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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44)

    哦,四阿哥弯了弯嘴角,他有事儿出门去了,过一阵子才回来。
    这样啊,浣月低头略一踌躇,放轻了声音试探道,上次在宫里,我们与苏公公撞上的事,他可是跟贝勒爷说了?
    四阿哥轻声一笑,点了点头。
    我就说,这鬼灵精的,靠不住,浣月摇摇头,语气颇为无奈。
    姑姑别恼,四阿哥缓了口气,是爷逼他说的,他本想信守承诺来着。
    浣月微微笑笑,今儿个,看四阿哥跟娘娘说话的态度,奴婢便猜出一二了。不过,奴婢还是想问问,这次的事儿,佟佳一门可曾参与其中?
    四阿哥抿了抿唇,思忖片刻道,佟国维暗中扶持胤禩,隆科多与直郡王走得颇近,想是摘不开的。
    浣月长叹了口气,垂眸片刻道,之前奴婢告诉苏培盛,若是佟佳氏与贝勒爷正面相较,便进宫来寻奴婢。如今赔了世子的命进去,奴婢也不敢再多加掩藏了。只求贝勒爷他日看在孝懿先皇后的情分上,给佟佳氏留一条后路。
    四哥!胤禵自永和宫出来,正好看到与浣月作别后向外走的四阿哥。
    胤禵,四阿哥站住了脚步,你是来探望额娘的?
    自然是啊,胤禵走到四阿哥跟前,回头瞥了承乾宫门一眼,弟弟不比四哥,没事儿还能往承乾宫跑跑。好不容易进内廷一趟,当然是来看望额娘的。
    四阿哥蹙了蹙眉头,沉了嗓音道,额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四哥关心,胤禵冷冷一哼,有弟弟一天三趟的进宫陪伴,额娘自然越来越好。
    那就好,四阿哥心里装着事儿,看着胤禵斗气的模样,也不想多说,转身欲走,却又被胤禵伸手拦住。
    你就是为着弘晖的事儿,额娘没有出头才生气的是不是?胤禵也不再压着嗓子,张保左右看看,赶走了两个看热闹的小太监。
    你这是在跟兄长说话?四阿哥眯起眼睛,语气透着寒凉。
    少拿辈分来压我,胤禵不依不饶道,弘晖离去,大家都伤心,但做儿子的总得考虑考虑额娘的难处。这后宫的尔虞我诈,你不是没经历过,如今只是稍微不如你意,你就连孝道伦理都不顾了
    住口!四阿哥喝断胤禵的话,我顾不顾孝道伦理,不是你来说得算的。现在在禁宫内廷,不顾颜面,不顾礼仪规矩,冲兄长乱嚷嚷的是谁?眼看着就要出宫建府了,我还以为你懂事了,出息了,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是,我不懂事,我不出息,胤禵瞪圆了双眼,但我好歹知道孝顺生母,好歹不会三过家门而不入!
    我的两位爷,张保眼看着过往的人渐渐停了脚步,赶忙躬着身子上前道,两位爷有话找间屋子说可好?这在外头实在让人看笑话。
    不用了,四阿哥盯着胤禵气愤的脸冷冷道,我今儿个是奉贵妃娘娘之命,进宫拜祭先皇后的。香烛气在身,不便久留。十四弟有话,大可来我府上说。不过在那之前,最好先弄弄清楚,何为忠孝节悌,礼义廉耻!
    你!四阿哥转身就走,留下胤禵兀自愤懑不休。
    人群散去,拐角处一个宝蓝色蟒袍的身影走了出来,十四弟。
    八哥?胤禵还喘着粗气,看到胤禩倒镇定了些许。
    十四弟何苦生这么大的气,胤禩面容温和,你与四哥是嫡亲的兄弟,有话可以慢慢说。
    哼,他哪肯听我说话,胤禵甩了甩袖子,我在他那儿,连胤祥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话就任性了,胤禩弯了弯嘴角,末了,拍拍胤禵的肩膀道,我今儿个也是进宫来探望额娘的,十四弟要是没事儿,不如一会儿和我出宫?咱们叫上胤禟、胤誐到猎园去跑跑马。你这一肚子气,吃点儿风,很快就散没了。
    胤禵抿了抿唇,愤懑地点了点头,好,那就叨扰八哥了。
    回府的马车上,四阿哥眉头深锁。
    张保坐在一旁,思索片刻道,主子,这浣月姑姑说的事儿,可靠吗?
    四阿哥缓了口气,靠在车壁上,既是皇额娘临终的交代,自是不会错的。佟佳一门,从佟图赖起,就是军功卓著。加上慈和皇太后与皇额娘的外戚推恩,哪怕是明相、索相分庭抗礼时,在朝中也是呼风唤雨。这样高的门庭,怎么可能一清二白?背后的牵扯与势力,怕是不会比索额图好到哪里去。
    可,张保踌躇了半晌,先皇后留下这么危险的证据,要是让旁人得了去,不是害了佟家满门吗?
    四阿哥清冷一笑,当初皇额娘重病,佟国维可说是急不可耐地塞了族女进来。这佟家满门,又有多少把皇额娘放在心上呢。更遑论,皇额娘生前最怕皇子反目,所以一直明里暗里地支持太子,这手中若是没有实打实的东西,怎么遏制佟国维的野心?只不过,爷倒是没想到,皇额娘竟会把佟家左右朝廷用人,暗自结党谋私的证据放在那个人手里。
    盛京
    谢老板,这就是我们苏财东了,穆尔察将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引进茶楼包房,躬身介绍道。
    苏财东好,谢庆向苏伟拱了拱手,暗自瞄了几眼这位一身紫檀色绣云纹锦袄,墨色水流纹毛领的年轻人。
    谢老板客气了,请坐吧,苏伟弯了弯嘴角,面上一派平和,心里却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这感觉太奇妙了,想他上辈子就是个开小公司,跑业务的自主创业人士。没想到兜兜转转两辈子,几十年,他又干回老本行了。
    我是近来才到盛京的,苏伟给谢庆倒了杯茶,谢庆赶忙低头接过,听穆尔察说,谢老板的马队在盛京名头最响,所以便寻这么个时候,请谢老板过往一叙了。
    苏财东谬赞了,谢庆瞥了穆尔察一眼,却见穆尔察站到了这位苏财东的身后,没有坐下,心里便有了计较,小的只是承蒙各位财东关照,挣点儿押送的路费。若是苏财东有什么挣钱的门路,只管吩咐,这个价钱好商量。
    这么爽快!苏大公公惊讶了,他引以为傲的谈价能力还没开始发挥呢,谢老板这么说,苏某也就不绕弯子了。苏某打算收购关外的皮料、山珍,运回京城加工贩卖,想雇佣谢老板的马队押送。这价格嘛,自然也不会亏待谢老板,但是我有一点建议,还请谢老板考虑。
    苏财东请说,谢庆拱了拱手,低下头道。
    我这买卖不是一锤子下来的,苏伟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以后肯定要经常来回,说不定还要南下西行,有一只自己的车马队才最为方便。不过,苏某在这方面懂得不多,所以想请谢老板帮忙。
    苏财东的意思是?谢庆抬起头,试探地问道。
    苏伟弯了弯嘴角,伸出三个手指道,谢老板以马队入伙怎么样?每笔买卖,我给你三分的红利。
    谢庆咽了口唾沫,看看苏伟的手指头,又看了看始终不敢坐下的穆尔察,硬生生地点头道,就听苏财东的。
    从茶馆出来,与谢庆告别,苏伟上了回庄子的马车,唉,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哪想到这么容易,真没劲。
    穆尔察笑了笑,低头想了片刻道,这第一笔买卖,谁也不知道是赢是亏。苏公公这是画了张大饼,就套牢了谢庆的马队啊。
    苏伟瞥了穆尔察一眼,蹭了蹭鼻子道,那谢庆知道你的身份吧。
    穆尔察舔了舔嘴唇,低下头道,苏公公英明,咱们盛京这些粮庄的庄头,城里的行商哪个不知道啊。那谢庆走南闯北的,看一眼公公的衣着,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苏伟扁了扁嘴,向后靠到车壁上,我是下定决心要给主子赚钱的,他只要实诚听话,我不会亏待他的。
    苏公公放心,穆尔察拱了拱手,谢庆这人,奴才可以担保。底子干净,人也守信。除了咱们,没和京城那边有任何联系。
    那就好,苏伟舔舔嘴唇,仰头看着车顶,银子这东西,以后用处大着呢。
    第197章 两个弟弟
    康熙四十四年
    四月,銮驾驻跸扬州府。
    胤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由外归来,又被一帮随扈官员围了半晌,好不容易脱困,回到自己的院子是头痛难安。
    福晋兆佳氏见状静静走到十三阿哥身后,给十三阿哥轻轻按着太阳穴道,爷何必如此烦恼?大臣们看重爷,也是对爷的信任。
    信任?十三阿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份信任根本就是道催命符,爷现在连出恭都有人跟着。二哥入主东宫这么多年,如今都岌岌可危,更何况是我。皇阿玛现在将我摆出去,是要立个靶子,堵住悠悠众口,为将来的储君做垫脚石啊。
    可,兆佳氏踌躇了片刻,皇上看起来是真的重视爷啊,连这次南巡都只带了爷跟太子,也怪不得朝臣们议论纷纷。兴许,皇上是真的有意让爷
    这样才最可怕,胤祥低下头,握住兆佳氏的手,爷从来不想争那个位置,皇阿玛却偏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如今我人在浪头上,皇阿玛又拽着我一条腿。这一旦摔下去,爷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兆佳氏咬了咬唇,被胤祥握着的手微微发抖。
    胤祥转过头,看着兆佳氏道,福晋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连赌一赌的心思都不敢有。
    兆佳氏略略一笑,轻摇了摇头,这世上追名逐利,争权夺势的人那么多,又有多少人真正地看清自己。妾身知晓爷的心性,明白爷心有沟壑,只是志不在至尊之位。如今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其实,无论爷以后如何,妾身能嫁给爷、陪在爷的身边,就已经无怨无悔了。
    十三阿哥缓了口气,弯了弯唇角道,福晋的话,胤祥会记一辈子。其实,也或许是我太敏感了,现在不还都好好的嘛。
    兆佳氏蹙起秀眉,思索了半晌道,这储位之争到底是一盘大棋,爷已经身在棋盘之中,怕是躲不掉了。依妾身看,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做准备。
    准备胤祥低下头,眼眸深邃。
    兆佳氏盯了胤祥半晌道,爷心里早就有人选了,是不是?
    胤祥抬起头,兆佳氏压了压嗓音道,是四哥?
    福晋当真知我,胤祥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若我能在夺储之争中立住脚跟,我定助四哥一臂之力。只可惜,我现在即便做了垫脚石,踏上来的也不可能是四哥。
    爷不要放弃,兆佳氏握住胤祥的手臂,助四哥一事,妾身可略尽绵薄之力。
    福晋是说,胤祥略一思索,岳丈他老人家?
    恩,兆佳氏点了点头,我父亲有军功在身,如今添为议政大臣,兵部尚书。虽然年老,不愿卷进储位之争,但我毕竟嫁进了皇家,爷现在又成了靶子。妾身去求父亲暗中帮衬着四哥一些,想是不会被拒绝的。
    八爷猎园
    烤鹿肉的香味远远飘来,胤禟、胤誐、胤禵几个都纵马奔暖棚而去。
    回来的正是时候,胤禩打开一坛酒,浇到了火堆上。
    酒香与鹿肉的焦香混在一起,引得纵马跑了一上午的几人都咽了唾沫。
    八哥真是太会享受了,胤禵迫不及待的拿起匕首,割下一块鹿肉放进嘴里,等我出宫建府后,一定经常来八哥这玩。
    早就叫你过来的,胤禟晃了晃脖子,谁知道你那么听四哥的话,这么野的性子都能硬生生地憋在阿哥所里。
    别提他了,胤禵愤懑地灌下一口酒,我这几日常跟你们出来玩,心情才好些。你一提他,我又憋屈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也不管是谁不在理。
    胤誐笑了一声,脚跨到凳子上道,我听人说,是你拦住了四哥教训人啊?怎么到头来,变成你自己被教训啦?
    行啦,行啦,胤禩给几个弟弟片下鹿肉,放在铁盘中,四哥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以后别在四哥面前逞能,少不了要被教训的。我们一起在内务府看账时,四哥可是连大哥都不惯着的,我是不敢惹他。
    切,胤禵啃了口鹿肉,垂下头没再说话。
    胤禩看了看胤禵道,不过,咱们还是得跟四哥学学,做事严肃认真,公平有理。我见四哥给胤祥、胤禵建府的账目里,真真是一碗水端平。当初,我还以为四哥跟胤禵是亲兄弟,肯定会有所偏颇呢。结果到底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胤禵面上一寒,扔下手里的骨头,仰头灌了一大杯酒,在他心里,胤祥才是亲的,我估计连那个早夭的六阿哥胤祚都比不上。
    说话越发孩子气了,胤禩拍了拍胤禵的肩膀,今儿不提这些了。来!吃肉喝酒,咱们过一把正儿八经的满人儿郎的生活。
    好啊,胤禟把酒杯换成了碗,捅了捅胤誐道,良妃娘娘新得晋封,八哥的身份更上一层了,咱们还没庆祝庆祝呢。
    说的对,胤誐也端起了碗,九哥、十四弟,咱们祝八哥日后鹏程万里,心想事成。
    胤禵抿了抿唇,也跟着端起了碗,酒还没到嘴边,小厮跑来道,贝勒爷,那个张明德来了!
    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八阿哥蹙起眉头,派人把他赶走,再不依不饶的,直接关到牢里去!
    胤禟、胤誐互相看看,不解地道,八哥,这张明德是谁啊?
    胤禩叹了口气,是个混市井的无赖,都说他会相面,懂得很多东西。我本以为是个人物,就请进了府里。没想到,就会胡说八道,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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