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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Ayzo(71)

    子安眼神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莫测,却又恢复成平常温和的模样,那你们的任务,有没有直接与他相关的?

    步染不回答,却反问道:我们告诉了你这么多的信息,作为回报,你也该告诉我和薰姐,你在这里要做什么吧?

    子安眼中的界面只有自己能看见,他藏在桌下的手指点了点,面前的数据流顿时疯狂的冲刷起来。

    他只是点了点头,理应如此,我的任务其实也和这位池施主有关。

    系统说,池施主太过美貌,为了维护世间秩序,我要看住他不去招惹别人,祸害世间。

    房薰:

    步染:

    他是个有佛性的,若是能成功渡了他去修行,那才是一件大功德阿弥陀佛。

    步染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任务?

    岂有此理!房薰跳上桌子大怒道,这么好看的人,你要剃光他的头发,叫他去出家?!能不能别暴殄天物?

    我要是男人,我都想把他关起来养着,不给别人看兄弟你行不行啊?长成这样一直在你身边晃,这你都扛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安:扛得住吗?

    第79章

    房薰直白的质问, 让子安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子安不说话, 步染解围道:人家是修行之人,这些俗世欲望,自然与我们看得不同。薰姐,要慎言。

    可是房薰才不会慎言, 她都要好奇死了。

    房薰转到子安身前, 哥们,你来之前是干啥的?总不能一直就是和尚吧?

    子安: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直是和尚。

    屋子里顿时变得很安静。

    步染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和尚,好,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有俗世名字?出家之前, 是做什么职业的?

    子安面不改色道:若谈及名字, 那就是着了相。我叫一二三四,叫赵钱孙李, 都没有区别, 不过是些烟云雨雾, 转眼成空。

    步染笑了笑, 话不能这么说, 叫一二三四, 那还是个编号,叫赵钱孙李,那还能分出高矮胖瘦呢。

    她停下来, 微笑着看向子安。她们已经透露了许多信息, 而这和尚开口却寥寥无几。她心中有一种几乎是直觉的怀疑, 让她无法相信面前这一身高僧气度的和尚。

    若说我没有名字,估计你们也不信,但我其实真的没有。子安嘴角动了动,牵出了一个弧度,不过我有个编号零零二。

    房薰一声爆笑,你怎么不说你叫零零七呢?

    步染却看着他,她心下怀疑不会轻易消除,便问了一个问题,零零七到现在几十年,拍了二十多部,你觉得哪一个邦女郎最好看?

    子安瞄了一眼面前弹出的数据,双手合十,面色平平道:皮肉骨相,红粉骷髅,女施主问这问题,是要难为贫僧了就屋外站着的那一位,贫僧还要每天念经呢。

    步染:

    她一时竟不知道子安这番话,到底算不算回答了她的问题?

    房薰喃喃道:罪过,罪过。出家人不能谈恋爱吗?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觉得你人就不错,比那个只要对自己有用就去献殷勤、乱勾搭的崽子流流可好多了。这世界上谁不喜欢美人?流流看小池大夫的眼神有点不对了,你不出手,难道要便宜那崽子?

    薰姐,你每天都在想什么?那些本子你该停一停了,不要天天想着怎么写了。步染突然一皱眉,咦你们有没有感觉,这屋子里突然越来越冷了?

    房薰恍然道: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染染,你先披我的外套,我习武体热,不怕冷。

    子安却转过身,他看见从后门处蔓延而来的冰雪,只几息之间,雪白的冰霜瞬间覆盖了门窗地面。

    两个姑娘还在折腾一件衣服,房薰刚刚脱下自己厚实的外套,正要披在步染身上,步染却按着她的手,叫她自己穿回去,

    她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眼前的异相。

    温度在逐渐降低,那门后传来轻轻的风声,子安瞳孔迅速扩大,手迅速向下一按。

    冰雪的蔓延迅速停止了,子安没有回头,也知道一并顿住的,还有后面的两个女孩。

    他在狭间中,套了第二个狭间。

    这回他选择困住的,是房薰和步染和门外的人。

    他顺着冰雪的轨迹走了过去,拉开了后门。

    门的另一边站着一人,手正搭在门把上,似乎正是一个要推开门的姿势。

    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原,那不久前才见过的街道,以池罔站的地方为圆心,都铺上了一层洁白的冰雪。

    池罔的发丝粘上了雪花,子安看了他片刻,温柔的伸出手,将他发上的雪花拂掉。

    面前的人,皮肤白透得如清澈的冰雪,发丝却漆黑如深沉夜色。而他竟可以在狭间中自由行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听到了多少。

    他眼底的情绪,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片黑,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在这一方无人知道的狭间,子安低下头。

    这是第一次,他与这梦里不断闪回出现的人,在现实里靠得如此相近。

    一向如无风湖面一样平静的心,落了一颗石子,惊起水花,便一圈圈地荡了出去,再无法回复成最初的模样。

    池施主,我刚刚检查了,她们都没有出现过我的问题。子安专注地看着池罔的眉眼,却露出苦笑,只有我一个,到这里来了之后,发生了身份重叠、认知混淆的问题。

    那一瞬间,子安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渗透的人格数据,还是因为自己的冲动,他居然很想碰一碰池罔的没有瑕疵的皮肤、再亲一亲那能把人魂魄勾进去的眼睛。

    察觉到自己的无礼念头,他连忙后退几步,和池罔拉开了距离。

    子安看着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无法回答他,却还是执着的问道:为什么连狭间都困不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我所有要做、想做的事,全部都和你有关?

    在两层狭间的压制下,明明池罔不可能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有所察觉,可是子安仿佛就有一种感觉,池罔正在沉默的注视着他。

    仿佛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只是他没有选择说出来。

    除下伪装后,这个人美得让人能忘记呼吸,时光在他的皮囊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也无情地在他的魂魄上打磨出苍老的轮廓。

    看着他的眼睛,子安突然就觉得,只有这里是唯一露出了破绽的地方,能见证他独自走过的漫长年岁。

    他已经一个人走了很久了。他已经很累了。

    子安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所以对不起。

    有些事情一回生,等到做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就变得得心应手了,他小心的抵上池罔的额头,摊开池罔的手,握住他的掌心。

    只是这一次他甚至没能立刻察觉,他下意识用了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他的手紧紧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子安闭着眼睛,声音直直打进藏在深处的记忆,传输数据,并启动记忆改写。

    你刚才只是站在后院,看着风云铮和房流比武,你没有听到我们的交谈,好吗?

    子安睁开眼,慢慢的放开了紧握的双手,记录异常情况,分析他为什么可以在狭间里恢复意识,以及这些冰雪都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向下压了一下。

    池罔脚下的冰雪消失不见了。

    他退回屋中,手又摆了下,步染和房薰恢复了动作,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发生过暂停。

    桌上蜡烛的火苗重新随风摆动,酒馆的小二将酒从柜子上拿下来,送到厨房加热,打了个哆嗦抱怨道:都快入夏了,北边怎么还这么冷?

    房流停在空中的身体重新转动,枪与风云铮的斧头撞击。

    他拼不过风云铮的刚猛,房流身体向后飞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卸下力劲,落地后向后退了一步。

    少年却抖了抖枪,哎哟,怎么一下子变冷了?江北真是只冷不热啊。

    风云铮一哂,娇气。

    外面的两人比武仍在继续,数招后,房流不出所料的落败。

    回到屋中,房薰立刻给他倒上刚刚热过的酒,输了的喝酒、喝酒!不许抵赖。

    池罔坐在子安身边,低着头十分安静。

    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之后的酒宴上众人尽了兴,散席时,池罔吩咐酒馆的三间客房全都清出来,他与子安、房流每人一间。

    房薰和步染则是和风云铮去了风云山庄,临走前,房薰还兴致勃勃道:染染,风大哥庄子上可好玩了,我带你去看我以前练武的梅花桩!

    喝得小脸红扑扑的房流已经有点晕乎乎了,居然想追随池罔进他的卧室,我可以打地铺!我很想睡地板!

    子安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伸手抓过喝高的小崽子,直接上手在他胃上一冲,房流顿时嗷的一声,跑出去吐了。

    等再回头时,池罔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子安呼出一口气,也回了自己的客房。

    池罔站在黑暗的屋子里,轻声说,砂石。

    砂石声音响起,我我怎么突然重启,被强制升级去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池罔一反常态的一字不言,他听见和尚房门关上了,房流跌跌撞撞走回客房里,又听见四下俱寂,两人似乎都歇下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小池,你怎么往西边走?这是要去哪?

    池罔声音冷淡,去思考。

    砂石疑惑道:你要思考什么?

    思考沐北熙到底死在了什么地方。池罔语出惊人,我要去刨他的坟。

    砂石:

    而隔壁的客房里,子安正在静静打坐,他看着眼前的界面上,闪烁着带着金光的8/???。

    这是他与池罔有过身体接触后,收集到的新碎片。

    这些碎片中的记忆,让他对自己身份的认知产生持续性的混淆,已经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伤害。

    他不知道该不该点开看。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界面上的信息,吃了一惊。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反馈:指令失败。

    数据传输成功,但目标人物池罔过于强大,已无法进行记忆改写。

    子安懵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立刻跳了起来,冲到池罔的客房前,敲了敲门,池施主?

    房间里面没有应答,子安当机立断的推开了房门。

    江北的夜风从敞开的窗子中吹进来,屋内木窗相撞,发出细微的声音。

    而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子安:今天试图糊弄他的,都是我明天要跪的搓衣板。

    作者埃佐:搓衣板?放心,他不会这么没创意的。

    第80章

    砂石, 你有没有一种办法, 可以让世界上除了几个人之外的一切,都短暂的停止?

    咦?砂石有些稀奇,小池你还真敢想诶。

    池罔冷静的命令道:我不是在和你聊天,砂石, 你立刻去查。

    感受到了池罔的认真, 砂石虽然不解,却也乖乖领命去办。

    晚上在酒馆里发生的事,池罔若是说出去,怕是十个人里会有十个人以为他疯了。

    这件事才刚刚过去不久,池罔却已经自我怀疑过几次, 是不是因为他疯了, 所以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场幻觉?

    他在莫名出现的漫天冰雪中苏醒,看到了诡异的停在空中的房流和没有动作的风云铮, 听到了屋内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他只听到了那两个姑娘和盆儿掐头去尾的对话, 记住的片段如今细想, 均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正当他靠近后门时, 对话却戛然而止了。

    接下来的记忆并不连贯, 和尚明明在门的另一边, 却似乎穿门而过,与他额头相抵,又拉起他的手, 对他说了一些话。

    诡异的是他说的每一个字, 似乎都是在同一个快到稍纵即逝的时间点上, 字叠着字一同被说出来的。

    他似乎在一瞬间,完成了许多个动作。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池罔甚至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他甚至开始认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

    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可是池罔却觉得,这就是存在过的真实。

    连砂石这种难以用常理解释的能量体,都无法感知他所感知到的一切异样。池罔理不清,就先把自己能理得清的部分,仔细梳理了一遍。

    房薰和步染说的话,池罔记住了一部分,可是他一边顺着她们的对话捋逻辑,一边就是越发控制不住地怀疑自己所见所闻,真的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实吗?

    砂石的声音适时响起,我按照你说的要求去搜索了,小池,我找到了许多民间的鬼怪奇谈,还要我继续去找吗?

    池罔犹豫了一瞬,找。不只是民间故事,所有看起来不相关、不可能的、但符合这个条件的,不拘是什么,都找出来给我看。

    砂石:好,我知道了。

    池罔过了好一会,才又问了句:砂石,你刚才什么都不记得吗?

    记得什么?我突然就下线去重启升级了,我掉的太突然,可能会有些记忆没来得及上传。砂石解释了一下,迟疑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池?我看你神色有点不太对。

    池罔摇了摇头,只是问:你去升级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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