这样的结局
    当夜,銮驾紧急回京。
    护军营作乱, 雍正爷在皇陵险些遇刺的消息, 瞬间传遍整座京城。
    护军营下五旗遭彻底清洗,骁骑营被紧急调往内城。
    前锋营无声无息地围住了廉亲王府、敦郡王府和九贝子府。
    翌日早朝上, 雍正爷亲点了几名宗亲会同大理寺、刑部,一同调查此事。
    本来,朝臣们最近一直甚嚣尘上的, 是雍正爷打算在全国推行的丁银摊入田赋,一并征收的税收政策。
    这一政策,比康熙爷在位时,立下的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更加决绝。
    人丁五年一审,多少官宦在其中巧立名目,牟取暴利。
    而雍正爷此政,竟是打算一举废除在中国绵延已两千年之久的人头税。
    朝廷沸然,地方动荡,经雍正爷一手提拔的官吏们自是大加维护,老一派则誓死反对。
    为了抵抗新帝施行新政的决心,很多官员开始暗中接触廉亲王、九贝子等人,企图结党联盟,对抗皇权。
    可是,谁也没想到,一次普通的皇陵祭祀竟演变成了反叛作乱。雍正爷虽没有言明,但前锋营的举动已是显而易见。廉亲王、敦郡王、九贝子等人,怕正是这场谋乱的幕后主使。
    原本还打算靠拢廉亲王一派的官宦都立马歇了心思,已经与廉亲王等人有了联系的,开始想尽办法撇清关系。
    不到半月,朝上敢公然反对地丁合一的声音,已然变得越来越弱。
    七月初二,养心殿
    苏大公公从宫外回来时,刚过了午膳时间。一大早上走时是精神抖擞的,可回来时却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了,师父?买卖谈的不顺利?小英子凑到他身边。
    商场如战场啊,苏大财东很惆怅地叹了口气。
    小英子笑笑,扶着他到廊下坐着,廉亲王府那位就要移到宗人府了,他跟看守的人说,临走前想要见见您。
    见我?苏伟有些惊讶。
    是啊,小英子点了点头,特地说了,只想见您一个人。还说您要是不去,一定会后悔的。
    日前护军营作乱一案,到如今也审了半个月了。
    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几个参与的护军统领都说廉亲王、九贝子一行人是幕后主使。
    允禟是拒不认罪,坚称是被人攀诬的。廉亲王一直没说什么话,完全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到底事关先帝一脉,大理寺即便掌握了证据,当事人不认罪,他们也不敢轻易定案。
    奏折到了御前,朝臣都猜测,以雍正爷继位以来,一直铁腕专断的性格,定会从重处罚。
    但没想到,雍正爷又去了皇陵,在先帝灵柩前跪了半日,回来只以老八、老九怀挟私心、结党乱政、意图险恶的由头,将二人一人圈禁宗人府,一人送往四川军前效力。而明面上牵扯不大的敦郡王,只受了一顿训斥,似乎就不了了之了。
    护军营作乱一案,被雍正爷暂时压在了案头。
    众人皆晓,万岁爷这也是要维护皇家颜面,更不想在先帝丧期,处置自己的亲兄弟,以免留下不孝不悌的骂名。
    得知八阿哥要见他,苏伟也没耽误,当天傍晚就到了廉亲王府。
    廉亲王府与曾经的雍亲王府,其实只一墙之隔。可如今,一座是尊贵无比的潜龙宝坻,一座却人丁寥落,门可罗雀。
    苏伟跟着荣平进了八阿哥的书房,巴彦等人侯在了门外。
    书房内,一应摆设还是亲王的仪制,只是八阿哥褪去了蟒袍锦服,只穿了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衫。
    奴才苏培盛,给廉亲王请安。
    苏大公公哪怕到了已是阶下之囚的府上,也是礼仪周全的。
    八阿哥坐在软榻上,轻声一笑,如今这天底下,还有多少人受得起苏公公这一礼呢?本王近来也常常好奇,苏公公每次给人行礼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
    苏伟在心里咂摸咂摸嘴,这能想什么呢,上辈子在号称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见了甲方、乙方,见了领导、客户,不也都得上赶着问声好吗?
    王爷托人说想见我?苏伟把好久没拿过的拂尘往袖子上一搭,是有什么事要转告万岁爷吗?
    我与他已没什么话好说,胜者为王败者寇罢了,八阿哥端起炕桌上的茶碗,低头轻抿了一口。
    苏伟束手站着,就差翘起脚跟晃一晃了,八阿哥这总爱拐弯抹角的习惯,这辈子怕也没机会改了。
    苏公公没有奇怪过吗?自当初京郊大火,你和那位的秘密就已经瞒不住我了,可我却一直没有声张。
    八阿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苏伟,胤禛登基为帝,我已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你我都清楚,我和你们早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没有借此动手。试想一下,一个刚刚继任的新君,本就深受疑窦,若再让人知道,他几十年来迷恋一个太监,朝野上下会做何反应?他的帝位,还能坐得稳吗?
    苏伟眨眨眼睛,心下一时啼笑皆非,王爷找我来,就是想说这番话?怎么,王爷高抬贵手,少害了我们一次,我们就该感恩戴德,前事皆休了?
    我自是不指望你们感恩戴德,八阿哥眉眼渐深,但我要你记得,我要他也记得,是我放了你们一马!是我,让苏公公如今还能有机会,陪在那位孤家寡人的身边。
    苏伟微微扬起下巴,嘴角轻勾,奴才明白了,王爷是想用这件事,为自己的家人保个平安吧?毕竟,小阿哥、小格格都尚且年幼,八福晋的娘家也牵连进了这次谋乱,廉亲王府已是有名无实了。
    八阿哥没有说话,默默地转回了头,眼神已经放空。
    但我们为什么要应承你呢?
    苏大公公的声音突兀地插进八阿哥的耳朵,八阿哥的瞳孔蓦地放大。
    苏伟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幽幽地道,您刚才一堆废话,只一句是对的,胜者为王败者寇!一个穷寇,还有什么资格来卖人情呢?!
    那你们不想找到刘槐了吗?!!
    八阿哥猛地站了起来,苏伟倏地停下了脚步。
    允祥腿上的毒疮,怕是已无药可医了吧?
    苏伟背后,八阿哥强撑着桌角,脸色苍白的厉害,嘴边却还挂着最后一点笑。
    七月中旬
    廉亲王被圈禁宗人府没多久,雍正爷下旨,赐弘旺贝勒衔,另建府邸,奉养廉亲王府家眷。
    被发遣四川的九贝子允禟,虽多有拖延,但终究还是被迫上路了。雍正爷下旨,令川陕总督年羹尧管束,不许其骚扰百姓,为祸地方。
    七月十七,养心殿
    怎么样了?
    刘槐最终被傅鼐从京郊看押的庄子上平安带回,雍正爷特地下旨,让怡亲王入宫诊治。
    回皇上,刘槐有些瑟缩地跪着,王爷腿上的毒疮已深入肌理,草民固然可以凭针术,强去毒素。但王爷的腿,势必会留下伤症,日后怕会影响行走。
    只是影响行走吗?苏伟从旁问道,之前看病的大夫,可都支支吾吾地说会影响寿数的。
    是,刘槐沉下头,草民的医术正对此症,只要能将毒素祛除干净,毒疮便不会再犯,也不会再伤害王爷的身体了。
    这话像一根定海神针,饶是一直看似镇定的雍正爷,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影响行走便影响行走,多让人伺候着就是了。
    靠在软榻上的怡亲王,也听着笑了笑,让皇兄担心了,若能如此,臣弟已别无他求。
    从怡亲王休养的西偏殿出来,苏大公公开心了。
    雍正爷在身后跟着他,两人一起往寝殿去。
    这下没白让八阿哥占了便宜去,那刘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要能把十三爷的病治好,就让他家里人安生地过两年。
    八福晋当初做下的事,朕还都记着呢,雍正爷的嗓音还有些冷冷的,不过,胤禩也是算准了你心软,势必会全都答应下来。
    不答应怎么办呢?咱们找刘槐都找了那么久了,十三爷的伤耽误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苏伟拍拍自己的胸脯,再说,我如今好好的呢,可见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
    雍正爷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如今且先应了,可八福晋那个人,必不是个安生的。若他日再出事,就不能怪朕了
    万岁爷,张保从外而来,行了一礼,咸安宫来报,二阿哥那边都已收拾停当了。
    苏伟有点诧异,他最近有点忙,不清楚咸安宫的事。
    朕之前册封弘晳为理郡王,令他携家眷往京郊郑家庄居住。如今京里的事也大都妥当了,朕也不想让二哥,一直拘在咸安宫里。
    七月二十,东直门外
    从皇宫行来的马车,停到了一处背人的小道上。
    京郊的太阳很大,允礽被扶下来时,一时还有些睁不开眼睛。
    另一辆马车上,下车的赫然是一身常服的雍正爷和苏公公。
    已经出了城门了,也只能送二哥到这里了。
    允礽放下挡着眼睛的手,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四弟百忙之中,还非要来送我,二哥已是感激之至了。
    二阿哥的身体很单薄,过了年之后,更是病的一场接一场。如今,大夏日里头,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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