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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灯半月明(12)

    手中电量不足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简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说,我们好好谈谈吧,好聚好散。

    乔安山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勇气走到这间咖啡厅的,他的阿守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的爱人叫他来是为了和他分手。

    良久,他才恍然清醒,慌张地理了理衣角,踏步走了进去。

    简守抬眼看到了他,男人的眼底尽是青黑,头发经过一夜的奔波不再整齐,衣领也略微的凌乱,这个男人总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简守收敛了习惯性的心疼,只轻轻地说了句:坐吧。

    乔安山手足无措地坐下来,干瘪地张了张嘴:阿守

    先喝杯茶吧。 简守打断了他,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了他,虽然来的是咖啡厅,简守却只点了两杯清茶。

    安山,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 他这话的时候温柔得不行,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似水。

    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乔安山一晚上没见着他,现在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简守垂下眼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四年来,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扮演各自该有的角色,过得平凡且安稳,我本来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

    简守自嘲地笑了笑:可见人都是很贪心的。

    我们可以的。乔安山急切的重复着,阿守,我们分明就可以的啊。

    简守没有急于反驳他,只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安山,我第一次知道你撒谎是在一年前你公司的同事来家里做升职调查。

    经过简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乔安山才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当时他正逢升职加薪的关键时期,领导让他填了一份家庭调查表。

    那时候的他已经浸.淫职场职场近两年了,他开始懂得职场上各种套路下的优胜劣汰,于是他所填的家庭成员是只有母亲。

    他没有想到公司真的会派人去所填的家庭住址里调查,也无法想象当时简守知道的时候有多么伤心。

    简守无所谓般地勾了勾嘴角:当时我说我是来你家做清洁的小时工,他相信了

    安山,你总是对我撒谎,我也会觉得生气和难过,但是到最后都只会深感疲惫。 他认真地看着乔安山,我很累,我也知道你很累。

    这些话就仿佛是一根刺,扎进了乔安山的心脏:对不起阿守,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听着乔安山要辩解的话,简守只是觉得无力,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安山,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只是这一句话,就打乱了乔安山所有的思路,让他所有试图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乔安山不相信简守能够和他一起分担,就像简守不相信乔安山很爱他一样。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自己辜负了自己。

    简守深吸了一口气:安山,已经七年了,足够了。 他喜欢他已经七年了,可再多的喜欢也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逐渐消磨期许。

    他所说的七年,乔安山自以为听懂了,简守就像是在宣布一个时间的节点,然后正式谢幕。

    你也不用再勉强自己,我也不用再活在愧疚里了?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愧疚? 乔安山死死地盯着简守那张上下起伏的嘴唇,生怕他吐出更加伤人的话语。

    简守想说不是的,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私心,是因为喜欢了你好久好久。

    可是话到嘴边却就变得面目全非了:不,不只是因为你救了我而心怀愧疚,还因为我曾去医院看过那个被你打了的人,你所认为的难以启齿的过去让我心疼。

    简守去医院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还躺着病床上不得动弹,一张嘴神经兮兮地念叨着。

    简守在那里待了一下午,再出来的时候仿佛已经死了一遍,从那时起,他面对乔安山就再也没办法说一个不字。

    乔安山因为简守的话而猛然瞪大了眼睛,耻辱感一时间竟被心痛压得了无踪迹,他的阿守和答应他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愧疚和怜悯么?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所以现在,你想要我怎么做?

    面对这样的乔安山,简守多了一丝的无可奈何:安山,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男人,我会安静地离开,你可以和白淼淼继续好好的生活,如果白淼淼那里需要解释,我也可以帮你联系她。

    乔安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把我推给白淼淼?你又将自己放在了哪个地位!

    简守轻轻地动了动睫羽,苦笑了一声:在感情里面,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啊。

    现在的他已经想明白了,与其看着乔安山自我蒙骗,做他和白淼淼之间的拦路石,还不如给自己一条生路。

    这样难听,自我轻贱的话让乔安山瞬间就赤红了眼眶:你就是这么想我,这么想你自己的?

    乔安山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他的骨节泛白青筋爆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然呢?简守站起身:我会尽快从家里搬出来,安山,这个世上没有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下去,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而已。

    这段话说得极慢,就像是在极力说服自己一般: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乔安山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狠厉,他大吼了一声:简守,每次你都能说忘就忘,四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比我想象的要绝情!

    是么?简守却没有因此停顿一下,他的步伐显得异常的坚定。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这是简守第一次面对乔安山而下定决心做的事情。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刻,所有看似坚强的伪装都会全盘瓦解,然后又开始那不断妥协不断猜忌的生活,他那么爱他,怎么舍得看到他因为自己和现实而左右为难自我拉扯呢?

    乔安山独自在咖啡厅僵坐了很久,直到领导亲自打电话斥责他无故旷工,并驳回了他六月底请假的请求。

    于是他又赶回了公司,逃避似的在那里不眠不休地加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最后人都出现了幻觉差点直接摔倒在楼梯口,才被上司勒令回家休息。

    可是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简守生活的痕迹就像是被生生地抹掉了一般,闻不到一丝他的气味。

    乔安山又发了很大一通火,砸烂了家里的很多东西,既然简守都不要它们了,那么还留着干嘛?

    男人最后痛苦不已地卧倒在沙发的角落,僵硬的躯体逐渐冰凉,眼里尽是疲惫的血丝。

    他的阿守不要自己了,那么还留着干嘛呢

    第18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8

    6月26日,是简守收拾完东西后离开那个家的第四天。

    简陋的宾馆里并没有窗户,大白天里显得异常昏暗,也很闷热。

    简守刚从公司请完假回来,汗水湿透了浅蓝的衬衫,额上的碎发也纠缠在了一起。

    他连忙打开了宾馆里年久失修的空调,降温的虽然异常缓慢,但好歹有了点心理安慰。

    脱力地坐在床边,简守苦笑了一下,离开了那个家他好像就真的哪儿也去不了了,颇有一种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的悲凉感。

    摇摇头,简守想起自己已经订好的机票,他29号凌晨就可以抵达土耳其了。

    这场梦寐以求的旅行,到头来就只成为了他一个人的执念。

    乔安山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叫醒他的竟然是白淼淼的电话。

    一个两个挂断后又继续不厌其烦地打过来,乔安山四肢蜷缩着卧在沙发上,双目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烦人的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似乎有意撕破这平静的假象。

    半响过后,乔安山终于有了一丝动静,梦游般的接起了电话:喂。

    白淼淼转了转手中的铅笔,将视线从设计图案上移开:哟,终于舍得接电话啦,我问你简守呢?

    乔安山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珠子动了动:我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带着茫然和无助,就像是在沙漠里遗失了的旅人。

    白淼淼听得一愣:你俩分手了?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回应,白淼淼只好再说道:好吧,我也不想管你们分没分手,现在我是六根清净了,你们要是继续在一起我也不会伤心,要是不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幸灾乐祸。

    乔安山觉得甚是无趣,冷漠的哦了一声:所以你打这么多个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证明你的豁达?

    白淼淼啧了一下:喂,我说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我虽然能爽快地放过你,但还是心有不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简守了?不够漂亮还是不够能干?

    女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不至于可恨但也足够让乔安山感到厌恶。

    满腔诋毁的话在喉咙间徘徊了很久,终究都化为了一潭死水,现在想要怨恨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淼淼倒是耐心的等着,仿佛势要从乔安山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来。

    最终,乔安山动了动干涸的嘴皮,他说:你比不过的是,他很爱我。

    白淼淼手中的笔应声而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怎么都比不过内心的惊涛骇浪。

    自己爱乔安山吗?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一个问题,因为爱这个词太过珍贵沉重,她肩负不起其中的责任和付出,她对乔安山的感情远远谈不上爱。

    所以真的是自己输了吗?白淼淼下垂着眼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四年前你们是不是就在一起了?简守并没有出国。

    乔安山倐地皱起了眉头:什么出国,你是什么意思?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淼淼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他做了这个选择啊,果然还是他比较爱你。顿了顿沉下了音色,果然是我输了

    乔安山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急促地吼道:白淼淼,你把话说清楚!

    白淼淼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简直善心大发了,竟然还真的打算给他解释。

    你知道为什么当年简守会知道我去留学吗?因为我去教务处办理留学手续的时候碰到了他

    乔安山攥紧了手机紧贴着耳朵,生怕漏过了白淼淼的一字一句,当初他并没有仔细想过白淼淼为什么会把出国这件事情单单告诉简守。

    那段时间去教务处的基本都是办理各种手续的,他猜到了,我为了不让他告诉你我要出国,所以和他谈了谈。

    乔安山紧咬着牙关,努力平复气息:你和他谈了什么?

    白淼淼习惯性地挑了下眉梢:也没谈什么,就只是知道了他获得了h校的录取通知书而已,就只是他求我留下来陪你而我拒绝了而已,就只是我反问他能不能为你放弃这次机会而已。

    白淼淼每说一个就只是,就像是在乔安山的心脏上狠狠扎了一刀,又深又准顿时鲜血淋漓。

    乔安山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做法,他因为白淼淼出国这件事情去指责简守,让他愧疚把他灌醉拐他上床,他曾那样过分地对待他

    所以,我认输了。长久以来的不甘心,终于在现在得到了答案,白淼淼忽然感觉周身轻松。

    挂断电话后,乔安山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上的疼痛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

    他那天竟然还怀疑简守是否是因为爱他才跟他在一起的,然后就这么失魂落魄地放他离开了。

    乔安山再抬头起时,眼神已经不再是彷徨无助了,他的双眼散发出坚定而锐利的光芒,他一定要找到简守!

    再给简守打电话的时候依旧显示的是关机,于是乔安山就直接开车去了简守工作的地方。

    简守在一家报社工作,乔安山一直知道地点,却从来没有上去过,也不知道简守负责的是哪个部门,于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停住了,他不知道该进哪个办公室。

    蒋秦从茶水间里泡了一杯咖啡走出来,抬眼就发现一个大男人堵在路中央,不知道要干啥。

    走过去礼貌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小伙子,是来办事还是找人的呢?

    乔安山像是找到一个帮手似的,赶紧转过身来讨好地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气一点:你好,我是来找人的,他就在这里工作。

    蒋秦在看清楚男人的脸的时候就一下子变了表情,下雨天的场景立即就浮现在了脑海中,她从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那天偷拍时双手一直在发抖,因为气愤和羞愧。

    乔安山看她的脸色不太对,有点踌躇却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那个,我想请问一下

    你要找简守是不是。 用着陈述的语气,蒋秦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乔安山先是被蒋秦的抢先回答弄得一愣,又差点被后面的质问给弄懵。

    最后,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乔安山也收敛了笑意:你知道我?你是阿守的同事?

    蒋秦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不满意:是的,我叫蒋秦跟他一个办公室,我不仅知道你和小守的关系,我还知道你干过的亏心事!

    对方如此大放厥词,乔安山的第一反应竟然并不是愤怒,而是疑惑:还请你把话说清楚。

    蒋秦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语气中带着心疼和一丝无可奈何:算了,小守估计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我也懒得多管闲事,免得被人骂。

    我们分手了。 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话,蒋秦突然就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乔安山紧紧地盯着她:阿守想要和我分手,他从家里搬出去了,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可我想找到他,我不要和他分手。

    这段话说得很极为诚恳,能听出其中显而易见的痛苦和不舍,蒋秦感到惊讶,可是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现在的年轻人啊蒋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到了相册里的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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