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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274)

    太贪心的人,会连现在仅有的东西也失去,他不敢要更多,只想像一个守财奴一样,死死守住满怀的宝藏。

    谁若是想抢走,他一定捍卫到底。

    柔软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焦香,白色奶油丝滑甜腻,入口融化成粘稠的液体,顺着嗓子眼往食道里滑。

    不许愿就不许吧,李鱼吃着蛋糕想,等以后知道了,再一起实现就好了。

    反正,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咽下蛋糕,李鱼的手悄悄下移,再次触碰到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心脏突然跳的很快,脑门发热,只要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内心既期待,又没出息的犯怂。

    吃好了?见青年盘子里的奶油被刮得干干净净,男人低声询问,还要吗?

    李鱼看过去,盛易明面前的蛋糕上,出自他手的奶油小寿桃已经没了,由蛋糕师傅做的蛋糕坯完好无损。

    没看出来,大佬不是一般的挑食。

    李鱼压住上扬的嘴角,冲对面点点头,要。

    此时心理建设才做到一半,绝对不能现在离开,取过蛋糕盘子,埋头磨磨蹭蹭的继续吃。

    看着青年刻意放慢的动作,盛易明挑了眉,明白了什么。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到李鱼右手边的空位上。

    有礼物要给我?

    李鱼浑身一僵,嘴里还吃着东西都忘了,鼓着腮帮子瞪大眼睛,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盛易明单手撑腮,问,是什么?

    蛋糕塞得嗓子眼发疼,李鱼指了指自己的嘴,含糊不清的说,吃完再告诉你。

    转过背,他忍不住跟系统说,1551,怎么办,我好紧张,心跳好快。

    1551,踏出第一步就好了。

    第一步真的太难了,李鱼慢慢的动着嘴,眼睛心虚的到处乱瞟,发现不少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方向。

    有些是认出了盛易明,犹豫着是否上前攀谈,有些则是看出了两个男人间的关系,怀着八卦的心情吃瓜看戏。

    李鱼的耳朵开始发烫,他闭了闭眼睛,张嘴说,我想把把

    把了半天,后面的字一个也没能从他嘴里出来。

    李鱼急躁的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深吸口气,语速飞快的说出后半句,把我自己送给你。

    手终于将四四方方的丝绒盒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重重拍在桌上。

    盒盖被青年的手指推开,亮出里面的两枚戒指。

    李鱼不敢抬头,小声问,你要吗?

    戒指是磨砂质地的素圈,造型简单,一个很普通的款式,却因为被不同的人赋予了不同的爱情,变得不再平凡。

    盛易明定格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静止下来,指尖失态的颤抖,泄露了他心里的汹涌。

    要。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迫切,我要。

    心脏剧烈的跳动,被疯狂的喜悦冲刷着,盛易明取出略小的那枚捏在指尖。

    冰凉坚硬的金属,被男人指腹的温度熨烫出热度,他握住青年的手,把戒指推进无名指根部。

    李鱼想,现在该我了吧。

    谁成想另一只手先他一步,迅速把戒指取出来,攥在手心。

    因为过于用力,当男人的手摊开的时候,掌心多出一个被戒指硌出来的小圈,他给自己戴上戒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对面的青年强调。

    我怎么会不想要呢

    李鱼难得看他这么傻乎乎的,忍不住笑了,起身一把将男人的脑袋按进怀中,手指轻轻的揉弄手掌下的头发。

    有了戒指你就不怕了吧,我永远都会是你的。

    低语的承诺落下,四周想起热烈的掌声和尖叫,不少人起哄,高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李鱼小流氓似的,捏着男人的下巴抬起来,低下头,声音响亮的用力啵了一口。

    不够。盛易明从椅子上站起来,按着青年的肩膀用力亲下去。

    这份强势的侵占几乎倾注了他的所有感情,用力,急切,激动,让人喘不过气。

    李鱼仰着脑袋努力配合,谁让过生日的人最大呢。

    这个婚求得很别致,也很成功,当天晚上,任务目标将他的兴奋和满意全部体现在了行动上,让青年即便到夜深人静的半夜,也能找到宵夜吃。

    夜晚深沉,万籁俱静。

    月亮已经从当空滑向西方,等着和初升的太阳换班。

    装修简约的房间里,偌大的床上只有李鱼一个人,他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被空出来,而位置的主人不知所踪。

    主卧的房门半掩着,有人影从门外离开。

    盛易明沿着走廊走往前,进了距离主卧最远的客房,客房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方,有一面镜子。

    镜子看似黏在墙上,实则后面有个嵌入式的小柜子,里面放了几瓶止疼药。

    自第一次头疼开始,盛易明头疼的症状如影随形,时时发作,有时候是一把刀子插进大脑搅动,有时候又像是被千万根针穿刺。

    白色的药片倒进嘴里,直接被咽下去。

    盛易明撑着洗手台两边,脸朝着白色面盆,两腮的肌肉因为咬合而僵硬,身体被持续的疼痛逼出佝偻的弧度。

    有人走了进来,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您还要继续吗?

    说话的人是特助。

    这人成功熬过了魂魄不稳的三个月,依旧不走,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大概是不想太招人厌,洗衣做饭打扫的活被他一个人全包了,平时很少出现,基本都是躲在客房里,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来露个脸。

    盛易明没有理会他,兀自隐忍着。

    疼痛像是有自己的思想,它意识到了只是单纯的头疼根本无法打败这个男人,开始转移阵地,沿着男人的血管,朝着心脏爬去,抵达心房的瞬间,盛易明的瞳孔突然紧缩,五官越发可怖。

    好在,止疼药的效果开始生效,疼痛被缓慢压了回去。

    短暂的拉锯耗尽了男人浑身的力气,颓然的将脸埋在双臂间,大口的呼吸着,左手拇指用摁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特助打心眼里佩服,管理局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能忍住的都是铁打出来的爷们儿。

    其实您这么硬抗也抗不了多久,等到身体被彻底耗尽,就是您该离开的时候。特助不太明白,管理局对我透露的东西不多,我不清楚李先生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任务,如果只是作为您的考官,我想管理局内会有很多合适的人选,不一定非要他亲自参与。

    疼痛带来的余韵消失了,盛易明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额角挂着汗水。

    他扯了张纸巾擦掉,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面无表情的从特助面前经过。

    特助被好奇心驱动,追上去,您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前方的背影突然停顿,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盯住前方。

    盛易明转身看他,不知道。

    特助看大佬没有生气的征兆,鼓起勇气问,庄先生,李先生他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

    盛易明面上的表情变得阴沉,不该问的别问。

    特助缩了缩脖子,疯狂点头。

    虽然对方没说别的,但他就是觉得,那句话后面应该还差了一句,譬如,知道得太多你小命不保。

    特助不敢再问任何问题,夹着尾巴跟在男人身后离开客卧。

    从这间客卧返回主卧和特助的房间,需要经过客厅,月光已经很淡,落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模糊。

    在走到沙发位置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盛易明突然停下。

    黑色的沙发上,李鱼正端着一杯水,安静地喝着。

    像是耐心垂钓的钓鱼爱好者,他懒散的投来一瞥,笑了,喝水吗,还是热的。

    第250章 新的规则

    不, 不喝。特助声音颤抖,浑身的细胞进入了紧急状态。

    盛易明倒是显得淡定许多,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

    他走至沙发前,腰身弯曲,一条胳膊撑住青年身后的沙发,将爱人半笼罩在自己的怀中。

    怎么醒了?

    两个人睡久了,突然其中一个人不在, 另一个人就很容易惊醒。

    李鱼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起初他只以为男人半夜口渴, 起来喝水了, 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回来的动静, 索性自己下床出了房间,却看见客厅另一边的客卧亮着灯。

    正打算走过去呢,就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李鱼小口小口的吞咽,不准备答话,等喝完水他才抬起脸, 慢悠悠地反问,你呢,你又为什么起来了?

    盛易明语气平淡, 听见有响动,起来看看。

    特助举起手说, 对对,是我大半夜的睡不着,在房间里捣鼓之前买的健身器材,没想到把你们俩都给吵醒了。

    说完哈哈哈笑了两声, 没起到调节的效果不说,反而让氛围更加尴尬。

    李鱼放下杯子,玻璃杯底在和茶几碰撞出脆响,我记得,你新买的划船机是放在你睡的那间屋子里的,而不是客厅另一头的客卧。

    特助看了眼不打算做解释的大佬,只能继续搜肠刮肚的编谎话,就就那什么,哦,我那健身器材不是噪音太大么,就想着要不另外找个房间摆放,我刚刚是去那边查看环境的,至于先生,他是跟着响声来的

    李鱼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像审问小三和出轨老公的正宫娘娘,眼神很冷,气势很足。

    盛易明淡定不下去了,心虚,握住青年的胳膊,转移话题,胳膊怎么这么凉?

    1551在宿主脑子里叫唤,他们在联合起来骗你,任务目标起床的时候外面明明没有响声,我觉得,我觉得

    李鱼听它支支吾吾,知道中间一定有事,觉得什么?

    1551说,大佬的身体可能出了问题,起床的时候,他差点跌倒。

    李鱼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在男人脸上转了一圈,突然踮起脚,鼻尖凑到对方唇边,嘴张开,我闻闻。

    盛易明,

    特助,

    盛易明吃药的时候是生吞的,没喝水,至今舌根泛着苦涩。

    他抿了抿嘴唇,试图用口腔内分泌的唾液将味道冲散。

    李鱼脸上是不同以往的严厉,用训斥的口吻对正在搞小动作的男人说,咽什么呢,张嘴。

    瞥见盛易明放在腿侧的手正在打手势,特助会意,出来打圆场,倒腾大半夜,终于有点困了。他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有事儿明天再说,要不大家先去睡吧。

    李鱼看过去,皮笑肉不笑的,我让你说话了吗?

    特助,

    盛易明,

    头一次被青年这么冷脸相对,盛易明心里莫名的发慌,凸起的喉结的上下滚动,他张开嘴。

    李鱼掐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唇维持着张开的状态,光线昏暗,显得牙齿灰白,隐约瞥见一点口腔内部舌头的形状。

    努力嗅了几下,什么味道也没有。

    他横了特助一眼,你不是说困了?

    对,我特助突然懂了,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去睡!

    撂下话,一阵风似的走了。

    客厅少了一个人,变得越发空荡,气氛已经凝结为一种实质的冰冷。

    李鱼沉默的跟男人对视片刻,毫无征兆的,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压去。

    四片嘴唇贴在一起,还没尝出味道,盛易明就感觉自己的牙齿被撬开,舌根被碰了一下,两下,三下这感觉太勾人了,忍不住沉迷进去。

    亲得正投入,胸口袭来一股力气,身体被青年用力推了一把。

    李鱼仔细琢磨着嘴里若有似无的味道,有点苦,但并不明显。

    盛易明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侧,心里暗骂一声大意了,他看向爱人,学会给我下套了。

    谁让你不老实。李鱼语气很差,又辨别了几秒,可以确定,那若有似无的苦味的确是药。

    1551,能检测出药的成分吗?

    可以。1551说,给我三秒钟。

    李鱼安静等着,也不说话,无声的释放着冷气。

    盛易明绷着脸在原地站了会儿,开始不知所措,平时用来处理事务的冷静和睿智,不听使唤的全部消失了。

    你还喝水吗?我再给你倒点?盛易明轻声开口,尝试缓解两人间的气氛。

    三秒钟到了。

    系统说,含有特殊成分,吗啡,应该是止疼药。

    饶是李鱼对医学一窍不通也知道,吗啡这东西绝对不是普通止疼药剂里该有的成分。

    他的脸近乎扭曲,呼吸因为愤怒和被隐瞒的苦恼而变得剧烈。

    粗重的呼吸声,让盛易明心头一跳,伸手扣住青年的肩膀,往主卧方向带。

    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李鱼反手用力打掉了他的手,决定撕掉对面那张粉饰太平的面具。

    你在吃止痛药,为什么不说。

    还是被知道了。

    盛易明脸上沉重,嘴唇翕动几下,嗓子眼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怕你担心。

    李鱼质问他,你以为自己能瞒多久?

    不就是仗着他每天晚上一睡着就成死猪,不容易醒过来么!

    李鱼越想越气,手指用力去戳男人的胸口,你老实交代,这样多久了。

    盛易明,最近几天才开始的。

    系统不嫌事大,他骗你,早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李鱼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两是虚指还是实指?

    系统,实质,两个月前开始,我就经常看他大半夜溜出房间。

    李鱼简直像把1551从脑子里拎出来打一顿,你为什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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