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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90)

    德妃勉强一笑,这日子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意思了似的。只不过,这场面话骗得了外人,骗不了自己啊。五格格自小在太后身边,本宫是一手都插不上,如今这夫婿是何人家,本宫连打听打听都不能。老四面上沉稳孝顺,内地里却让人摸不清、看不透。十四一肚子的鬼主意,却始终长不大。
    娘娘,清菊半跪在脚榻上,给德妃敲着腿,您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秋了,平日里您可不这样。
    德妃弯了弯嘴角,抿了口茶,可能是兔死狐悲吧,看着惠妃如今的下场,总是不禁想到自己。德妃微长的指甲在账册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迹,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不是自己的,即便从天上掉下来,你也握不到
    八月末,北巡大军起程回京
    直郡王营帐
    大福晋给大阿哥揉着太阳穴,桌上摆着明相的信,爷,您何必费心,这也算好事一桩啊。广善库亏了那么大一个窟窿,到了咱们手里也不好办,何不就让八阿哥去担着。
    大阿哥叹了口气,老八根本补不了那个窟窿,他肯定还得向外求助。明相说,他已经三番五次地等裕亲王的门,可都被挡了回来。最近,他又频频出入京城各个权贵的府邸,肯定也是在想办法回笼广善库的借银。不过,广善库的事儿牵连巨大,那帮成了精的文臣都办不了,他一个初出宫门的贝勒能做什么?
    大福晋抿了抿嘴角,八阿哥倒是挺要强的,他既然担下了这差事肯定也想做下一番事业,只要他不靠向太子,爷也不用太过操心。他实在办不了,自会向皇阿玛言明的,到时说不定这差事还是爷的。
    大阿哥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只是心里不安稳。老八接了东岳庙的差事,这般困难,他都没有冲我说一个字。早些年,他在延禧宫长大,卫氏依附着额娘,老八对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可如今
    大福晋叹了口气,这幼虎长大了,肯定要逃脱牢笼的。即便八阿哥不准备再依附王爷,太子那边也不会轻易招笼他,毕竟还有后宫的种种牵扯在。更何况,八阿哥承了差事不到两个月,一切还言之尚早。
    大阿哥缓了口气,点了点头,还有一人,这几日总在我脑中盘桓。
    谁?大福晋微微挑眉。
    大阿哥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看着不远的帐顶,慢慢吐出一词胤禛
    九月,圣驾回銮
    四爷府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四阿哥洗漱了一番后,想出门却发现丢了个人,苏培盛呢?
    苏公公到前院去了, 王朝卿狗腿地上前答道。
    四阿哥蹙了蹙眉,算了,凭他去吧。
    二进院东耳房,苏伟正一一翻看着萧二格手里的单据,咱们这一个坑,没想到还挺有效果。
    可不是,萧二格敲着桌沿儿,我也没想到一个老嬷嬷能有这么大胆子。这人啊,一掉钱眼儿里,脑子顿时不清楚了。
    苏伟抿了抿嘴角,也算拿她给府里的奴才们提个醒儿。不过,这事儿不能由咱们捅出来,否则太伤福晋的颜面。
    那要怎么办?萧二格拄着下巴。
    交给我吧,苏伟把单据卷了卷塞进袖子里,你注意点儿丫鬟婆子那边儿,挑几个伶俐忠心的。这一次后,几位小主子身边肯定得大换血了。
    第124章 自作孽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
    东花园的假山后,苏伟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入了秋的天气倒是颇为清爽,只不过贝勒府的花园没有果树,苏伟有点儿思念庄子里黄澄澄的李子。
    苏公公,一身鹅黄色绢裙的诗玥蹦到苏伟身后,吓得苏伟一蹦。诗玥,苏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逗得诗玥一乐,你怎么那么不经吓啊,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苏伟傻笑着挠挠头,将手里的包袱递给诗玥,这是我在关外给你带回来的,都是上好的兔皮,你拿去做件夹袄过冬穿。
    真的?诗玥一把接过包袱,打开来看,这皮色真好,我自己用不了这么多,回头给你做件马甲穿。
    我就不用了,我衣服够穿,苏伟慌忙地摆摆手,我这还有件事想麻烦你呢。
    诗玥闻言扁了扁嘴,瞥了眼苏伟,闲闲地道我就说嘛,突然送我东西说吧,什么事儿?
    永和宫
    四阿哥携福晋入宫请安,正殿内换了全新的镂花云雀红木桌椅,半人高的豆青刻月季纹花瓶,堂上摆着红檀底儿的八角纹金炉,熏得一室淡雅清香。
    四阿哥与福晋见完礼后就坐,福晋看着冉冉清气的纹金炉道,额娘这是焚得什么香啊闻起来这般清淡爽气。
    德妃笑笑,是内务府新调制的乌沉香,说是兑了几种花汁进去,额娘试着好,就一直用着。既能安神,又淡雅纯净。你要是喜欢,等会儿给你多带些回去。
    那就多谢额娘了,福晋也没推却,微微颔首道。
    四阿哥看了看福晋,弯弯嘴角道,儿子才一阵子没来给额娘请安,额娘眼里就只有福晋了。
    德妃被四阿哥逗得一乐,特意正了正神色道,你们男孩子家的整天忙忙碌碌,就福晋时时来陪伴额娘,额娘自然多看重福晋。你这一走几个月,好不容易回了府,平时也得多陪陪福晋才好。
    是,四阿哥略一躬身,额娘近来身子如何?儿子听闻延禧宫出事后,东六宫的事儿就由额娘来管了。后宫一向多事,儿子怕额娘受累。
    你放心,德妃眉目静和,后宫都是些杂事,有奴才们帮衬,额娘累不着。只是近来,你五妹的婚事被提上日程,额娘才忙活些。
    五妹的婚事?四阿哥微微挑眉,儿子随皇阿玛北巡时,恪静还给五妹添了不少嫁妆,只是不知皇阿玛有意哪家?儿子这几日在朝上,也没听皇阿玛提过。
    德妃轻轻地缓了口气,额娘也是听太后提的,你皇阿玛那儿还没正式拟旨呢。不过天可怜见,太后舍不得你五妹嫁得太远,挑的是京中的人家。
    真的?四阿哥面露喜色,儿臣还想着,若是如恪静她们一样,儿臣就向皇阿玛请旨,一路护送五妹出嫁呢。这若是在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后妹妹有事,儿臣可就近照顾,额娘也不用受思亲之苦了。
    德妃欣慰地点点头,眉心却有一丝忧愁不退。
    福晋疑惑地眨眨眼睛,额娘是否有烦心事?可是五妹的婿家不满意?
    德妃叹了口气,眼神转向四阿哥,语带小心,说不上不满意,论家世可谓当朝显贵,只不过
    额娘有话尽可只说,四阿哥语态诚恳。
    德妃抿了抿嘴唇,略挺了挺身子,你皇阿玛给你五妹指的是銮仪使叶克书之子舜安颜,佟国维的亲孙子。
    明相府邸
    书房的一扇窗被值守的小仆打开,一盆矮松在窗沿微微露着枝桠。摆满了书籍藏卷的架子旁,一个两鬓斑白,身子微曲的老者负手而立,他对面的白墙上悬着一幅诸河南体,笔锋微扬的字。
    二少爷,小仆冲着来人一行礼。
    纳兰揆叙略一点头,径直走到了屋内老人的身后,阿玛。
    纳兰明珠缓了缓神,将手插进袖子里,办得怎么样了?
    阿玛放心,纳兰揆叙微微垂首,咱们家的借银分了四次还清了大半,剩下的已不显眼了。
    纳兰明珠点点头,那就好,广善库的事儿迟早闹起来,咱们这样不深不浅地搁着最是安全。
    纳兰揆叙抿了抿嘴唇,略抬眉眼道,阿玛,八阿哥好歹也得皇上看重,咱们何不卖他个人情?左了他与大阿哥的关系也较为密切,得了咱们的好处,以后说不定就能死心塌地地支持大阿哥了。
    纳兰明珠转过身,冷冷地看向纳兰揆叙,人心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八阿哥在宫中十多年,对大阿哥是唯命之从,一直熬到出宫建府,才悄悄打起自己的算盘。这样一个隐忍狡黠的人怎么会轻易对人死心塌地?如今大阿哥与太子之争已如瓮中滚水,拉这样一个人进来岂是明智之举!
    儿子知错,纳兰揆叙微微一愣,连忙躬身道。
    纳兰明珠默然地转回身子,声音起伏无澜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事多过过脑子。
    是,纳兰揆叙俯身片刻,抬头见阿玛还在盯着墙上的字,默默地垂首告退。在出门的一瞬,一抹寒意出现在眼底,他绝对不要只此一生都活在那副字的主人之下。纳兰容若,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承认我的功绩远超于你。
    四爷府后宅
    冯嬷嬷出了西配院,正碰上几个说笑的小丫鬟。
    冯嬷嬷,出去啊,为首的絮儿笑着招呼道。
    是啊,是,冯嬷嬷连点了两下头,往墙根底下靠了靠。
    诶,冯嬷嬷,正好你来帮我们看看鞋样子,絮儿凑到冯嬷嬷跟前,掀开自己的篮子,这是福晋赏的好布料呢,我可不想做瞎了。
    对啊,让冯嬷嬷帮着看看,围上来的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地道,冯嬷嬷拘谨地左闪右闪,嘴里不清不楚地推拒道,下次,下次吧。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清灵的声音打断纷乱的言语,诗玥从福晋院里的偏门走出来。
    絮儿笑意盈盈地上前道,我们想让冯嬷嬷帮着看看鞋样子,冯嬷嬷正要出去呢。
    哦,诗玥看向冯嬷嬷,冯嬷嬷冲诗玥笑笑,一只手掐着袖口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还鞋样子呢,你们看冯嬷嬷的衣裳才精致呢,连袖口的花纹也少见诗玥笑着开口,一步上前拉开冯嬷嬷的手,两只卷在帕子里的金钗掉在地上。
    皇宫懋勤殿
    四阿哥坐在正殿偏椅上,手里捧着胤祥、胤禵的功课,一页页地翻看。
    胤祥站在四阿哥旁边,时不时地求教一些不太明朗的地方,四阿哥都一一讲解。
    十四阿哥远远坐在殿门口,扁着嘴、沉着脸,时不时地看看门外。
    放下胤祥的功课,四阿哥抬眼看向胤禵,稳稳地扬起声音道,过来,坐在那儿干什么?
    十四阿哥扁扁嘴,磨磨蹭蹭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四阿哥看了他一眼,功课倒是进步了不少,看来额娘叫人管着你倒是不错。
    我十四阿哥不服气地挺起胸脯,我是自己努力的,没用人看着!
    是吗?四阿哥不信地掀起眉毛,你身边不都是额娘的人吗?
    我早换了,十四阿哥叉着腰道,我把那些不听话的通通打了一顿赶出去,剩下的都是我自己调来的,我自己调教的!
    四阿哥斜斜一笑,那还不算太差,总算不是跟人要来的。
    谁稀罕!胤禵嘟起嘴,嘟嘟囔囔了几句,我就是一时糊涂,真给我,我还不要呢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不说这些了,五妹快要出嫁了,你也准备准备,咱们做兄长的总得给妹妹添些妆底。你在宫里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派人跟我说,我在宫外给你置办一些。
    胤禵闻言想了片刻,乖乖地点了点头。
    福晋屋里
    冯嬷嬷跪在正堂中央,福晋坐在正中,两旁坐着宋氏、李氏。
    大格格的金钗银饰都被翻了出来,一件件地从中检查参了假的,不消片刻,已经有了十多件。
    福晋面色冰寒,一手拍在桌子上,混帐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把心思动到了格格的头上?
    福晋恕罪,福晋恕罪,冯嬷嬷一连几个头叩在地上,奴婢是鬼迷了心窍了,一时糊涂,求福晋饶命啊,以后再也不敢了,福晋恕罪
    福晋把头撇向一旁,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倚老卖老,慌骗主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冯嬷嬷惊得一脸鼻涕眼泪,膝行了几步道,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福晋开恩,奴婢家里都是老弱妇孺,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
    行了!福晋打断冯嬷嬷的哭诉,收起你的一肚子委屈!来人啊,杖责三十,打完赶出府去!
    四进院门口,苏伟、萧二格脸对脸地蹲着,院子里一声声哀嚎很有穿透力。
    萧二格抿着嘴唇摇摇头,还是打的太轻了,你看这老嬷嬷的声音多有力气。
    苏伟扫了扫自己靴子上的灰,这人啊,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苏公公、萧公公,唐五猴儿一样的窜过来,大格格的东西都赎回来了,那银匠铺子一点儿没敢作他用。
    那是自然的,苏伟接过唐五手里的一包东西,几个人相视一笑。
    正说话间,挨完杖刑的冯嬷嬷被两个仆役架了出来,杖责一般都是瘀伤,外表看不出什么。
    唐五一脸坏笑地凑上前,哟,冯嬷嬷这是病了?
    脸色惨白的冯嬷嬷嗫嚅着唇,半天说不出话,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从唐五扫到萧二格,最后落到了苏伟身上。
    第125章 丈夫志气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
    西配院由四间小院组成,宋氏与大格格住在北边第一间,院子里摆着不少花草,尤以杜鹃为多。一颗成年的梨树长在院子东北角,伸长的枝桠刚好掩在大格格卧房窗子的上头。
    茉雅奇趴在窗户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东耳房敞开的大门,心里莫名地发紧。冯嬷嬷被两个人架进了屋子,额娘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跟了进去,片刻后一盆脏水被泼到了台阶下。
    宋氏脸色冰冷地坐在堂上,屋内侍候的下人们纷纷低头敛目。大侍女漾儿脚步轻缓地迈进屋门,向宋氏一俯身道,小主,已经给冯婆子上过药了,她非要给您叩个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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