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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的胡闹 作者:蟹总

    苏颖的话很到位,反倒仇女士面子有些挂不住:妈不是这个意思,看看你想哪儿去了。rdquo;她挽了下头发,琢磨几秒:你们结婚也不算久,我的意思是,如果还想再要一个,是要认真考虑考虑的。rdquo;虽说再生也是自家骨血,只怕到时候那四口才是完完整整一家人,有继母不比有继父,她是怕苦了郭志晨。

    苏颖说:您更可以放心,目前没有这个打算。rdquo;

    也说不定。rdquo;一直沉默的郭尉忽然开口。

    苏颖有些意外,转头看了看身边那人。

    郭尉像是没有再动筷的意思,身体靠着椅背,目光平静地瞧她一眼,朝对面说:我倒是想再要一个,最好是女孩。rdquo;

    苏颖不清楚这话的真心成分占多少,只觉得这顿饭吃得心力交瘁,听他说完,心中又好受了些。所幸有人转了话题,她勉强忍到散席,又跟着去客厅说了会儿话,才随郭尉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个孩子都睡了,手里还抱着做好的纸模玩具不肯撒手。

    苏颖懒得端庄下去,踢掉高跟鞋,不管身上那件昂贵的连衣裙,蜷起双腿,歪在座椅里,转头看向车窗外。

    夜晚的霓虹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住整个城市。空气湿冷,车灯下飘着细小的、海盐一样的颗粒。

    一路沉默。

    郭尉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另一手随意搭在腿上,遇到超车的情况,他提前挑两下灯光,提醒前方车辆,再平稳快速地超过去。

    苏颖余光瞧了会儿,电话在兜里振动,她取出来接听,是周帆打来报告今天店铺的收入情况。

    她看时间不早,便嘱咐她没什么顾客就可以提前关门。

    此刻刚好经过步行街附近的繁华路段,郭尉朝窗外看了一眼,等她挂断电话才说:星河旗下的购物广场近期快开业了。rdquo;

    哪里?rdquo;

    郭尉朝外面摆一下头。

    苏颖稍微坐直了些,隔窗望去,夜幕下一座庞大建筑安静矗立在整条街的黄金位置。

    听说过。rdquo;她问:什么类型的商场?rdquo;

    郭尉说:以往来看,应该是接近大众消费水平的综合性商场,服装餐饮娱乐之类。rdquo;

    苏颖没吭声,她所想的是,是否会影响到自己服装店的生意。

    他就像一台能读取她内心想法的精密仪器,毫不留情地说:不用想了,肯定有影响。rdquo;

    苏颖:hellip;hellip;rdquo;

    郭尉说:多元化的业种组合起来,能够互相带动消费。在舒适的环境里能吃能玩能购物,或是去专卖看着不太高档的女性服装的陈旧商场,你作为消费者,你会怎么选?rdquo;

    苏颖噎了下,反驳道:哪里有不太高档。rdquo;

    郭尉利落地打了把方向盘,车子拐上另一条路,他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两秒:开店前功课做的少。rdquo;

    他语气还蛮严肃的,很像工作时对待下属的样子。

    苏颖不由放下腿,向后看了眼:两边隔着几条街呢。rdquo;她认真说:我也仔细调查过的,在步行街附近。当时主要考虑资金问题,也看服装城客流量还行,刚好有家店铺要转让,我怕错失良机hellip;hellip;rdquo;

    说白了,就是急着赚钱。rdquo;

    苏颖咬唇瞪着他:是啊是啊,着急赚钱,刚才你妈还叫我自己赚钱养孩子呢,我怎么敢闲下来,难道要我带着顾念去大街上喝西北风么?rdquo;

    郭尉手移过来,去寻她的手:你自己喝吧,顾念我来养。rdquo;

    走开。rdquo;苏颖轻轻拍掉他的手。

    隔了会儿,她到底没忍住,那,你的建议是?rdquo;

    择址重来,你会采纳么?rdquo;

    不会。rdquo;

    郭尉笑了下。

    苏颖说:我要是像郭总你一样财大气粗,大概不会在这问意见了。rdquo;

    回家路程并不短,先前那些小小的盐粒忽然间舒展开身体,变得毛茸茸,轻飘飘。原来是下雪了。

    世界变得安静,城市中残留的浮躁也在慢慢消散。

    苏颖扭头望着窗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身处陌生环境,和这个男人共同经历某年的第一场雪。她不知道这样的雪夜是否会在记忆中永远留存,每当初雪降临,依然记得,这天车中暖暖的温度。

    好一会儿没说话,她以为刚才的话题已经结束。

    等红灯时,郭尉忽然认真看着她,嗓音低沉:lsquo;财大气粗rsquo;一般有两个含义,你具体指哪一个?rdquo;

    苏颖反应了几秒,或许没料到他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脸刷一下涨得通红。

    她气道:都不怎么样。rdquo;

    郭尉点点头:你这回答挺危险。rdquo;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他终是笑了下,不再逗她:资金问题不难,我可以帮你。rdquo;

    第11章

    苏颖曾经全心全意依赖一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里。原以为自己是朵美丽娇艳的玫瑰,被谁采摘从此便属于谁,却没成想,那人只是见证她盛放的一个过客,始终无法给她最终的归宿。

    他离开了,永远见不到面的那种。于是她变成一个废物,万事都要从头学起,困难无助时,也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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