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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53)

    侍卫们莽撞,还请小主们避居室内,苏伟躬下身子,神情是少见的严肃。
    年氏避开门外晃眼的火光,目色深沉地盯了苏伟片刻,转身带着李氏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
    原本跪在地上的沈佳氏,左右看了看,也想爬起来跟着年氏进门,却被苏伟冷声唤住。专管暗房刑讯的兆佳氏恩绰见状上前两步。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苏伟声音不大,却让院子里的丫头嬷嬷们出了一身的冷汗,以找到王爷为紧要,不用顾忌其他。
    是,恩绰一挥手,身后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沈佳氏面色一白,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别过来!谁都不许过来!我是王爷的人,你们谁敢碰我!
    几个侍卫动作一顿,沈佳氏蓦地瞪大眼睛,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是德妃娘娘赏给王爷的,王爷今晚点了我侍候的。你们敢碰我,等王爷回来了,要你们的脑袋!
    恩绰回头看了苏伟一眼,沈佳氏身份确实特殊,单凭德妃娘娘赏赐这一点,他就不得不顾虑三分。
    沈小主,苏伟的话打断了恩绰的沉思,奴才也是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儿上,还称您一声小主。您要是识相,就把今晚的事儿交代清楚。只要王爷无恙,想小主也吃不了什么苦。可您若是坚持执迷不悟,就别怪奴才们不讲情面了。未入玉碟、未登宗谱,您就算了进了王府的门,也就是个伺候王爷的奴婢。这暗房里的器具,可从不会为一个奴婢轻上三分的。
    沈佳氏身上一紧,止不住地颤抖,见侍卫又来抓她,立时尖叫哀嚎,你个死奴才!你是什么东西!放开我,!我是德妃娘娘的人,你们敢碰我
    恩绰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堵住了沈佳氏的嘴,将她和几个奴才一起拖到了院外。
    正堂屋内,几位小主分椅而坐,沈佳氏的尖叫让众人心下一紧,都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与沈佳氏同时进府的郭氏,此时是连坐都坐不住了,撑在膝上的双手,一阵阵禁不住地颤抖。
    耿氏捂着胸口,向窗外望了望,略带担心的语气道,王爷还没找到,现在就处置了沈佳氏,也不知妥不妥当。
    当下以找到王爷为先,有什么不妥当的,钮祜禄氏看了看一声未吭的年氏,我就说今晚的事儿处处透着奇怪,那个沈佳氏不过就挑了一支舞,怎就得了王爷青眼了?再说,王爷平时的酒量也不差啊,今晚才喝几杯就醉了。现在王爷突然消失了,她还支支吾吾地不说实话。若再不用上点儿手段,王爷要是出了什么好歹,谁能负责?
    妹妹说得有理,李氏低着头,摆弄着腕上的镯子,就算人是德妃娘娘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娘还能包庇她不成?当初,王妃把郭氏和沈佳氏交给我和年妹妹,就是担心她们不懂规矩,闯出祸事来。郭氏给王爷做的两件衣服,我都因为不放心给扣了下来。怎么年妹妹倒这般不小心了?我可听说,沈佳氏又蹦又跳地折腾了半个多月,年妹妹就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是我疏忽了,年氏直着身子,定定地望向门外,等王爷平安回来,我自当领罪。
    院内,
    苏公公,其他小主的院子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
    苏公公,后院的几个门房都说没有看见王爷经过。
    苏公公,前院已经检查过了,福晋那儿要不要惊动?
    一连串地回报,偏偏一个好消息都没有,苏伟急得满院子乱转,辫子都竖起了半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管是谁,挨个屋子搜!
    是,傅鼐匆匆而去。
    恩绰迈进小院,避开旁人凑到苏伟耳边。
    香料?苏伟听了恩绰的话,立时瞪圆了眼睛。
    是,恩绰点了点头,这种香料只对饮酒的人起效,喝的酒越多,作用越大。今晚,王妃和小主们都只薄饮了几杯果酒,只有王爷用的是陈酿。沈佳氏将香料洒在了扇子里,引得王爷一时情动。只不过,这种香料效用并不稳定,人闻的久了,会产生致幻的效果。
    混账!谁给她们的胆子?苏伟一脚踢倒了台阶上的花盆,那王爷失踪又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难不成都瞎了吗?
    这事儿确也奇怪,恩绰也是满面愁容,沈佳氏到屏风后头换个衣裳的工夫,躺在床上的王爷就不见了。库魁几个还在外头守着,根本没看到王爷出来。沈佳氏带着两个丫头把屋子里各个角落都翻遍了,就是找不见人。这时候,年侧福晋也被惊动了,整个西配院都开始翻天覆地的找,可是
    恩绰低下头,苏伟死死咬住嘴唇,这种时候他不能不往坏处想了。四阿哥神志不清,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除非,真的有人潜了进来,避开众人耳目,带走了四阿哥。
    不成,苏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傅鼐,带一队人到府外去找!再急召纳穆图,让他带着王爷令牌
    苏伟边说边往外走,一脚踏出院门时,却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公公?跟在后头的恩绰有些奇怪地看向苏伟。
    苏伟仰着头,直直地望向天空,一轮圆硕的明月挂在夜幕之中,四周群星拥簇。
    今天是中秋啊,苏伟莫名地念叨了一句。
    恩绰愈加奇怪地皱了皱眉,是啊。
    苏伟双眸一亮,猛地转身冲进了沈佳氏的卧房。房间里乱成一团,柜子箱子都被翻开,衣裳被子扔的满地都是。苏伟绕开一地的狼藉,直接扑到窗口,轻轻一推,果然没拴!
    沈佳氏住的是厢房,后窗外不远就是隔院的院墙,苏伟探头往外一看,角落正立着一只木梯。
    苏公公恩绰也跟进了房间,话未说完,就见苏伟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苏公公,恩绰把脑袋探出窗外,侍卫把西配院都找遍了,王爷就算翻窗爬墙也藏不到哪儿去!
    有个地方你们肯定没找!苏伟吭哧吭哧地爬上墙头,顺着墙檐挪到拐角处,翻身上了屋顶。
    一片银色的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一堆瓦片中间,看胸口的起伏,睡得还挺香。
    不怪乎这么多人徒劳无功地找了几个时辰,人家这位爷从窗户翻到外头,就直接上了屋顶,任凭下面吵得翻天地覆,愣是睡得人事不知。
    苏伟爬上屋顶,颤颤巍巍地挪到四阿哥身边,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响。
    许是苏公公咬牙的声音太大了,四阿哥竟半睁了眼睛,手指着夜空冲苏伟微微一笑,你怎么才来啊。看,今晚的月色多好
    第331章 心计
    康熙四十七年
    八月十六,雍亲王府
    苏伟坐在暗房外的台阶上喝茶,看着一帮小太监在不远处跟着自己师父贾进禄学规矩,圆头圆脑的小书子在其中尤为显眼。
    苏公公,恩绰从暗房中走出,半蹲到苏伟身旁,都问得差不多了,沈氏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她的丫头都不肯为她隐瞒,如今该吐的都吐了,确实没有人背后指使。
    那,宫里面苏伟把茶碗放到一旁,两手圈着膝盖交握在一起。
    苏公公放心,恩绰压低了嗓音,永和宫的人只是教导她们如何伺候王爷,诞育子嗣,从来没有其他的指示。沈氏又是个胆小怕死的,在暗房里绝对不敢撒谎。
    苏伟闻言,缓缓地舒出口气,那便好,人你好好看着,等候王爷发落。
    属下明白,恩绰低头领命。
    师父!小英子一路小跑过来,到苏伟跟前拄着膝盖直喘粗气,王爷醒了,正找你回去呢。
    知道了,苏伟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抻着懒腰走下台阶,路过学规矩的小太监中间,伸手拍了拍小书子的肚子,明天少吃点儿吧。
    小书子鼓起腮帮子,在一众艳羡的视线中,目送着苏伟离去。
    东小院
    四阿哥靠坐在床头,丁芪细细地把过脉后低下头道,王爷身体中的药物应当已经排清了,现下头痛是正常现象,待微臣开一副清脑安神的药,王爷用了再好好睡上一觉就没大碍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眉间微微皱起。苏伟迈进屋门,张保见了,与丁芪一起退了出去。
    感觉怎么样了?苏伟倒了杯温水递给四阿哥,头还昏不昏,认识我是谁不?
    四阿哥睨了苏伟一眼,将水一饮而尽,沈氏怎么处置了?还有那个郭氏呢?
    沈氏在暗房,郭氏还在自己屋里呢,苏伟抿了抿唇角,恩绰都拷问过了,跟宫里没有关系,德妃娘娘也没有让人监视你。既是沈氏犯的错,就只罚她一个吧,别带累他人了。
    四阿哥缓缓地叹了口气,向后靠到软枕上,神情没有放松半分。
    苏伟看了看他,低头寻思了片刻,再次开口劝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德妃娘娘毕竟是你的生母,就是有时候一碗水端不平,但总不会起什么害你的心思。若是把两个人都处置了,你和福晋都不好交代。也就多了一双筷子的事儿,又何必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呢?
    四阿哥抬手捏了捏眉心,半睁着眼睛瞄了苏伟一眼,缓缓开口道,罢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给沈氏一口薄棺,郭氏暂且留下
    苏伟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弯腰脱掉靴子,爬到床里跟四阿哥抢一个枕头。
    四阿哥就势躺下,伸手捏了捏苏伟的下巴,昨晚是你把爷找到的?
    可不是,苏伟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带你爬屋顶看星星了,养成这么个臭毛病,下回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好啊。
    四阿哥嘴角一弯,长臂一揽把杞人忧天的苏大公公搂进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福晋院里
    年氏与李氏坐在绣墩上,郭氏站在屋子中央,福晋面色深沉地靠在软榻上。
    诗瑶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门,冲福晋福了福身道,主子,暗房来人通报,沈氏去了
    郭氏身上一抖,头垂得更低了。
    福晋扫了她一眼,冷冷地叹了口气,好好一个中秋,怎么闹出这样腌臜的事儿来?
    是妾身的疏失,年氏站起身,深深一福,妾身辜负了王爷和福晋的信任,还请福晋责罚。
    罢了,罢了,福晋随意地摆了摆手,这都闹腾一晚上了,你那院子也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宫里还不知是个什么说法,罚你又有什么用?
    年氏抿了抿唇,低下头道,也是妾身年轻识浅,王爷压根没出妾身的院子,若是一早就禀报了福晋,也不用惊动整府的人。现下瞒也瞒不住了,还累得福晋为难,妾身真是愧疚极了。
    李氏端着茶碗,听了年氏的话,微微掀了掀眉,嘴角轻轻一撇。
    郭氏左右看了看,见福晋脸色越发暗沉,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求福晋开恩,妾身虽与沈氏一同入宫,但向来性格不合,她做的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情啊,求福晋开恩
    李氏抿了口茶,放下茶碗,脸色清淡地对福晋道,郭氏倒是个老实的,连贴身侍女都甚少出门。她与沈氏分居两院,除了到福晋这儿请安,连个面都没照过。这次的事儿,她确实是不知情的。
    福晋看了瑟瑟发抖的郭氏一眼,诗瑶见状,到福晋耳边低语了几句,福晋点了点头,长舒口气道,你起来吧,既与你无关,王爷也不会迁怒于你。日后务必小心谨慎,切勿重蹈沈氏的覆辙。
    妾身明白,妾身不敢,郭氏连连磕头,脸色白如宣纸,倒似真吓得够呛。
    福晋又说了几句话便倦了,年氏、李氏一起告退。
    眼见着年氏独自走远,李氏冷哼一声,满眼不屑。
    郭氏低着头,远远走在后面。喜儿扶着李氏的手臂,放轻嗓音道,小主怎么了,是不是年小主又针对您了?
    针对我?李氏嘴角一弯,语气轻扬,她可没那个工夫,人家眼里啊,是昨晚真正做主的那位。
    喜儿身上一紧,连忙回头看了看郭氏,郭氏依然低垂着头,脸色煞白,显然并未听到,小主
    喜儿提醒了一声,李氏压低了嗓音,昨晚她的院里被那么多的侍卫翻了个底儿朝天,一点面子没给她这个主子,事后更是连个请罪都没有,估计是实在气不过了。不过,她也算聪明,拿捏着福晋的心思说话,是打算借刀杀人啊。
    喜儿眨了眨眼睛,替李氏轻轻打着团扇,王爷失踪了,谁还有那么多工夫面面俱到。再说,王爷藏到了那么高的地方,就算福晋去了也未必能想到吧。
    想到想不到,谁能说准?李氏摘下一枝桂花别在头上,如今,大权旁落,府中又多了一众属官,福晋的权利被一再架空。昨晚的事儿,估计也是福晋心中的一根刺吧。
    那倒也是,喜儿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估计,昨晚也都是太急躁了,一时没想周全也是有的。
    可惜啊,李氏颇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她是要撞到铁板上咯。
    福晋院里
    年氏、李氏走后,福晋便独自坐在梳妆台前,连弘昀阿哥送来的小字也懒得看上一眼。
    主子,诗瑶抿着嘴唇,走到福晋身后,您别多想了,我看年侧福晋,就是故意说给您听的。昨晚王爷失踪,多严重的事儿啊。这是王爷没事儿,要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吃桂落的就是她!
    福晋轻叹了口气,低下头摆弄着手上的护甲,年氏是别有用心,却也看得清楚。其实,这阖府里谁不知道?王爷出了事儿,找个太监要比找福晋有用。
    主子诗瑶绕到福晋眼前,一个太监再怎么受重视也不能跟您比啊,您是主子,是这王府里除了王爷最大的人。现在,您又有了弘昀阿哥,日后就是世子的额娘,谁敢挡在您前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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