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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章

    天雨情 作者:秦筝

    第 46 章

    白云在他的眼光中软了腿,一下子跪了下来。

    “自己去领五十仗,滚下去。”君玉函冷冷下令。

    白云松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退下去。

    “等等,你就这样爬回去吧。记住,碰见利石也不许绕开,要爬回去。”君玉函恶毒的瞥了一眼白云的手。

    白云心中大喊命苦,这样爬回去,手一定会被尖锐的石头划的鲜血淋漓,不过,比起丢掉性命来,已经好太多了。所以她头也不回,立刻手足并用,迅速往外面爬去。

    第章

    过了大约七日,原音突然察觉出不对来了,他一直尽心调理苗凤儿的身体,可是近几日来,她的状况不见丝毫好转,反而经常有咳血的症状,人也日渐更加虚弱。照做常理来讲,即便他的药真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让她的病情有这么明显的恶化。

    琢磨着是不是苗凤儿心里还惦记着卫可风,原音也只能一个劲向她保证,卫可风真的没有性命之忧,让她安心调理身体。可是即便如此,苗凤儿的病情也不见有丝毫减轻的现象。

    所以他只能日里守着她,一刻都不放松的盯紧她,惟恐她出了什么状况。但是白天真的一切如常,她看起来是一个非常配合的病人,一点也不闹脾气,乖乖吃药乖乖休息。所以他越来越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样虚弱。

    所以,他决定连夜里也守着。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尽管他名义上是她的师傅,也不好夜宿在那里,所以,他才不得不先回去休息,半夜不时过去看看。这一看,倒让他看出问题来了。

    半夜的时候,他起来预备去看看苗凤儿睡的是否安稳。还没进门,却闻见一股奇怪的檀香的味道。苗凤儿的屋里面从来都不点檀香,因为她并不爱用香料。而且这檀香的味道又有些独特,原音仔细辨别的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青了,真卑鄙,简直是下贱无耻。他推门的手僵在半道,隐约听见里面模糊传来的声响,他当然意识到这里面是谁,当然也知道这时候如果进去的话,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借口,都不合适。原音徘徊了很久,心脏都疼的纠结起来,伸出去的脚却始终迈不出去。他不是怕里面的人,而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苗凤儿知道了以后,会有多难堪。

    这不会对她有丝毫的帮助,只会让她气的更严重,说不定病情更加重。好歹,现在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也没有什么知觉。可是,可是,君玉函,怎么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他真的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么,一点脸面尊严都不要了——

    他徘徊很久很久,直到天都将亮了,意识到再不走就会撞个当场,几乎咬碎了牙,他才生生忍下内心的愤恨,转身离去。

    里面的人,当然是君玉函。这些日子以来,苗凤儿根本不愿意见到他,每次他一来就躺下装睡。或者就对他冷嘲热讽,这令他又气又急,亲近不得她的焦躁时时刻刻在折磨他。偏偏现在她重伤未愈,精神上其实刺激不得,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每天夜里让下人点了致人昏睡的迷香,再偷偷进房去。只是苗凤儿毫无知觉,而他又实在思念她,有时候控制不住,自然有些亲近动作。做的多了,见她也未察觉,当真胆大起来,趁她不知道,对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再所难免。其实他也不像原音想的那样不要自尊,虽然知道这样不妥当,但是当相思刻骨的时候,他就不免会做出这种举动。其实,不过是人之常情。

    当夜,君玉函一样摸黑进了她的房间。昏暗的烛光下,她在床上已经安然的陷入睡眠之中。君玉函心中喜悦,将衣服除去便上了床去,放下了帘缦,将外面一切的纷扰阻隔,彷若回到最初的无垢与纯然。

    将苗凤儿身上的单衣除去,温柔抱进怀里。知道她其实病的很重,性格也倔强,所以恢复很慢。本来也不欲做什么,只是想抱她入眠。但是不一会儿,闻着鼻间萦绕着的淡淡香气,他就开始心痒难耐,身体也蠢蠢欲动。

    君玉函伸手扶住她的後脑勺用力按向自己,张口把她花瓣一般的嘴唇含进嘴里,舌头敏捷地撬开她微合的牙关,长驱直入,扫过她温暖的口腔,然后牢牢缠上她平静的舌尖,任意吮吸翻转。

    她的嘴唇清香柔软,即使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品尝起来也一样甜蜜迷人,而她安然的沉睡反而让他觉得甜美得让人有凌虐的欲望。君玉函越吻越深,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捏着她的嘴巴,迫使她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尽量张开好更彻底地侵占,不断有银丝从两人胶合的嘴角溢出来。

    苗凤儿的身体毫无反应的在君玉函的怀中,她除了乖乖让男人亲吻抚摩以外,当然不会有如以往一般的抗拒。

    慢慢君玉函的手滑过她的细腰,移到臀上,犹豫再三,君玉函顿住了很久,踌躇着是否该做下去。这些天来他夜夜都来,虽然她并不知道,可是身体却骗不了人,摸着她光滑如玉,却明显消瘦许多的身体,君玉函又心疼又无奈。可是转念想到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弄成现在这样的,心中的恨意和嫉妒又让他不忿起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别的男人代替他成为她的枕边人。只要一想到,有别人曾经爱抚过她的身体,曾经得到过她真心的疼惜,君玉函也就不能再忍耐,仿佛要证明她仍然属于他一般的继续下去了。

    所以他把她压在下面,执着于满足自己的心愿。

    虽然她的头无力的垂落着,漂亮的眼睛也安然闭着,但是纤瘦的身体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散发著诱人的情色气息,君玉函着迷地欣赏著,用舌头轻轻一一勾画。

    一点一点把自己送了进去,仿佛要将她紧紧锁住一般,牢牢控制住她的身体。

    将怀里的人用力抱住,君玉函猛烈地顶进著,摇撼那纤瘦的身体,被紧窒的身体紧紧包裹的愉悦让他欲罢不能,次次忘情地深入。

    他着迷于这种奇怪的感觉,在苗凤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拼命向她索求,仿佛是一种仪式,一种占有与膜拜的仪式。原本以为这样会很无趣,可是当真正合为一体的时候,与她纤弱身体相冲撞带来的快乐是他所未想象到的,忘情抽插著,无法控制地想要索取更多,于是双手握住她的细腰,摇摆著,进得更深更猛。

    苗凤儿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有特殊作用的迷香让她丝毫无法防备在夜晚的这些缱绻缠绵。虽然只是君玉函一个人的仪式。这让他偶尔也会觉得孤寂落寞,如果可以让她一起见证,他会更加愉悦,可是可以想见的是,她绝对不会这样任由他摆布,所以,这样就可以了,他这样就可以了。

    律动已到了极限,君玉函一个挺进,终於在那温暖的身体里泻了出来,体液渐渐流出两人胶合的地方,慢慢染上她无知觉的大腿,痕迹淫糜。

    君玉函搂着她,心满意足。到下半夜的时候,会有仆从送热水进来。到时候他会帮她清理好身体,有时候他也一起下水,在水中再纠缠一次。不到撤去迷香,她根本不会醒。而夜晚,则是属于他的。虽然极力控制自己,君玉函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夜夜与之缠绵。

    原音又气又恨,一夜未眠,在第二天早晨,最终下了一个决定。

    第章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苗凤儿借着靠在厚厚的垫子上,缓解马车的颠簸给她的身体带来的一些不适。

    君玉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笑得分外凉薄。似乎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略有些古怪的腔调,“你不是想见他么,赶了这么远的路,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他?苗凤儿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挑高了眉头,他说的是——

    君玉函见她犹豫的神色,心中冷笑了一下,纤长的手指将马车的窗帘掀开,清冷的月光流泻进来,却莫名让苗凤儿的心寒了寒。

    京城城南较远的郊外有座国安寺,是座香火鼎盛的大寺。说香火鼎盛不奇怪,因为这里的主持观空法师是个得道的高僧。近年来又出了一位年轻的僧人,据传他从小长于寺中,少年就拜观空法师为师,得真传后一直在&qut;雪惠石室&qut;修炼,后来又经常代替其师传法。京城之中,多的是礼佛的人,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是以,这座国安寺是一座香火非常盛的寺庙。

    天色已经很晚,寺院后门前却突然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令路人都奇怪地加以注视。

    而在寺院之内,两名僧人正一前一后地向走着,除了黑布僧鞋偶踏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响外,两人一路无言。

    至禅房,领路的瘦小沙弥方转身,道:“请惠雪师兄稍等,贫僧即去通报法师。”

    穿白色僧袍的年轻和尚当即合十回礼,不一会儿,里面的观空法师便传了他进去。

    苗凤儿一路跟着君玉函来到国安寺内,见寺中僧人大多已经回避。想来也是,这里的和尚都是男子,她毕竟是个女人,既然君玉函已经安排好了,那她就没有道理在这里怯场。她跟着他,慢慢走着,胸口始终有些隐痛,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肺腔都生生发疼,脚步不由得缓慢下来。君玉函察觉,回过头来,向她伸出手。苗凤儿却侧身避开了,君玉函黑玉一般的眼睛闪了闪,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着。

    他们来到国安寺中一座独立的小院落,清幽而雅致,离其他僧侣的住处很远,非常安静。

    “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站在院门口,推开院门,他便止了步子,君玉函淡淡的笑,苗凤儿却看到那其中的得意。

    大概已经猜到里面的人会是谁了,苗凤儿轻轻抚了下胸口,抒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活着。

    她慢慢向里面走去。

    “我在马车上等你。”身后有人冷冷道。

    天上月亮的银光柔和的洒落在地上,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然站立在庭中,皎皎银光横斜在他的脸颊上,夜风将他宽大的僧袍吹的鼓了起来。

    苗凤儿的心突然跳的有些急促,明明听见有人说话,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院中那人忧郁的眼睛却变得更加幽远,浓浓化不开的颜色亦令他皎洁如月的脸庞显得更加脱俗。

    他仰着头,专心地盯着头上的月亮。就好象在这一刻,天下间再也没有任何事比欣赏天上的月亮更加重要。

    月影银晕笼罩着远远站着的两人,在月色映照下就像是别有另一个天地。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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