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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灯半月明(71)

    在下先回屋里了,若是庄主做出决定,便可随时来找我,是去是留,仅凭庄主吩咐。

    他转身走得潇洒,说去的话也甚为坦荡。

    那是因为简守知道,巫冶庭最终都会做出那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问题不是出在巫苏媚的身上。

    不过是一个旁支的小孩,等巫冶庭气消过后,便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舍弃巫苏苏。

    不论有几成把握,也不管自己说的是否属实。

    这就是请疏远近与人情凉薄呐。

    怀里的白狐,爪子勾着简守的衣领爬起来。

    贴着简守的脸蹭了蹭,双眼眯起,十分享受的样子。

    简守觉得好笑,这副爱撒娇的模样。

    哪里有人猜得到这里面装着一个大男人的魂魄。

    入夜的之后,鬼王又不知道在哪里觅食去了。

    简守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还叫小厮送了几桶热水进来。

    将全身浸入温热的水中时,简守总会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鲜活起来了。

    水流轻抚而过,毛孔舒张开来,是真正为人时的细腻感受。

    他将头靠在木桶边缘,长发顺着颈项垂入了水中,像海藻一样漂浮。

    过于澄澈的水包裹在肌肤上,里面的美好光景清晰可见。

    眼睑下垂,睫尾舒卷,他靠在边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温凉得很快,简守虽然不畏寒,但也没兴趣在冷水中泡着。

    于是是伸手拿过衣架上的里衣准备起身,木桶中的水波一阵晃动。

    斯年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门前的屏风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简守以刚刚跨出木桶的动作顿在原地,白色的里衣半落不落地挂在肩头。

    打湿了的头发垂在锁骨和胸前,看上去分外地惹人怜惜。

    水珠顺着嫩白的肌肤,一点一滴地聚集在地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与责难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

    斯年的目光紧紧地黏在简守的身上,从被蒸得发红的脸颊一路向下。

    又来回向上,最后停留在简守胸前的刀疤上。

    受伤了怎么还泡水呢?也不知道还疼不疼,当时他都疼哭了

    气氛实在诡异,简守敛着眉将腰间的里衣拉紧了几分。

    收紧的纯白腰带勾勒出了腰部细窄的曲线。

    简守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斯年,你来做甚?

    斯年只觉得大脑一片嗡鸣,眼里全是简守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

    还有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红润唇瓣。

    看他不作答,也没个反应,甚至憋得整个脖子都泛红了。

    简守从木桶中舀出一瓢冷水就朝着斯年洒了过去!

    一大瓢冷水扑面而来,浇得发丝都滴了水,简直透心凉。

    斯年这才回过神来,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从鼻腔喷在手心里的热气依然是炙热滚烫的。

    刚想挽尊地说些什么,就突然想到这水是姓狄的泡过身体的水!

    不仅爬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还沾染上了那人的气息。

    这次连脸都腾地一下变红了,跟谁在他头上点了一把火似的。

    火急火燎地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你别,别乱走!

    话音刚落,就像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只余下这一地的狼藉。

    简守看着碎裂的屏风和地上的水迹,心中有些烦闷。

    他宽慰自己,只要拿到聚魂铃,就可以摆脱一直阴魂不散的斯年了。

    一路上斯年都是用跑的,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合拢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门板,低头看着裤裆上翘起的弧度,苦笑了一下,幸好这一路上都没碰着其他人。

    通过最诚实的身体反应,斯年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自己对于他的感情。

    见不着时便会思念也会担心,见着后,又随时被撩拨得失去理智。

    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但想着今天那人对巫冶庭说的话,斯年觉得那多半是忧了。

    他想对巫苏苏出手,自己却是一定要护苏苏周全的。

    不过一个往返的时间,简守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恭迎大驾。

    只是头发还没干,散漫地披在肩头,带着分自在与慵懒。

    斯年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泛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多看两眼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简守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桌前:你有什么想说的?

    斯年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我来找你是为了苏苏的事。

    他一拨衣尾,坐在了简守的对面,顺便接过了那杯茶。

    囫囵吞枣地一口饮尽,专门为了驱火似的。

    抹了把沾水的嘴角,我知道你有能力,武功也比我好,但是捉鬼驱邪一事是我们道士该管的,你能不能别逞能了?

    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希望能通过言语,劝诫他让他乖乖听话。

    这种被人管束的感觉很是怪异,简守抬眼看他:你以为我多大了?

    双十?

    不是,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我三十有二。 接着道,所以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做。

    我去,怎么这么老?

    斯年瞪着眼睛,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没没没,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没有我老

    越解释越混乱,斯年所幸闭嘴,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

    比自己年长十岁也不是个问题嘛,古往今来有多少老夫少妻的,这不也过得好好的么。

    简守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他在意淫些什么。

    只是对他这种时不时就发呆的毛病有些不耐烦。

    巫苏苏我要定了,聚魂铃也要定了,你若无他事,便可以走了。

    只要一提到巫苏苏,斯年变脸就贼快,嘴角绷得死直。

    苏苏不可能有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动他分毫!

    斯年觉得苦恼极了,他若是喜欢一个人,也愿意什么都宠着他,依着他。

    自己也可以不与他争聚魂铃,但是那人怎么就死磕在苏苏身上了?

    底线这种东西,就是选择的着重方,在此之前,斯年已经做出了选择。

    简守不欲与他争辩,指尖扫过桌面,再次下了逐客令

    还请凌公子离开吧,之后的事情我们个凭本事。

    这是在向自己宣战吗?斯年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倐地站起来,凳脚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可以,之前算你命大,这次可就要小心点了。

    不要动不动又被人砍了一刀,害自己担心个半死。

    走到门口后又赌气似的退了回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桌上。

    喏,这个早中晚外敷三次,伤口好得快点!

    简守扫了一眼白色的小药瓶,本以为这次总算是走了。

    结果转眼就看见他双手扒在门框上,小声兮兮地问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就知道你姓狄。

    狄笙。

    再也忍不住,你可以滚了。

    第88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24

    简守猜得不错, 不过两日巫冶庭就找到了自己。

    没有半分反悔后的窘迫,反倒神色坦然。

    何为坦然,便是有底气,而底气就是他手中那串聚魂铃。

    祖传的宝物, 传说能聚阴汇阳, 凝人魂魄。

    巫冶庭没有坐下, 直接将聚魂铃递到了简守的面前。

    白玉吊坠莹莹发光, 摆动的时候便铃声悦然。

    简守心神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心头破茧而出。

    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巫庄主, 可想清楚了。

    巫冶庭点头:当然,小女一事还请拜托狄公子了。

    这种先给钱的买卖,自巫苏媚犯病以来,巫冶庭就做得顺手了。

    只不过聚魂铃比不得其他钱财, 是无价之宝。

    如若简守没有依承诺治好巫苏媚, 那么天涯海角, 巫冶庭必会将其挫骨扬灰。

    他将毕生希望寄托于此, 只希望能用这样一个死物来换回自己的女儿。

    至于小侄究竟为何,还请公子最后有个交代。

    巫冶庭眼中的威胁与沉重,简守看得一清二楚。

    他颔首接过了那串聚魂铃, 入手清爽冰凉。

    说不激动是假的, 简守握着它, 只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也恨不得即刻找来鬼王, 为他聚魂凝神。

    巫冶庭从简守那儿出来的时候, 正巧被抱着娃的斯年给撞见了。

    巫苏苏乖巧地喊了声叔叔, 却也没像往常一样伸出手要他抱。

    巫冶庭看他的眼神复杂,匆匆道了声好。

    斯年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只得他一个远去的背影。

    巫苏苏仿佛兴致不高,抱着斯年的脖颈不撒手。

    声音闷闷地问道:哥哥,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斯年摸着他的脑袋,轻声说了句不会。

    心里却百转千回地想了很多,便越发沉重起来。

    巫冶庭来找狄笙的唯一理由,就是将苏苏送去救他的女儿。

    斯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院子,抱着巫苏苏离开了这里。

    这两天,巫苏苏一直黏着斯年,情绪一直低落。

    斯年担心他乱想些什么,于是就这么陪着他。

    饭后好不容易劝睡着了,斯年就往简守那儿赶。

    他想就这么冲进去质问,却又害怕再次撕破脸皮。

    他心中有顾忌,不只是想和狄笙相处的再好那么一点而已。

    有些时候,喜欢这种东西不足以教人生死相许,却也足以让人心怀憧憬生出妄念来。

    巫苏苏在他走后就睁开了眼睛。

    原本灵动的瞳孔里此时却带着死寂的空洞,就像一具丢了魂魄的尸体。

    正值午后,阳光敞亮温暖。

    斯年就攀在一大片浓荫下的墙沿上,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甚至觉得自己小时候练就的这项技能还挺实用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简守打着一把伞出来。

    伞面下便是避阳的阴影,已经不止一次地看见他在晴天撑伞了。

    斯年用剑柄垫着下巴,心中疑惑更甚,世上唯阴惧阳。

    不过这种怀疑来得快去得也快,斯年的注意力很快就完全倾注在简守的身上了。

    浅绿的衣角比树上新生的枝丫还要淡上几分。

    手指握在伞骨上,就像在把玩一段死人的白骨。

    另一只手拿着一串白玉链子,阳光折射下斯年看不太清链子完全的模样。

    一如看不清简守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那隐约的铃声。

    如松林深处回荡的泉滴声,又如寒风吹过寂静的荒野。

    让人神清气爽的同时,又觉太过冰凉刺骨,竖起了汗毛。

    斯年瞪大了眼睛,此为聚魂铃!

    简守的食指穿过聚魂铃,在空中轻轻地摇晃。

    铃声转轴急促起来,分明就是在是在召唤什么。

    纯白的伞面微微抬高,露出了简守的嘴角。

    微薄寡淡,偏又勾勒出一个上翘的弧度。

    他确实是在笑,斯年却只觉他笑得诡异。

    草丛树丛都簌簌地颤动了起来,大晴天里卷来一阵阴冷的风。

    斯年如临大敌,握着剑柄的五指越收越紧。

    落在简守身上的目光,也愈发地陌生锐利起来。

    裹挟着阴风,铃声变得呜呜然,似有鬼魂在其中嚎叫,十分的阴森可怖。

    仅仅是一个瞬息,上身自然前倾,简守就被秦狩圈入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朝他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简守反而伸出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些。

    斯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只能看见落在地上的伞。

    还有那人用力怀抱着空气,泫然欲泣的表情。

    斯年第一次看到那人这样表情,或许用幸福来形容不大准确。

    但也一定是开心的,开心得都快哭了,斯年的心中却难以言喻地酸涩起来,不知为何。

    怀里的符纸蠢蠢欲动,想要跑出去捉拿鬼魂。

    可狄笙怎么可能是鬼呢?斯年抹了一把脸,却是掏出了瓷瓶。

    一抹殷红的血液被他印在了眉心,宛如烈火。

    与此同时,被秦狩抱在怀中的简守突然痛苦地闷哼了一声,仓皇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斯年看到了那周身都笼罩在死气黑雾里的男人。

    甚至还看到他转过头来,嘴角划出一抹嗜血的讥讽。

    男人将简守挡了个严严实实,两人就像是合二为一的恋人那样亲近。

    斯年恨恨咬牙,根本没多想什么,就想往里面冲。

    秦狩绛紫的衣袖一震,便将他轰了出去!

    身躯犹如被风刮起的石子,高高抬起再重重落地。

    唔! 斯年吐出一口粘稠的鲜血后,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偷生的蝼蚁终究是比不过瘦死的骆驼么?

    简守捂住扭曲的脸,简直要被自己形容给弄笑了。

    四面八方的鬼气都一齐涌向了简守的院子。

    秦狩张扬在空中的墨发,似乎正在吸收着属于他能量,渐渐地显现出实体来。

    他安抚着浑身发抖的简守,低哑的声音徘徊在耳边。

    带着些许试探,阿守,我帮你杀了他可好?

    简守五指突然扯住秦狩的衣领,额头抵着他冰冷的下巴。

    等待着那一股钻心的疼慢慢沉淀,然后说:不好。

    秦狩狭长的双眼迅速眯起,翻涌着未知的情绪。

    却又在下一刻完全收敛,只因简守说了句,陪我。

    陪着我吧,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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