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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浮沉——沐声(99)

    梁祁安叹了口气,似乎拿他没办法一样,他凑过去,一手勾住简柏殷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

    不再是蜻蜓点水戏谑地舔舔嘴角,而是实打实地舌头交缠的深吻。

    简柏殷在他主动后,搂着他的腰,让这个吻持续发酵,激动时梁祁安的腰磕到了身后的洗手台上,他低哼了一声,简柏殷才略微松手,梁祁安趁机又舔了舔他的嘴角,笑眯眯道:简总好厉害,我都撞疼了。

    简柏殷眯起眼:哦?撞得好。手却伸过去,按了按他被撞的地方,这里?

    再下一点就是我的屁股了。梁祁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打算帮我按一按?

    简柏殷果然如他所愿。

    梁祁安倒抽了一口气,他凑过去闻了闻简柏殷的脖子:你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刚才没尝到?简柏殷反问,的确比平时少了几分清醒。

    尝倒是尝到了,就是少了点。梁祁安对着他,实在是这个地方不太合适,现在的时间也不太合适。梁祁安看了眼手表,我们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一会儿就会有人发现我们都不见了,会让人怀疑的。

    怀疑什么?简柏殷不以为然。

    梁祁安现在真的觉得他可能喝多了,他忍着笑:行,那你想在这里待多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谁才不合适?

    梁祁安侧过头,笑出声,又忍不住想看简柏殷现在的样子,简柏殷是醉了吧,虽然看不出来,但明显不是平时的状态,他咳嗽一声:真的吃醋了?因为我和江伊跳舞了?那会儿简柏殷的目光差点没把人盯死,好在当时注意简柏殷的人并不多,否则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梁祁安。简柏殷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

    这个游戏我不喜欢。简柏殷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越是清醒的声音说这种话越是让人难以招架。

    梁祁安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一点:隋丰平竟然也不看着,让你喝了这么多。

    简柏殷盯着他:你还要跟那个女人跳舞?腰间的力道收紧了一些。

    梁祁安摆摆手:不跳了不跳了。

    简柏殷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身体前倾,把头靠在梁祁安的肩膀上。

    梁祁安抚了抚他的脑袋:再待一会儿。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也舍不得。

    梁祁安。

    嗯?

    别想和那个女人结婚。简柏殷在他胸前低声道。

    诶?梁祁安诧异,这个,简柏殷是怎么知道的?舞池那么大,他们隔了那么远,江伊的声音又压得很低,绝不可能被其他人听到。

    你说一遍。简柏殷固执道。

    梁祁安也懒得想那么多了,纵容道:好了,不会和那个女人结婚的。原来简柏殷醉了之后是这个样子的?梁祁安的恶趣味让他蠢蠢欲动,能调戏醉酒的简先生太难得了。

    那盖个章?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简柏殷的尾音微微转了转,梁祁安被撩得不行。

    盖什么?只能顺着他的思路跑了。

    简柏殷抬起头,松开他的腰,微微仰起脖子,扯松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指了指脖子:这里,盖个章。

    梁祁安全程惊讶,等简柏殷眯起眼仰起脖子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操了一声。

    第134章 流言蜚语

    贵宾休息室上了两道锁。

    一道在门口, 有人使用的时候电子锁自动上锁。

    一道在洗手间,是简柏殷进门的时候随手锁的。

    梁祁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待在里面的半个钟头的,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他才把醉着的简柏殷扶到外面, 让简柏殷半躺在宽大的沙发上。

    梁祁安拿了一个靠垫撑着他的背,给简柏殷整了整凌乱的衬衣,扣好被扯开的扣子,又替他重新打了一遍领带, 唯独头发梁祁安没什么办法,只能随意地用手捋了捋, 让头发呈现自然的状态。

    虽然跟他进来的时候还是不一样, 但至少外人应该看不出什么了,顶多觉得简柏殷喝多了,发型乱了一些而已, 但帅还是一样的帅。

    梁祁安笑了笑,亲了亲简柏殷的嘴角, 一触即分的唇有一点点湿润。

    简柏殷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累了不想动。

    整理得差不多以后, 梁祁安低头看了眼手表, 他出来的时间太长,再继续耽搁薛闽安他们估计圆不了话, 梁祁安翻出手机给隋丰平发了条消息, 让他来休息室接简柏殷, 又起身给躺着的人拧了一条湿毛巾,拿了一瓶没开封的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顺便拿起桌上的纸笔,给简柏殷写了张小纸条。

    记得喝水,别忘了解酒药,不然明天会头疼,如果还有精神,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梁祁安把纸条压在水旁边,他不方便和简柏殷一起出去,就算一前一后从这里离开,被人看见了也要惹麻烦。在沙发边坐了一会儿,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想要先走,手却被人一把抓住。

    刚刚明明还睡的好好的,现在就醒了?

    简柏殷握着他的手不放。

    梁祁安回头看了眼依然闭着眼睛的男人,笑着叹了口气: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不管真醉假醉,今晚的简柏殷都异常缠人也异常可爱。

    简柏殷闭着眼睛没回答,哑着嗓子反问:你想去哪?

    梁祁安干脆就着手被握住的姿势蹲下来,面对着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我该出去了,宴会上还有其他人。他要回到宴会上露个脸,把这场戏唱完。

    简柏殷抓着他没动,潮热的手贴在一起让梁祁安不由想起刚刚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哪怕没羞没臊惯了,这个尺度也远超以往了,大约会成为他们两个短期内很难忘记的经历了。

    还想要什么?梁祁安在他耳边低声问。

    刚刚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要求都要应承了很多,但简柏殷似乎依然存着不安。

    清醒状态下的简柏殷总是无懈可击,梁祁安并不清楚他的这种不安是因什么而起,但他乐于满足简柏殷醉酒后的小要求,就像当初简柏殷对他做的一样,愿意去相信,也愿意被相信。

    简柏殷拉着他的手到了嘴边,吻了吻他的手背,他没有直接回答梁祁安的问题,而是道:我做过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你和一个女人结了婚。

    梁祁安好奇:哦?

    简柏殷躺在沙发上,混着醉意的语气低沉又温柔:这个梦不好。

    是过程不好还是结局不好?

    都不太好。

    具体呢?梁祁安突然有点兴趣。

    简柏殷扣住他的手:你和别人一起的梦,你要让我忘了才对。

    行,那我不问了。梁祁安干脆道,他顿了顿,玩笑着说,刚刚都那样了还不能让你忘掉?怎么看起来这个成本要远远超出预计了?

    简柏殷似乎考虑了一下,用清晰又缓慢的语气说道:其实还差一点,等你日后再补,但是已经答应我的那些不能反悔。这种格外认真的态度让梁祁安忍俊不禁之余又完全不想抵抗。

    行,我答应。谁叫这人是简柏殷呢,简总用这种语气提的要求,谁能扛得住?

    听到答案的简柏殷终于满意了,他松开梁祁安的手,却不忘开口:我等你。

    他等着梁祁安实现诺言的一天。

    这样看来,一场酒醉换回的承诺,他确实不亏。

    梁祁安出去的时候发现隋丰平正守在休息室外不远的地方,看到他出来,隋丰平才走过来,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这么快就过来了? 梁祁安诧异,从他给隋丰平发消息到现在也没过多久,他原本以为隋丰平要摆脱那些应酬的人还需要点时间。

    隋丰平推了推眼镜:我把简总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离开。以隋丰平的谨慎自然不可能把醉酒的上司单独丢在陌生的地方,哪怕梁祁安在里面也一样。他要确保进去的人也能平安地出来,所以一直站在能看清门口的地方,顺便留意周遭的情况。

    梁祁安眨了眨眼,立刻意会了。

    简柏殷这么信任隋丰平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和简柏殷在里面待了这么久,隋丰平一直守在外面,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想必猜也能猜到了,不过梁祁安也不是那种会尴尬的人,他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

    应该的。隋丰平道,简总能给他添这种麻烦的机会很少,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他看了眼衣服有些皱了的梁祁安。

    虽然外面都说这两位闹翻了,他却从来没怀疑过他们的关系,待在这两位身边,观察过他们相处的细节,外面人传的那些自然就不会信了。

    他喝了不少,现在在沙发上睡着,别让他睡太久,待会儿给他找点醒酒的东西,不然明天要头疼。梁祁安没忘记交代一声。

    我知道了。隋丰平答应下来,他这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梁祁安不打算在门口多待,和隋丰平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又被隋丰平叫住。

    梁先生。隋丰平犹豫了两秒,还是提醒了一句,您的脖子。他指了指梁祁安领口下方一点的地方。

    梁祁安一诧,虽然看不到也能想得到他脖子是什么光景,毕竟刚刚他们闹得很厉害,他光顾着帮简柏殷整理,自己倒是疏忽了。

    谢谢提醒。梁祁安把衣领扣好后往上扯了扯,又调整了一下领带。

    一会儿还要找个地方看一看,实在遮不住了,恐怕还要找人帮忙。

    梁祁安离开后,隋丰平进了休息室打算看看简总的情况,如果人醉得厉害了,他一个人还不行,要把司机叫过来帮忙,结果一进门,就看见简柏殷正靠在沙发上喝水,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还回过头看了一眼。

    你来了?

    隋丰平愣了愣,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您还好吧?不是说醉得厉害吗,不是说已经睡了吗?

    就像隋丰平很了解他的老板一样,简柏殷也能轻易从他平静的面孔下看出他起伏的情绪。

    还有水吗?他晃了晃手里空了一大半的瓶子。

    我去给您倒,我带了解酒药,您要吃吗?隋丰平把水和药一起递过去。

    简柏殷一一接了过来。

    隋丰平看他就着水把药吃下去,询问道:我扶您出去?

    简柏殷摆摆手:先等一会儿,还有点晕。他不仅头晕,还嗓子发干。

    隋丰平点头,原来是真的喝多了,他还以为简总之前那个样子是装的。

    您需要再吃点东西吗?晚上光顾着应酬,基本上大家都没怎么吃东西,隋丰平怕他一会儿胃难受,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会儿回去再吃。简柏殷揉了揉太阳穴,喝多了之后他的语速比平时稍慢一点,隋丰平也难得见到简总这个模样。

    他走了吗?

    隋丰平被简柏殷一问,回过神点头道:刚刚才离开,梁先生交待了几句,说您喝多了需要照顾。

    简柏殷嘴角上扬了一点:喝得再多也醒了。

    这句说得声音太小,隋丰平没听清楚,但隐约从语气中听到点甜丝丝的意味。

    他面不改色,把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妥当,安全地把老板送回了家里,这才算圆满完成任务。

    在返程的路上,有之前打过交道有几分交情的记者给隋丰平发了个前瞻报道,给他递了点业内的消息,简柏殷和梁祁安交恶的消息少不了又要让人议论一阵了。

    隋丰平的眼神在交恶两个字上徘徊了一阵,虽然不知道那两位打得什么主意,但他总归是要替老板扫干净尾巴,做好收尾工作的。于是给记者发了条消息,没刻意去拦这方面的报道。

    等到第二天清早,报道真的发出之后,隋丰平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策了。

    不仅是八卦媒体,连不少专业的财经周刊竟然都报了相关消息。以至于隋丰平回到公司之后,都有不少相熟的同事向他低声打探消息是真是假。毕竟,老板当初和盛肽的梁总有多亲近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真的这么快就闹崩了?

    在简柏殷到公司之前,隋丰平又拨了相熟记者的电话了解情况,对方在电话里也相当纳闷。

    昨天我看着情况还好,所以就是提醒了你一声,今天早上发现这个情况,我也去打听了一下,这新闻是有人买上去的。

    买上去?隋丰平走到窗边,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把他们不合的消息刻意放大?

    这个我不敢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打听到的大意就是这些消息原本不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有人想让它火。

    我明白了。隋丰平又和对方沟通了两句,这才挂上电话。

    放下手机之后,隋丰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不太肯定这件事情是不是梁总那边的意思,如果不是,那么做这件事情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隋丰平来不及理清思路,接到秘书的内线电话,收拾了一下就去了简柏殷的办公室。

    您找我?

    休息了一夜的简柏殷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甚至看着比往常还要容光焕发。

    隋丰平放下脑子里一瞬间的多余想法,集中精神到与上司的交流中。

    简柏殷在隋丰平来了之后,放下了手里的平板。

    早上的新闻你看到了?

    隋丰平点头,把之前从记者那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简柏殷,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有人刻意在炒作。

    你有什么头绪吗?简柏殷问,他刚刚已经翻了不少网站,表面上那些网站是在报他和梁祁安失和,如同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不值得一看,但实际上隐藏在失和皮下的内容带来的影响更加广泛。

    随着盛肽在商场的影响力逐渐提升,启兴这家关系密切的公司同样也会受到冲击。

    当领头人产生强烈的分歧,势必会影响企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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