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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9 章

    俊男坊 作者:末果

    第 239 章

    “普国皇帝设下圈套,以纳兰氏为饵,诱他进入埋伏圈,诛杀他。”他静静地看着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玫果打了个寒战,小脸瞬间转白。

    “他知道吗?”玫果捏紧了小拳头,掌心渗出冷汗。

    “然知道。”

    “那他还去?”

    “他不去,就会有兄弟受到损伤。”

    “那他……”玫果地心快跳出胸腔。

    “他会安然带着兄弟回来的。”释画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大大小小的战事,这点小伏击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镇定让玫果长松了口气,“还有事吗?”

    “想请郡主离开他。”释画也不跟她绕圈子,直言不讳。

    玫果微微一愣,“你认为我能在这儿长住下去吗?”

    “释画的意思,是希望郡主能将弈这个人完全从心里除去。”

    “对一个人的感情,又不是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玫果的好心情,被他淡淡一言拍得支离破碎。

    释画扫下青松上的雪,“郡主对地下王朝知道多少?对弈知道多少?”

    玫果即时愣住了,知道地下王朝是各皇族都十分顾忌的暗势力,他是地下王朝的宫主,至于其他,她真说不出来了。

    第217章地下王朝

    “在过去,几国相争,烽火不断,一旦有国主占领了别国的城池,为了防止对方反抗和对方征兵再起,必做一件事—屠城!”释画说的极为平淡,但眼里却有掩不去的恨意,“我的父母,兄长都是在屠城中被杀。”

    玫果的心赫然收紧,不觉散了手中的雪球。

    玫果抛掉手中的散雪,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但她明白他说这些绝不是想搏得别人的同情,而是揭开一些不为她所知的黑幕。

    在松枝上又捧雪在手中团着球,掩饰心里的不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弈那时年方十一岁,在那战乱后,救下了我,才免了屠城之灾。之后他不断的收留被屠城中残留下来的孤儿寡母,最终受到各国百姓的拥护,同时也遭到各国君王的憎恨。”

    玫果垂着眼看着手中慢慢变圆的雪球,她可以理解弈收留那些人,对那些君王而言就如同在狮子嘴里抢食,遭到憎恨也将是必然的,但她却为他的所为而喝彩。

    “可是屠城不的在发生,他收留的人也越来越多,为了阻止屠城,他建下了这个地下王朝……

    不管哪个国家有屠举,地下王朝的人都会出现,刺杀屠城者的首脑及其属下,被刺之人,无一生还……

    虽然如此。屠城仍在进行。于是屠地君王早晨起床。发现颈边头发被削。并留有书信。如果再有屠城。下次便不是攻城地将军。而是他们地首级。

    虞国太上皇偏不信这个邪。下令屠城。果当晚接令屠城地将领地尽数被刺。无一生还。于此同时。虞国太上皇地首级被悬挂在午门上。”

    玫果听到这儿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虞国地太上皇。且不就是自己地外祖母?

    释画转动着手中长萧。接着说了下去。“虞国女皇虽然暴怒。但奈何不了夜豹。如此一来。屠城事件便就此告一段落。而他自然成了众君王地肉中刺。眼中钉。众君王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最恨他地只怕还是你地姨娘和母亲。”

    玫果无力地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地好名与心狠手辣会并存!玫果虽然并不怨他杀了这个没见过面地外祖母。但是却也知道一旦他地身份暴露。将是什么样地结果。

    “既然郡主明白了这里面地道理。是不是该远离他?”释画绕了个大圈。总算回到了目地上。

    “那是众君王与他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释画淡淡一笑,“谁敢说,有朝一日,郡主不会是众君王中的一位呢?”

    玫果的手一抖,雪球坠落在地上,碎了,小脸变得如同地上地雪一苍白,“不会的,我不会做什么君王,而且就算做,我也不会和他们一样。”

    “他手上沾满了各人朝中大臣的血,你让他如何与那些大臣们共处?再说,你不记恨于他,但是你姨娘和你母亲只怕不会这样想。”释画不以为然的笑看着她。

    “那些屠城的人该死。”在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可能接受屠城这样残忍血腥的事情。

    “那是因为镇南王父子及其手下没参于屠城,如果镇南王父子也是屠城的一份子,这时只怕早已是一堆白骨,那郡主也敢这样心平气和的说屠城者该死吗?”

    玫果咬住唇瓣,脸色更白了,虽然她认定屠城者该死,但当真如果被刺杀的是父亲和哥哥们,刚才所说地话只怕就不能这么全无想法了。

    她还没有伟大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既然无法共存,何必彼此折磨,只要你不死了这条心,他对你自难断情,总有一日他的身份会有所暴露,到时……”

    释画说到这儿停下了,下面的话也不必再说出口了。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该如何决择,就要看郡主自己衡量了,希望郡主要不图一时之欢送了毁了他,毁了他,也等于毁了地下王朝,这以后屠城只怕又会死灰复燃。”

    他说完,掸去从松枝上他袖子上的雪,转身离开了。

    玫果心里象是被一层层的剥开,生撕活扯般的痛,重见他的喜悦化成了乌有,心底一片冰凉。

    没了赏雪,观梅的兴致,转回夜豹的寝屋,坐在桌边,呆呆地望着桌上的茶壶发呆。

    接下来半个月,每日见释画坐在石亭吹萧,却不见夜豹回来。

    自那日谈话后,她都不敢接近释画,这日终忍捺不住,走到石亭边,静望着他,“他有消息吗?”

    释画身上的白袍与身后的雪融为一体,将萧从唇边拿下来,看向她的眼眸里仍如是平静而温和,摇了摇头,“现在只有等。”

    玫果没有意识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那日与你所说之事,你考虑的如何?”释画地声音从身后飘来。

    玫果没答,慢慢走远,心里一滴滴的在血。

    第 2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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