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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薇我无酒(37)

    不会。

    不知寒直来直去:那还有什么好想的!

    雪无霁唇角微勾, 道:我想通了。

    他心事一轻, 便照常睡下了。但不知寒却突然站起了身, 猫耳朵抖了抖。

    怎么?

    没怎么。不知寒抖了抖毛,看着窗外,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东西呢像我的同类

    它嘀咕了几句,觉得好像是错觉,打个哈欠道,算了,我也睡了。

    此夜无梦。

    第二日,薛梁却忽然叩门拜访了。

    雪仙长,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但我已经找到能帮我处理的道长了。薛梁神色极为坚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不住雪仙长了,定金我们会照常交付,这个案子不需要您处理了。

    雪无霁动作微顿,刚想再问,薛梁却已经奉上了定金。定金远超出了最开始说好的价格。

    连薛子华都是一样的态度。

    甚至,连客房的钥匙都收走了,分明是一副谢客的模样。

    仅仅是一夜之间,四人骤然被冷落,江岭绯莫名其妙,气得大喊:喂?!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

    这是什么意思啊?袁朵朵也不禁有些生气。

    沈光问:那雪师兄,我们还管这事吗?

    还管个屁!江岭绯道,别人都赶你了,还上赶着。

    雪无霁没有表态。几人出门时,雪无霁忽然看见薛梁引着一道人影,正进入会客厅。

    他一时没有认出此人,待那青年转过身,雪无霁才发现他是陆宸燃。

    江岭绯反应比他还快,当即怒道:是他?!

    陆宸燃没有作惯常玄衣的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广袖暗蓝色道袍,道袍上是洒金的数只仙鹤,长发以墨蓝玉冠束起,一半工整地披下。

    腰间还有一只白玉壶。

    整个人飘飘欲仙,完全是个玉树临风的道士,十分能唬人。

    除了额心的朱砂印过于妖异之外,几乎没有破绽了。

    雪无霁心道,昨晚不知寒感知到的是枯桑的气息?

    看见几人望他,陆宸燃远远地对雪无霁一笑,扬了扬眉,身形便随薛梁消失在了门内。

    自从一剑之仇后,江岭绯就恨上了陆宸燃,新仇旧恨叠上,本命灵剑潜溪绯都祭出来了:你还敢跑!

    但他的剑被雪无霁拦住了,江岭绯挥不动,回头道:雪师兄,为什么你每次都偏袒他?!

    他原本生得白净,但此刻怒火几乎从眼中喷出,有些扭曲。江岭绯往常虽然有傲气,可也从来没失控成这样,沈光也察觉了不对:小师弟,你怎么对六殿下恶意这么大?

    袁朵朵也道:是啊

    说实话,以平日他们对江岭绯的了解,换了任何一个人因为要除魔而捅了江岭绯一剑,他都不会记恨这么久。

    恶意?江岭绯冷笑,我看他对我恶意才大!那么多种方法,他偏偏

    你可以了。雪无霁出声打断了他,扫了他一眼,别再说了。我们再在四鹿城待一晚,再定夺。

    他声音很冷,一锤定音,袁朵朵吐吐舌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江岭绯眼眶突然红了,狠狠收回了剑,发出铛的一声,不再说话。

    *

    这一天是在四鹿城的客栈里渡过的。

    夜色浮现时,雪无霁戴上不知寒,走进院落。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落下:

    宿哥哥,你准备去杀黄庆吗?

    雪无霁抬头望去,只见陆宸燃坐在院墙上,临着一株花树和一轮明月。

    你和薛公子说了什么?他道。

    陆宸燃还穿着白天的暗蓝道袍,俊秀飘逸,闻言笑道:我说,我能给他做到最解气的解决途径。

    雪无霁不谈风月,但却也注意到每一次他和陆宸燃见面,几乎都是月下花前。

    什么办法?雪无霁不习惯抬头看人,话语间身形也飘然到了院墙上,隐隐有不服为什么薛公子选了陆宸燃?

    若我认为不可行,我就会继续用我的方式解决。

    陆宸燃道:说这些话多扫兴啊。我是来请哥哥喝酒的,不是来谈杀人的。

    雪无霁蹙起了眉。

    上次说好了,下回见面请你喝酒。陆宸燃解下腰间白玉壶,拔掉瓶塞,盈盈而笑,我叫人送来了宫内最好的酒,一直等着哥哥就算你要去杀黄庆,也陪我把这一壶酒喝了。

    说着,伸手晃了晃雪无霁的袖子,笑道,好不好,嗯?

    雪无霁还没喝过酒。

    看着那精致的酒壶和陆宸燃弯弯的笑眼,他迟疑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客栈的屋顶上多了两个人。这座客栈比寻常居民屋子高,能俯瞰城中夜景,月光洒在无数羽翼般的瓦片上。

    对雪无霁来说,这又是一次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坐在人家的房顶上,是其一失礼;夜晚饮酒,又是其二失礼。

    他有点不习惯,坐得十分端正;而陆宸燃则是放松而随意。

    宿哥哥不要这么拘束,陆宸燃从芥子戒里拿出两个酒杯,调侃,快和屋脊上的脊兽差不多了。

    雪无霁看到一排坐得端端正正的琉璃小脊兽:

    酒杯也是白玉的,透着月色剔透喜人。倒酒进去,酒杯里就有了两个小月亮。

    陆宸燃广袖流风,举杯饮酒。

    见雪无霁端详着手中酒杯,陆宸燃问:哥哥是第一次喝酒?

    嗯。

    是第一次喝更好。陆宸燃道:那哥哥

    没等他说完,雪无霁就学着陆宸燃咽下去了一大口。

    不能这么喝!陆宸燃顿时道。

    好辣。

    酒液一入口,雪无霁就皱起了眉。

    这透明的液体看似清凉无害,入口却从舌苔一直灼到了胃里,雪无霁咳嗽起来,抬起袖子掩住嘴,看起来甚为狼狈。

    他眼前立刻氤氲起来,半捂住了脸。

    陆宸燃哈哈笑起来,雪无霁瞪着他。

    陆宸燃也放慢了速度,轻声道:心情好的时候,酒还是慢慢品才行。

    二人对饮了几轮,两只酒盏里逐渐见了底。

    他还想再满上,却见雪无霁竟然已经醉了。

    雪无霁半闭着眼睛,不知何时拿了酒壶抱在怀里,看起来乖巧得很,盯着夜景发呆。陆宸燃道:哥哥,你醉了。

    虽然他原本就想灌醉雪无霁,但没想到,效率会这么高

    雪无霁直接这么应下,实在是对自己的酒量太高估了,连陆宸燃都以为要陪他喝个千杯不醉才行。

    我醉了吗?雪无霁宽大的袖摆里露出十个玉琢般的指尖拢着酒杯,好像生怕别人抢似的。

    片刻后,自己点点头得出结论,是醉了。

    然后还要倒酒,陆宸燃把酒壶放到自己这边来了,道:你不能喝了。

    雪无霁伸手去抢酒壶,却被陆宸燃借势揽住了:小心掉下去。

    头好重。雪无霁费力地道,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睫毛抖得像蝶翼。

    眼尾一层薄红,让仙人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陆宸燃神色复杂:你就不怕我做坏事?

    坏事?

    醉酒后的雪无霁比往常容易笑,他抬眼朦胧地睨了陆宸燃一眼,勾唇道,你要杀我吗?

    他修长白皙的食指点点自己的脖子,挑衅似的看向陆宸燃。

    陆宸燃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月色下,淡粉色的指尖点着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皮肤莹莹似雪。乌黑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扫过颈侧,其下是洁白的衣襟和月白的罩衫,罩衫闪烁着细腻的淡蓝色。

    他眸子蓦地沉黑起来,垂睫沙哑道:宿哥哥你穿红色一定很好看。

    若穿的是大红的喜袍,那一定更好看。

    雪无霁闭上眼睛,呢喃道:我不穿红色我,喜欢

    喜欢什么呢?

    他却忽然想不出,自己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颜色。

    陆宸燃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可以借机套个话,便改换了笑盈盈的表情,道:宿哥哥,给我讲讲你的小师弟吧。听闻他是你收养的。

    他一边说,一边心想,收养个屁。

    江岭绯看雪无霁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收养他的恩人。

    陆宸燃从看见那红衣少年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快,那是看到同类的感觉。江岭绯和他见过的很多陆家人一样,都是一副纯善的皮囊包裹着野狼的心。

    雪无霁半阖着眼,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我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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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大写的双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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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华言 20瓶

    第51章 醉客其一

    噗哈哈哈!

    陆宸燃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笑出了声。想象了一下要是江岭绯听到这句话时会露出的铁青脸色,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雪无霁道:你笑什么。

    他没说谎本来就不熟, 他只是捡了个小孩回宗门,江岭绯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是他师弟师妹。

    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岭绯就对他有种过度的依恋之情。而且总好像在打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哈!陆宸燃笑得喘不过气来, 宿哥哥,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可爱?

    ?雪无霁道,没有。

    陆宸燃认真道:嗯,那我要做第一个。宿哥哥,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

    他仗着雪无霁还醉着,言语大胆。

    雪无霁像是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然后给出了回复。

    那你就喜欢吧。

    雪无霁直白道。

    陆宸燃笑得更厉害了。

    黄家很不好。雪无霁不太清明,就着喜欢这个字眼发散到了黄家,闷闷道,我不喜欢。这整个凌霄界我都不喜欢。

    陆宸燃道:好巧, 我也不喜欢。

    雪无霁出神地望着夜色, 喃喃道:你说要怎么才能改善?

    陆宸燃还没有见过谁喝醉了是这个样子,一本正经地在谈论天下大事。他轻轻笑道:清洗和改|革。

    雪无霁道:骗人。

    凌霄的陆氏皇族和各个仙门亘古不变,人间才总是权力更迭。

    那宿哥哥很想看到这样的变革吗?陆宸燃闲闲地饮了一杯酒, 语气仿佛在谈论你想要买那朵花吗。

    他顺手捡了几个花枝,搭出了一个小小的建筑。

    雪无霁看着他没说话。好像还在疑问他为什么这样问。

    陆宸燃眯着眼思量了一下, 突然兴起般道:你想的话, 我就试试好了。

    反正自己活着也无聊, 如果这样搞点事情, 似乎还有些意思。

    当今仙门与仙皇势力相当,互不相干,仙皇无法插手仙门事务。

    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地插手呢?

    陆宸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推,那个花枝搭建的小房子轰然倒塌。

    那就只能把现有的一切推翻重来了。

    血腥、暴力,反复的冲突和流血,危险和前途不明,这些词让陆宸燃的心中升腾起一种战栗的兴奋感。

    他把目光从那堆倒塌的花枝上移开,又饮下一杯酒,如此随意就决定了一件人生大事。

    雪无霁现在是个醉鬼,被他带得也觉得是件很简单的事,懵了一下后还真信了:那你不能骗我。

    我会做成的,不骗你,宿哥哥。陆宸燃笑眯眯道,你还喝吗?

    看样子好像酒醒了些。

    雪无霁点头,陆宸燃便给他斟满了酒。除了眼眸笼罩着一层雾气外,雪无霁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和陆宸燃碰了下杯,这回喝得很慢。

    然而不声不响地喝了一杯后,陆宸燃听到了他喃喃的一声抱怨。

    好热

    雪无霁半睁着眼,无意识道,看起来有点烦恼。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细腻如瓷器的暗部。

    陆宸燃道:可以把外袍

    话音未落,就卡住了。

    只见雪无霁的头上出现了什么白绒绒的东西。

    竟是一对兽类的耳朵!

    陆宸燃愣怔住了,随即抱着一点不可思议的心态去仔细看那对耳朵有点像猫,却又更长一些,应当是白狐的耳朵。

    白绒绒的,每一根毛尖端都几乎是半透明的。内侧是粉红色,连带着周围的白毛也透着点粉。

    风一吹,那对狐耳就敏感地抖了抖。

    紧接着,几条白色的尾巴也冒了出来,蓬松得像云朵。

    雪宿是白狐妖?

    陆宸燃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数了数,现在才只有八条。

    还差最后一条就是大狐妖了。他捏了捏尾巴尖,然后就被白毛糊了一脸。

    不准摸我尾巴。雪无霁用尾巴甩了下陆宸燃,抱住尾巴小声道。他看起来是困极了,眼睛完全闭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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