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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灯半月明(41)

    高小浠对着高炎委屈地哽咽一下,然后突然发力像后退去,高炎瞪大了眼睛向他冲来!

    小胡子男的脚踝一挫,竟然比不过高小浠最后的力量,扳手还未来得及扣下,就发现自己已经悬空,跟着高小浠一起重重地向下坠落!

    高小浠第一次感受到了风的凌冽,第一次听到高炎声嘶力竭的嘶吼。

    还是不甘心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高小浠坏得透顶,却还是逃不过血脉亲情的束缚。

    如果他没有大哥就好了,他应该还会再坏一点的

    一声沉闷的巨响落下,高小浠摔得粉身碎骨,扭曲的肢体下是蔓延开来的殷红血泊,他睁着眼睛,却死得不能再透了。

    高炎跪倒在阳台的边缘,有人在身后拖着他,还有响个不停地枪声,眼睛还是牢牢地锁在高小浠的身上。

    眼里一片血色,他的弟弟死了。

    、、、、、、、、、、、、、、、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的流逝着,殷重一直在闯红灯,市内的车流量很大,半个小时后接近郊区了,车流量就明显少了起来。

    但殷重手中的方向盘却越发握不稳起来,他的脑袋像是被灌入了滚烫的开水,再被扔进快要结冰的冷水里,残忍地一胀一缩。

    又像是有万千虫蚁在攀爬啃食,钻开一个个破烂的血洞,正泂泂地往外冒着温热的血液。

    殷重怀疑自己的脑袋里有条寄生虫在作祟,正迫切地想从他的大脑里钻出来与他同归于尽。

    不要让他一个人

    不要让他受伤害

    不要让简守死掉

    陌生的声音挤入空白记忆里,到最后那个声音几乎陷入了嘶吼,殷重你会后悔的!

    带着无助的彷徨和绝望的哭音,像在悬崖边缘行走的人,他找不到的那个人也许已经跌入了万丈深渊,于是自己也想要一跃而下。

    叭! 殷重忍无可忍地按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却无法让他清醒一点,他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给简守打电话,一直没有被接通。

    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出事情的的不对劲来,颤抖着调出定位仪。

    代表简守的那颗红点,正快速地朝西山移动。

    殷重,再见。

    脑海中闪过简守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再见再见

    该死的!当时简守一定是想要朝自己求救,却被他给打断了,殷重差点呕出一口血!

    他不顾身后来往地车辆,直接横打方向盘调头,朝西山的方向奔去!歪歪扭扭的路线让他就像一个疯狂的酒驾,前面来不及避让的车辆被擦挂得很严重。

    可殷重并不是因为喝醉了,他是因为头疼,冷汗爬进眼里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前面的路和前面的车,他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

    可是他的阿守该怎么办?不同于之前对高小浠的策略性营救,现在所有的冷静和镇定都消失不见。

    殷重是可以为了简守舍去性命的。

    前面又是一个斑马线,眼看殷重的车就要朝拥挤的人群撞去,却突然转弯,猛烈地撞在了路中央的护栏上!

    巨大的金属碎裂声还有飞射出去汽车残骸,车头被撞得严重变形,尖叫的路人们甚至看不到驾驶室里的具体情况。

    只看到碎裂成蛛纹的玻璃上溅出了大片的血迹!

    从引擎盖里开始冒出浓烈的黑烟,好心报了警叫了救护车的行人顿时慌张地四处逃窜,害怕下一秒这辆车就会起火爆炸。

    半响过后,滚滚浓烟中突然走出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都是血。

    肩膀上被削下了一大块肉,还依稀可见其中的森森白骨。

    全身都在疼,却比不过头疼,殷重疼得浑身都在抽搐,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却固执地往前走:阿守,阿守,他的阿守啊

    殷重突然大笑了起来,对着朝他跑来的医护人员吼道:我都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啊啊啊啊!

    一个庞然大物轰然倒下,激起残垣断壁中的一片尘埃。

    成群的秃鹫盘旋在头顶,等待着他彻底咽气后,再分而食之。

    我都想起来了,可是不是太晚了?

    第55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31

    《2017年12月25日, 凌晨三时四十五分, 演员简守自杀身亡》

    殷重坐在车上, 背脊笔直面容肃穆, 仿佛在医院呆立了四个小时后一切就尘埃落定,该缅怀的也都缅怀了。

    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他闭上双眼, 唇线绷直, 不再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林宇也端正地坐在一旁,手指不停地翻阅着平板上的网络页面, 一边又联系公关部删帖封号。

    其实简守的死亡原因就是他们亲自放出去的,撂起一滩波澜后再收手, 只不过一种公关手段,对于他们来说是有益的混乱。

    车子没有去公司, 临时改道回了殷家老宅,殷重进门后随手将外套递给了保姆,一路向上走去, 林宇跟在他身后, 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有些事情不好在路上谈,也不好在公司谈, 只能回家关上门仔细商量。

    保姆抱着外套踌躇地站在原地,部分干涸的血迹,散发出令人惶恐的血腥味。

    步伐落在地板上,沉闷且压抑, 殷重走到落地窗前,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被剪凸了的蔷薇花枝, 毫不美观又显多余。

    殷重看了一会儿,再走到书架旁,移开前排厚重的书,露出了雕花的暗格,指腹在纹路上游走。

    咔嗒 一声,暗格被打开了,殷重取出安置在中央的枪,将枪把握在手心的感觉,冰冷契合,像一个武将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林宇知道书房里还有一个暗房,里面全是枪支弹药,可殷重却只拿出了这一把,难道

    林宇猛然抬头:殷总! 是他想错了,他以为殷重会花时间来布局,然后调动殷家所有分支的力量去报仇。

    可现在的殷重明显就是想一个人解决所有的事情,不牵连殷家,或是说他连布局的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殷总,昨晚那场宴会能去的都不是普通人,再者能无声无息害死一个人而没有惊动警察的殷总,我们不能这么莽撞!

    林宇是急了,不然他不可能对殷重说出这么直白的劝诫,他向来懂礼数懂进退,从未如此的出格。

    一阵凌厉的风扫过,漆黑的枪口对准了林宇,一秒、两秒、三秒,砰 殷重淡漠的吐出一个拟声词。

    两天的时间是我看低你了,明天一早就把所有的资料交给我吧。 然后他淡淡地抬抬枪口,示意林宇离开。

    林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离开了,离开殷家的时候林宇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得这样单纯了。

    殷重不只是生气而已,他表现得越平静反而越恐怖,开了锋的刀在铮鸣之后,就必须要用鲜血洗礼。

    殷重会缩短调查的时限,也是对林宇逾越的苛责,林宇重新迈开步伐,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顺藤摸瓜再抽丝剥茧,过程不容易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殷家有自己关系网和信息源。

    殷重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又自己一个人回到卧室,走到床前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床头的位置还是两个枕头,三年多了没有变过。

    他理了理微有褶皱的领口,穿戴整齐地在浴室里站定,他面对着墙壁,然后转动了扳手。

    这个天气的冷水宣泄出来的时候甚至还冒着热气,打在头皮和面颊上的时候显得刻薄且尖锐,凉得刺骨。

    水流肆意地在殷重的脸上蔓延,眉峰和山根,眼皮和嘴唇,再从鼻尖和下颚成股地淌下。

    终于,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紧紧地贴在肌理上,鼓起的胸膛缓慢的起伏着,然后越来越快,不堪重负。

    殷重把双手伸到面前,弯曲的骨节盛不住水还盛不住回忆,染成暗红色的白色袖口晕开更远更淡的痕迹。

    殷重的鼻翼动了动,是尸臭,臭得毛骨悚然令人作呕,但那不是简守的,而是自己的,他腐烂的速度太快了。

    嗬,他快速地扒下裤头,露出毛发下疲软的性.器,粗糙的手心握住它,然后开始用力地撸动。

    他低低地唤着简守的名字,不停地撸动着,可是直到性.器破皮泛红都硬不起来,只是半死不活地吊在双腿间。

    喉咙里突然溢出低哑的笑声,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昨晚找到简守时的场景,那里血红一片。

    他一步一步朝浴缸走近,看到一截皓白的小腿挂在浴缸外,其余身体都完全沉入了血水里,红的白的像一副诡异的画作。

    不足三米的路程从未如此漫长,但殷重克制得很完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像捞玩偶一样将简守捞了起来。

    这是一个破碎不堪地玩偶,到处都是裂缝和败絮,似乎再多碰一下就会彻底散架。

    他们给他盖上白布再用担架抬到车上,殷重一直跟着后面,在车上的时候因为颠簸,简守的手掉出了白布外。

    于是殷重就一直盯着那里看,五个指甲折断了四个,还有小半截卡在了肉里,淤血有点黑还结成了块。

    手背上全是淤青,虎口有一个清晰的咬痕,不大但很深,烂掉的皮肉往外翻,应该是简守自己咬的。

    殷重终于有了第一个动作,五指钻进简守的指缝再收紧,手心贴着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遗憾的是,简守的五指太过僵直了,殷重用另一只手包裹着,也无法令他回握自己。

    浴室里地殷重反复地伸开手指再握成拳头,胸腔里回荡的仿佛不是心跳,而是低微的悲鸣,少了,少了,什么都少了。

    殷重还淋着冷水,他用双手捂住脸,遮挡住所有狰狞的表情,他哭不出来,双眼像干涸的沙漠,灼热到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还没有开暖气。

    空空荡荡的环境里像是沉淀了冬季里所有的寒冷,还滴着水的殷重直接倒在床上,然后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自己和简守很早就认识了,简守救了他和高炎,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简守的目的。

    简守被吓到然后逃跑了,跑得离他远远的,那场大火被报道出来,他以为简守死了,于是再没有找过简守。

    五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错过,却又偏偏如现实一样,简守签约了他的公司,他们再一次相遇是在酒店里。

    殷重记得现实世界里,他只是淡漠地瞟了一眼那个被人喂了药后神志不清的青年,然后错开将他遗忘。

    可在梦中,殷重认出了简守,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他,抚摸他的面颊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殷重乘人之危地和简守上了床,那一晚的滋味确实销魂,红浪翻滚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人生的享乐。

    可那时的他却并不懂得,自己对简守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一晌贪欢还是动了真情?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放走了虚弱不堪的简守,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态度,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便覆水难收。

    索性他整理的时间并不漫长,他是一个懂得拿捏目标的人,于是他找到简守和他谈条件,这样高高在上的他吓到了简守。

    简守觉得屈辱和难过,他就走过去亲吻着安抚他,殷重擅长于打一棒棍再给个甜枣,但更多的却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逼他。

    太奇怪了,现实中自己明明是为了让简守当挡箭牌才找上了简守,而在梦中的那个殷重是因为真的喜欢简守。

    这样明确的态度,在简守落水后便彻底扎根在殷重的心中,他喜欢简守,所以想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不带任何恶劣的目的。

    于是他们在一起了,一切都像是回归了现实的正轨,可实质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梦中的自己慢慢察觉出简守并不真心爱他。

    他变得苦恼,他变得易怒,他像一头寻不到出口的困兽一样敏感多疑,他在原地不安地兜圈,简守却依旧对他毫不在意。

    简守并不爱他,他不在乎他多晚回家,他也不在乎他身上沾染上他人劣质的香水味。

    他只是乖顺地躺在自己的身下,任他摆布羞辱。

    殷重想叫醒梦中的那个自己,不要对着简守生气,不要强迫为难简守,可是怎么都不行,他自己也醒不过来了。

    现实中的殷重在梦中越坠越深,后面的剧情不再是置身事外的观光,反而像是亲身经历,因为这样才足够让他痛彻心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简守改变了呢?

    或者是说到底什么时候,简守不再刻意伪装成喜爱他的模样了呢?

    那么,你觉得我适不适合成为一个替身呢?

    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很适合。

    要是替身死了呢?

    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殷重恍然大悟,原来是从这里开始,一切就被揭穿了吗?

    可是不是这样的啊,阿守。

    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骗子。

    一句骗子像利剑一样刺穿喉咙,于是,再也无法为自己狡辩,殷重就是一个大骗子啊,骗简守爱上他,骗简守去送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他更恶毒的人呢?

    殷重,殷重,殷重

    你真的,负我良多。

    宽大的床上,浑身湿透的男人蜷缩在一角,夜晚的寒风不断从窗户缝里席卷进来,他的面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涸破皮。

    他颤抖到抽搐,也不知道是冷得发抖,还是怕得发抖。

    在怕什么呢?梦里的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简守落入险境,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抛下简守一个人。

    殷重开始拼命地吼叫

    不要让他一个人!

    不要让他受伤害!

    不要让简守死掉!

    他好怕他会死掉,可是简守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黑暗之中殷重猛然睁开双眼,眼底深处的红浓得要滴出血来!

    他想爬起来却又重重地摔回了床上,身上时冷时烫,脑袋里像是灌了铅,于是就不再挣扎,他开始回忆那个荒诞的梦。

    真实得像是过了两种人生,殷重觉得自己是真的魔怔了,竟然想回到梦中救回简守。

    可梦就只是梦,再怎么奢望也不可能将它变成真的,殷重逐渐清醒过后才感觉到现实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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