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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251)

    天啊,脑补的画面成真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太阳还是那么毒辣的烘烤着大地,舍不得下山。

    李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正套着宽松的背心和短裤。

    趿着拖鞋走出房间,发现男人不在,整个家里除了鱼缸的过滤水声,只有自己的走路声。

    他绕去厨房,在餐桌上找到一碗还热着的粥和纸条。

    纸条上写着,【有急事去趟公司,两小时之内回来,醒了记得吃点东西】。

    最后末尾处,还备注了自己离开的时间是三点半,也就是自己醒来的前半个小时。

    李鱼坐在凳子上,一点没觉得不舒服,毕竟他是有管理局牌脂膏的男人。

    粥应该是男人亲手熬的,里面细碎的香菇和鸡肉颗粒大小等同,即便没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出做饭时对方有多用心。

    浓稠的粥入口,咸香浓郁,滑入肠胃后,心里却跟着泛起一阵甜意。

    李鱼,大佬的手有魔法,做的粥简直非同凡响。

    1551,拍马屁该对着目标拍,对我说有什么意思。

    李鱼炫耀失败,有点郁闷。

    肚子里有了东西,脑子也跟着活泛。

    不可抑制的,李鱼想起了还完成的任务,红月亮的秘密。

    虽说阿旺和阿香的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但藏在两人之间的谜团仍然存在,他可没忘自己还得去墓地找东西。

    李鱼跑去阳台,果不其然看见自己已经被清洗干净,并且晾干的衣服。

    他取下衣服麻利的换上,带上手机和钱包,一边给盛易明打电话,一边关上家门。

    在街上打了个出租车,说明目的地后,因为无人接听而被自动挂断的手机,突然响起聒噪的铃声。

    李鱼接通电话,那头气氛凝重,可以猜到男人的心情很差,只是在极力克制。

    老公。青年聪明的喊了个最能给男人顺毛的称呼,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去。

    公司里一个大项目出了纰漏,盛易明刚发完火,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松了松领带,朝着被训得一动不敢动的下属打了个出去的手势。

    去哪儿?男人的声音带着暖意,温柔的关心道,身体好了?

    走到门口,好奇回头的下属看见男人嘴角的笑意,差点一个踉跄,妈呀,太可怕了,老总学会变脸了。

    他轻手轻脚的合上办公室的门,原本跨到一半的脚收了回来,忍不住好奇的想听听,盛总到底在跟谁打电话。

    距上次带着小鲜肉来公司,已经过去小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电话里的是上次的旧人,还是更加鲜嫩的新人。

    盛易明手握着电话,带着笑意的俊脸面朝窗外,事情结束我过去接你。

    李鱼支支吾吾,不用,我想回趟家。

    之前说得好好的周末回家,结果近来事多就给耽误了,今天怎么着也要回去看一眼,让原主的爹妈知道自己儿子还活蹦乱跳。

    盛易明对青年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丁联,你在骗我。

    李鱼,

    变异种狗鼻子吗,隔着无线电都能嗅到他有猫腻。

    没办法,只能老实交代,我没骗你,就是瞒了一部分事情没说。

    现在说。盛易明忽然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眼神转冷。

    门外的下属其实什么也没听见,都怪实木的大门隔音效果太好,正想转身走人,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他整个人一个哆嗦,条件反射的摸向后颈。

    后颈除了头发和光溜溜的脖子,啥也没有,可他心里就是毛毛的,总觉得有东西悬在自己后面。

    空荡的走廊里,脚步越来越急,路过秘书办的时候,下属眼角瞥见里面站着一个红衣女人。

    感知到外面的视线,女人抬头看过来。

    她的嘴像是被针线缝了起来,唇上是绷直的黑线和密实的针脚,饶是这样,她还是用尽全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可怕的笑容。

    明明隔得很远,对方也没有开口,下属却听见有个女声贴着他的后背说,终于有人看见我了,好高兴,好高兴,你能帮我拆线吗?

    秘书办里的工作人员忙碌的跑来跑去,谁也没看见站在窗边的红衣女人,和走廊里已经被吓傻的中年男人。

    下属尖叫着跑了,进电梯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摔得鼻血横流。

    盛易明收回一直定格在门上的视线,不太赞同青年去墓园,墓园阴气重,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放心。

    没事的。李鱼看了眼前方出租车司机,用手捂住手机,缩到后座的角落里偷偷说,我身上都是你的气息,不会有事。

    盛易明被成功的安抚了,挂断电话后,办公室内刮起一阵强风,所有东西毫无征兆的倏然发出簌簌的响动。

    天花板上熄灭的吊灯忽明忽暗,钢笔顺着办公桌面滚到了地上,最后被一团虚影裹住,拾起放置回桌上。

    办公桌对面站着一团人形的黑雾,随着墙上的挂钟滴滴哒哒的走动,黑雾的颜色淡化,消失在了空气中。

    同一时间,办公室里恢复了正常。

    阿香所在的墓地就在城边上,李鱼的脚刚踩上地面,凉风吹了过来,绕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李鱼嘴角一抽,有点无奈,某些人真是口不对心,说好了要放心的,结果还是跟来了。

    两手在身前挥了挥,冲着空气小声喊了一声,盛易明。

    炎热的空气有了波动,变得凉丝丝的,如同一层被冰过的水膜裹住了他。

    真凉快啊。

    爽飞。

    李鱼没想到大佬还有这种用处,又惊又喜,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谢谢老公。

    正在整理零钱的出租司机,听见窗外的说话声抬起头来,恰好看见青年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随后又侧脸笑着说了句什么。

    司机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早就听说距离市区最近的这片墓地不干净,谁能想到还真被他给撞上了!

    司机把手里的钱胡乱塞进兜里,轰油门溜了。

    汽车飞驰而过带起一阵沙尘,李鱼捂着嘴回头,只看到一个正在转弯的车屁股,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路边有卖花和香蜡纸钱的,隔壁还有一家花店。

    先去花店买了一捧白菊,又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不少纸钱,青年一手抱花,一手拎着塑料袋朝山上走去。

    第227章 我成了夜场领班35

    一路上山都是低矮的小平房, 偶有田野和正在忙活的农民。

    李鱼绕着山头走了大概一公里, 终于看见一片地势平坦且开阔的土地, 里面整整齐齐,竖着一排又一排墓碑。

    墓园红漆的大门已经完全锈住, 斑驳陈旧,与之相连的是一个门卫室。

    守门的大爷探出头来,虚着眼睛费劲吧啦的喊, 小伙子,过来登个记。

    李鱼跨进铁门, 踩上门卫室的三级阶梯, 从大爷手里接过纸币。

    大爷推了推滑下鼻梁的老花镜, 诧异的看着他写下的逝者姓名, 你是去看阿香的?

    李鱼盖上笔帽,您知道她?

    知道, 死了好几年了吧,经常有一个小年轻来看她。大爷把登记本和圆珠笔丢进抽屉里,那小年轻自称是她弟弟, 每年清明他都会一个人在墓前坐到天亮,早上走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说着,老人家叹了口气,我听他说自己就那一个亲人,结果谁成想,年纪轻轻就那么没了怪可怜的。

    李鱼告别了守门大爷,按照1551的导航找到了阿香的墓地。

    那块墓地十分简陋, 就连墓碑也是最最普通的,没有任何雕刻装饰,碑前有个小槽,里面放着一些泥土,用来插香和蜡烛。

    李鱼放下花,往泥槽插了两根蜡烛,随后又在蜡烛中间插了三支香。

    将这些一一点燃后,他蹲了下来,用从门卫室借来的铁盆给阿香烧纸钱。

    阿香已经消失了,这些纸钱应该是收不到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徒劳的功夫。

    等到纸钱烧尽,李鱼凑近仔细观察阿香的墓地。

    墓地的石板盖子与下方的墓穴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除了捡漏一点,和左邻右舍没什么分别,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墓盖没有被水泥封住。

    李鱼没有立刻将其撬开,而是先让系统进行透视扫描。

    有东西,除了骨灰,还有一个笔记本。1551说。

    掀人坟墓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太道德,即便知道阿香已经不在,李鱼仍旧对着墓碑举了三个躬,嘴里念念有词。

    阿香小姐姐,我也是逼不得已,等任务结束回去,我一定跟上面好好沟通,看看能不能幕后操作一下,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一分钟后,词念完了。

    李鱼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前方。

    石板扣得很紧,前两次只是有所松动,直到第三次,才终于掀开一条缝。

    李鱼连忙把手指伸进去,铆足了劲儿,终于将墓盖彻底揭开,露出下面四四方方的骨灰盒,以及一本硬壳的厚实的笔记本。

    笔记本里是日记,阿香的日记。

    李鱼放下石板,在对面找了个棵树坐下,翻开第一页,正打算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白影。

    下意识认为是任务目标的影子,没有多想。

    第一篇日记开始于七年前,阿香孤身离开家乡的第一天。

    她用文字诉说着自己远离故土的恐慌,以及对弟弟的不放心。

    第二篇是在三天之后,阿香已经安顿下来,在一个小饭馆当洗碗工,偶尔还要帮忙摘菜。

    她说那家店里的老板娘很凶,也很抠门,只愿意给她最低的工资,可是她没办法拒绝,因为她在离开的时候,给弟弟留下了所有的钱,如今的自己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而眼下这份工作,是唯一可以提供住宿和三餐的地方。

    日记大都记录的是一些生活的琐碎。

    或许是有时候太累的缘故,阿香并的日记断断续续,有时候三天写一篇,有时候一周甚至半个月才写一篇。

    但在她认识卢家栋以后,日记的率明显增加。

    李鱼惊讶的发现,原来阿香曾在那间着火的闹吧上过班,也就在那段时间里,她认识了卢家栋。

    从那以后,几乎每隔两三天,阿香就会用文字记录下两人相处的点滴。

    起初的时候,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对卢家栋的排斥和各种嫌弃,戒备。

    然而,在两三个月的甜言蜜语浸泡下,阿香心软了,尝试着敞开心扉去接受,去了解,再到后面的全心全意的接纳。

    字里行间,无一不体现出阿香是真的喜欢卢家栋。

    只是她没想到,卢家栋会沾上那种东西,更恶心的是,那个人把东西加在烟里,让她也染上了瘾。

    起初,阿香并不知道,只是在无知无觉中,对香烟的喜爱越来越深切。

    直到有一次,卢家栋出国游玩,没有像往常那样定期带来所谓的进口|烟,她才在烟瘾发作后,察觉到自己不对劲。

    闹吧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阿香虽然踏入这座城市不到两年,却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阴暗。

    意识到自己染上瘾后,她卢家栋回国后,和他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也就是这一次,卢家栋动手了。

    脸上、后背、大腿和膝盖,阿香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朋友劝她分手,她自然也考虑过,但想到两人在此之前一直和和美美,不禁将卢家栋的反常,归结到了犯瘾上。

    于是她尝试着和对方沟通,希望卢家栋可以和她一起去戒断所。

    卢家栋推开她离开了两人同居的公寓,事后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让她有病就去看医生。

    这条信息送达以后不久,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说之前跟她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和朋友打赌,不过也确实喜欢过,只是现在腻了,不想再继续。

    然后就单方面和阿香切断了联系。

    那段时间的日记,几乎每一篇都是泪痕,除此之外,还有瘾爬上心头时,透过文字都能让人感受到的巨大痛苦。

    阿香在过后的日记中描述,她用绳子把自己拴在房间里,嘴里咬着毛巾,想凭借意志力来战胜身体里的毒虫。

    那时候的她瘾还不大,不至于像有些被荼毒过深的人那样,靠着自残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连续折腾了一周,瘾被戒掉了。

    她给自己洗了个澡,穿上新衣服,重返工作岗位,却在第二天再次遇见了卢家栋。

    独自戒断的这段时间,阿香想了很多,此时的她恨不得离卢家栋越远越好,于是和领班请了假,想提前走人,避免两人碰面。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故意为之,在卫生间外,阿香跟渣男撞上了。

    前女友满脸的厌恶和排斥,重新激起了卢家栋的征服欲。

    于是这个渣滓中的战斗机,不顾阿香的意愿,强行把人堵在女卫生间里,说自己后悔了,提出重新交往的要求。

    阿香当然是拒绝。

    连续几次拉扯之下,她火了,直接告诉卢家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那些丑事举报出去。

    卢家栋向来被人簇拥奉承惯了,从没受过威胁,更何况威胁他的还是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前女友。

    闻言他当即就火了,揪住阿香的头发把人拖进自己所在的包厢,把里面那伙狐朋狗友们吓了一跳。

    想举报是吧,来,你也来点,就是被抓了你也得跟我绑在一起。卢家栋不顾手里的挣扎,撇开桌上碍事的杂物,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个注|射|器。

    那一天的日记只写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空白处全是泪水干涸后留下的水渍。

    李鱼看得火冒三丈,这他妈也太不是人了!

    活该被咬死。

    注射型的一旦发作,会比其他方式吸入的更加痛苦,在那篇日记之后,后面好几天的日记都是凌乱而用力的线条。

    无数的令人压抑的杂乱线条后,阿香的日记重新恢复正常。

    她说她拍到了卢家栋犯罪的证据,说她忍不住瘾,像条狗一样对卢家栋摇尾乞怜,说她想毁了那个渣男,想带着他一起下地狱。

    被仇恨缠绕的同时,阿香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弟弟。

    于是她将自己拍到的证据藏在了闹吧一个隐秘的地方,并且威胁卢家栋,让他给自己一笔钱,否则就一起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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