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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95)

    福晋靠在床榻上,微微抿着唇,神色间颇为平淡,只在扫过襁褓中的小身子时才露出一点点喜气。
    完颜氏知道她在想什么,踌躇了片刻后,轻叹口气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不说你嫁给王爷这么多年,单说这嫡子出生,但凡没有要紧到极点的事儿,王爷都不会不回来的。
    福晋缓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刚刚生产完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不奢求其他了不知道耿氏那儿怎么样了,头先长嫂拦着年氏她们,可别耽搁了耿氏生产。
    你放心吧,完颜氏向窗外看了看,刚丫头们来报,耿小主虽然早产,生的还挺顺当。外边已经给她收拾了一间暖房,只等孩子生出来,一起挪过去。
    福晋点了点头,有些疲累地闭上了眼睛,完颜氏把小阿哥递给奶娘,刚想给福晋盖盖被子,乌雅氏风风火火地由外而来。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完颜氏皱了皱眉,挡住乌雅氏身上的热风,王妃身子弱,别扰了王妃休息。
    乌雅氏看了看闭上眼睛的四福晋,将完颜氏拉到一旁,我跟你说,出事儿了。刚我去打听年侧福晋叫丁大夫干什么去了,结果丁大夫根本不在庄子里,连苏培盛都不见了。
    四福晋猛地睁开眼睛,半撑起身子道,你说谁?苏培盛去哪儿了?
    王妃,正说话间,诗瑶挑了帘子迈进屋内,耿格格生了,也是个小阿哥。
    入夜,雍亲王府
    四阿哥在一连番的折腾后,总算不烧了,身上的脓包也不再大肆扩散。
    张起麟帮着苏伟给四阿哥换了床单被褥,看着苏伟略显苍白的脸色道,你都忙活一天了,去歇歇吧,这儿有我和张保呢。
    不用,我没事儿,苏伟摸了摸四阿哥的脖子,扶着床沿儿坐到了脚榻上。
    你放心吧,主子会没事儿的,张起麟坐到苏伟旁边,周院判他们把脑袋都压上了,哪敢不尽心啊。再说,还有前面那十一个例子摆着呢,咱们主子肯定能很快康复的。
    苏伟抿了抿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张起麟缓了口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今儿个宗人府、顺天府一来倒是提醒我了,咱们王爷的病,不会是真的有人动手脚吧?
    苏伟看了张起麟一眼,双眸阴沉了下来,十有八九,主子最近根本没往城西去过,怎么会平白染上这种病?
    可,张起麟蹙了蹙眉,我实在想不出谁有可疑?主子的饮食用具都是王府的老人儿负责,若是一个个查下去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啊。
    不用一个个查,苏伟向后靠了靠,我跟主子基本是同吃同住,主子发了病,我却没事儿,说明主子的日常饮食是没有问题的。出问题的肯定是一些我跟主子分开的场合,我去铺子里时,主子去上朝时,再就是主子去后院时
    这就简单了,张起麟一拍巴掌,主子出门,我跟张保肯定有一个跟在身边的,这几日主子在外都用了什么东西,大体都记得,一个个查下来就是了。
    苏伟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四阿哥,一手撑住下巴,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在闷热的暑气中缓缓而过,约莫天亮时,苏伟才靠着床柱浅浅地睡了过去。
    苏伟,苏伟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苏伟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冰凉的触感绕上脖颈,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苏伟绷紧了神经,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尖咬去,一阵剧痛将他从无边的黑暗拉回了现实。
    苏公公,张起麟凑了过来,拍拍苏伟的脸,你魇住了?天快亮了,去洗把脸吧。
    主子怎么样了?苏伟转身半跪到脚榻上,伸手摸摸四阿哥的脖子。
    主子还没醒,你也才睡了半个时辰,张起麟放轻嗓音道。
    苏伟叹了口气,半晌后,才撑着床头站了起来,我去洗漱,再让膳房备些吃的来。你回头派人到庄子上传个信儿,就说王爷不是天花,让小主们别担心。
    我知道了,张起麟点了点头,看着苏培盛晃晃悠悠地走出寝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毓庆宫
    老四的病怎么样了?太子微眯着双眼看向卫敏。
    卫敏低了低头,回殿下,雍亲王府被围得严严实实,一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听宗人府的人说,王爷得的不是天花,是京城最近兴起的另一种时疫。
    太子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问道,那你认为,老四的病,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卫敏踌躇了片刻,躬下身子道,奴才着实猜不到,若说是意外,顺天府不会也跟着搅了进去。可若说是人为
    太子放下茶碗,抬头望向卫敏,你跟着托合齐的时间也是不短了,依你看,托合齐会不会因王懿之事忌恨老四?
    啊?卫敏一时征愣,随即慌忙下跪道,不会的,不会的,托合齐大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殿下也下了命令,不许为难王懿。托合齐大人连王懿的一根汗毛都没动,又怎么会毒害雍亲王呢?
    太子微微弯起唇角,起身将卫敏扶起,我只是一时猜测,倒让你担惊受怕了,太子负手走到窗下,托合齐对本殿的忠心,本殿心里清楚,断不会因为一个王爷,就跟自己人起了龃龉。
    殿下英明,卫敏拱了拱手,其实,雍亲王突发急症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雍亲王康复了,会怎么看待这一连串的事故。毕竟,有王懿弹劾托合齐在前,殿下与雍亲王之间已经多少有了隔阂。
    本殿明白,太子轻叹了口气,只是此事尚且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给托合齐、齐世武、耿鄂传信,约束住手下之人,千万别让王懿注意到了他们与本殿的关系。
    是,属下明白,卫敏领命而退。
    小初子端了甜羹进来,见太子望着窗外发呆,就捧了汤碗站到太子身后。
    太子回身看见那张微胖的脸,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玉米甜羹,不禁苦笑一声,本殿不爱吃甜的,上次用了一碗,只是因着天气太热。你倒好,天天换着样儿给本殿端甜的来。
    小初子垂下脑袋,样子有些萎靡,踌躇了半晌嘟囔道,奴才听人说,吃甜的,心情好
    太子愣了愣,最后还是弯了弯嘴角,接过小初子手里的汤碗。
    此时,雍亲王府
    寝殿里是一阵呕吐之声,太医们商量了一天一夜的药方,到四阿哥这儿根本用不进去。
    这可怎么办?眼看着又烧起来了。
    方子里没添什么气味重的药材啊,昨天还能用进去呢。
    呕吐是这疫病的一大症状,那些城里的大夫昨天就说过,病人到后期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眼看着四阿哥吐到脸孔发白,聚在屋里的太医还在争论不休,苏伟急得团团转。还是张保上前一步,将几位太医领到了外厅讨论。
    张起麟端了一碗新熬好的药来,走到苏伟身旁低声道,苏公公,主子喝不进去药,一会儿又烧起来可怎么办啊?
    苏伟抓着辫子看看床上喘粗气的四阿哥,又看了看那碗浓黑的药汁,计上心头,你们都出去,我来喂主子喝药,别让旁人进来。
    哦,是,张起麟将药碗递给苏伟,略带疑惑地退出卧房。
    四阿哥此时倒是清醒的,只是一看到那碗药,就恶心地别过头。
    人家孕妇十月怀胎,都没你这么柔弱,苏伟端着药碗抽了抽鼻子,你看福晋孕吐的那么厉害,不还是硬撑着吃东西吗?
    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苏伟撇撇嘴,突然低头含了一大口药汁,俯下身去。
    四阿哥一惊,紧闭着嘴别过头,可惜身上没什么力气,连推走苏伟都做不到。
    苏伟鼓着腮帮子,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随着四阿哥的动作把脑袋转来转去,嗯呜!嗯嗯呜!恩恩呜呜!!!
    最后,苏公公实在坚持不住了,把药碗放到脚榻上,两手捧住四阿哥的脑袋,一口度了进去!
    苏公公,你疯了!关键时刻,张保闯了进来,一把拉起苏伟,却还是晚了一步,万一被传染怎么办?
    没事儿,这摆明了不是飞沫传染嘛,苏伟挣脱开张保的手,回头看看涨红着脸,也不知是不是又发烧了的四阿哥,傻傻一笑道,果然这样没吐哦
    第260章 嫁祸
    康熙四十五年
    七月末,雍亲王府
    寝殿中,苏伟瞪着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给四阿哥诊脉的周院判。
    屋子里沉默了将近一刻钟后,周院判起了身,冲苏伟拱拱手道,王爷的脉象已经趋近平稳,想是药方起了作用。不过王爷发病时日尚短,倒还不能掉以轻心。待卑职与诸位同僚再商议商议,为王爷添几味补药,以便增强体质。这病其实与天花颇有相似之处,若王爷能坚持到疱疹熟透结痂,就可保万事无虞了。
    那就好,苏伟长长地舒了口气,冲周院判躬了躬身,有劳太医们费心了,府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苏公公客气了,这都是卑职们该做的,周院判低头回礼,张保上前将人送出卧房。
    主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伟端了一碗银耳玉米粥走到床头,你听到太医说的了,好好保存体力,熬到疱疹熟透就能康复了。
    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嗓音还透着虚弱,爷现在不恶心了,你不许再胡闹了
    苏伟鼓了鼓腮帮子,刚要喂进嘴里的汤匙落到碗中,你嫌弃我啊,你在床上躺了几天都没漱口刷牙,我还没嫌弃你呢!
    爷是怕你被传染,四阿哥无力地闭上眼睛,爷这个病染得奇怪,没查出源头时,还是小心为上。
    切,苏伟努了努嘴,吭吭哧哧地坐到四阿哥身边,舀了一勺粥喂到四阿哥嘴旁,来,啊
    四阿哥又瞪了苏伟一眼,把粥含进嘴里,你看你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爷这不用你伺候了,你给我回去睡一觉!
    我不困,我未脱口的话被一个大大的哈欠打断了,苏伟郁闷地揉了揉鼻子。
    快去睡觉!四阿哥躲开苏伟的汤匙,叫张保他们来守着就是了,爷又跑不了。
    知道了,苏伟把碗放到床边,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外挪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长大就一点都不可爱了,还嫌弃我
    八爷府
    嘉仪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嬷嬷,言语间颇为恍惚,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格格就别跟老奴装傻了,嬷嬷撇了撇帕子,老奴说的还不明白吗?毛小主怀了贝勒爷的孩子,自然该住的宽敞些。您就搬回您原来的院子,别不识抬举了。
    谁不识抬举?侍女绣香上前一步,我们小主本来就住这间院子的,你让我们搬到哪儿去?再说,毛氏连个位分都没有呢,凭什么要我们小主让地方?
    哟,你算哪根葱?那嬷嬷眉毛一竖,老奴可是奉了福晋的命令来的,毛小主有孕,以后自然就是有位有品的主子了。再说,格格你当初被抬进王府时,可不是在这间院子的。贝勒爷怜惜您初来乍到,您也不能巴着不放不是?
    放肆!嘉仪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就算你是福晋派来的,也不能这样跟我说话,以下犯上,谁教的你规矩?贝勒爷在哪儿,我要见贝勒爷!
    嬷嬷轻声一笑,挥了挥手,门外一下涌进了三四个小厮,小主息怒吧,贝勒爷要是能见您,咱们也不会过来了。奴婢奉劝您,在还有些脸面时,自己收拾了搬出去。否则,这些奴才都笨手笨脚的,若是碰坏了您的什么东西,可没处补去。
    你嘉仪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身子晃了晃后,栽倒在榻子上。
    小主!绣香见状连忙扑了过去。
    嘉仪硬撑着坐起身子,低声冲绣香道,咱们自己走
    是,绣香抿着嘴唇,眼眶微微发红,您歇一歇,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可快着些啊,奴婢们还有事儿要忙呢,站在门口的嬷嬷捏着帕子掩了掩嘴唇,对了,这屋子里的摆设可不是小主的东西,小主收拾收拾自己的嫁妆就得了。
    绣香收拾好东西,扶着嘉仪出了院子。嘉仪脸色苍白,进入八爷府后的种种一遍遍在脑中回放,八阿哥的温柔、八福晋的狠毒、毛氏的和蔼,好像一张交织的大网,将她一步步推到漩涡的中央。
    哎,姐姐看,这里的花开得真好,一阵笑语声突兀地传进嘉仪的耳中,闻声望去,却是毛氏、张氏相携而来。
    毛姐姐嘉仪轻轻唤了一声,却只换来一个轻蔑的眼神。
    毛玉兰!嘉仪拦住毛氏、张氏的去路,是你,是你落井下石的对不对?是不是你跟贝勒爷说了什么?你跟福晋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毛氏轻声一笑,看着嘉仪的眼神带着戏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亏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呢。
    是你误导我的,是你陷害我的!嘉仪竭斯底里地冲毛氏喊道,双眸血红的好似魔鬼,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是福晋指使你的!
    别听她胡言乱语,毛氏拍了拍张氏的手,脚步轻盈地走到嘉仪身侧,附在她的耳旁道,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贝勒爷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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