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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99)

    苏伟挠了挠后脑勺,走到床边傻傻一笑,顾问行没想为难我们,慎刑司还有焦进朝,我们就是进去装了个样子,倒是顺手把赵启治了,也算没浪费这一晚。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眸色微暗,神情上有些蔫蔫的,但苏伟能看出四阿哥确实脱了病气了。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周院判他们又研究出了新的药方吗?苏伟掀开四阿哥的被子往里面瞅了瞅,这一瞅不要紧,立时吓了一大跳,你身上怎么了?怎么疱疹都瘪了?
    爷没事儿,四阿哥按住苏伟的手,是有人曾经见过这种病,恰巧知道治疗的法子,昨晚帮爷挑破了身上的疹子,挤出了脓水,爷才能好得这样快。
    是吗?是谁?苏伟瞪大了双眼,得好好的赏人家才行,人在哪儿呢?
    四阿哥瘪了瘪嘴,把头转到床里,闷了半天才道,别提了,爷恶心着呢,让年氏她们处置吧。
    苏伟愣了愣,随即有些地恍然道,是外面跪着的那个姑娘?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为什么要处置人家?
    别问了,四阿哥不爽地动了动身子,你们几个不在,都没有人好好伺候爷,爷喉咙都冒烟了!
    哦,我去给你倒水,苏伟连忙起身奔水壶去了,这边四阿哥长长地吐出口气,脸色还是黑黑的。
    对了,我还有件事儿没跟你说,苏伟端着茶碗回来,等四阿哥一口口地喝进去,将太子的话转述给了他,除此这外,焦进朝也跟我说,那个乌喇那拉氏格格在你发病前后突然失宠,而后一直派人打听你的病况。
    竟然是她?四阿哥抿紧了嘴唇,这件事果然是胤禩指使的,为了离间我跟二哥,他也算煞费苦心了。
    可是,苏伟蹙了蹙眉,乌喇那拉氏一个外嫁之人是怎么把力气使到你身上的?我觉得比起她,小远子几率还大点儿。
    四阿哥微微闭了眼睛,沉思片刻后叹了口气,你忘了,咱们府上不是也有个乌喇那拉氏吗?
    你说福晋?苏伟瞪大了眼睛,随即猛地摇头道,不可能啊,福晋有什么理由害你?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福晋也不能犯下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福晋该是不知情的,四阿哥一手放在额头上,爷记得,病发前几天,爷往福晋的屋里去过一次对了,是那盘白糖糕啊。
    苏伟鼓起了腮帮子,八阿哥一早安排了小远子顶罪,是拿捏着咱们没有证据,不敢查到他府里吗?
    他安排的确实巧妙,四阿哥敲了敲太阳穴,你别看二哥查出了他是背后主使,好像他的阴谋没有得逞。但是我与二哥,却到底是起了隔阂。老八肯用这一招,是明摆着告诉二哥,我早已知道了托合齐、齐世武、耿鄂都是他的人。从今以后,我与二哥,是再难复从前了。
    第265章 揩油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初四,雍亲王府
    寝殿正堂,钱氏跪在屋子中央,年氏、钮祜禄氏俱是脸色不善地盯着她,只有诗玥时不时地望向内厅。
    你好大的胆子,年氏重重地吐了口气,枉我们这么信任你,竟然趁着王爷药性未散,做那献媚勾引之事!
    奴婢冤枉,奴婢不是有心的,钱氏抬起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蛋,是王爷药浴后燥热难耐,奴婢只是想帮王爷解开衣领
    你住口!钮祜禄氏打断钱氏的话,王爷缠绵病榻多日,哪有力气来强迫你?你只跟我说,你之前到底有没有跟王爷行那床笫之事?
    我钱氏一时语窒,面色绯红。
    年氏微微眯起双眼,向椅背上靠了靠道,不要打那些小算盘了,不说王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就是之前奴才们进去伺候,也没看见什么痕迹。你的身子到底破没破,找个嬷嬷验一验就知道了。现在给你个体面,是看在你到底救了王爷的份上。
    奴婢,奴婢还是完璧之身,钱氏低下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可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王爷的心思,是奴婢一时糊涂,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如今,奴婢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只求侧妃赐奴婢一死,奴婢不想给父母抹黑,求侧妃恩准。
    年氏冷冷一笑,看着钱氏没有作声。
    钮祜禄氏蹙起眉头道,咱们处置她倒是容易,只是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王爷身边,被那许多太医都看到了。若是传了出去,怕会让人议论,说咱们雍亲王府忘恩负义呢。
    王爷的病才刚见起色,诗玥闻言也转过头道,此时,确实不宜再多生是非。
    我明白,年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先寻个院子把她关起来吧,等王妃回府后再行处置。若当真一头碰死了,就先找个地方埋了,回头再跟人说,此女伺候王爷时,不幸染病而亡。死后留下个大功德,也不算咱们王府亏待了她。
    钱氏听了年侧妃的话,立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两个年纪大的嬷嬷迈进屋子,把钱氏架了出去。
    内厅里,四阿哥虽然精神好了很多,但折腾了一晚上也是累了,由着年氏她们问了安,便直接把人都赶回去休息,转头抓着满是嫌弃的苏公公的手安安稳稳地睡了。
    八月盛夏,雍亲王的病情终于好转,宫里宫外都随着万岁爷的脸色好过了不少。只余些别有用心之人,又开始在朝堂内外左右钻营。
    留香茶庄
    八阿哥与纳兰揆叙、鄂伦岱等人品着凉茶,神色上颇为闲适,言语间却并不轻松。
    这四阿哥的命还真硬,阿尔松阿放下茶则,轻轻打开壶盖,染上那么重的时疫都能逃脱升天,我看朝中不少大臣都有巴结之意了。
    皇上对四阿哥的态度摆在那儿,无怪乎朝臣们闻风而动,鄂伦岱刮了刮茶末,不过,这太子与四阿哥关系的还一直未挑明,现下,只希望贝勒爷的一番筹谋没有功亏一篑。
    兄长们放心吧,八阿哥端起茶碗,弯了弯唇角,二哥就算不与四哥扯破脸皮,也该由此知道,一直隐忍在后的雍亲王并不是个蒙眼瞎子。毓庆宫有多大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
    贝勒爷安排的巧妙,纳兰揆叙从旁道,就算四阿哥知道了事情真相,对太子也不得不提高警惕。有凌普和王懿的疑影在前,如今这一出戏又捅破了太子跟四阿哥间的窗户纸,咱们就不用一直担心受这两人的双面夹击了。若能让他们兵刃相向,坐山观虎斗,就更是上上策了。
    兄长谬赞了,八阿哥放下茶碗,向椅背上靠了靠,二哥、四哥不比其他皇子,这背后缘由怕是瞒不了他们多久。如今,四哥已然康复,若让他查出真相,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诸位兄长在朝堂上行走还要多多小心啊。
    贝勒爷勿须为我们担心,阿尔松阿给几人倒上新茶,反倒是贝勒爷身边,要多加注意才是。
    八月中旬,京郊大粮庄,
    诗瑶带着京中的传信走进屋内,福晋的小月做得十分辛苦,气血两虚的身子反倒没有耿氏恢复的好。
    王爷的病情已经基本康复了,诗瑶面上带着喜气,宫中给两位小阿哥的赏赐接二两三地送进王府,说是库房里都快堆不下了。
    福晋靠着金线牡丹的大迎枕,微微弯起唇角,也是上天眷顾,如今就只等王爷上折请旨,为两位阿哥求个名字了。
    咱们三阿哥是王爷的嫡子,自是要个尊贵的名字的,诗瑶端了碗红糖银耳羹递给福晋,当初,府里人还说二阿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如今我看着,咱们三阿哥的精神劲儿是一点都不比弘盼差的。
    行了,福晋搅了搅汤匙,眉梢轻轻扬起,耿氏的孩子是早产儿,叫太医多看顾着点儿。吩咐下面的人,不许总把几个阿哥放在一块儿比,谁没事儿乱嚼舌头根,直接赶出府去!
    是,诗瑶福了福身,一只手慢慢伸进袖里,脸上渐渐现出犹豫的神色。
    福晋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诗瑶抿了抿唇,又踌躇了片刻,才把藏在袖中的信递给了福晋,佳晖少爷派人送来的,说那个小远子似乎不是谋害王爷的凶手。而且,最近
    诗瑶看着福晋渐渐惨白的脸色,没敢继续说下去,转而安慰道,主子不要太担心,苏培盛关了咱们院子的几个丫头,未必就是王爷怀疑您。毕竟,凶手藏得深,总得一个个排查不是?再说,咱们清者自清,您又刚刚诞下了三阿哥,咱们不怕人家说闲话。
    苏培盛不会无缘无故地查到我的头上,福晋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诗瑶紧紧抿着唇,看着福晋越蹙越紧的眉梢,半晌没敢吭声。
    难道福晋猛地想起了什么,不对,不可能啊,那碟白糖糕是家里呈给我的。我们谁都不知道王爷会在那个时候过来
    白糖糕?诗瑶征愣了片刻,大夫人送来的那碟点心?难不成,是大夫人想谋害主子,却不想主子吃不下,倒是让碰巧过来的王爷用了。
    不可能的,就算长嫂有那个心,她也没那个胆子,福晋一手抚着胸口,靠在迎枕上喘粗气,除非除非娘家有另一个人,对我恨之入骨,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出入厨房,又能使乌雅氏毫不怀疑地把那碟糕点送来给我。
    主子说的是,诗瑶上前扶住福晋,压低声音道,嘉仪小姐?
    八月十八
    在床上躺了将近二十天的四阿哥终于换上了朝服,英姿飒爽地站在了雍亲王府门前。
    你跟爷一起进宫,四阿哥一手拉住某位刚要落跑的六品公公,之前是谁说,跟爷寸步不离的?
    谁说的?苏公公鼓起腮帮子,上下左右地一顿乱瞥,谁那么自甘堕落,甘愿跟着一个被柔弱女子随意揩油的笨蛋王爷?
    你再胡说八道,当心爷打你几百板子!四阿哥怒瞪着双眼,自己说的话转头就不承认了!不跟爷进宫就回东小院写大字去,把一诺千金给爷写一万遍!
    你给我一千两我就遵守诺言,一分钱不给还不让人出门看铺子,我伺候你这么多天,就一个晚上没在,你就被一个女人睡了,回头还不让人说
    闭嘴!四阿哥一手拎着脖领子把苏伟提上马车,爷跟你说了一千遍了,爷当时发着药性呢,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再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你再恶心爷,爷就让顺天府把你那两间铺子封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驶上长街,中途苏公公几次想跳车逃跑,都被抓了回去。
    待马车听到宫门口,已有不少同来的朝臣等在了车下,待四阿哥下了马车,便纷纷上前道,王爷福泽深厚,实乃大清之幸啊。
    一路被朝臣簇拥着到了日精门外,正巧太子自毓庆宫而来,双方迎面而立,一时竟有壁垒分明之态,四阿哥略一停顿后才俯身下拜道,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
    四弟快起,太子将四阿哥扶起,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四弟身体能康复如初,二哥甚是欣慰。回头二哥亲自摆宴,为四弟冲冲喜气。
    多谢二哥,四阿哥又低头拱了拱手,太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相处和谐,明眼人却能看出,太子与雍亲王之间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四哥大病初愈,还这般勤恳地进宫上朝,弟弟们真有些自惭形秽,另一边,八阿哥身后跟着九阿哥、十阿哥自甬道缓缓而来。
    苏伟看见八阿哥的身影,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寒光。
    八弟谬赞了,四阿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御门听政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忠孝悌节四个字若是一个都做不到,岂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
    四哥大病一场,看来感慨颇多啊,十阿哥咧了咧唇角道,我听说四哥的病是四哥府上一个包衣侍婢治好的。四哥如此也算因祸得福了,在床上歇了十多天就能白抱个美人归
    胤誐!胤禟暗自拽了十阿哥一把,十阿哥这才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这才抿了抿唇退到一旁。
    四哥,十弟心直口快,您别往心里去,八阿哥上前一步,冲神情冷峻的四阿哥拱了拱手。
    温僖贵妃去的早,老十是太久没人管教了。四阿哥上前一步,连瞥都没有瞥八阿哥一眼,直接冲着十阿哥道,论长,我是你四哥;论爵位,我是亲王;你今儿在朝臣面前出言不逊,丢的是皇阿玛的脸!宗人府何在?
    第266章 报复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十八,乾清宫
    辰时三刻,日精门大开,上朝的宗亲大臣双列而入。
    康熙爷于龙椅上环视了一圈,皇子间独独缺了敦郡王,九阿哥刚想上前一步回禀,被八阿哥微微侧身挡住了去路。
    雍亲王大病初愈,第一天上朝就把十阿哥关进了宗人府,朝臣都静待万岁爷得知消息的反应,却不想上坐者对此事一言未发,只看了看雍亲王的气色后,淡然开口道,看着瘦了许多,病愈后也得好好调养,正是好时候的身子,别落下什么病根。
    多谢皇阿玛关怀,四阿哥拱手俯身,儿臣日后一定多注意身体,不叫皇阿玛再为儿臣担心。
    康熙爷似颇欣慰地点了点头,转而与朝臣商议政事,再未论及皇子。
    九阿哥见状也不敢再冒然为十阿哥出面,只得暗自愤愤地瞪着四阿哥的背影,用力地捏了捏拳头。
    早朝退后,九阿哥走到八阿哥跟前,言语间颇为焦躁,皇阿玛也太过偏心了,胤誐好歹是郡王的爵位,只因几句口角就被四哥关进了宗人府,皇阿玛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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