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5 章
（怪侠一枝梅同人）繁华如世爱则一生 作者:羽若兮
第 25 章
“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逼迫自己师叔的人呢，离歌安你跟我有点像，不然你嫁给我吧？”不用想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贱、很贱、非常贱、真的很贱、非常特别贱、贱到人神共愤的严世蕃。“你给老娘滚到一边去！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老娘也不嫁你！”明显严世蕃是白痴不知道离歌安在暴走的边缘，离歌安一声怒吼之后人已经到了严世蕃的面前，严世蕃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应是够快，但是怎么打得过一个发怒的人？果然没有多久的功夫，离歌安就抓着严世蕃的衣领吼道：
“严世蕃，你是不是人！你连一个死了的女人都敢用，你不怕你折寿吗？”严世蕃只是淡淡的拍了拍她的手才道：“你不知道吗？你哥哥都说我不是人了。你去问应无求，我说过，跟着我严世蕃的人，只要没血性就够了，哈哈。”离歌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之后，便放开他，很细心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之后才道：“你知道我对这种人，一般怎么招呼吗？”严世蕃瞧着她好像放松了一样，也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招呼啊？”
离歌安只是笑而不语的瞧了他一眼之后，扬手就是两巴掌，而后一拳打过去道：“打你不用商量！严世蕃，我警告你，你最好先给自己找一个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不然我一定要你挫骨扬灰！”严世蕃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站了一会儿才道：“一般来说这样的话应该是我来说，可是如今让小美人说了，虽然是不甘愿，但是也不好驳了你的话。可是我想你一定不会舍得的，对不对？”
严世蕃一边说，一边还绕到燕三娘的面前才道：“上次来的时候，你居然不在，啧啧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豪放女。你说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怎么会知道离歌笑他多重视你呢？”“严世蕃，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就直接说吧，你把如忆改造成，机关人。再送到这里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显离歌笑也开始火大了。他很讨厌严世蕃，如果不是严世蕃，如忆不会死，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机关人。三娘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更不会没了孩子。
“啧啧，离歌笑啊离歌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讨厌啊？不错，我是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你都猜得出来，我就偏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荆如忆只是我送给你的开胃小菜，要是我一开心，他的女儿拿去改造都可以。我们走！”严世蕃若有所思的瞧了柴胡一眼之后才乐癫的带着侍从走了。柴胡刚想冲上去狠打一顿却被离歌笑拦住了。寡言也只是瞧了一眼离歌安之后便叹息一声的走了。“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万般皆是命，万般轮回不过开始，背后的一切谁又知道呢？”
“哎喂，俺说这老头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说话说得莫名其妙的的。嘿，娘娘腔，老离你们倒是应一声啊。”柴胡没有打成严世蕃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拉着袖子，一边回头却发现离歌笑和贺小梅却陷入了沉思当中，而离歌安却又一次的恢复之前走神的状态了。三娘也只是呆呆的坐在离歌安的旁边，一室的寂静让人无话可说。
“我想，我知道怎么解如忆身上的机关了。只是后果，哥、来硬我怕你们接受不了。”半响，离歌安才慢吞吞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10）风云变色
离歌笑和包来硬盯着离歌安看了很久，离歌安才慢吞吞的说出来道：“如果，我把机关解了，如忆就会死。如果不解，师叔再多控制几次，连我都不能控制住她了。你们自己想吧。”说完了就慢慢的走进去了。只剩下一枝梅和来硬、无名在哪里大眼瞪小眼的看来看去的了。其实离歌笑很矛盾，他不知道如果他说不要解那么三娘又会怎么想呢？如果解了，那么他又该怎么办？是，他承认，如忆是过去式，他愿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留着如忆的位置去回忆她。可是真的要他做这样的决定，不难保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对于三娘来说，她确实有一点害怕离歌笑会说留下如忆。即便她不是那般小气的女人，可是若是让离歌笑日日夜夜对着前妻这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对于柴胡来说，他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可以发表，他只觉得只要能解决了严世蕃。啥都好说。而段无名呢？他本来跟荆如忆就没有什么关系存在，他只在乎的是他的师妹到底能不能解开这样的机关。而对于小梅来说，他有点担心的。他担心三娘和歌笑的感情会有点问题，更担心离歌安最近的情况。
所有人的表情都让包来硬看在了眼里，明白在心里。其实不管是应无求也好，包来硬也罢。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了荆如忆而存在。包来硬可以为了救如忆被山贼侮辱，可以为了救如忆做严嵩的狗，可以为了报仇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应无求。而应无求也可以为了如忆变得更有心计，可以为报仇而不惜被严嵩踹。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有一个——荆如忆。而且这一段时间，包来硬和应无求都看出来了，她燕三娘在离歌笑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亚于荆如忆。他也明白，如今真的能够让离歌笑绕指柔的只有她燕子神偷了。
包来硬叹气一声的走上前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道：“大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一次就让小弟帮你做了这个决定吧！”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找了离歌安。
等离歌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离歌安早就在那里设了五行八卦阵不让任何人进去。他不知道包来硬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包来硬这个人，也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他的眉头不由的越皱越紧，在一边的三娘不由得叹气一声，缓缓的走上去拉住了离歌笑的手，想借自己的力气给他。离歌笑只是释然一笑的紧紧抓住了三娘的手。很明显，他在紧张……
时间很像过的很快却又像过的很慢一样的，一点一滴的流逝。好不容易内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离歌安和包来硬。离歌笑抑制住了冲进去一看究竟的念头，抑制住颤动的声音问道：“怎么……怎么样了，如忆她……”离歌安只是无言的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就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离歌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等包来硬说什么，就瞧见一个人走了出来道：“来硬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来硬哥，而不是离大哥。她的眼神只牢牢的锁在了包来硬的身上，没有等包来硬回答什么，她就走上去拉着包来硬的手说：“来硬哥，我们回家之前先去看看我爹好不好？”离歌笑一脸茫然的看了这样的情况却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候包来硬上前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道：“大哥，我先带如忆回房间。你问安姐姐吧。”
等包来硬走了之后，离歌笑才走上去问道：“这是怎回事？”“师叔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在暗示我，机关的控制、秘诀在如忆的背后。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万般皆是命，万般轮回不过开始的意思是指如果我强行解开机关，就会出现两种可能，一，如忆死，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知道师叔设计机关的技巧所在，所以我可以避免如忆死的情况，当然这还要靠运气的。至于为什么如忆不记得你，只记得来硬。别问我，我不是万能的人，我回答不了。至少我知道，这是一个好的结局，至少，对于你们四个来说。”离歌安说完之后也默默地走回房间去了。
小梅瞧着离歌安的样子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追了上去，柴胡和段无名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多大的立场可以发表意见，也走了。三娘从一开始就只是默默地陪着离歌笑，到现在也还是默默的陪着离歌笑，不言不语。离歌笑看了三娘一眼之后便无声的把她揽进怀里。是啊……这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结局了……
“云兄？你真的住在这里？哎，我的第十八号小妾呢？”安静的时光不过一会儿，就有被人打断了，来的人，居然是萧本！虽然依旧是那样放荡不羁的语气，但是可以瞧得出来人早就是收敛了很多。“萧兄？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这里？你的衣服……”离歌笑放开三娘的时候却发现萧本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了。“兵部侍郎。真的要多谢云兄你，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我萧某人的今天？我呢，是海大人告诉我这里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穆无柳和御林军已经倒戈相向了，现在皇宫处于危险的状态里面。而且，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严世蕃手里的兵有十万左右。即便皇上能发密旨给兵部，但是能不能调出兵还是一个问题，兵部上下被穆无柳、严世蕃收服的人越来越多了。”
萧本的语气不带一丝的玩笑，多了一丝的正式。十万！这个数目让离歌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让皇帝上哪里调兵？调了边关的兵，关外虎视眈眈的鞑靼人立马会兵临城下，如果不调兵，那么危险的是皇帝。外忧内患，真的是要天亡大明了吗？离歌笑冷静的想了一想才道：“萧兄，你会来，就说明你有所准备了？”“没有，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了任何的对策，我才和海大人商量之后来找你的。”
离歌笑若有所思的瞧了三娘一眼才道：“御林军……穆无柳……如今的锦衣卫同指挥使是谁？”“黄水。”“朝中首辅可是徐阶，其次是海瑞？”“对。”“兵部那里能整理出来的兵有多少？”“十万，包括锦衣卫在内。”离歌笑的心安定了一点点，锦衣卫指挥使是黄水，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他很清楚，那就等于自己有了锦衣卫的支持。海瑞徐阶都是刚正不阿之人，朝堂上有了他们的支撑，自己还有点时间来对抗。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离歌安。
三娘缓缓上前紧紧握住离歌笑的手道：“生过死过也值得了对吗？”离歌笑看了一眼三娘，一眼萧本慢慢的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不由得笑起来道：“对，生过死过值得了，大不了与严世蕃同归于尽。萧兄，你放心，为了大明，为了百姓，一枝梅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好！不愧是我萧某人的兄弟！好兄弟！要什么帮忙尽管说，我一个小侍郎能做的一定帮你做到！”“好！这一役，我一定要他成为最后的战役！”
第八单元 最后的战役（1；2）
更新时间2011820 12:53:46 字数：5769
（1）战役序曲
萧本走了之后没有多久，离歌笑就若有所思的拿着酒壶一个人坐在梅林里面发呆。离歌笑自己的心里也有点不安。严世蕃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他很清楚。只是为什么只有严世蕃一个人？难道他真的冷血到了连自己的爹都不顾了？离歌笑冷笑的喝了一口酒。他怎么忘了？严世蕃这个人是连血性都没有的人了，何况是一个只愿意做第二的爹呢？
第一步，联络上穆无柳，无柳山庄的加盟，必定是能如虎添翼。第二步，利用墨金蝠的蝙蝠来制造恐慌，从而百姓对朝廷怨声不断。第三步，利用墨金蝠蝙蝠特有的毒性，迷惑皇帝乃至整个皇宫，从而做到皇权架空。墨金蝠掌了皇权，不就是他掌了皇权吗？第四步，利用当年包来硬为争功而留下的冤案牵制住一枝梅从而一网打尽一劳永逸。第五步，利用柴家当年的狸猫换太子以及内讧从而旁掌柴家，有了柴家资金的资助，他还不能大干一场？
严世蕃不愧是严世蕃，这么精密的计划。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可惜了，因为离歌笑和离歌安的破坏，所以，从第二步开始，就慢慢的偏离了他严世蕃的计划了。所以他严世蕃恼怒了，利用了寡言的能力，把荆如忆再一次送回离歌笑的身边，作为对离歌笑的警告。可惜啊，他忘了，寡言的师侄是谁？他离歌笑的妹妹！可是离歌笑有一点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穆无柳会同意？
就在这时候，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在离歌笑的身后响起了。离歌笑头也不回的就把酒壶递过去道：“你来了？”“嗯。”离歌笑听到这里轻轻一笑道：“别让三娘听到，她该生气了。”“不管，她的规定是醉生梦死的男人。不好意思，我不是男人，也不是醉生梦死的男人。”能够这么直接的把离歌笑呛半死的，除了离歌安没有第二个人了。
“想知道为什么穆无柳会参与到严世蕃的计划中吗？”半响的无语之后，离歌安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来。离歌笑抬了抬眼睛，瞧了一瞧这个看似一脸正常的妹妹。“梅梅说的，既然如今要对付的是严世蕃，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说出来，或许对你来说有帮助呢？”离歌安的语气很平淡，很平淡。“他会同意参与，是因为报恩。当年他的爹还在御林军任和他同样的职位的时候，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险些害了整个御林军。当时严嵩见他也是一心为国，便出手帮了他一次。再加上……当初穆无柳能够那么顺利的和我到了江南，也有严世蕃的从旁帮助。所以，他这个榆木脑袋，明知道严世蕃做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事情。却答应去做。这是一点，第二点，他想证明，他穆无柳不比你离歌笑差。”
离歌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才道：“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其实一个人差不差，好不好，都不重要。怎么评价一个人都要在他死了之后。比如严嵩，你现在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去，他也不会还嘴了。人生在世，谁能说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离歌安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才叹气道：“我知道，这个道理还是来硬跟我说的。可是，哥，你知道吗？当我刚刚听到萧本的话，说是这件事的主谋是严世蕃的时候，我居然……心慈手软了。”“是因为你也想报恩？”“对，如果没有他，我和无柳也不会在一起。如果没有他，我指不定就会一个人杀进无柳山庄了……”
离歌笑知道他的妹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来道：“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小安。都过去了。如今我在想的是，严世蕃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离歌安也随着站起来才道：“他的计划是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将会是最后一战，呢么，作为你妹妹的我，也必须有所准备不是吗？别忘了，每一场的战役之前有的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既然他严世蕃敢送荆如忆过来，我就敢把严嵩给送回去！”离歌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抖了抖才道：“你要，把严嵩送回去？你不会去……”“放心，哥，我离歌安不是那种喜欢折寿的人。挖人坟墓这种缺德的事情，不会是我离歌安的做事风格。战役前序曲嘛。就让我帮你奏响吧！”离歌安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便放下酒壶慢慢的离开了梅林。
自那之后的几天，醉生梦死的谁都没有看到离歌安。柴胡带着小嫣去看刍狗他们了，三娘回峨眉了。整个醉生梦死就只剩下包来硬、荆如忆和贺小梅了。这样的一切完全就不像是在紧张的准备和严世蕃的最后一战。
离歌笑缓缓的看了看手里的信条，周围的鸽子还在很是悠闲的吃着东西。不过离歌笑可没有那好心情了。他皱着眉头走到了贺小梅的房间。小梅正刚刚把戏服脱下来。“歌哥！你怎么也不敲个门？吓死我了。”“小梅，小安真的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了？”“没有，那天你见过小安之后，她就走了。我也不晓得。你看，小安和我联络的鸽子都一直没有回来呢。”离歌笑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歌哥，到底怎么了？”小梅的话问的很轻。“御林军里面大部分的将领一夜之间手脚经络全断。而且这些将领都是跟着严世蕃做事的。很多都是穆无柳重用的对象。”“一夜之间？这个手法……”“是，非常像当初小安的手法。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的。我也刚刚才知道，夜来香在小安离开的那天也神秘不见了。黄水刚刚飞鸽传书告诉我，他在驻守边疆的军妓营里找到了夜来香。同时，边疆守军里也有很多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仔细追查下去，不难保证这些人是和严世蕃有关系的。”
“歌哥，你的意思是说？小安说的战役前奏曲，就是她先行除去严世蕃的人？”“是。这一点我已经能肯定了。还有第二点，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三娘说只是回峨眉几天罢了。如今都多久了，我一直没有收到飞鸽传书。算算日子，这样一来一回也够了……”离歌笑的心里是越来越不安了。他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了一样。如果是离歌安的行为是他们一枝梅宣战的前奏曲的话，那么严世蕃的前奏曲会是什么？难道想上次一样，再拐走皇帝吗？或者是？
离歌笑想到这里，不由得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抓着小梅就往外头跑。“来硬，来硬！”离歌笑站在院子里大喊了好几声包来硬的名字。包来硬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擦手道：“大哥，怎么了？我在帮如忆做饭呢。”“来不及做饭了。我立马去联系蔷薇，让蔷薇先送如忆去金陵，和孩子们在一起。”“为什么？大哥，你是说？”
“对，如果估计的没有错，严世蕃的前奏曲就是带走了三娘和老胡！”“云兄，你错了，这一次，他不仅带走了三娘和柴胡。还有峨眉的无垢师太、柴家的柴老族长、安渲麟。以及苏樱。”萧本又如同上次一样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卷轴。离歌笑听着他的话心越发的沉重了。这样大的筹码，不是他离歌笑赌不起，而是他不知道从何赌起！
离歌笑看了看萧本才道：“萧兄，你来应该不是带了好消息过来的吧？”萧本沉重的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才道。“对，云兄，除了我刚刚说的他带走的人之外，我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他也在动朝廷里的人。只怕这一次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密报给皇上了。皇上的意思……”“嗯？萧兄你倒是说啊。”“好，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离歌笑、贺小梅、包来硬接旨！”
（2）暴风雨的到临
萧本的话没有一丝的戏谑。离歌笑瞧了一眼萧本手上的东西，他明白这一次是来真的了，他无奈的叹气一声，拉着小梅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悉原严氏叛逆严世蕃欲勾结鞑靼颠覆我大明朝。故朕特下旨于一枝梅，授予尔等全权抓捕严氏叛逆之权，离歌笑暂任职锦衣卫都指挥使，贺小梅、包来硬任职锦衣卫同知、副同知。望其勿负皇恩，及早捉拿叛逆归案，钦此！”萧本放下了手里的圣旨才对着离歌笑道：“云兄，接旨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回到朝廷，可是这一次……”
小梅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离歌笑的样子。离歌笑的心里很犹豫，说好不再接触朝廷了，到头来还是要回到锦衣卫去，即便这只是暂时的。包来硬瞧着离歌笑僵硬的表情，他也清楚，这个朝廷带给离歌笑的伤害有多大。嘉靖这一次真的是精明了一回了。他利用了离歌笑的关怀天下作为筹码，逼着离歌笑不能不为了大明的百姓而走马上任。如果你离歌笑够胆不顾天下的百姓，那么你这个一枝梅存在还有意义吗？嘉靖啊嘉靖，原来你才是最后那个渔翁……
离歌笑心里很清楚嘉靖的这招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应，放任天下百姓受苦，不是一枝梅的风格，若是做不好，死的也是一枝梅。与朝廷毫无瓜葛……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是吗？“臣，离歌笑接旨！”离歌笑的脸部线条依旧是僵直的。小梅和包来硬对视一眼之后也道：“臣，包来硬/贺小梅接旨！”萧本叹息的扶起了离歌笑道：“云兄，这一次，真的是要在刀尖子上走了。你，保重。我能帮，定然帮！”离歌笑无声的点了点头。萧本说自己还有事情，便先离开了。离歌笑看了小梅和来硬一眼之后才道：“如果你们……”“大哥别傻了，我认你做大哥，就没有弃大哥不顾的道理，别忘了，三娘还在等你。”“是啊，歌哥，从建立一枝梅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离开你们了，是你们说一枝梅是我们家的。”离歌笑看了两人一眼，半响才说道：“好，我们这就去锦衣卫！”
锦衣卫都指挥使司门口，黄水早就带着一众锦衣卫在门口等着了，七年了，已经七年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七年之后还会回来。即便是要自己让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他从早上接到命令开始，就把所有曾经和离歌笑一起共事的兄弟们都找回来了。当初那一句“十声之后，各安天命，江湖再见。”犹在耳边，没有想到如今不是江湖再见，而是锦衣再见。近了近了，黄水听到了马蹄声，他感觉的出来一定是离歌笑。
“大哥！你可回来了，大哥，这套衣服……”黄水刚刚带着人上去，离歌笑就止住了他的话道：“衣服不是重点。我要知道锦衣卫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京城。在外地查案的还有多少人。严世蕃的案子，你们查到哪里了？”离歌笑的脸上带着肃穆的样子，从现在开始，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了，严世蕃这个人会做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三娘决不能受伤！离歌笑和黄水对视一眼之后，便拍了拍黄水的肩膀走了进去。小梅、来硬也随着进去了。来硬在经过黄水身边的时候，将一个东西塞给黄水道：“没有人的地方在把它发出来。”
在锦衣卫里面走着的时候，包来硬像是一点一点的回忆起当时的应无求所做的一切。所以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离歌笑看了一眼之后才道：“来硬，我要你做一件事情。”“大哥你说。”“你带着你的兄弟，去找，翻遍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严世蕃的藏身之处，找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先回来报告。”“好！”包来硬很清楚，离歌笑这是在变相的保护他。他在锦衣卫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带着昔日的手下朝外头去了。
“小梅，你马上联络牡丹，让她即刻带着所有剩余戍守百花琼庄的花娘过来。我们需要帮助。另外，联系段无名。让他用三圣的名义发出江湖通缉令，朝廷江湖两方面通缉，我就不信他严世蕃可以再一次逃过！”离歌笑的语气带了一丝的冰冷。严世蕃，我说过，这会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战，也是你的死亡之战！等小梅应下之后，离歌笑则吩咐黄水带了近一百名的锦衣卫随着自己前去先行铲除严世蕃的爪牙。
就在黄水点起人马之前，他将包来硬给他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出来。而后才带着人来到离歌笑的面前道：“大哥，人齐了。我们这是去？”“无柳山庄。”离歌笑的脸很阴冷。他之所以带人现在就去无柳山庄，第一为了报仇，如果不是穆无柳这个无情无义之人，离歌安怎么会伤心到那样的程度？第二为了百姓。他知道穆无柳只是为了报恩，但是为了报恩而搭上百姓的性命，这一点，他做不到，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做到。至少历代效忠朝廷的无柳山庄不行！离歌笑站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的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就连老天爷也在为这一场死亡奏鸣曲而伴奏吗？黑云密布，阴冷的风过。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果不其然，在离歌笑等人到了无柳山庄的时候，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却不见一丝雨滴。这是屠庄，还是铲除？谁知道离歌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离歌笑只是很冷静的站在了无柳山庄的门口，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刀了。自从上一次和应无求之战之后，他很久没有用刀了。今日，他就要用这把刀来开启最后战役吗？用血来祭拜那些被严家害死的人。第一个，是他的师傅，第二个，是他的两个孩子，第三个，是他的爹娘，第四个……一个又一个被严家害死的人啊，今夜之后，你们便可以安息了。因为今夜之后，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下去了。一个严嵩不够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严世蕃，才能平息你们的怨气。今夜，就请你们聚集你们的怨气吧。今儿的血，会是我离歌笑送你们，送严世蕃的第二份大礼！离歌笑冷冷一笑的抽出手里的刀道：“无柳山庄勾结叛逆严世蕃，现在随我杀进去，找出证据！”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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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逼迫自己师叔的人呢，离歌安你跟我有点像，不然你嫁给我吧？”不用想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贱、很贱、非常贱、真的很贱、非常特别贱、贱到人神共愤的严世蕃。“你给老娘滚到一边去！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老娘也不嫁你！”明显严世蕃是白痴不知道离歌安在暴走的边缘，离歌安一声怒吼之后人已经到了严世蕃的面前，严世蕃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反应是够快，但是怎么打得过一个发怒的人？果然没有多久的功夫，离歌安就抓着严世蕃的衣领吼道：
“严世蕃，你是不是人！你连一个死了的女人都敢用，你不怕你折寿吗？”严世蕃只是淡淡的拍了拍她的手才道：“你不知道吗？你哥哥都说我不是人了。你去问应无求，我说过，跟着我严世蕃的人，只要没血性就够了，哈哈。”离歌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之后，便放开他，很细心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之后才道：“你知道我对这种人，一般怎么招呼吗？”严世蕃瞧着她好像放松了一样，也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招呼啊？”
离歌安只是笑而不语的瞧了他一眼之后，扬手就是两巴掌，而后一拳打过去道：“打你不用商量！严世蕃，我警告你，你最好先给自己找一个风水宝地把自己埋了，不然我一定要你挫骨扬灰！”严世蕃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站了一会儿才道：“一般来说这样的话应该是我来说，可是如今让小美人说了，虽然是不甘愿，但是也不好驳了你的话。可是我想你一定不会舍得的，对不对？”
严世蕃一边说，一边还绕到燕三娘的面前才道：“上次来的时候，你居然不在，啧啧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豪放女。你说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怎么会知道离歌笑他多重视你呢？”“严世蕃，你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就直接说吧，你把如忆改造成，机关人。再送到这里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显离歌笑也开始火大了。他很讨厌严世蕃，如果不是严世蕃，如忆不会死，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不死不活的机关人。三娘也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更不会没了孩子。
“啧啧，离歌笑啊离歌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讨厌啊？不错，我是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你都猜得出来，我就偏不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荆如忆只是我送给你的开胃小菜，要是我一开心，他的女儿拿去改造都可以。我们走！”严世蕃若有所思的瞧了柴胡一眼之后才乐癫的带着侍从走了。柴胡刚想冲上去狠打一顿却被离歌笑拦住了。寡言也只是瞧了一眼离歌安之后便叹息一声的走了。“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万般皆是命，万般轮回不过开始，背后的一切谁又知道呢？”
“哎喂，俺说这老头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说话说得莫名其妙的的。嘿，娘娘腔，老离你们倒是应一声啊。”柴胡没有打成严世蕃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拉着袖子，一边回头却发现离歌笑和贺小梅却陷入了沉思当中，而离歌安却又一次的恢复之前走神的状态了。三娘也只是呆呆的坐在离歌安的旁边，一室的寂静让人无话可说。
“我想，我知道怎么解如忆身上的机关了。只是后果，哥、来硬我怕你们接受不了。”半响，离歌安才慢吞吞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10）风云变色
离歌笑和包来硬盯着离歌安看了很久，离歌安才慢吞吞的说出来道：“如果，我把机关解了，如忆就会死。如果不解，师叔再多控制几次，连我都不能控制住她了。你们自己想吧。”说完了就慢慢的走进去了。只剩下一枝梅和来硬、无名在哪里大眼瞪小眼的看来看去的了。其实离歌笑很矛盾，他不知道如果他说不要解那么三娘又会怎么想呢？如果解了，那么他又该怎么办？是，他承认，如忆是过去式，他愿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留着如忆的位置去回忆她。可是真的要他做这样的决定，不难保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对于三娘来说，她确实有一点害怕离歌笑会说留下如忆。即便她不是那般小气的女人，可是若是让离歌笑日日夜夜对着前妻这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对于柴胡来说，他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可以发表，他只觉得只要能解决了严世蕃。啥都好说。而段无名呢？他本来跟荆如忆就没有什么关系存在，他只在乎的是他的师妹到底能不能解开这样的机关。而对于小梅来说，他有点担心的。他担心三娘和歌笑的感情会有点问题，更担心离歌安最近的情况。
所有人的表情都让包来硬看在了眼里，明白在心里。其实不管是应无求也好，包来硬也罢。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唯一价值就是为了荆如忆而存在。包来硬可以为了救如忆被山贼侮辱，可以为了救如忆做严嵩的狗，可以为了报仇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应无求。而应无求也可以为了如忆变得更有心计，可以为报仇而不惜被严嵩踹。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有一个——荆如忆。而且这一段时间，包来硬和应无求都看出来了，她燕三娘在离歌笑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亚于荆如忆。他也明白，如今真的能够让离歌笑绕指柔的只有她燕子神偷了。
包来硬叹气一声的走上前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道：“大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一次就让小弟帮你做了这个决定吧！”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找了离歌安。
等离歌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离歌安早就在那里设了五行八卦阵不让任何人进去。他不知道包来硬到底做了什么决定？他突然发现自己很不了解包来硬这个人，也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他的眉头不由的越皱越紧，在一边的三娘不由得叹气一声，缓缓的走上去拉住了离歌笑的手，想借自己的力气给他。离歌笑只是释然一笑的紧紧抓住了三娘的手。很明显，他在紧张……
时间很像过的很快却又像过的很慢一样的，一点一滴的流逝。好不容易内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离歌安和包来硬。离歌笑抑制住了冲进去一看究竟的念头，抑制住颤动的声音问道：“怎么……怎么样了，如忆她……”离歌安只是无言的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就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离歌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等包来硬说什么，就瞧见一个人走了出来道：“来硬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来硬哥，而不是离大哥。她的眼神只牢牢的锁在了包来硬的身上，没有等包来硬回答什么，她就走上去拉着包来硬的手说：“来硬哥，我们回家之前先去看看我爹好不好？”离歌笑一脸茫然的看了这样的情况却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候包来硬上前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道：“大哥，我先带如忆回房间。你问安姐姐吧。”
等包来硬走了之后，离歌笑才走上去问道：“这是怎回事？”“师叔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在暗示我，机关的控制、秘诀在如忆的背后。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万般皆是命，万般轮回不过开始的意思是指如果我强行解开机关，就会出现两种可能，一，如忆死，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知道师叔设计机关的技巧所在，所以我可以避免如忆死的情况，当然这还要靠运气的。至于为什么如忆不记得你，只记得来硬。别问我，我不是万能的人，我回答不了。至少我知道，这是一个好的结局，至少，对于你们四个来说。”离歌安说完之后也默默地走回房间去了。
小梅瞧着离歌安的样子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追了上去，柴胡和段无名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多大的立场可以发表意见，也走了。三娘从一开始就只是默默地陪着离歌笑，到现在也还是默默的陪着离歌笑，不言不语。离歌笑看了三娘一眼之后便无声的把她揽进怀里。是啊……这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结局了……
“云兄？你真的住在这里？哎，我的第十八号小妾呢？”安静的时光不过一会儿，就有被人打断了，来的人，居然是萧本！虽然依旧是那样放荡不羁的语气，但是可以瞧得出来人早就是收敛了很多。“萧兄？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这里？你的衣服……”离歌笑放开三娘的时候却发现萧本身上的衣服不一样了。“兵部侍郎。真的要多谢云兄你，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我萧某人的今天？我呢，是海大人告诉我这里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穆无柳和御林军已经倒戈相向了，现在皇宫处于危险的状态里面。而且，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严世蕃手里的兵有十万左右。即便皇上能发密旨给兵部，但是能不能调出兵还是一个问题，兵部上下被穆无柳、严世蕃收服的人越来越多了。”
萧本的语气不带一丝的玩笑，多了一丝的正式。十万！这个数目让离歌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让皇帝上哪里调兵？调了边关的兵，关外虎视眈眈的鞑靼人立马会兵临城下，如果不调兵，那么危险的是皇帝。外忧内患，真的是要天亡大明了吗？离歌笑冷静的想了一想才道：“萧兄，你会来，就说明你有所准备了？”“没有，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了任何的对策，我才和海大人商量之后来找你的。”
离歌笑若有所思的瞧了三娘一眼才道：“御林军……穆无柳……如今的锦衣卫同指挥使是谁？”“黄水。”“朝中首辅可是徐阶，其次是海瑞？”“对。”“兵部那里能整理出来的兵有多少？”“十万，包括锦衣卫在内。”离歌笑的心安定了一点点，锦衣卫指挥使是黄水，他一手带出来的人，他很清楚，那就等于自己有了锦衣卫的支持。海瑞徐阶都是刚正不阿之人，朝堂上有了他们的支撑，自己还有点时间来对抗。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离歌安。
三娘缓缓上前紧紧握住离歌笑的手道：“生过死过也值得了对吗？”离歌笑看了一眼三娘，一眼萧本慢慢的松开了皱着的眉头，不由得笑起来道：“对，生过死过值得了，大不了与严世蕃同归于尽。萧兄，你放心，为了大明，为了百姓，一枝梅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好！不愧是我萧某人的兄弟！好兄弟！要什么帮忙尽管说，我一个小侍郎能做的一定帮你做到！”“好！这一役，我一定要他成为最后的战役！”
第八单元 最后的战役（1；2）
更新时间2011820 12:53:46 字数：5769
（1）战役序曲
萧本走了之后没有多久，离歌笑就若有所思的拿着酒壶一个人坐在梅林里面发呆。离歌笑自己的心里也有点不安。严世蕃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他很清楚。只是为什么只有严世蕃一个人？难道他真的冷血到了连自己的爹都不顾了？离歌笑冷笑的喝了一口酒。他怎么忘了？严世蕃这个人是连血性都没有的人了，何况是一个只愿意做第二的爹呢？
第一步，联络上穆无柳，无柳山庄的加盟，必定是能如虎添翼。第二步，利用墨金蝠的蝙蝠来制造恐慌，从而百姓对朝廷怨声不断。第三步，利用墨金蝠蝙蝠特有的毒性，迷惑皇帝乃至整个皇宫，从而做到皇权架空。墨金蝠掌了皇权，不就是他掌了皇权吗？第四步，利用当年包来硬为争功而留下的冤案牵制住一枝梅从而一网打尽一劳永逸。第五步，利用柴家当年的狸猫换太子以及内讧从而旁掌柴家，有了柴家资金的资助，他还不能大干一场？
严世蕃不愧是严世蕃，这么精密的计划。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可惜了，因为离歌笑和离歌安的破坏，所以，从第二步开始，就慢慢的偏离了他严世蕃的计划了。所以他严世蕃恼怒了，利用了寡言的能力，把荆如忆再一次送回离歌笑的身边，作为对离歌笑的警告。可惜啊，他忘了，寡言的师侄是谁？他离歌笑的妹妹！可是离歌笑有一点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穆无柳会同意？
就在这时候，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在离歌笑的身后响起了。离歌笑头也不回的就把酒壶递过去道：“你来了？”“嗯。”离歌笑听到这里轻轻一笑道：“别让三娘听到，她该生气了。”“不管，她的规定是醉生梦死的男人。不好意思，我不是男人，也不是醉生梦死的男人。”能够这么直接的把离歌笑呛半死的，除了离歌安没有第二个人了。
“想知道为什么穆无柳会参与到严世蕃的计划中吗？”半响的无语之后，离歌安突然蹦出这一句话来。离歌笑抬了抬眼睛，瞧了一瞧这个看似一脸正常的妹妹。“梅梅说的，既然如今要对付的是严世蕃，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说出来，或许对你来说有帮助呢？”离歌安的语气很平淡，很平淡。“他会同意参与，是因为报恩。当年他的爹还在御林军任和他同样的职位的时候，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险些害了整个御林军。当时严嵩见他也是一心为国，便出手帮了他一次。再加上……当初穆无柳能够那么顺利的和我到了江南，也有严世蕃的从旁帮助。所以，他这个榆木脑袋，明知道严世蕃做的事情一定不是好事情。却答应去做。这是一点，第二点，他想证明，他穆无柳不比你离歌笑差。”
离歌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才道：“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其实一个人差不差，好不好，都不重要。怎么评价一个人都要在他死了之后。比如严嵩，你现在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去，他也不会还嘴了。人生在世，谁能说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或者都是错的？”离歌安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才叹气道：“我知道，这个道理还是来硬跟我说的。可是，哥，你知道吗？当我刚刚听到萧本的话，说是这件事的主谋是严世蕃的时候，我居然……心慈手软了。”“是因为你也想报恩？”“对，如果没有他，我和无柳也不会在一起。如果没有他，我指不定就会一个人杀进无柳山庄了……”
离歌笑知道他的妹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来道：“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小安。都过去了。如今我在想的是，严世蕃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离歌安也随着站起来才道：“他的计划是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将会是最后一战，呢么，作为你妹妹的我，也必须有所准备不是吗？别忘了，每一场的战役之前有的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既然他严世蕃敢送荆如忆过来，我就敢把严嵩给送回去！”离歌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抖了抖才道：“你要，把严嵩送回去？你不会去……”“放心，哥，我离歌安不是那种喜欢折寿的人。挖人坟墓这种缺德的事情，不会是我离歌安的做事风格。战役前序曲嘛。就让我帮你奏响吧！”离歌安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便放下酒壶慢慢的离开了梅林。
自那之后的几天，醉生梦死的谁都没有看到离歌安。柴胡带着小嫣去看刍狗他们了，三娘回峨眉了。整个醉生梦死就只剩下包来硬、荆如忆和贺小梅了。这样的一切完全就不像是在紧张的准备和严世蕃的最后一战。
离歌笑缓缓的看了看手里的信条，周围的鸽子还在很是悠闲的吃着东西。不过离歌笑可没有那好心情了。他皱着眉头走到了贺小梅的房间。小梅正刚刚把戏服脱下来。“歌哥！你怎么也不敲个门？吓死我了。”“小梅，小安真的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了？”“没有，那天你见过小安之后，她就走了。我也不晓得。你看，小安和我联络的鸽子都一直没有回来呢。”离歌笑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歌哥，到底怎么了？”小梅的话问的很轻。“御林军里面大部分的将领一夜之间手脚经络全断。而且这些将领都是跟着严世蕃做事的。很多都是穆无柳重用的对象。”“一夜之间？这个手法……”“是，非常像当初小安的手法。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的。我也刚刚才知道，夜来香在小安离开的那天也神秘不见了。黄水刚刚飞鸽传书告诉我，他在驻守边疆的军妓营里找到了夜来香。同时，边疆守军里也有很多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如果仔细追查下去，不难保证这些人是和严世蕃有关系的。”
“歌哥，你的意思是说？小安说的战役前奏曲，就是她先行除去严世蕃的人？”“是。这一点我已经能肯定了。还有第二点，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三娘说只是回峨眉几天罢了。如今都多久了，我一直没有收到飞鸽传书。算算日子，这样一来一回也够了……”离歌笑的心里是越来越不安了。他觉得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了一样。如果是离歌安的行为是他们一枝梅宣战的前奏曲的话，那么严世蕃的前奏曲会是什么？难道想上次一样，再拐走皇帝吗？或者是？
离歌笑想到这里，不由得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抓着小梅就往外头跑。“来硬，来硬！”离歌笑站在院子里大喊了好几声包来硬的名字。包来硬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擦手道：“大哥，怎么了？我在帮如忆做饭呢。”“来不及做饭了。我立马去联系蔷薇，让蔷薇先送如忆去金陵，和孩子们在一起。”“为什么？大哥，你是说？”
“对，如果估计的没有错，严世蕃的前奏曲就是带走了三娘和老胡！”“云兄，你错了，这一次，他不仅带走了三娘和柴胡。还有峨眉的无垢师太、柴家的柴老族长、安渲麟。以及苏樱。”萧本又如同上次一样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卷轴。离歌笑听着他的话心越发的沉重了。这样大的筹码，不是他离歌笑赌不起，而是他不知道从何赌起！
离歌笑看了看萧本才道：“萧兄，你来应该不是带了好消息过来的吧？”萧本沉重的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才道。“对，云兄，除了我刚刚说的他带走的人之外，我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他也在动朝廷里的人。只怕这一次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密报给皇上了。皇上的意思……”“嗯？萧兄你倒是说啊。”“好，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离歌笑、贺小梅、包来硬接旨！”
（2）暴风雨的到临
萧本的话没有一丝的戏谑。离歌笑瞧了一眼萧本手上的东西，他明白这一次是来真的了，他无奈的叹气一声，拉着小梅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悉原严氏叛逆严世蕃欲勾结鞑靼颠覆我大明朝。故朕特下旨于一枝梅，授予尔等全权抓捕严氏叛逆之权，离歌笑暂任职锦衣卫都指挥使，贺小梅、包来硬任职锦衣卫同知、副同知。望其勿负皇恩，及早捉拿叛逆归案，钦此！”萧本放下了手里的圣旨才对着离歌笑道：“云兄，接旨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回到朝廷，可是这一次……”
小梅一脸忧心忡忡的看着离歌笑的样子。离歌笑的心里很犹豫，说好不再接触朝廷了，到头来还是要回到锦衣卫去，即便这只是暂时的。包来硬瞧着离歌笑僵硬的表情，他也清楚，这个朝廷带给离歌笑的伤害有多大。嘉靖这一次真的是精明了一回了。他利用了离歌笑的关怀天下作为筹码，逼着离歌笑不能不为了大明的百姓而走马上任。如果你离歌笑够胆不顾天下的百姓，那么你这个一枝梅存在还有意义吗？嘉靖啊嘉靖，原来你才是最后那个渔翁……
离歌笑心里很清楚嘉靖的这招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应，放任天下百姓受苦，不是一枝梅的风格，若是做不好，死的也是一枝梅。与朝廷毫无瓜葛……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是吗？“臣，离歌笑接旨！”离歌笑的脸部线条依旧是僵直的。小梅和包来硬对视一眼之后也道：“臣，包来硬/贺小梅接旨！”萧本叹息的扶起了离歌笑道：“云兄，这一次，真的是要在刀尖子上走了。你，保重。我能帮，定然帮！”离歌笑无声的点了点头。萧本说自己还有事情，便先离开了。离歌笑看了小梅和来硬一眼之后才道：“如果你们……”“大哥别傻了，我认你做大哥，就没有弃大哥不顾的道理，别忘了，三娘还在等你。”“是啊，歌哥，从建立一枝梅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离开你们了，是你们说一枝梅是我们家的。”离歌笑看了两人一眼，半响才说道：“好，我们这就去锦衣卫！”
锦衣卫都指挥使司门口，黄水早就带着一众锦衣卫在门口等着了，七年了，已经七年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七年之后还会回来。即便是要自己让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置！他从早上接到命令开始，就把所有曾经和离歌笑一起共事的兄弟们都找回来了。当初那一句“十声之后，各安天命，江湖再见。”犹在耳边，没有想到如今不是江湖再见，而是锦衣再见。近了近了，黄水听到了马蹄声，他感觉的出来一定是离歌笑。
“大哥！你可回来了，大哥，这套衣服……”黄水刚刚带着人上去，离歌笑就止住了他的话道：“衣服不是重点。我要知道锦衣卫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京城。在外地查案的还有多少人。严世蕃的案子，你们查到哪里了？”离歌笑的脸上带着肃穆的样子，从现在开始，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了，严世蕃这个人会做什么时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三娘决不能受伤！离歌笑和黄水对视一眼之后，便拍了拍黄水的肩膀走了进去。小梅、来硬也随着进去了。来硬在经过黄水身边的时候，将一个东西塞给黄水道：“没有人的地方在把它发出来。”
在锦衣卫里面走着的时候，包来硬像是一点一点的回忆起当时的应无求所做的一切。所以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离歌笑看了一眼之后才道：“来硬，我要你做一件事情。”“大哥你说。”“你带着你的兄弟，去找，翻遍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严世蕃的藏身之处，找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先回来报告。”“好！”包来硬很清楚，离歌笑这是在变相的保护他。他在锦衣卫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带着昔日的手下朝外头去了。
“小梅，你马上联络牡丹，让她即刻带着所有剩余戍守百花琼庄的花娘过来。我们需要帮助。另外，联系段无名。让他用三圣的名义发出江湖通缉令，朝廷江湖两方面通缉，我就不信他严世蕃可以再一次逃过！”离歌笑的语气带了一丝的冰冷。严世蕃，我说过，这会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战，也是你的死亡之战！等小梅应下之后，离歌笑则吩咐黄水带了近一百名的锦衣卫随着自己前去先行铲除严世蕃的爪牙。
就在黄水点起人马之前，他将包来硬给他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了出来。而后才带着人来到离歌笑的面前道：“大哥，人齐了。我们这是去？”“无柳山庄。”离歌笑的脸很阴冷。他之所以带人现在就去无柳山庄，第一为了报仇，如果不是穆无柳这个无情无义之人，离歌安怎么会伤心到那样的程度？第二为了百姓。他知道穆无柳只是为了报恩，但是为了报恩而搭上百姓的性命，这一点，他做不到，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做到。至少历代效忠朝廷的无柳山庄不行！离歌笑站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的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就连老天爷也在为这一场死亡奏鸣曲而伴奏吗？黑云密布，阴冷的风过。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果不其然，在离歌笑等人到了无柳山庄的时候，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却不见一丝雨滴。这是屠庄，还是铲除？谁知道离歌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离歌笑只是很冷静的站在了无柳山庄的门口，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刀了。自从上一次和应无求之战之后，他很久没有用刀了。今日，他就要用这把刀来开启最后战役吗？用血来祭拜那些被严家害死的人。第一个，是他的师傅，第二个，是他的两个孩子，第三个，是他的爹娘，第四个……一个又一个被严家害死的人啊，今夜之后，你们便可以安息了。因为今夜之后，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下去了。一个严嵩不够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严世蕃，才能平息你们的怨气。今夜，就请你们聚集你们的怨气吧。今儿的血，会是我离歌笑送你们，送严世蕃的第二份大礼！离歌笑冷冷一笑的抽出手里的刀道：“无柳山庄勾结叛逆严世蕃，现在随我杀进去，找出证据！”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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