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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四眼娃娃/一渡清河(13)

    徒弟知道了,曹清抬起头,师傅放心,徒弟以后一定留心。
    吴全喘了口气,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目光深沉,四阿哥一直没有认命各管事,想是对咱们还心存顾忌,等那帮老人回来了,这所里的事儿还有得掰扯呢。
    阿哥所
    今日的骑射,四阿哥似乎锻炼的狠了点儿,回到所里,人都蔫蔫的,澡还没洗完,已经昏昏欲睡了。
    苏伟把四阿哥抱到床上,四阿哥迷迷糊糊地睁眼,嘟囔道胳膊疼
    奴才给您按按,您安心睡吧。四阿哥闭上眼,苏伟给四阿哥捏着小胳膊小腿。
    午夜时分,苏伟靠在床头睡得迷迷糊糊,外面突然一阵人声响动。
    值守的王朝卿,轻手轻脚的探头进来,给苏伟使个眼色。苏伟回身看看床上的四阿哥,睡得似乎很沉。
    怎么回事?苏伟迈出卧房,低声问道。
    纳穆图少爷在外面,有事要禀报四阿哥。王朝卿也压下声音答道。
    苏伟皱皱眉头,走到正厅,纳穆图、王钦正站在厅子里,纳穆图少爷,什么事要这么晚惊动四阿哥?
    纳穆图冲苏伟拱拱手,公公有所不知,我们奉四阿哥之命抓偷窃金子的贼人,今晚终于有所收获了。
    窃贼?苏伟不解,不是已经被慎刑司处置了吗?
    王钦从旁开口道,事实并不是如慎行司所说,真正的窃贼另有其人。
    苏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这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今天四阿哥累的狠了,睡得很沉,不管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你们先看好那罪犯,不要惊动旁人。
    王钦和纳穆图互相看了看,没有反对苏伟的话,退出了正厅。
    见人走远,苏伟回头问王朝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朝卿抿抿嘴唇,这话说来就长了。
    苏伟走进卧房看了看,四阿哥还在睡,遂出来拉着王朝卿到旁厅,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王朝卿点点头,这事儿得从您进了慎行司说起,当时咱们院里太监大减,敬事房很快送了新太监过来。那时四阿哥生气,也不理会新来的人。我们笨嘴拙舌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解,直到纳穆图少爷来见四阿哥。那天正是我当班,纳穆图跟四阿哥说,那一箱金子颇为显眼,窃贼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金子全部转移到外面。所以,金子很可能还藏在院子里,主子想要抓住窃贼,不能全靠慎行司,咱们可以自己动手。四阿哥听了,就命令纳穆图领着哈哈珠子们先在晚上悄悄地搜寻后院。纳穆图领命,当晚就领人去了后院。
    苏伟眨眨眼睛,慎行司从那小太监被子里搜出金子了,纳穆图他们定是做无用功了。王朝卿摇摇头,压下声音道,您说错了,纳穆图他们在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了那箱金子,三百两,一分不少。
    什么?苏伟皱起眉头。
    王朝卿继续道,那箱金子被沉在后院的废井中,由一根细绳吊着,若不是凑巧被看到,还真是难以发现。四阿哥本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慎行司,可慎行司却在隔天说找到了凶手,还说从那太监被子里找到了几锭金子。
    那四阿哥怎么没追究呢?苏伟一头雾水。
    四阿哥本来是生了大气的,可王钦却跳了出来,跟四阿哥说,这事若要追究,内务府必定要重查,能不能查出实情不一定,倒是三所的太监一个别想出来了,四阿哥这才犹豫。王钦又说,既然赃物找到了,咱们可以顺藤摸瓜,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等风声过去,那为了钱财胆大包天的奴才一定会想方设法回来拿那箱金子,咱们只要派人暗中守着,就能来个人赃并获。
    苏伟点了点头,王朝倾说到这儿,他就大概明白了,想是那窃贼等不及,今晚就动手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苏伟脑中划过,却又像断了线的风筝无从追寻。
    片刻后,苏伟对王朝倾道你帮我守着四阿哥,我要去看看那贼到底是谁?
    这王朝倾一愣,太监擅离职守可是大罪。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我必须弄清楚。苏伟把王朝倾推进卧房,自己走出正殿。
    东厢房的廊下,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人,苏伟走过去,王公公。
    王钦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跟我来吧。
    苏伟跟着王钦走到东厢东拐角的一扇窗户外,王钦推开窗户,苏伟往屋里一看,栗国良!
    想不到吧,纵然有人觉得他得病得的太是时候,可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怀疑。其实事实很简单,栗国良在跟柴玉交完账之后,当着众人的面给库房上了一把影锁,这把锁跟库房的锁一模一样,钥匙却不是同一把。等大家走光之后,他又折了回去,支走值守太监,打开了库门,把金子沉进后院的井里,再把真正的库房门锁锁回去就大功告成了。
    苏伟沉吟片刻,那箱金子
    你想问他为什么偷了金子却分文不动吧?
    苏伟点点头,王钦深沉地笑了笑,如果他是为了钱,那自然要尽可能将金子带在身边,可如果他不是为了钱,那自然要让那金子离他越远越好。
    苏伟向前走了两步,一个奴才偷金子不是因为贪财,那么就是受人指使了。正三所失窃首先遭殃的就是四阿哥身边的奴才,而这些奴才大都是承乾宫的老人如今看来,栗国良竟是永和宫的人吗。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今晚,是为了毁尸灭迹?
    没错,王钦站到苏伟身边,若是我们晚了一步,那箱金子就永远沉到井底了。
    苏伟微微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在这没有工业污染的古代,竟然也难以看到星辰。你把这些告诉我,是为了承乾宫?四阿哥知道一切,对于德妃娘娘就会产生顾忌,生身母子的情分也架不住白蚁丛生。
    我只是做了奴才该做的,王钦微微一笑,怎么向四阿哥汇报,你决定。
    苏伟回到四阿哥卧房时,王朝倾跪在屋子当中。
    苏伟一愣,向床上看去,正和一个小人四目相对,主子恕罪,苏伟赶紧跪下。
    问清楚啦?四阿哥声音低沉。
    是,苏伟一点头。
    是谁?
    苏伟咬咬嘴唇,栗国良。
    大胆奴才,四阿哥一巴掌拍到床柱上,给我把他送到慎刑司去!
    万万不可,苏伟猛然抬头,一旁王朝倾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第21章 何为穿越人士
    康熙二十二年
    阿哥所
    一大清早,苏伟顶着两个熊猫眼,迈出正殿。
    苏公公,早啊吴全迎面而来。
    吴公公早,苏伟耷拉着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吴全还想说什么,却见苏伟抖开了手中的一张纸,扬声道四阿哥有令。
    吴全一愣,赶紧招呼院子里忙活儿的小太监站在廊前躬身听着。
    苏伟像模像样的咳嗽两声,沙哑着嗓子打着京腔,念出四阿哥手拟的新正三所太监职位表,因日前失窃事宜,正三所原班太监犯疏忽渎职、马虎从事之罪,其位有所遣降。现更正如下,大太监吴全,得先太后调教,德才兼备,现任总管太监;大太监王钦,老成持重、驭下有方,兼前院首领太监、中院首领太监;原总管太监柴玉,贬为库房管事;原库房管事栗国良贬为中院值守太监;另许忠、岳久任茶房管事:杨义任皇赏管事;阮禄任东厢房太监管事;四阿哥贴身太监,苏培盛、刘裕、魏图、曹清;正殿值守太监:王朝卿、王以诚、库魁、常青
    一溜够的念完,苏伟把手令往吴全手里一塞,有劳吴总管安排了。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吴全握着四阿哥的手令,脑中还有些懵,东厢房廊下的一个身影却让他清醒过来,王钦。
    承乾宫
    浣月在皇贵妃耳旁低语了几句,皇贵妃微微笑笑,真没想到,这王钦还有点头脑。
    浣月直起身,到底是咱们承乾宫的大太监,要是一味地蠢笨,也混不到四阿哥身边去。
    皇贵妃点点头,刮刮茶沫,他这次做得很好,你私下里拿一百两银子给他。
    浣月俯身应是,娘娘,咱们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在四阿哥那儿
    不用了,皇贵妃打断浣月的话,四阿哥毕竟还小,他对于这事儿的处置也让本宫看出他的心意了。德妃毕竟是他的生母,但到底他还是顾念着承乾宫的恩情,大肆提拔王钦,连柴玉他们也没有一贬到底,这就够了。养母、生母短了哪个都是孩子的痛,本宫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不想再丢一个了。如今本宫退一步,希望永和宫也能见好就收。
    浣月躬身,娘娘慈爱。
    永和宫
    德妃坐在窗前,脸上阴晴不定,清菊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这么说,四阿哥是知道了?
    是,清菊一俯身,四阿哥虽然自己查出了真凶,却没有声张,只是贬了栗国良的职位。
    他不只是贬了栗国良,还提拔了王钦。德妃看着窗外,目光深远。
    清菊低下头,不只该怎么接。
    然片刻后,德妃却笑出了声,不亏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不亏是本宫的儿子。
    娘娘清菊有点摸不清头脑。
    罢了,德妃站起身,面色和缓,本宫已经伤了四阿哥的心,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只要承乾宫不再咄咄逼人,就让胤禛再叫她几年额娘又如何?
    娘娘宽宏,清菊一俯身。
    阿哥所
    苏伟换班回来一头倒进自己的铺盖中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阳光竟已经西斜了,桌上摆着不只是王朝卿还是萧二格送来的膳盒。
    苏伟坐在桌边,脑子中还蒙蒙的。
    昨晚的一幕幕还在他脑中重放,比起栗国良的被抓,王钦的谋略,最让苏伟在意的还是四阿哥的委屈。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怎样说安慰劝解的话。只能干坐在脚榻上,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子微微地抖动。
    自小依赖的养母缺了一丝亲近,自小期盼的生母却多了一份自私。
    其实昨晚进卧房前,苏伟是分外纠结的。从情分上讲他宁可四阿哥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只当是栗国良见财眼开,处置了他便是。
    可从理智上,他却不得不实话实说。把栗国良送进慎行司就等于把永和宫放在了刀刃上。即便四阿哥不知实情,栗国良咬死不说,德妃娘娘又会怎么想。
    这是一次永和宫对承乾宫的正面挑战,无论谁胜出,最受伤的都是四阿哥。
    三所的失窃案自此算是告了一段落,下人房养伤的也都逐渐回到了正三所。年关近在眼前,皇上带着太子祭孝陵而归,整个皇宫都在为过年忙碌。
    新官上任的吴全,重新上位的王钦在这一段时间也都是安分守己,可能是慎行司的阴影还没过,也可能是蓄势待发。但苏伟清楚,年节一过,三所里面一场表面上新人旧人,暗地里是永和宫、承乾宫的太监纷争必不可少。
    不过眼下苏伟并不担心这些,他最担心的还是四阿哥的状态。
    十一月一过,四阿哥还是如往常一样入宫给皇贵妃、德妃请安,对两位娘娘都恭敬亲近。回到阿哥所也是一样的上课读书,吃饭睡觉。可苏伟就是知道,四阿哥没有从内心的低谷走出来。这是四阿哥的习惯,一旦受伤就会像刺猬一样把自己的柔软包起来,伤的越深,包的越紧。而这次,连苏伟都被隔在了外面。
    在皇宫中过年,最主要的节目就是宴席。大宴小宴,家宴朝宴,几乎天天都有。而刚迁宫一年的四阿哥,今年是无论如何躲不过了。
    众宴席中,对各位阿哥最重要的莫过于朝宴了。四阿哥虽然已有御门听政的资格,但毕竟年纪还小,不用天天上朝。但也用不了几年,四阿哥就得日日站到乾清门外了。而过年这流水般的朝宴,无疑是接触政事的一大渠道。
    除夕,皇上在保和殿大宴群臣。四阿哥坐与三阿哥位下,第一次出席朝宴,得了颇多大臣瞩目。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小心地瞄着宴席上的各位爷。
    康熙朝的重臣,苏伟还是知道几个的,索额图、纳兰明珠应该是两大巨头了。不过这次,苏伟并没有在宴席上看到大名鼎鼎的索相,纳兰明珠几乎是一家独大。
    宴席开到一半,气氛渐渐活跃。各位宗亲纷纷向皇上、太子、各位皇子、各位重臣敬酒。宗亲后,明相首先起身,举杯敬皇上,敬大清,皇上笑吟吟的喝下。变故发生在明相的第二杯酒,他直接越过了太子敬给了大阿哥。
    大阿哥只沉默了片刻就站起身,转借明相的酒敬大清天子和储君。
    宴席愈加热闹,好像大家都没有注意过刚才的一幕。苏伟只能偷偷抹汗,他果然不是干政治的料。
    正在他叹气时,一只小手拽拽他的衣摆。苏伟低头,四阿哥递了空的酒杯过来。苏伟连忙给满上,抬头看四阿哥举杯向对面的一位臣子回礼,那臣子站起身先饮而进。
    事后,四阿哥告诉苏伟,那人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慈和太后的幼弟,皇贵妃的父亲。苏伟对佟国维没什么大印象,但有一个人苏伟记得,佟国维的儿子隆科多,后史里帮助雍正爷登基的重臣。
    皇宫中的新年过的是忙碌而迅速的,苏伟在元宵前抽空去了趟内务府,取回了他托营造司做的小玩意,拼图。
    这是苏伟既跳棋之后的第二项发明了,虽然都是智力玩具级别的东西,但最起码让苏伟证明了自己好歹不是白穿一回。
    跳棋是很得四阿哥喜欢的,但四阿哥并没有四处宣扬,只是偶尔跟苏培盛或哈哈珠子们玩玩。苏伟能理解,毕竟对于皇子来讲,这些东西有玩物丧志的危险。
    这套拼图苏伟本来也想自己做的,但是考虑到他的手艺,最终他还是决定托营造司来完成。营造司根据他的意思,以红木为底儿,浮刻了一副奔马图,再分为五百片。
    苏伟笑呵呵地把一盒子木片摆在四阿哥面前时,四阿哥呆了片刻,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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