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你不是炮灰

>你不是炮灰——藕香食肆(85)

    奕和有些不解:那我们这还能怎么办?

    谢氏财团是家族企业,我不能作主分给你。星皇娱乐在我名下,全部股份都给你。

    奕和眼睛都瞪圆了,手足无措:这不好不好,我不要。

    再举办一场世纪婚礼。一百年后都让人念念不忘那么夸张的婚礼,要不要?谢佩韦问。

    奕和噎了一下。

    这个真想要。

    第77章

    甭管东拉西扯,奕和还是圣父了一回, 乞求谢佩韦对安华高抬贵手。

    对于安华想要偷走念泽、杀害谢佩韦、齐璇靖的事情, 他自然很生气愤怒。然而, 那个湿冷的黑夜里,安华将他从河中拖出水面的记忆太过深刻, 他不得不为此做点什么,否则,一生都无法释怀。

    我也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奕和没有撒娇。

    他从前想求谢佩韦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露出更示弱的姿态, 让谢佩韦心生怜意。

    这回他却没有牵着谢佩韦的手, 或是将额头抵在谢佩韦的肩头,两人很正常地相对站立,奕和看着谢佩韦的双眼, 眼神中有些闪烁和为难, 他想伤害的是先生和宝宝,我不是受害者没有资格原谅他。可我明知道齐助理会对他做什么,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救过我。是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

    谢佩韦是否考虑他的请求对安华施以宽恕, 那是谢佩韦的事,奕和无法左右。

    他能努力的是,试着让安华活下来。

    你听见了?谢佩韦问安华。

    齐璇靖是真的想把安华填了油漆桶,谢佩韦的想法又不然。

    他一开始就记得安华对奕和的救命之恩。正如安华所说,他救奕和是真实成立的, 念泽却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既遂和未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谢佩韦也知道在休息室的奕和一定会出来求情。

    谢佩韦的目的是让安华把一切都倒干净。坦然自首和劫后余生的心态, 自然不一样。

    安华不说话。

    谢佩韦刚才明里是安慰奕和, 暗地里指桑骂槐把安华埋汰得太狠了,只差没指着安华的鼻子骂狗眼看人低。偏偏谢佩韦的整套说辞都很有说服力,安华细想想,居然毫无反驳之力。

    如果不是穷,不是因为自己太缺乏物质,又怎么会把物质当作唯一的评价标准?

    他这么多年一直把赚钱当作唯一的前途,成功上进的目标,为此不惜背叛了自认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板,到头来突然被人撕下了罩在井口的幕布,意识到自己的狭隘与浅薄,仿佛前半生所有的痛苦、焦虑、努力拼搏,都是个坐井观天的笑话,价值观瞬间崩塌。

    谢佩韦安慰奕和的话,完全可以私下对奕和讲。

    可是,他不。

    他就要安华留在现场,一字一句地听他驳斥。

    安华以世俗的标准捧高踩低,崇拜谢佩韦,贬低奕和。谢佩韦就以安华膜拜的威势,居高临下地将安华的价值观碾压成渣。这种从三观理智上进行的摧残太过凶残,安华的气焰彻底消失了。

    安华做这一切都自认为有道理,都是被现实所迫,如果不是你们对不起我,我怎么会这样?

    现在谢佩韦一顿怒叼,把他自认为理直气壮的根本都打得稀烂。他从情到理都站不住脚,适才骂奕和骂得多凶狠气壮,这会儿就有多么地无地自容,精神瞬间萎靡了下去。

    带他下去问问清楚。我要知道张家跟他联系的人是谁?张家的再次行动目的是什么?那个死掉的艺人和张家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有,张京永跟徐子梅凑在一起干什么?谢佩韦捏了捏奕和的后颈,让他放松下来,说得清楚就送他去医院。说不清楚你看着办。

    这实际上就是抬手饶命了。奕和松了一口气,安华也很诧异地抬头看他。

    要救命的处置就不一样了。齐璇靖打了个电话,有急救人员提着医药箱进来,先给安华两条腿扎了止血带,挂上血袋和盐水袋,齐璇靖才把扎在他脚上的两根铁钎抽出来。

    奕和愣愣地看着飙出来的鲜血,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谢佩韦手机响铃时,奕和才惊醒过来。

    徐赐臻打来的电话。

    谢佩韦看着手机略微一顿,奕和马上就意识到他有些不悦。谢佩韦也没有避着他的意思,接了电话:是我。

    谢佩韦的电话有特别的防窃听处理,奕和离得很近,也只听见很模糊的几个音,组不成句子。

    知道了,我让人过去看看。谢佩韦说。

    电话里徐赐臻又说了什么,谢佩韦嗯嗯两声,又说:没事。你待在家里别掺和。

    挂断电话之后,谢佩韦吩咐齐璇靖:你调两个人去徐子梅家里看看。徐赐臻说她打了个语焉不详的电话,担心出事。

    担心出事不该打110么?奕和对徐赐臻的做法很不解。但是,他觉得自己不适合提出疑议。万一谢佩韦觉得他在吃醋什么的可是,徐赐臻这动作真的很奇怪啊!

    这时候急救人员已经把安华放轮椅上推了出去,齐璇靖也随之离开,办公室只剩下谢佩韦与奕和两人。谢佩韦捏着奕和的后颈,稍微使力,奕和哎呀一声:怎么啦?

    你在这里趴着。谢佩韦在办公桌上腾出个位置,将奕和摁过去。

    奕和顿时满脸通红,浑身上下都发炸,踩着长毛地毯跟踩着云朵似的,五根脚指头都在发软:我我怎么啦就要这样?嘴上似乎有些不服气,身体已经很兴奋地过去趴着了。

    你说怎么了?仔细想想?谢佩韦手指在他腰上停下。

    奕和所有念头都随着谢佩韦那只手行动,别的根本想不起来。这会儿手指停在腰上,他脑子里只剩下兴奋与急促的呼吸,身体倒是非常迅速地回忆起应有的刺激,气血彻底烧开了他的头皮。

    他整个头脸脖子都已经红了,谢佩韦略使劲拍了他一下,他就软了:想,想呢

    谢佩韦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贪欢爱色的小东西。

    于是,该谈的事,暂时不谈。

    先把该做的事做了。

    两人从办公室且战且退,最终还是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床上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人最终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谢佩韦轻轻抚摩奕和的后颈。

    奕和有个坏习惯,不喜欢穿高领,大冬天宁可多缠一条围巾,也要穿大开领的毛衣。这种不冷不热秋高气爽的天气就更夸张了,漂亮的颈项多半都会露在外边。恰好谢佩韦也喜欢看他的肩颈线条,总觉得全天下不会有比此更完美的风景难免就会亲亲啃啃,留下许多暧昧的痕迹。

    奕和也不避讳他留在身上的吻痕,出门时会抹点粉底遮一遮,在家都是敞着。

    我好喜欢先生。奕和软绵绵地跪在谢佩韦膝上,搂着谢佩韦不放。

    因二人独有的闺阁秘戏,奕和身娇肉热,暂时坐不下来,只能跪在谢佩韦身上。两只保养得极光滑细腻的脚掌因跪姿贴合在谢佩韦紧实的腿上,还捂着一点儿缠绵时残留的细汗。

    二人结束已经有几分钟了,谢佩韦都已经冷静了下来,他还搂着谢佩韦一直亲:我们真的要办婚礼吗?不是逗我的吗?其实我觉得也不用很夸张,订几张桌子让亲朋好友来吃顿饭就行了。先生,我真的好喜欢,你对我真好

    两人都还在赤诚相对的情况下,说着说着,奕和就开始说荤话:你*得好好,好**

    谢佩韦一直知道他很会。不过,目前的奕和处于完全满足的状态,身心都得到了谢佩韦最大限度的呵护,高兴得什么都说,并不单纯是为了讨好谢佩韦,因此显得尤其地露骨刺激。

    所谓身体上的满足,二人常常都有。彼此妥协之后,这方便一直很和谐。

    谢佩韦没想到的是,一场婚礼的许诺能让奕和这么高兴。

    真的办。待会儿就让秘书室专门成立一个婚礼筹备的项目组,三个月内办婚礼。谢佩韦接着奕和一个一个不停歇的吻,完全能够领会到奕和的兴奋与激动,咱们风风光光结婚。

    奕和只管挂在他身上啵啵啵,歪头亲他的嘴唇:好喜欢先生。

    谢佩韦配合着他继续亲吻,心中不是不遗憾的。他觉得婚礼不重要,也不想让奕和承担更多的家族责任,可是,奕和一直都是生活在世俗评价体系中的人。世人觉得要紧的一切,奕和亦然。

    给奕和一个盛大的婚礼,对谢佩韦来说根本不困难。可是,他不主动提,奕和就不敢要。

    不办婚礼,不宴亲友。这是二人在结婚之前就约定好的条件之一。哪怕谢佩韦对奕和说了喜欢,二人也不再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奕和依然守着最初的约定不敢越雷池一步。

    早知道奕和这么喜欢,应该早些办的。谢佩韦抚摩着奕和汗湿的肌肤,略觉遗憾。

    直到奕和冷静下来,谢佩韦才跟他解释徐赐臻的事:他如今是个小探子。

    啊?奕和不解。

    谢佩韦理了理思绪,想着奕和还不知道张京永的事,两人去洗了澡穿好衣服,还让秘书送了茶点水果进来,才慢慢说了前因后果。谢佩韦解释说:他上次来找我,说了张京永和他姐姐的事,名义上是求我帮忙,其实是向我投诚。这些天,他一直在监视他姐姐和张京永的动静。

    奕和听着挺生气。什么张家小少爷,居然这么公然抢老公,把先生当什么了?

    谢佩韦后来说他捣乱了张家在塔国的收购计划,才导致这后边一连串的暗杀,他又很难过。

    想什么呢?谢佩韦问。

    如果我姓张,这一切麻烦都不会有了。奕和难免会自惭出身低微。

    这么想就钻牛角尖了。如果我是个丑八怪,如果我家没能力与张家抗衡,如果张京永不姓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么想有什么意义呢?谢佩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齐璇靖说徐子梅家已经有警察进去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徐赐臻刚才给我打电话是通风报信,不是找我帮忙。

    奕和被他说中了心思,不大好意思:我不是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说清楚,诚恳地说:我是觉得,如果他不是故意要害你,要破坏我们俩现在的感情,那他有些事情需要帮忙,您尽管帮帮他,我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谢佩韦意外地看着他:小和,我们俩现在

    我知道,我不是说谨守本分不能问您在外边的事。我的意思是,他和您在一起也有那么多年,曾经也是那么喜欢过,怎么也比普通朋友更好更亲密一些吧?他有了难处,您想帮帮他,这是人之常情。我只是希望您帮帮他就行了,咱们大度一点,就不要收报酬了奕和声如蚊蝇。

    我没听明白,收什么报酬?谢佩韦故意问道。

    奕和低着头给他倒了杯茶,殷勤地递到身边:就算他给您发了酒店房号也不去,好不好?

    谢佩韦接了茶,笑道:他是个聪明人。再说,从前他给我发了那么多次酒店房号,我不是也没去过吗?我这一天天的精力都给你了,给不了别人。

    要不然奕和给了个很明确的欲言又止的信号。

    你有什么好提议?

    先生把我的号码给徐先生。奕和终究还是忌惮,也终究还是动了点小心机,那他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来对接,好不好?如果我处理不好,再告诉齐助理。我保证不会使坏使绊子。

    当然可以。你以后就是他的大老板了,他有事找你帮忙也是正理。谢佩韦说。

    奕和才想起来,他说把星皇娱乐所有股份都给自己,不是闹着玩的:先生,我没必要拿那么多钱。您给了我很多钱了,爸爸妈妈也给了很多房产,我也不懂得经营啊,我的投资都是齐助理在管,您把那么大个公司给我,我怕我弄不好

    经营都交给窦之道,报表还是我来看,一切都和从前不变,你负责签字分红就行了。这方面不给你压力,你正常工作还是做你的音乐。偶尔出席一些商业峰会,也算是向世俗低头。谢佩韦使了杀手锏,要公司才有婚礼,不要公司没有婚礼。

    这世上哪有您这样的啊?还有人追着喊着送产业的?奕和目瞪口呆。

    谢佩韦只管笑:你就说要不要吧?

    没等奕和答话,他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就听见徐赐臻惊慌失措地声音:佩韦,谢总,我我姐姐杀了张京永,怎么办?她现在被警察带走了,我我现在怎么办

    谢佩韦也愣住了。

    徐子梅杀了张京永?那可是张家的小少爷!

    第78章

    相比起国外司法中的可操作性, 在国内犯下刑事案件, 请不请律师差别不大, 侦办权力都在公安局, 倘若犯罪事实清楚,取保候审基本上办不下来。命案本就敏感,此案中死者还是张家的小少爷,别说谢佩韦震惊,接警的警察把徐子梅带回派出所, 问明白情况之后也全都震惊了卧槽, 尚书家侄子!

    这种情况下, 被押派出所的是谢幸, 谢佩韦都不一定能捞得出来,何况只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前男友的姐姐?

    徐赐臻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那就是亲姐姐啊!哪可能安稳得下来?

    他六神无主,只能腆着脸在谢佩韦办公室坐着哭:我姐姐再跋扈也不敢杀人啊

    那不是已经杀了吗?这板上钉钉的事。

    现场一片狼藉,徐子梅用家里的日式切菜刀把张京永捅了七八十下, 肚皮都捅烂完了, 没有一丝好肉,致命伤是脖子上横着割喉那一下。根据现场调查的警察推测,应该是先割喉, 张京永捂着脖子倒地之后,徐子梅骑上去疯狂捅了七八十下。

    到最后为什么没有捅了呢?

    不是徐子梅发现张京永断气了, 也不是徐子梅突然害怕了, 是因为手里行凶的那把刀在张京永身上捅钝了, 卷边了,徐子梅浑身脱力捅不动了,这才停下来。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