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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吃饭[快穿]——嘤阿木/夕夕里(113)

    他将毛巾扔进铜盆里头,淡淡说了一句:霍谦该死。

    沈眠被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弄得有些害怕,小声说:他或许是有些坏,可不曾伤害过我,大哥

    沈明丞垂眸看着他,问:对明煊来说,怎样才叫伤害?叫男人亲了,算不得什么,叫男人搂在怀里抚弄,也不算什么,倘若你是个姑娘家,今日他便是玷污了你的清白,叫外面的人知晓,名声会有多难听?

    沈眠撅起嘴,不高兴地嘟囔:可我毕竟是男人,又不必似女孩子那样守贞,更谈不上什么叫人玷污了清白,大哥你何必这样生气。

    沈明丞冷冰冰的眸子骤然沉了沉,他一把扣住沈眠的手腕,语气咄咄逼人,明煊当真觉得,叫人那样欺负,也无所谓么?

    沈眠低呼了一声疼,雪白的细腕已叫沈明丞捏红,他轻轻挣了挣,那只宽大的手掌却只是握得越发紧了些,简直要将他的腕骨捏碎,沈眠疼得眼眶泛红,小声说:哥哥,你弄疼我了

    沈明丞低笑一声,道:这就疼了?你可知霍谦对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对他毫无戒心,不会饮酒却偏要喝,轻易便上了他的车,你可知道,他会给予你的疼,远比这个疼上十倍、百倍,你连这点疼痛尚且难以忍受,若当真落到他手里,也就只能哭了。

    沈眠何曾想到,这位如冷玉般冷静自持、淡漠儒雅的沈家大少爷,发怒时竟这般可怖,愣了一愣,才露出几分惊惧来,呜咽着说道:他说我若是不喝,就要用嘴喂我,我又打不过他大哥,你别生我的气。

    他眼眶通红,漂亮的桃花眸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却又强忍着不哭,小心翼翼地抬起眸,朝兄长笑了笑,似撒娇,又似讨好。

    沈明丞心脏好似被针刺了一下,心疼得无以复加,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在他发红的手腕上吹了吹,道:对不起,大哥不该把气出在你头上,大哥只是

    只是什么?他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明煊不曾做错什么,这孩子一贯天真纯然,对人没有防备,只以为旁人都和家里人一样会宠他爱护他,由着他放肆,却不知外面多的是觊觎他的恶狼。

    他闭了闭眸,轻声道:大哥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怀里的男孩轻轻点头,似乎还在怕他,小声说:那你现在还生气吗?我下回,会小心的。

    大哥不生气了,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沈眠连连点头,说道:的确是旁人的错!他揪着沈明丞的衣袖,与他说今日的事:我原本好好地上课去,让司机给我买几个包子去,就叫人趁机抢了车,给带到不认得的地方去了,后来霍谦就来了,还带了好些人,我又没长出翅膀来,如何逃得了?

    说起这件事,他又数落起霍家兄弟。

    那个抢我车的人叫霍天,是霍谦的弟弟,他们兄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单单是相貌长得相像,连强盗的脾气都是一样的!他把我劫走了,一路上又是数落我没用,又是嫌我傻,本少爷这样聪慧的人,也就他有眼无珠!

    沈明丞不禁一笑,道:是,是,你最聪慧。

    沈眠又道:还有李斯年、刘大富那几个,分明瞧见了本少爷,竟装作不曾瞧见,他们若是机灵些,早些去找你来救我,我何必遭这许多罪?

    沈明丞抚着他的发丝,轻声劝慰道:你受的罪,大哥会替你一一讨要回来。

    他将小孩塞进被窝里,那鬼灵精把脸埋进棉被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躲进被窝里傻笑。沈明丞如同剥粽叶一般剥开棉被,把藏在里面软糯白嫩的小孩剥了出来。

    怎么?

    沈眠抿了抿唇,小声说:被窝里,有哥哥的味道。

    沈明丞一怔,良久说不出话来,小孩叫他瞧得不好意思,又钻进了被窝里,沈明丞瞧着在棉被里蠕动的小东西,只觉得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叫人又着恼,又忍不住喜欢到心脏发疼的孩子。

    他将这宝贝疙瘩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嗓音低哑,明煊,大哥不知道能忍到几时,你要乖乖的,不要再惹我生气。

    这宝贝疙瘩竟还问他:大哥为何要忍?

    沈明丞凝视他澄澈的眸子,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满盛着他的身影,他低低一笑,应和道:是啊,我为何要忍。不知是自问,还是问旁人。

    孙副官敲了两下门。

    沈明丞将人安置在床榻上,道:进来。

    孙副官停在外间,朝里间请示道:大少爷,二姨太派人来了,说是接小少爷回去。

    沈明丞道:让他们先在外面候着,让明煊着衣。

    是。孙副官退了出去。

    沈眠拿起自己的衣物嗅了嗅,眉头拧巴在一起,道:这一身酒味,回去免不了受我娘一顿教训了。

    沈明丞打开衣柜,翻出了几件往年穿小的袄子,他离家许久,不少衣物都不曾穿过。

    先穿这一身,就说原本的脏了,在我这里换下了。你这身衣裳,我回头叫人洗好了送去你院子。

    沈眠却说:我想穿大哥穿过的衣服。

    这是为何?

    沈眠道:总觉得有大哥在,心里会踏实些。

    沈明丞霎时间心软成了一滩水,轻声应了声好。他留学时已过了十八,这些衣物沈眠穿着仍是宽大,款式也都老旧,卷着衣袖裤腿倒也勉强合适,任是谁穿都不会好看,只是他穿上,偏叫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因为衣领大了些,细颈便露了出来,显出一片诱人的雪白,沈明丞欲替他整理衣领,沈眠却是后退了一步,自顾将衣领理好,笑道:大哥,我走了。

    沈明丞应了一声好,眸色有些晦暗。

    沈眠转头便走,险些叫沈明丞发现霍谦留下的吻痕,这大哥看着挺正常,却好像是个有病的,可经不住刺激。

    小翠儿几个候在门外,见着他,各个都面露难色,直到出了沈明丞的院子,才小声劝道:少爷,这回你务必要好生悔改,保证再不会犯,有二姨太从中斡旋,大夫人或许会为难你,可大帅一向是疼你的,想来不会过分责罚你,可莫要再犯倔了。

    沈眠道:你这妮子,说话没头没尾的,少爷我又不曾犯错,认什么错?我爹要罚我,总要有个由头。

    小翠儿咬着唇,说:怎么不曾犯错,你分明分明

    这会天色将晚,府里已点上灯,沈眠见她脸蛋一会红一会白的,心底一合计,便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了,他转头便走。

    几个小厮将他拦住,小翠儿忙扯着他衣袖,道:少爷,二姨太吩咐了,你今晚要在柴房思过,可万万不可再生事端了!

    沈眠道:让我见我娘,这件事并非你们所听闻的那般,我亲自与她解释清楚。

    少爷,你可千万要拎清楚了才是!二姨太罚你,并非她想要罚你,而是不得不罚你,如今府里上下都知道,你与一个男人那般,沈家百年清誉,你从前闯的祸加起来都抵不上这一回,回头大帅知道了,还不打折你一条腿?你乖乖受罚认错,吃点苦头,大帅的气才能消,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沈眠沉默片刻,他脑袋一向灵光,却还是败给了封建的旧社会思想。

    好,好,他微微颔首,对小翠儿道:本少爷可以认罚,你给我娘带一句话,我身子一向不好,最是受不得冷,柴房那地方,住久了病了也是我该受的,只是她千万莫要心疼,否则便是儿子不孝了。

    言罢,自顾往柴房走去。小翠儿在身后急得直跺脚,这哪里是孝心,分明是威胁!他这是逼着二姨太替他翻案呢!

    第139章 610

    二姨太这回是铁了心要教训他一回, 说关柴房,半点不含糊, 屋子里堆着劈好的柴火,只有一个草铺子,下面垫了层棉絮,大抵是丫头们偷偷塞进去的, 担心他身子娇贵受不住冻。

    这身子的确是没吃过苦头, 沈眠却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大咧咧地就往草铺子上一躺,指着一旁漏风的窗户, 说:让人把那透风的眼儿堵上, 冷得慌。

    下人们自是应好, 却又担心他会耍什么手段, 照二少爷以往的性子, 不说闹腾个没完, 也要把这间屋子拆了不可, 何曾会这样乖顺地受罚?

    沈眠又指了指中间那块空地,说:这里架个火, 火堆小一点, 这满屋子柴火, 别把屋子烧了。又对几个丫头说道:把我房里收藏的那一套煮茶的茶具拿来, 还有我往常喝惯了的茶叶,也捎上几两,这天寒地冻的, 本少爷总要暖暖身子。

    丫头们面面相觑,应道:是,二少爷,二少爷可还有旁的吩咐?

    沈眠眯起眼眸,又笑道:再切一斤牛肉,一只烧鸡,再捎上几个地瓜,本少爷自己烤着吃。

    下人们瞧他不像来受罚的,倒好似来享福的,想来是不会再惹是非,这才安下心来。一切准备妥当,又将柴房里里外外透风的口都堵严实,这才退下,留下他一人。

    沈眠坐在火堆旁,手伸在火苗上方取暖,眯着眼说:跟男人亲个嘴而已,又没做旁的事,大清都亡了,这一家子还兴这一套。关柴房,关柴房我以为那都是电视剧里演得呢。

    系统:【】

    沈眠嘟囔了两声,等身子暖起来,又开始思忖这个世界的任务。

    从上个位面之后,他就开始相信,即便他不必费力去找,所谓的天命之子也会上赶着往他身上扑,这不,任务才开始没几天,就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

    倘若再等几日,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多出几个。

    这个时代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人们正在大量接纳、汲取截然不同的思想、文化,可又同时被保守的陈规旧俗束缚住了手脚,很多时候精神层面上会有些矛盾,甚至是迷惘。

    这种迷惘,在沈明丞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只要沈明煊的身世一日不暴露,一日还是他弟弟,沈明丞便不会越雷池一步,或许是忌惮沈啸威,又或许只是过不去他心里那一关。明知不可为,却无法放弃,这是沈明丞的迷惘。

    不知何时,天上又飘起雪来,沈眠推开一扇窗,手里捧着热茶,望着屋外的洁白,轻啧一声,这鬼天气。

    他放下杯盏,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清凉刚落在手心里,忽然叫人握住了手,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现身,男人紧抿薄唇,英挺的轮廓显出几分冷峻,肩上,发丝上全是落雪。

    沈明丞低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抬手将他手心里融化的雪水擦拭干净,道:别着凉了。

    沈眠挑眉道:倘若我不开窗,大哥要在这里杵到什么时候?

    沈明丞微微一顿,沉默地看着他。

    沈眠伸手掸去他肩上的积雪,叹道:出来也不撑个伞,都快成雪人了,大哥早些回去吧,别傻站在这里了。

    沈明丞忽然唤了一声他的名。

    怎么?

    沈明丞道:等父亲回来,大哥会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娘那里,我说不上话,也不知该如何说。

    沈眠微抿粉瓣,沉默片刻,轻声道:大哥为何要将我的事往自己身上揽?这回的事委实与大哥没有干系,是我犯傻,叫人有机可乘,大哥先前还提醒了我,是我不小心着了道,父亲那里,我自会说清楚,大哥不必掺和进来。

    你的事,我没办法坐视不理。男人看着他,认真说道。

    沈眠不禁弯起唇,说:这个时候,我才真的觉得有哥哥很好,受罚也有人陪着一起,不会孤单。

    沈明丞轻抚他的软发,低喃道:以后大哥都会陪你,不会再留你一个人。

    沈眠朝他一笑,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塞进男人冻得冰冷的手心里,说道:喝杯茶暖暖身子,喝完,大哥就回去吧。

    沈明丞皱眉不语。

    沈眠道:我娘一贯疼我,舍不得我受苦的,何况这回又不是我的错,等她心软了,自会放我出去,倒是大哥在屋外头受冷受冻的,我心里很不好受。

    沈明丞将那杯茶一口饮下,白瓷杯盏放在一旁,与沈眠那只杯子摆在一起。他手顿了顿,忽然伸手一揽,把沈眠隔窗拥入怀里,沉声问道:你还是不明白,这回的事情,不是你娘疼不疼你,舍不舍得让你受苦,只是你是沈家的子孙,有些错不能犯,明煊,你到底何时才能明白?

    沈眠问:怎样才叫明白?我以为自己很明白,可大哥却说得我糊涂了起来。我只是叫人亲了一下,还是个男人,又不是轻薄了姑娘家,如何就成了大错?

    沈明丞沉默许久,说:你可知道,有些男人不喜欢姑娘家,偏喜欢男人?霍谦是这样,如今他们认为你也是,那日你被他搂在怀里亲,面若桃色,落在旁人眼里,是何等不堪,你可曾考虑过?

    沈眠眨了眨眼眸,有些惊慌地说:哥哥,我不知道,我只以为他想欺负我,我不是想和他好

    男孩本就白皙的面颊,已没了血色,好似吓得不轻,沈明丞轻抚他的脊背,等这娇软的身子不再颤抖,才轻声道:大哥知道,大哥会保护你。

    沈眠靠在他胸膛里,忽而问道:大哥,霍谦亲我,是喜欢我吗?

    沈明丞问:是又如何,明煊对他心动了?

    沈眠咬着唇,许久,嗫嚅道:那日,他亲我的时候,我觉得身子很奇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他。也许,我也是呢?娘总说要把小翠儿指给我,说她生得好,又懂事,可我总也不喜欢她,兴许,我原本就不是喜欢姑娘家的?大哥,原来我娘没有罚错我,我实在是该罚的嗯唔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惊慌失措的话语,却忽然叫沈明丞擒住下颚,堵住那两瓣唇,狠狠亲吻上,男孩瞳孔骤缩,沈明丞趁他失神之际,探入他的口腔内,含着他嫩滑的舌轻轻吮吸,快速吞咽男孩口中的甜津,等到这孩子终于想起挣扎时,却已经软了身子,叫他紧紧搂在怀里。

    沈明丞低声喘着气,问:和霍谦亲你时,可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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