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马甲先掉——如糖似盐(41)
只是空气中漂浮着的一丝酒味， 给了顾臻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顾臻不自觉皱起眉， 他快步走到程更身边一看，结果......
可真行！
程更、楚缙、邹绪三人正围在一起打扑克牌， 单姣则是在一旁兴奋地围观。
顾臻都奇怪这几个人怎么玩起了这个？还有， 这扑克牌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 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看情况，这几个人并不是单纯地玩牌， 而是还是分胜负的。看了看旁边的被打开的酒瓶， 明显就是输了的罚酒。
顾臻低头瞅了瞅自家男友，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红彤彤的， 眼神也是十分迷离，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味， 输了的人是谁简直再明显不过了，而且看程更这醉得程度，恐怕是输了不止两三次！
唉......顾臻抚了抚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别看程更现在确实喝得有点醉，但耳朵还是挺灵的，顾臻不过叹了口气，他就听到了声音。
只见他先是缓缓抬头朝顾臻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紧捏着手里的几张纸牌，另一只手则是将顾臻拉了下来。
见他这副样子，顾臻也只好顺从地弯下腰，然后程更就凑到了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他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地，顾臻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顾，顾臻，你帮我看看他们是什么牌吧？
顾臻一时间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看自家男友这样子恐怕是真的输怕了。
见顾臻不理会他，程更又摇了摇他的手臂，顾臻瞥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回了句观棋不语，然后便从一旁拉了个椅子坐下了。
哼！
眼见着自家男友无情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程更也毫无办法，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玩扑克牌这项游戏上居然这么弱，从他们开始玩到现在，他生生地连输了九把，简直惨无人道！
自家男友是用不上了，为了自己已经喝酒喝得饱饱的肚子不再惨遭毒手，程更只能默默祈祷了。
只见他先是朝邹绪笑了一下，然后问道：邹绪，你还剩几张牌啊？
邹绪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而是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牌一张。
程更咬了咬唇，又把视线放到了楚缙身上：你呢？还有几张啊？
楚缙听了笑得贱兮兮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他挑了挑眉，回道：两张。
一个还有一张牌，另一个还有两张牌啊......
程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还有五张，他为难地皱了皱眉。
这该怎么出呢？他要是出一张单的话，邹绪不是很有可能就赢了吗？不行不行！不能出单的！
思前想后，程更还是抽出了两张牌，他心怀侥幸地将纸牌放到了桌上。
一对K！
对A！
程更手还没离开桌子呢，楚缙直接把他手里的那两张牌给丢了出来，那样子高兴得跟捡了一百亿似的。
赢了！赢了！单姣在旁边也是一阵拍手欢呼。
程更！你又输了！这可都第十把了！
程更简直不可置信，他怎么就能这么背呢？这不科学啊？！
还没等他怀疑完人生呢，楚缙便兴高采烈地拿起一瓶红酒咚咚咚地又给他面前的杯子给灌满了。
认赌服输啊，快点喝吧！
楚缙幸灾乐祸地把酒杯往程更面前推了推催促道，程更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简直头疼。他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家男友，谁知顾臻也只是抱着双臂坐在一旁，任程更再怎么冲他使眼色，他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无奈，程更只好端起酒杯，闭上双眼便准备一饮而尽。
顾臻看他这样，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接伸手夺过程更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杯道：好了，不要再喝了。
将酒杯放到远处，顾臻又对倚在一旁看好戏的楚缙几人严肃道：今天就到此为止。
邹绪和单姣两人对于顾臻的脾气还是十分了解的，眼见着顾臻都发话了，他们两个也就打算偃旗息鼓了，但楚缙可不怕顾臻。
他轻哼了一声，然后抬眼望向了自家发小道：程更，你觉得呢？
楚缙这一开口，众人的目光瞬间便又集中到了程更身上。
不过顾臻并不担心，程更虽然喝醉了之后确实会做出一些有些过分的事，但对于他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他说到此为止，程更肯定也会
不行！我可不会就此认输！
顾臻：......
脸突然有点疼是怎么回事呢？
语罢，程更长臂一身就将顾臻方才放到一旁的就被再次拿了过来，然后咚咚咚地就灌了下去，喝完之后还打了个酒嗝。
我们再，再玩个别的，我一定，一定能赢你！程更晃晃悠悠地将酒杯撂下，冲着对面的楚缙放狠话。
打扑克牌这事他算是认了，他可能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别的可就不一定了！他今天必须得赢楚缙一场，不然日后楚缙肯定会拿今天这事儿来嘲笑他的！
好啊，玩什么？我让你选。楚缙得意地朝顾臻抬了抬下巴。
嗯......这个......
程更这下可就有些犯难了，玩什么呢？他平时玩的游戏还挺多的，突然让他选一个，他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缓了一会儿，程更这才说道：就，就王者荣耀吧！他玩这个游戏最上手了，肯定不会输给楚缙的！
好啊！楚缙丝毫没有意见，爽快应道。
然后两个人就纷纷拿出手机，打开游戏登陆账号，那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顾臻还没来得及拉住程更呢，这两人就匹配上了。
小帅哥，加油！
这两个人打着游戏，单姣还在一旁助威呐喊，结果没过多久，一盘游戏便结束了，程更果然赢了。
眼看着程更也得偿所愿地赢了一局，顾臻觉得这下总该可以结束了吧，谁知楚缙又较上劲儿了。
这次是你侥幸！我们再来！
来就来！你就等着认输吧！
两个人互相又放了次狠话，然后再次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之后的之后，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这两个人总是一输一赢，偏偏一个个地都不肯认输，这游戏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顾臻在一旁是越看越头疼，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
时间不早了，可以结束了。
程更and楚缙：沉迷游戏，不可自拔。
邹绪and单姣：看得入迷，津津有味。
顾臻：......
很晚了，该回家了。
依旧无人应答。
这都几点了，你们还想打到什么时候！顾臻再也按耐不住了，夹到两人中间厉声道。
程更：打到他认输为止！
楚缙：我奉陪！
顾臻：......
认输是吧，好！
顾臻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弯起了嘴角，他俯下身，直接抽出程更的手机，自己看着游戏界面继续玩了起来。
十分钟后。
单姣and邹绪：哇！顾臻，真没想到啊，你这么厉害啊！
程更and楚缙：两脸懵逼。
顾臻瞥了一眼呆滞的程更，将手机重新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又抢过同样呆滞的楚缙的手机，又开了一局游戏。
十五分钟后，顾臻再次收获了四双震惊的眼睛。
认输了吗？两位？
顾臻面无表情地将楚缙的手机扔到他怀里，接着便牵住了自家男友：别看了，走吧，跟我回家。
很晚了，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家，你们也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临走前顾臻对着邹绪几人交代了一下。
邹绪：嗯，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和邹绪几人打完招呼，顾臻便牵着程更离开了包厢，只是程更仍旧是一脸迷惑。
他眯起眼睛，扯着顾臻的手臂含糊不清道：你，你这么厉害的吗？
顾臻边走边扶着他：好啦，走吧。
程更：你也太厉害了吧！你，你什么时候练，练得啊？
顾臻：你好好走，小心脚下。
两个人一应一答地晃晃悠悠地出了餐厅，刚下过雨，夜间的风有些寒凉，路上的雨水也未漆干，顾臻艰难地扶着程更避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
程更：顾，顾臻，我好喜欢你啊......
顾臻：我知道。
程更：我最喜欢你了！
顾臻：我也是。
好啦，来，是这边，我们的车停在这边呢。程更晃晃悠悠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顾臻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我不！程更摇了摇头，甩开顾臻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瘫倚在身后的栏杆上。
顾臻无奈地伸手去扶他：怎么了？
程更：我......
顾臻：干嘛？
程更：我不回家......
你不可以耍酒疯啊，顾臻牵住他的手，走，我们回家。
不要！
好啦，快点......
程更甩开他的手，笑得傻乎乎的：那你背我！
......好，背你。顾臻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喝醉了就跟个小朋友一样呢？
他背对程更半蹲了下来，程更见状高兴得直接扑了上去。顾臻紧了紧手臂便背着程更走了起来，只是喝醉了人全身的肌肉都是完全放松的，背起来会比正常状态下重了许多。
没过几分钟，顾臻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暂时放下程更，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怎，怎么了？你背不动我了吗？程更靠在顾臻的背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这样啊......程更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背你吧！
顾臻侧过脸去看他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要背我的话，这可就属于酒驾了......
没，没关系啦，快上来！
程更哪管顾臻的拒绝，直接站到他面前，一把将顾臻给背了起来。
只是喝醉了的人毕竟还是喝醉了，自己一个人都走得晃晃悠悠的，背起人来更是四处摇摆。
这样太危险了，放我下来吧，一会儿你该摔倒了......
不会的，放，放心啦。
程更，你乖一点......
顾，顾臻，你也乖一点嘛......
你这样我就我生气了啊......
哼，那我也生气了！
你呀......
我，我怎么了？
你很好，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
第68章
天刚蒙蒙亮， 昨夜又刮起了一场秋雨，现在狂风已经渐渐平息，只剩雨声还在淅淅沥沥个不停。
顾臻睁开眼睛， 习惯性地往身侧看去， 自家男友此刻正躺在一旁静静地睡着。
他侧着身子躺着， 睡前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被他全都踢到了顾臻身上，浅蓝色的棉质睡衣勾勒出他结实挺括的身形， 一截腰身正毫无防备地露着。
顾臻眨了眨眼睛，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然后自己轻轻地翻了个身， 跟程更背对着背。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顾臻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
程更似乎又翻了个身，他睡觉一向不太踏实，总是翻来翻去的， 踢被子什么的更是常事。
顾臻闭着眼睛， 虽还有些困倦，却睡意全无。
然后， 一只手轻轻地落到了他的肩上。
程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与朦胧， 他轻柔地唤道：顾臻？
顾臻抿了抿嘴， 没有回答，本以为这人该安分地继续睡觉了，谁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轻笑。
随着那声轻笑， 原本停留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转而动了起来， 顾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的行动路线，先是顺着他胳膊的线条往下， 接着到了手肘，继而搭上了手腕， 最后便摸到他手指尖上。
顾臻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但他努力装得自然。
过了几秒，那只作乱的手又从他的指尖往上，沿着小臂、手肘、肩头、脖子，最终落在了喉结上。
那力道很是轻柔，摸得似有若无的，如同羽毛轻触一般。
顾臻，你醒了么？
程更此刻离他很近，说话的声音如同一条小蛇一般钻进了顾臻的耳朵里。
顾臻感到有些痒意，他动了动，抓住那只到处作乱的手：大早上的，你老实一点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醒了......可能是刚刚醒来，程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软的，手指也软软的，他动了动，主动缠上顾臻的手指，你要是再装一会儿，我可就要摸别的地方了......
顾臻叹了口气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说呢？
程更狡黠一笑，灵活地挣脱了顾臻的手，一路往下。
顾臻弹了一下，立即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他道：不要乱来。
程更昨夜喝了不少的酒，睡得眼睛都有点肿了，冷不丁地被顾臻制住，他还就真的不动了，反而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顾臻跟他对视：昨晚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程更故作迷惑地皱了皱眉：呃......不记得了......
程更边说边主动地往顾臻身前凑了凑，直到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他这才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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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不自觉皱起眉， 他快步走到程更身边一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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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看情况，这几个人并不是单纯地玩牌， 而是还是分胜负的。看了看旁边的被打开的酒瓶， 明显就是输了的罚酒。
顾臻低头瞅了瞅自家男友，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红彤彤的， 眼神也是十分迷离，还有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味， 输了的人是谁简直再明显不过了，而且看程更这醉得程度，恐怕是输了不止两三次！
唉......顾臻抚了抚额，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别看程更现在确实喝得有点醉，但耳朵还是挺灵的，顾臻不过叹了口气，他就听到了声音。
只见他先是缓缓抬头朝顾臻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紧捏着手里的几张纸牌，另一只手则是将顾臻拉了下来。
见他这副样子，顾臻也只好顺从地弯下腰，然后程更就凑到了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他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地，顾臻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顾，顾臻，你帮我看看他们是什么牌吧？
顾臻一时间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看自家男友这样子恐怕是真的输怕了。
见顾臻不理会他，程更又摇了摇他的手臂，顾臻瞥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回了句观棋不语，然后便从一旁拉了个椅子坐下了。
哼！
眼见着自家男友无情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程更也毫无办法，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玩扑克牌这项游戏上居然这么弱，从他们开始玩到现在，他生生地连输了九把，简直惨无人道！
自家男友是用不上了，为了自己已经喝酒喝得饱饱的肚子不再惨遭毒手，程更只能默默祈祷了。
只见他先是朝邹绪笑了一下，然后问道：邹绪，你还剩几张牌啊？
邹绪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而是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牌一张。
程更咬了咬唇，又把视线放到了楚缙身上：你呢？还有几张啊？
楚缙听了笑得贱兮兮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他挑了挑眉，回道：两张。
一个还有一张牌，另一个还有两张牌啊......
程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还有五张，他为难地皱了皱眉。
这该怎么出呢？他要是出一张单的话，邹绪不是很有可能就赢了吗？不行不行！不能出单的！
思前想后，程更还是抽出了两张牌，他心怀侥幸地将纸牌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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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更手还没离开桌子呢，楚缙直接把他手里的那两张牌给丢了出来，那样子高兴得跟捡了一百亿似的。
赢了！赢了！单姣在旁边也是一阵拍手欢呼。
程更！你又输了！这可都第十把了！
程更简直不可置信，他怎么就能这么背呢？这不科学啊？！
还没等他怀疑完人生呢，楚缙便兴高采烈地拿起一瓶红酒咚咚咚地又给他面前的杯子给灌满了。
认赌服输啊，快点喝吧！
楚缙幸灾乐祸地把酒杯往程更面前推了推催促道，程更看着那酒红色的液体，简直头疼。他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家男友，谁知顾臻也只是抱着双臂坐在一旁，任程更再怎么冲他使眼色，他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无奈，程更只好端起酒杯，闭上双眼便准备一饮而尽。
顾臻看他这样，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直接伸手夺过程更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杯道：好了，不要再喝了。
将酒杯放到远处，顾臻又对倚在一旁看好戏的楚缙几人严肃道：今天就到此为止。
邹绪和单姣两人对于顾臻的脾气还是十分了解的，眼见着顾臻都发话了，他们两个也就打算偃旗息鼓了，但楚缙可不怕顾臻。
他轻哼了一声，然后抬眼望向了自家发小道：程更，你觉得呢？
楚缙这一开口，众人的目光瞬间便又集中到了程更身上。
不过顾臻并不担心，程更虽然喝醉了之后确实会做出一些有些过分的事，但对于他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他说到此为止，程更肯定也会
不行！我可不会就此认输！
顾臻：......
脸突然有点疼是怎么回事呢？
语罢，程更长臂一身就将顾臻方才放到一旁的就被再次拿了过来，然后咚咚咚地就灌了下去，喝完之后还打了个酒嗝。
我们再，再玩个别的，我一定，一定能赢你！程更晃晃悠悠地将酒杯撂下，冲着对面的楚缙放狠话。
打扑克牌这事他算是认了，他可能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别的可就不一定了！他今天必须得赢楚缙一场，不然日后楚缙肯定会拿今天这事儿来嘲笑他的！
好啊，玩什么？我让你选。楚缙得意地朝顾臻抬了抬下巴。
嗯......这个......
程更这下可就有些犯难了，玩什么呢？他平时玩的游戏还挺多的，突然让他选一个，他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缓了一会儿，程更这才说道：就，就王者荣耀吧！他玩这个游戏最上手了，肯定不会输给楚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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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打着游戏，单姣还在一旁助威呐喊，结果没过多久，一盘游戏便结束了，程更果然赢了。
眼看着程更也得偿所愿地赢了一局，顾臻觉得这下总该可以结束了吧，谁知楚缙又较上劲儿了。
这次是你侥幸！我们再来！
来就来！你就等着认输吧！
两个人互相又放了次狠话，然后再次投入到了游戏之中。
之后的之后，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这两个人总是一输一赢，偏偏一个个地都不肯认输，这游戏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顾臻在一旁是越看越头疼，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
时间不早了，可以结束了。
程更and楚缙：沉迷游戏，不可自拔。
邹绪and单姣：看得入迷，津津有味。
顾臻：......
很晚了，该回家了。
依旧无人应答。
这都几点了，你们还想打到什么时候！顾臻再也按耐不住了，夹到两人中间厉声道。
程更：打到他认输为止！
楚缙：我奉陪！
顾臻：......
认输是吧，好！
顾臻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弯起了嘴角，他俯下身，直接抽出程更的手机，自己看着游戏界面继续玩了起来。
十分钟后。
单姣and邹绪：哇！顾臻，真没想到啊，你这么厉害啊！
程更and楚缙：两脸懵逼。
顾臻瞥了一眼呆滞的程更，将手机重新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又抢过同样呆滞的楚缙的手机，又开了一局游戏。
十五分钟后，顾臻再次收获了四双震惊的眼睛。
认输了吗？两位？
顾臻面无表情地将楚缙的手机扔到他怀里，接着便牵住了自家男友：别看了，走吧，跟我回家。
很晚了，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家，你们也回去吧，我们下次再约。临走前顾臻对着邹绪几人交代了一下。
邹绪：嗯，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和邹绪几人打完招呼，顾臻便牵着程更离开了包厢，只是程更仍旧是一脸迷惑。
他眯起眼睛，扯着顾臻的手臂含糊不清道：你，你这么厉害的吗？
顾臻边走边扶着他：好啦，走吧。
程更：你也太厉害了吧！你，你什么时候练，练得啊？
顾臻：你好好走，小心脚下。
两个人一应一答地晃晃悠悠地出了餐厅，刚下过雨，夜间的风有些寒凉，路上的雨水也未漆干，顾臻艰难地扶着程更避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
程更：顾，顾臻，我好喜欢你啊......
顾臻：我知道。
程更：我最喜欢你了！
顾臻：我也是。
好啦，来，是这边，我们的车停在这边呢。程更晃晃悠悠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顾臻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我不！程更摇了摇头，甩开顾臻的手臂，摇摇晃晃地瘫倚在身后的栏杆上。
顾臻无奈地伸手去扶他：怎么了？
程更：我......
顾臻：干嘛？
程更：我不回家......
你不可以耍酒疯啊，顾臻牵住他的手，走，我们回家。
不要！
好啦，快点......
程更甩开他的手，笑得傻乎乎的：那你背我！
......好，背你。顾臻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喝醉了就跟个小朋友一样呢？
他背对程更半蹲了下来，程更见状高兴得直接扑了上去。顾臻紧了紧手臂便背着程更走了起来，只是喝醉了人全身的肌肉都是完全放松的，背起来会比正常状态下重了许多。
没过几分钟，顾臻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暂时放下程更，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怎，怎么了？你背不动我了吗？程更靠在顾臻的背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是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这样啊......程更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背你吧！
顾臻侧过脸去看他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要背我的话，这可就属于酒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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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更哪管顾臻的拒绝，直接站到他面前，一把将顾臻给背了起来。
只是喝醉了的人毕竟还是喝醉了，自己一个人都走得晃晃悠悠的，背起人来更是四处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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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放，放心啦。
程更，你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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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就我生气了啊......
哼，那我也生气了！
你呀......
我，我怎么了？
你很好，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
第68章
天刚蒙蒙亮， 昨夜又刮起了一场秋雨，现在狂风已经渐渐平息，只剩雨声还在淅淅沥沥个不停。
顾臻睁开眼睛， 习惯性地往身侧看去， 自家男友此刻正躺在一旁静静地睡着。
他侧着身子躺着， 睡前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被他全都踢到了顾臻身上，浅蓝色的棉质睡衣勾勒出他结实挺括的身形， 一截腰身正毫无防备地露着。
顾臻眨了眨眼睛，将被子重新给他盖好，然后自己轻轻地翻了个身， 跟程更背对着背。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顾臻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
程更似乎又翻了个身，他睡觉一向不太踏实，总是翻来翻去的， 踢被子什么的更是常事。
顾臻闭着眼睛， 虽还有些困倦，却睡意全无。
然后， 一只手轻轻地落到了他的肩上。
程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与朦胧， 他轻柔地唤道：顾臻？
顾臻抿了抿嘴， 没有回答，本以为这人该安分地继续睡觉了，谁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轻笑。
随着那声轻笑， 原本停留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转而动了起来， 顾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的行动路线，先是顺着他胳膊的线条往下， 接着到了手肘，继而搭上了手腕， 最后便摸到他手指尖上。
顾臻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但他努力装得自然。
过了几秒，那只作乱的手又从他的指尖往上，沿着小臂、手肘、肩头、脖子，最终落在了喉结上。
那力道很是轻柔，摸得似有若无的，如同羽毛轻触一般。
顾臻，你醒了么？
程更此刻离他很近，说话的声音如同一条小蛇一般钻进了顾臻的耳朵里。
顾臻感到有些痒意，他动了动，抓住那只到处作乱的手：大早上的，你老实一点啊。
嘿嘿，我就知道你醒了......可能是刚刚醒来，程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软的，手指也软软的，他动了动，主动缠上顾臻的手指，你要是再装一会儿，我可就要摸别的地方了......
顾臻叹了口气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说呢？
程更狡黠一笑，灵活地挣脱了顾臻的手，一路往下。
顾臻弹了一下，立即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他道：不要乱来。
程更昨夜喝了不少的酒，睡得眼睛都有点肿了，冷不丁地被顾臻制住，他还就真的不动了，反而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顾臻跟他对视：昨晚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程更故作迷惑地皱了皱眉：呃......不记得了......
程更边说边主动地往顾臻身前凑了凑，直到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他这才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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