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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233)

    守在床前的福晋与耿氏见到四阿哥连忙俯身行礼,被四阿哥抬手叫起。
    王爷怎么过来了?年氏一手撑着床边想要坐起,却被四阿哥伸手拦住。
    不要多礼了,四阿哥俯身坐到床边,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吃了药可曾好些?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已经好很多了,年氏微微低下头,抿了抿唇角,也是妾身自己太不争气,稍微淋了一点儿雨就发起热来,还因此耽误了王爷休息。
    王爷,耿氏听了年氏的话,从旁开口道,侧福晋之所以淋雨,全是因为挂念着弘时的身子,急着给弘时送些补养的山珍所致。自打妾身生下了弘时,就多蒙侧福晋悉心照顾。如今见着侧福晋病成这样,妾身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
    耿姐姐这儿说的哪儿的话?年氏温和地看了耿氏一眼,又转头看向四阿哥,耿姐姐离着妾身最近,妾身也着实喜欢弘时那孩子,今天是意外才感了伤寒。劳动王爷与王妃亲自来看我,耿姐姐更是一直陪侍着,妾身才是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四阿哥闻言微微翘起嘴角,慕筠一向最识大体,帮衬着福晋照顾后院更是劳苦功高。耿氏也不必心存愧疚,弘时也是爷的儿子,这份人情爷帮你还。
    耿氏听了莞尔一笑,冲四阿哥福了一揖道,那妾身就多谢王爷了。
    时候也不早了,一直站在床边,未多言语的福晋,幽幽地扫了几人一眼,转头冲四阿哥道,王爷早晨还要上朝,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侧福晋这儿,有妾身帮忙照顾着,王爷不用担心。
    那也好,有劳福晋了,四阿哥站起身,对床上的年氏道,慕筠好好养着身体,待本王上朝回来,再来看你。
    多谢王爷,王爷快些回去休息吧,年氏强撑起身子,冲四阿哥低了低头。
    张保跟着四阿哥出了西配院,四阿哥一路沉吟着回到东小院,临到门口时开口道,一会儿捡一盒东珠,两盒阿胶送过去。
    张保略一怔冷,低下头道,回禀主子,最近东珠上品较少,库里只剩了唯一一盒。前几日,苏公公说要提了那盒给两位小格格做项圈呢。
    他倒会挑好东西,四阿哥闻言一声浅笑,那就换成两柄玉如意吧,年羹尧在四川根基日深,也不能薄待了年氏,再吩咐膳房每日给年氏添一盅燕窝。
    是,张保俯身领命。
    四阿哥立在原地缓了口气,弯起唇角迈进卧房。
    被折腾半宿的苏大公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此时早已睡得云里雾里。四阿哥的枕头被他拽过来垫在腰下,身上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冬眠的蚕。
    四阿哥站在床边看了半晌,眼见着天快亮了,最后只得认命地和衣而卧,跟苏伟挤在了一只枕头上。
    好在夜色沉静,两人都深深地沉入了安逸的美梦之中。
    八爷府
    霜浓露重,初秋的寒凉已经浸透了石阶,八阿哥却似丝毫不觉,不顾奴才们的劝阻,独自坐在正院的长廊下,任一身冰霜透进骨髓。
    贝勒爷,得了消息的何焯举着灯笼走到八阿哥身前,挥手让奴才们退下,低下身子道,贝勒爷潜心经营多年,几次大起大落都能谈笑置之,怎么如今只因这一时的失意便自暴自弃了?万岁爷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更何况,太子入主东宫三十余年,想要连根拔起,即便是当今圣上,也得多番思量。贝勒爷怎能如此沉不住气,这般为难自己?
    八阿哥微微抿了抿唇,抬起头看了一眼何焯道,先生所言甚是,只不过,胤禩郁郁不欢并非只因皇阿玛放置不理的态度,而是
    何焯扬起眉梢,八阿哥叹了口气站起身,不瞒先生,胤禩在脚下的这条路上走的太远。本来只是一腔热血、心绪难平,如今却是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胤禩从来不怕什么阴谋诡计,暗算陷害,只是怕脚下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不通的更何况八阿哥语气一顿,话说到一半,却未再开口。
    何焯刚想出言安慰,有奴才一路小跑着过来,噗通往地上一跪道,贝勒爷,侧福晋要奴才来传消息,张小主的胎发动了,已经挪进产房了!
    天色微亮,八福晋从无边的黑暗中醒转过来,金环听了声音轻轻撩起床帐,温言劝慰道,时辰还早,主子再睡一会儿吧,昨晚睡得本来就迟,主子近来又总累得慌。
    不睡了,八福晋撑着床板坐起身,面色暗淡,我这心里一直慌慌的,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似的,闭上眼睛也不得安生。
    金环身子微微一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见八福晋看了过来,忙垂下头不再出声。
    这是怎么了?八福晋蹙起眉头,是不是府里真出什么事儿了?有话就说,不许支支吾吾的。
    福晋,金环抿了抿唇,踌躇了片刻开口道,府里没出什么事儿,只是张氏的肚子,昨晚发动了。
    八福晋蓦地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金环道,她生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金环咽了口唾沫,低低的垂下头道,回主子,是个阿哥。
    九月十三,平安面馆
    八阿哥有儿子了?苏伟一脸老天不长眼的表情看向绣香。
    是,绣香的神情有些恍惚,只低着头答道,张小主跟我家小主交好,如今孩子也都是我家小主帮忙照顾着。
    苏伟咬了咬嘴唇,心里颇有些不甘,他知道在八阿哥中毒以前,后院的两位侍妾就都有了身孕,但他没想到八阿哥竟然这么容易就得了一儿一女。不过,事到如今,他怎么也不能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出手,只能埋怨老天不长眼了
    既然生下来了,便让小主好生照顾着吧,如此小主也能更得八阿哥的信任。除此之外,八贝勒的府上可还有什么异事?苏伟转而问道。
    绣香略蹙了蹙眉,末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贝勒爷这几日都呆在府里,因着张小主生了一个儿子,分外高兴,不仅赦免了张小主的罪过,还大赏了后院的奴才们。八福晋还是日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听说一直病着呢。其他的,奴婢就没注意到了。
    苏伟听了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小丫头似乎不太高兴,便歪过脖子问道,你是怎么了?八爷府里有人为难你?
    绣香抬起头看了看苏伟,默默地摇了摇头,小主如今声势正盛,府里的奴才们都不敢招惹我。
    那怎么看着不太高兴?苏伟直起身子,可是嘉仪小主对你有了微词?
    苏公公想多了,绣香摆了摆手,看了苏伟一眼又低下了头,跟小主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
    苏伟眨了眨眼睛,绣香又犹豫了片刻,终于壮起胆子开口道,我只是想问问,上次,我送了苏公公一个荷包,苏公公可是不喜欢了?自那天以后,苏公公都没有再来平安面馆,总是让李公公代为传话。绣香不知道,苏公公是不是嫌弃了
    啊?苏伟一时怔愣,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小英子,却猛然想起,今日小英子跟着四阿哥进宫了,没有跟着自己来。
    绣香姑娘,你想多了,苏伟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不过,不说咱们二人立场上的尴尬,就说我自己,一个太监,怎么也不好接受姑娘的心意啊。我看不如这样,苏伟打断绣香还未开口的话,等你年龄到了,求嘉仪小主把你放出来。到时,我做主,给你许个好人家,再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你看如何?
    绣香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看苏伟,又低下头沉吟了半晌,最后猛地站起身道,不劳苏公公操心了,今日时候不早了,绣香就先走了!
    哎!小丫头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还想帮人做媒的苏大公公,白白地摆了个尔康手,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九月中旬,秋闱发榜,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文人风气一向鼎盛的江南之地,竟闹出了大笑话。
    九月二十四日,应试诸生齐集玄妙观,迎五路财神入学宫。更有作打油诗讽考官者,有左邱明两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之语,或以纸糊贡院之匾,改贡院二字为卖完。
    江宁织造曹寅和江苏巡抚张伯行接连为此上奏,还未到九月末,雪片似的奏折就飞进了皇宫。
    王爷!李英脚步匆匆地迈进东小院书房,冲四阿哥一俯身道,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王爷入宫,说是因为此次恩科江南考官受贿一事。
    第308章 密旨
    康熙四十六年
    九月二十九日,皇宫
    四阿哥奉召入宫,苏伟跟在后头,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内阁大臣,无一不灰头土脸地埋头赶路,显然万岁爷这次竟是生了大气了。
    到了日精门旁,大太监梁九功正等候在侧,见着四阿哥俯身一礼后,放轻声音道,这几日皇上休息的本就不好,又赶上出了江南科考一事,难免动了肝火。一会儿王爷进去,千万别硬着来,前头已经有好几位大人受了惩处了。
    本王有数了,多谢公公提醒,四阿哥冲梁九功微一点头,回头瞧了苏伟一眼,转身进了日精门。
    苏伟因着身份原因,此时还不能随意跟着四阿哥出入乾清宫,只能暂时侯在日精门外。
    梁公公,见着四阿哥进去了,苏伟笑着凑到梁九功身边,小的可是有一阵时日没见到梁公公和顾总管了。这万岁爷身子不适,梁公公怕就更得辛苦了。若平时有什么需要,您尽管着人传个话,小的在王府里,出入总比宫中方便些。
    梁九功瞥了苏伟一眼,弯了弯嘴角,苏公公,咱们也是旧相识了。这打探消息的弯弯绕,还是少来的好。咱家可没说过万岁爷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只是近来政务繁杂,万岁爷难免多思多虑而已。
    哟,那是小的误会了,苏伟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梁公公若有什么要吩咐的,早朝时来日精门外通知一声便是,小的绝不推辞。
    苏公公客气了,梁九功低头挽了挽袖口,不过,咱家倒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在日精门外看到过苏公公了。好像平日里跟着王爷进宫的,多是那两位张姓公公吧?
    额苏伟手上一顿,停滞了两秒中后,果断粲然一笑道,一样的,找他们俩也一样的,小的平日多在王府当差,梁公公一样吩咐就是了,嘿嘿,哈哈
    乾清宫
    你这是怎么办的差?四阿哥刚一迈进内殿的门槛,一本奏折就砸到了脚前。
    请皇阿玛息怒,四阿哥俯身下跪,是儿臣办事不利,用人不明,儿臣愿领责罚。
    哼,康熙爷一声冷笑,责罚?责罚你有什么用?南山集的案子还没了结,这次恩科竟又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你让朕还怎么堵南山集案后的悠悠众口?怎么安抚天下寒门学子之心?
    都是儿臣的错,四阿哥低下头,因恩科开的急,各州府的考官人选都是依照往年旧例,没有再考察,儿臣实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纰漏。还请皇阿玛再给儿臣一次机会,让儿臣将功折罪。儿臣愿亲往江南,彻底解决这次考官受贿之事,以安民心。
    彻底解决?康熙爷吸了口气,缓慢地靠到背椅上,看着四阿哥的眼神不带任何波澜,你想怎么彻底解决?说来给朕听听。
    四阿哥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抬起头道,秋闱事关国之大计,有胆敢从中牟利者,杀无赦!
    过了晌午时分,四阿哥才从乾清宫中走出。
    苏伟见着连忙迎了上去,放轻声音道,万岁爷怎么说?责怪你了吗?
    责怪是必然的,四阿哥缓缓地吐了口气,南山集一案让皇阿玛进退两难,增开恩科,本就为了安抚天下学子,可谁知竟出了这码事儿。安抚成了赤裸裸的讽刺,皇阿玛没有治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我本来想向皇阿玛请命,亲往江南调查,将功折罪,可惜皇阿玛没有答应。
    苏伟眨了眨眼睛,跟着四阿哥往宫门外走,这回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恩科开得那样急,根本没时间一个个选拔考官。我猜万岁爷是因为别的事儿,憋了一肚子火,正好让你赶上了。
    别的事儿?四阿哥转头看了一眼苏伟,除了南山集一案,还能有什么事儿?
    当然有,苏伟踮着脚蹭到四阿哥身边,虽然梁公公嘴紧得很,软硬不吃,但还是多多少少向我透漏了一点。万岁爷从热河行宫回来,心情还不错的,都是在见过八阿哥之后,才开始夜不安寝的。
    老八!四阿哥沉吟了片刻,他面见皇阿玛那天,我偶然听老九、老十路过时议论了。如今看来,那一天的事儿还真不简单呢。
    十月初一,毓庆宫
    一大早,得麟匆匆而入,还未请安,便急叫道,殿下,不好了!
    正在拟折的太子手上一顿,最后一笔落成了一个漆黑的墨点,查出来了?胤禩那天面见皇阿玛,果然是跟我有关?
    是,得麟跪到地上,低下头,奴才得到消息,八贝勒那天向皇上递呈的,是当初纳兰明珠调查索相结党的一应证据。恐怕,托合齐、齐世武等众位大人,都在其中!
    渐渐干涸的笔端在太子手中微微颤抖,小初子站在一旁抿着嘴唇,看着那纸布满斑驳墨痕的奏章,不知在思索什么。
    终究到这一天了,太子动作缓慢地放下笔杆,能与皇阿玛坦诚相对,我这心里也舒坦了不少,这还得多亏胤禩呢。
    殿下,得麟神态焦急地站起身,跟着太子走到窗前,万岁爷若是得知了您与托合齐、齐世武众位大人的关系,即便一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恐怕也会时时注意他们的行动,那么太沧州一带的事殿下,您还是早做决策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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