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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97)

    十四爷的话,微臣不是很明白,萧永藻垂了眼眸,嗓音低了低。
    萧大人是聪明人,十四阿哥又给萧永藻倒了杯酒,我跟八哥来往密切,他手里有什么底牌,我并非全然不清楚。那个匠人的身份着实值得推敲,陕西行伍、兵部,齐世武、耿鄂,八哥的计谋总是一箭多雕的,就算最后全然失败了,也能给人留下疑影。不过,
    十四阿哥顿了顿,萧永藻抬起头看向他,十四阿哥继续道,不过,这毓庆宫的位置可不是谁的计谋高,谁就能坐上的。毕竟,天底下,谁又能算得过我皇阿玛呢?
    那依十四爷的意思?萧永藻扬了扬眉梢。
    十四阿哥举起酒杯冲萧永藻晃了晃,大人心如明镜,八哥怕并非奇货可居之人吧?
    第262章 气场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初二,锦绣绸缎庄
    吕瑞送走了萧永藻,回到绸缎庄后院时,十四阿哥还坐在亭子里发呆。
    萧大人已如主子所愿,以后就是主子的一大臂力了,吕瑞给十四阿哥倒了杯温水,倒是雍亲王那儿,怕还瞒在鼓里,不知主子打算怎么办啊?
    十四阿哥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吐了口气,四哥、二哥估计都会怀疑此事是人故意挑拨,只是彼此间的嫌隙摆在那儿,谁都不能百分百确定。八哥这一手,把二哥的根基都算计进去了,二哥就算不想跟四哥扯破脸,也不敢随意出手调查,否则暴露了齐世武、耿鄂与托合齐的关系,就得不偿失了。
    那,主子是想吕瑞弯着腰,试探地道。
    十四阿哥抿着嘴唇,灌了一杯温水,在我看来,八哥不如我四哥难对付。若是,四哥跟二哥撕破了脸,于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
    吕瑞弯了弯唇角,放轻嗓音道,主子还是惦念着兄弟之情,雍亲王对主子,也不是全无情分的。之前送来的两万两,后来又送来的五万两。虽说,十三爷没有爵位,但王爷,终归还是向着主子的。
    罢了,十四阿哥打断吕瑞的话,转头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崇拜苏培盛,但也别什么都跟他学!看在那两万两的份儿上我写封信,你着人送进毓庆宫去吧。
    那,用不用告诉雍亲王一声
    不用!十四阿哥打断吕瑞的话,我又不图他什么,随他知不知道。你敢多嘴,我回头抽死你!
    是,吕瑞垂下脑袋,大盖帽一晃一晃的。
    十四阿哥轻嗤了一声,拍了他一巴掌道,记住爷的话,不许什么都跟苏培盛学,更不准你去见他!要是学坏了,爷就把你分去守皇陵!
    八月初三,京郊大粮庄
    年氏、钮祜禄氏进了福晋的暖房,向福晋匆匆一礼道,王妃,张保公公来了,想接弘盼阿哥跟钮祜禄氏回去。谋害王爷的凶手抓到了,府上怕是会起波澜。
    福晋蹙起了眉头,看了看钮祜禄氏,又看了看年氏,你带着钮祜禄氏、武氏跟弘盼一起回去,让李氏、宋氏留下来陪着我和耿氏就行了。我们是坐月子,又不是生病,不用那么多人伺候,王爷的身子更重要。
    是,年氏、钮祜禄氏齐齐俯身。
    福晋缓了口气,撑了撑身子道,我知道苏培盛他们在担心什么,府里出了内奸,敬事房肯定会插手。有个主子回府坐镇,也省的其他奴才趁乱生事。只不过,弘盼到底还小,钮祜禄氏位分又不高,有你这个侧妃在总是好些。
    王妃思虑周全,年氏福了福身,请王妃放心,妾身一定照顾好王爷,看顾好王府。
    福晋点了点头,随即面色肃然道,若真碰上了什么犯上作乱的刁奴,直接打死了事!王爷尚在病中,咱们也不用讲什么规矩人情了。
    妾身明白,年氏又一俯身,随即便领着钮祜禄氏行礼告退了。
    粮庄后院,宋氏听了前院的消息正打算出门,却正被大格格茉雅奇挡在了门口。
    额娘是想往哪儿去?茉雅奇神色镇定,只眼下略带乌青,显然是多日没休息好。
    额娘去李侧妃那儿商量商量,宋氏面带急色,王妃让年氏带着武氏、钮祜禄氏回府,这咱们留在庄子里得呆到什么时候?等王府的事情都过了,王爷身边哪还有咱们娘几个的立足之处啊?
    额娘糊涂了,茉雅奇皱起一双秀眉,就算王妃让额娘回府,额娘又能做什么?王府刚刚修葺完毕,阿玛身染重疾,府中之事千头万绪,凭额娘与李侧妃的本事,能理得清吗?内务府新进的奴才上百人,苏公公他们一旦被抓,额娘能镇得住吗?
    这宋氏一时语窒,看着女儿又有些伤心,你是嫌额娘没用了?
    茉雅奇抿了抿唇,眼神逐渐清冷,女儿担心阿玛,实在没有精力再安慰额娘。只求额娘看在女儿尽心孝顺多年的份上,为女儿的将来想一想。若是王府中再有个什么意外,影响了阿玛的病情,女儿以后要依靠谁?若阿玛当真不能康复,额娘又这般地为难王妃,王妃以后还能为女儿的前程尽心吗?
    可,李侧妃那儿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宋氏退了一步,她跟年侧妃本来就势同水火。
    伊尔哈去拦侧妃了,茉雅奇把宋氏扶回内厅,额娘只要顾好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争那些有的没的,女儿就放心了。
    额娘也是担心你,宋氏握住茉雅奇的手,再过个两三年,你就要定人家了,额娘总想着
    额娘放心,茉雅奇扶着宋氏坐下,只要阿玛好好的,我就是雍亲王府的长女,谁都更改不了。
    傍晚,雍亲王府
    敬事房总管顾问行,副总管赵启领着一队侍卫进了雍亲王府。
    苏伟安顿好了年侧妃、弘盼阿哥等带着府上的太监迎了出去,顾公公,赵公公。
    苏公公,赵启弯了弯唇角,今儿个兄弟为何而来,苏公公想必清楚,别让咱们多废话了,请吧。
    顾问行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赵启,上前一步道,王爷病情如何了?
    王爷的病还在反复,苏伟抿了抿唇,顾公公知道皇子身边奴才伺候的规矩,眼下,小的们怕是不能跟顾总管回敬事房。
    顾问行点了点头,背着手向远处看了看道,不知王爷是否醒着?奴才想去问个安。
    王爷才睡着,苏伟向旁边让了让,顾公公有心,就在外边行个礼吧。等王爷醒了,小的必然转达。
    也好,顾问行甩了甩拂尘,俯身跪下,老奴给王爷请安了,祝王爷早日康复,福寿绵长。
    赵启等人见着顾问行跪了,也紧忙跟着跪下。苏伟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忍了半天,才没上去踹他一脚。
    行完礼,顾问行起了身,伸手扑了扑衣摆,皇上惦记着王爷的病情,咱家也不敢扯后腿。但是,敬事房有敬事房的规矩,还望苏公公见谅,就请掌事的公公跟咱家去一趟慎刑司,今晚领了刑罚,明早就放出来,断不会耽误你们伺候王爷的。
    苏伟与张保对视一眼,知道这顿板子是迟早都要挨的,顾问行也是顾及着王爷的面子,拖得越晚,他们的罪过就越重。而今,顺天府、宗人府都交了供状,敬事房也得拿个态度出来,否则着实不好交代。
    顾总管既如此说了,小的们也不敢违抗,苏伟状似认命地俯身行礼,只一点,小的不服!
    苏伟转头向赵启看去,赵副总管身上突然一凉。
    你说,顾问行扬了扬唇角。
    小远子是敬事房新送进王府的太监,苏伟站起身,神色颇严肃,他与人勾结,敬事房也难辞其咎。而赵启正是负责人员调遣的总管,小远子出了问题,轻则是他督下不严,重则是他为虎作伥。如今,我等既入慎刑司受罚,缘何他却全身而退?
    顾问行闻言,转头看了看赵启,赵启顿时抖得像筛子一样。
    你说得有理,顾问行向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两人上前架住了赵启,你们也别再耽误工夫了,这就随咱家入宫吧。
    西配院
    年氏、钮祜禄氏、武氏正聚在一个院里,凌兮匆匆来报,主子,敬事房的人带着苏公公他们走了。
    诗玥身子一晃,好在钮祜禄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年氏只当诗玥害怕,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担心,咱们既然回了王府,自然不会让人误了王爷的病情的。走,咱们这就到前院去!
    年氏几人走到雍亲王寝殿时,门里门外正一阵忙碌,钮祜禄氏拦住一个婆子道,怎么了?王爷出什么事儿了?
    王爷开始抽搐了,太医正在施针呢,婆子喘着粗气道,奴婢去给王爷端热水去!
    去吧,去吧,钮祜禄氏放开婆子,跟着年氏进了寝殿。
    四阿哥这次抽搐的时间很长,周院判最后下了重针,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见到四阿哥发病,饶是一直镇定的年氏,也彻底白了脸色。
    问过太医四阿哥的病情后,几位小主都慌了手脚。
    不是说不是天花吗?钮祜禄氏抓着诗玥的手,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怎么连一种普通的时疫都治不好呢?
    诗玥拍了拍钮祜禄氏的手,想着被抓进宫的苏培盛,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年氏深吸了两口气道,你们回去歇着吧,我在这儿陪着王爷,弘盼那儿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人。
    是,诗玥冲年氏低了低头,扶着钮祜禄氏往外走去。
    走出正院寝殿,钮祜禄氏终是落下泪来,姐姐,要是王爷有个不好,咱们该怎么办啊?弘盼都还那么小
    你别胡思乱想,诗玥拍拍钮祜禄氏的手,王爷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两位格格,一个柔糯的女声打断了诗玥的话,奴婢钱氏给两位小主请安。
    钮祜禄氏、武氏看着这位从路旁突然出现的女子有些诧异,你是哪个院子的?站在这儿干什么?
    钱氏看了看两位小主,低下头抿了抿唇,奴婢是新进府的包衣,在花房做事。最近听说了王爷的病情,觉得似曾相识。奴婢的家乡,曾经有过这种类似天花的时疫,奴婢知道这种时疫的治疗办法。
    第263章 交代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初三,皇宫
    苏伟一行人跟着顾问行到了慎刑司门外,专司刑处的管事聂德意早早地等在了外头。
    哎唷,顾总管辛苦,聂得意谄笑着给顾问行打了个千儿,里头都准备好了,请顾公公放一万个心。
    嗯,顾问行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苏伟等人,你们都不是刚进宫的新人了,在主子身边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王爷受人谋害,身染重疾,便是你等疏忽渎职、粗心大意之过。眼下,王爷身体尚未康复,予尔等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人先责三十板子,回府后务必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好生伺候王爷,切勿重蹈覆辙!
    谨遵顾总管教诲,一行人俯身领罚。
    聂得意这时才注意到被人架了一路的赵副总管,略微诧异地指了指道,顾公公,赵副总管这是
    赵启负责内监的人员调遣,却一直未能尽忠职守,雍亲王受人谋害,他难辞其咎,顾问行背过双手,瞥了赵启一眼,从今儿起,革了他敬事房副总管的职务,杖责四十,在慎刑司服役抵罪!
    顾公公,顾公公,赵启挣脱开侍卫的束缚,手脚并用地爬到顾问行脚边,顾公公,属下是冤枉的啊,属下根本不知道小远子与歹人勾结。属下是一时疏忽,属下知错了,求顾公公饶命
    顾问行退后一步,不着痕迹地躲开赵启扒上来的双手,宫里的规矩你该比我清楚,这个时候来求咱家还有什么用?好好地入慎刑司服役去吧,你做的好了,说不准哪一天被哪位主子想起,还能救你出来。
    顾公公!赵启征愣地瞪大双眼,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道,这不公平,凭什么苏培盛他们能从轻处罚,将功补过?属下只是局外人,从未近过王爷的身,更没胆子谋害王爷,求顾公公秉公处理,求顾公公看在属下为敬事房卖命多年的份上,顾公公
    行啦,闹得这么难看,当心冲撞贵人,顾问行冲聂得意使了个眼色,转身带着下属飘然远去。
    顾公公好走,聂得意一把捂住赵启的嘴,眼见着顾问行走远了,才敛去了嘴角的笑意,回身吩咐道,把他们带进去!
    赵启兀自挣扎不休,与苏伟擦肩而过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聂得意在赵启耳边轻笑一声道,赵副总管还是老实些吧,您进了这个门,有些道理就该明白了。谁让犯过的是个小太监呢,若有主子追究起来,总得有个人担下责任不是?
    赵启双眼突出,看着聂得意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恐惧与愤恨。聂得意摇了摇头,替赵启推开了一扇木门,赵副总管好走吧,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的根基没有那位苏公公扎实啊。
    苏伟被单独带进了一间囚室,房间倒还干净,只中间摆着一张长凳,角落里还有方桌和木椅。
    两个面色白净的小太监,各执了一根杖子,冲苏伟笑笑道,苏公公请吧,咱们不会太用力的,早些受过早些休息,等明早宫门开了,您就能自己走回去了。
    苏伟抿了抿唇,被两个年纪这么小的太监看管着,他都不好意思找人走后门了,踌躇了半晌后干脆头一蒙趴到了长椅上,反正就三十个板子嘛,又不是没挨过。
    苏公公忍着些啊,小的来了,左边略胖的小太监高高举起了廷杖,还煞有介事地吐了两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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