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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131)

    李鱼,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1551,我猜跟秘书说的那件事有关。

    哪件事?

    系统把早餐店的事说了,你有危险。

    管家和厨娘被关进精神病院,等于斩断了能攻击李鱼的爪牙,所以镜子狗急跳墙,要发起大面积的攻击。

    1551,你说这座城市里一共多少活人?

    没网络,我的视觉范围受到限制,不好说。

    你这系统bug够大的,回去得找程序员调试一下。李鱼闭上嘴,继续盯着光屏。

    砰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用力砸上,再反锁。

    不算明亮的灯光在闪烁,镜子前有人走过,站定。

    石遇两手撑在洗手台上,阴沉的看向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出来。

    声音极为低沉,裹夹着戾气。

    从李鱼的角度,镜子并没有任何反应,但透过男人的眼神能感觉到,在他的眼里,镜子已经发生了变化。

    介于前两次看到一半,画面不是被切掉,就是被马赛克,李鱼担心道,1551,不会看到一半就没了吧。

    不会,秘密已经解开了呀,上游系统已经放开了我的播放权限。

    李鱼放心了,表情专注起来。

    在石遇的眼里,镜子里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腥臭,从眼白到衣着,全都笼罩着一层血雾,像是从血海走出来的深渊魔鬼。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石遇微眯起眼睛,身体前倾,或者,你更想与我同归于尽?

    镜子里的人狞笑起来,你舍得你的小情人?

    石遇意味不明,别试探我的底线,你会后悔的。

    真想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镜子里的人仍在笑,嘴角夸张的咧开,露出皮肤下带血的肌肉。

    他故意睁大眼睛,让原本俊逸的脸扭曲,恐怖到极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石遇的呼吸变得急促,面部扭曲着,毫无征兆的,他抓住正在滴水的水龙头,徒手拽下来,砸向镜面。

    光洁度的镜子上裂出纹路,镜子里狰狞的脸被分为了几块后,渐渐变得正常,动作、表情也与镜子之外的人一致。

    可石遇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动作,腮帮子两边的肌肉被他咬得微微鼓起。

    镜子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已经成了密集结构的蜘蛛网。

    啪一声,水龙头被重力扔到一边,引起的震颤使得碎裂的镜面开始簌簌落下,砸到洗手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穿透屏幕,近在耳畔,李鱼下意识缩了下肩膀,再抬头,洗手台前只剩下镜框。

    折射着灯光的玻璃碎片,四下散落着,有那一两片划伤了男人的手。

    石遇淡定的移动到另一个面盆前冲洗,刚渗出的血眨眼就没了。

    李鱼让系统关掉实况,对石遇的过往身份越发好奇,但他也知道,那是一个疮口,一旦揭开了,就会流脓溃烂,别说是详细地询问,提都不能提。

    只要时间足够久,男人迟早会走出来,到时候如果他愿意说,自己再好好听听。

    五楼的公共卫生间距离办公室不过二十来米,走得快也就一两分钟的事,男人却迟迟没有进来。

    李鱼知道他在平复情绪,仍旧忍不住问系统,他怎么还不进来?

    1551说,手背上那两条新割的细口子又出血了,正在处理。

    李鱼问,办公室里有创口贴么。

    没有。1551说,但有绷带和生理盐水。

    李鱼从床上下去,径直出门,把男人拽了进来。

    眼珠子一动,假装才看到男人的伤口,惊讶道,怎么弄的?

    石遇说谎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在哪儿蹭的。

    李鱼没戳破,转身往里,装模作样的寻找一番,抱出一个医药箱。

    他冲着沙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坐下。

    石遇轻挑着一侧眉毛,坐下,目光黏糊糊的落在青年身上,恨不得能把人装进眼珠子里,塞进心脏,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顶着男人热切的目光,李鱼每一个动作都进行得很艰难,耳根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热。

    1551,我耳朵红了吗?

    红了,脖子也红了。

    李鱼假装挠痒,用手背蹭了蹭右边的耳朵,然后将绷带打结,拍拍男人的手背站起来,好了。

    绷带缠得很有水准,一看就是熟练手。

    石遇扣住青年的手腕,帮别人包扎过?

    没有。李鱼说着,指了指男人腹部,我看到你这里有伤。

    青年的话题模棱两可,但男人听懂了,这是为了怕他再受伤,私下练习过。

    石遇嘴角刚要翘起来,又重新绷直,稳住表情不说话。

    李鱼瞥了他一眼,笑了下,把东西收进箱子,我们现在出发吗?

    头一次穿高帮军靴,他总觉得不舒服,脚在地上跺了两下。

    石遇拿起西装外套,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走。

    秘书守在门口,见两人出来,走上前去,欲言又止。

    石遇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示意她闭嘴,交代下去,全体人员今明两天全体放假。

    秘书捏着手指站在原地,眼眶微微泛红,未免青年看见,发现异样,她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李鱼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问系统,她在哭么?

    系统说是,投放出光屏。

    屏幕上,秘书蹲在电梯里,抱着膝盖哭得很伤心。

    女人眼底担忧和欲言又止,李鱼全看进了眼里,1551,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秘书显然知道,并且隐瞒着什么,而这件事还跟石遇有关。

    石遇在这个世界有钱有权,从平日里的众人对他恭敬的态度就能看出,没人敢动他。

    除了那面操蛋的镜子。

    李鱼想起了新到手的道具,速效救心丸。

    如果他先把救心丸吞下去,再去开箱子呢,是不是就不会心悸然后晕倒了?

    1551说,如果镜子破了,石遇真的有危险呢?

    李鱼皱了皱眉,眼前又浮现出秘书小姐担忧的脸,万事皆有变数,事情没发展到最后,是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他不能拿石遇的生命作赌注。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着男人到了一楼,李鱼走出电梯,被外面的阵仗吓了一跳。

    一个个穿着黑T,迷彩裤,蹬着军靴的男人一字排开,抬头挺胸站在外头。

    其中一个单肩挂着一个包,他将包取下,递给了石遇。

    石遇单手接过,回头叮嘱青年在原地待着别动。

    话一出,那一排壮汉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奇、钦佩、激动,各式各样都有。

    李鱼仿若未觉,低头想把鞋带解开,绑松点,又舍不得男人给系的蝴蝶结。

    石遇换了身装备回来,黑色的T恤紧紧绷在身上,高调的显露胸口和腹部的肌肉轮廓。

    李鱼眼睛不老实的在上面打转,被男人警告的瞪了眼。

    一众下属被两人间的眉来眼去震住,一不留神,其中一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石遇看过去,开口,憋不住就出去。

    那人夹着尾巴溜了,等咳嗽完才进来,顺便打了个报告,主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公司外面的大马路上,听着一溜黑色越野。

    李鱼上了第一辆,发现扶手上插着几袋小零食,他不客气的拆开辣条吃起来,开口问身旁的男人,从这里到南苑大概多久?

    石遇抽纸巾给他擦脸上蹭到的辣椒,两个小时。

    李鱼,这么远?

    石遇淡淡嗯了一声,趁着青年不注意,把辣条袋子抽走,封住,丢到另一边。

    适可而止,吃多了不好。

    李鱼伸手去抢,被男人捏住胳膊,拽进怀里。

    石遇紧搂着不放,下巴压在青年头顶,闭着眼睛不说话,像在养神。

    李鱼眉头拧起,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无法辨别的怪异感。

    他抬头,角度原因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和鼻孔,观察不到对方表情。

    李鱼不放心,让系统帮忙看看。

    1551说,目标闭着眼,呼吸平稳,面无表情,应该是在睡觉,你想太多了。

    李鱼不出声,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尝试着动了下,想从男人怀里挣脱出去,被拧住耳朵。

    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随后就感觉脑袋又被男人的下巴蹭了蹭。

    李鱼恍然大悟,终于知道石遇哪里不对了,粘人和撒娇这两点,之前可从没在男人身上出现过。

    就在这时,前方道路两旁的树林中,突然传来放枪声,有黑色的飞鸟成群从树梢受惊起飞,发出叽叽喳喳的聒噪声音。

    黑色常常是某种厄运的预示,车子被迫停下,司机扭头看向后面,先生,前方恐怕有异。

    石遇搂着青年的姿势不变,派人两个人去看看。

    树林子里有人在野炊,刚刚是在放枪打鸟。

    石遇的人旁敲侧击的打听几句,确定对方没有危险性后,两人离开树林,来到车前汇报。

    车队重新出发,继续朝着南苑的方向行驶。

    没有人发现,在车子没影后,有人走出树林,盯住道路尽头,露出诡异的笑脸。

    随着距离城市越来越远,窗外的景色越发奇异瑰丽。

    彩色的岩石,黄土的窑洞,断层的悬崖,李鱼甚至还看见了安静躺在几座山峰间的五彩火山天池。

    这座城市充满了变数和危险,却又融合着世间的一切美景。

    也不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想留下,不肯离开。

    太阳渐渐爬到顶点,温度也高了,开车的小哥按开空调,凉风嗖嗖的吹向后座。

    小哥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两人搂着睡着了。

    他悄悄碰了下副驾驶座那人的胳膊,用气音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主人这么在乎一个人,我算了下,也没认识多久吧。

    你懂个屁,在爱情里,时间和年龄都不是问题,看对眼就行。

    开车的小哥理解不了,活的年岁太长,看的悲欢离合的太多,看问题也变得复杂,反而看不透有些事了。

    旁边那人嗨了一声,戳他脑子,别他妈想了,等你遇到就懂了,专心开车。

    后座,李鱼并没有真的睡着,没办法,男人勒得太紧,他喘不过气。

    他虚开一只眼,瞄向驾驶座的后脑勺,心说,我跟你们大老板玩儿爱情游戏呢,从日久生情到一见钟情,也就一道世界屏障事。

    青年腿麻了,稍微一动,男人就皱眉头。

    他连忙摸摸横在腰上的胳膊,又轻轻拍打几下。

    下午一点左右,车子开进了一座小镇,白墙黑瓦,密密麻麻的挤作一堆,一条小河环绕在小镇外围,水质清澈。

    李鱼下车转了一圈,发现小镇没有主街道,只有一个位于屋群前方的小广场。

    广场上空无一人,有凉亭,有石凳,西北角有一口大钟,不像装饰,倒像是用来通知重大事件,或者用以警示的。

    车上的人陆续下车,开始勘查地形,李鱼从背包里掏出从酒楼经理处得到的地址。

    地址详细到了巷子名称和门牌号,应该不难找。

    石遇从他手里抽走纸条,目光扫过环绕在广场周围的十几个巷口,指向某个方向,那边。

    巷子名为永生巷,顺着进去以后有一个十字路口,横向的话,两边是屋宅的正门。

    石遇的人分两批钻进巷子里,按照纸条上的门牌号逐个找下去,终于发现了红色的灯笼。

    灯笼上用毛笔写着一个酒字,笔锋走势豪放霸气,和在酒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宅子是未刷漆的褐色原木木门,一侧挂着把未扣上的铜锁。

    李鱼上前一步去敲门。

    哐哐哐的叩门声落下许久,里面没有回应。

    1551,里面什么情况?

    系统迅速查看,老爷子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第122章 谁是我的新娘32

    李鱼推门冲进去, 一眼就看到面对着大门口, 仰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白胡子老头。

    老爷子的手一只无力的垂在外面,一只虚握着蒲扇,搭在自己腿上, 脑袋还歪着,从胸口无法看出任何起伏的弧度, 确实吓人。

    李鱼心里咯噔一声, 心跳加快,是恐慌。

    咽了咽口水,他僵硬的弯腰, 轻轻碰了下老爷子如同老树皮搬的的手背。

    是凉的。

    李鱼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随即想到除了死亡以外,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或许这人和办公楼里的那些人一样,不是活人, 是灵魂。

    他提高声音, 爷爷。

    话落, 总算是看到对方的胸口十分细微的上下的起伏了下。

    李鱼悬空的心落下来,轻轻拍拍老爷子的肩膀, 又连续喊了两声,躺椅上的人有了动静。

    老人家眉头皱了皱,缓缓睁眼, 长长吸了口气。

    他像是一个重病患者,面色苍白,嘴唇发干,眼下有很重的青影,每喘一口气,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这状况,确实病得很重。

    李鱼恍然想起了工具箱里的救心丸,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他思索片刻,半蹲下来,我们要去山坳里的吊脚楼小镇,路过这里,想来讨杯水喝。

    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不太灵光,半晌才反应过来。

    山坳?哪个山坳?

    他声音沧桑,带着某种粗嘎的杂音,像是喉咙里卡了口痰。

    李鱼愣了下,让系统调出当初模拟的地形图,因为没有南北指示,无法精准的判断小镇位置。

    1551,你随即帮我选一个方位。

    1551随口说,西北吧。

    李鱼照着说给老爷子听。

    老爷子微微眯眼,过了整整一分钟才恍然大悟,西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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