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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浮沉——沐声(63)

    简柏殷到底是简柏殷,他没有一时冲动地说我可以不介意这些也没有犹豫不决给不出答案。梁祁安忍不住笑出声:简柏殷,你真厉害。

    你如果愿意换一个地方说这句话,我会很高兴。简柏殷搭着他的肩头。

    是高兴还是兴奋?梁祁安饶有兴味地问。

    兼而有之。简柏殷淡淡说。

    梁祁安哼笑了一声,松开一只扯着被子的手,他微微侧身,抬起简柏殷的脸颊,吻了上去。

    这是个异常凶狠侵略意味十足的吻,带着挑衅和躁动不安,凶狠地像要把猎物撕裂吞入腹中。梁祁安不客气地入侵简柏殷的口腔,咬着他的舌尖,舔舐他的上颚,简柏殷开始的时候还在安抚和包容,到了后面知道不能纵容他,干脆地开始了反击。

    嘶梁祁安捂着嘴唇推开他,这么狠?他抹了抹嘴角,破了。

    嗯。简柏殷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你自找的。

    呵呵。梁祁安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在身上,这次就没那么好心地和简柏殷分享了。

    简总,我想过了。梁祁安的情绪变化之快几乎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会儿他又像是意兴阑珊了一般,等回国了,我们分手吧。

    简柏殷一顿,梁祁安扬起嘴角,脚不停地拍着地面,停留在后脑上的手突然不动了。

    梁祁安的耳朵被捏了捏,仿佛把玩一般被拇指和食指揉搓着。

    别作死,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想停就能停的,就算你真的有病,也不能为所欲为。简柏殷在他耳边说,明明语气非常平静却让人听出了其中的警告。

    梁祁安感觉耳垂被轻轻啃了一口,又热又痒又麻。

    要乖一点,知道吗?简柏殷微笑道。

    梁祁安看不清简柏殷的表情,却忍不住笑出来,还越笑越大声,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被子抖成一团。

    好半天,他才从兴奋地情绪中脱离出来,梁祁安眉毛扬起,望着身边的人,仿佛又在重新认识他一般,他眨眨眼,愉快地宣告:简总,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巨大的撞击声打断了两个人聊天。

    出事了!伴随着工人们的喊声,安静的工地像是煮熟的水,迅速沸腾起来。

    梁祁安和简柏殷对视一眼,立刻丢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循着声音往工地门口跑,正面迎上了向宿舍方向奔来的工人。

    怎么了,工地出什么事情了?

    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准备强攻工地了,他们肯定想要我们的车子还有补给,你们赶紧去门口帮忙,我要去宿舍喊人了。工人说完就飞快地往宿舍跑去。

    我回去拿枪。梁祁安当下决定先拿武器。

    关键时刻,一杆枪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简柏殷点头,随手抄起地上的铁锹:我先去门口,一会儿会和。

    好。梁祁安转身跑向他们的宿舍。

    越靠近工地门口,喊杀声就越大,外面的人试图用车子撞开工地的大门。工地门口的工人隔着围墙不断地向下方投掷瓦片、石头、削尖的木头,时不时有人被土枪打中倒在墙头,被支援的工人抬到一边,很多人都气红了眼,原本一部分胆怯的人也被激起了血性,爬上墙头帮忙攻击。但一来半夜工地门口的人不多,二来,这次袭击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火力和人数都比之前要强得多,一时间,工地大门已经有了守不住的趋势。

    不能让他们闯进来,他们闯进来我们就要遭殃了。工人们大声喊着。

    门要撑不住了,把卡车开过来抵住大门。简柏殷向匆匆赶来的老柯说道。

    是!是!说得对。老柯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大声喊道,把卡车开过来!快点,把门堵上,不能让他们撞开大门。

    等车子开过来,再让工人往卡车上堆沙袋。简柏殷继续说。

    老柯点点头,按照他说的一一吩咐下去。

    只要他们手里没有土炸/弹,我们就能守住。简柏殷丢下铁锹,准备上墙头观察情况,急匆匆赶来的王队长连忙制住他。

    老板,危险,您不能上去。这次不像是刚到工地门口那会儿,这是明摆着的危险,王队长作为接到保护任务的人,是决不能让简柏殷以身犯险的。

    他话音刚落,简柏殷就被从外面飞进来的石头擦破了额角,尖锐的石头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划出深深一条血痕,瞬间,伤口流出了鲜血,染红了他半张脸。

    刚刚拿着枪从寝室赶来的梁祁安刚好看到这一幕。

    操!

    他跑过来抬起简柏殷的下巴盯着他伤口看了两秒,大声喊道:隋丰平!

    梁总。隋丰平紧跟在他身后跑来,手里还拿着医药箱。

    老简交给你了。他丢下简柏殷,迅速攀上了墙头。

    作者有话要说:  梁总说等回国了,我们分手,这个其实并没有分手的意思,要不然分手就立即分手了,不用等回国的。

    所以,不要别吓到。

    第81章 激战

    隋丰平立即过来处理了简柏殷的伤口, 简柏殷按着额头上止血的纱布,对赶来的王队长说:看着祁安,别让他受伤。

    王队长沉默点头,找准了策应梁祁安的位置,他刚刚攀上沙袋堆起的掩体,工人中间就响起一阵欢呼声,王队长循声望去, 只见原本撞门的汽车因为轮胎被子弹打爆而卡在了门口,闪烁的火光下,梁祁安面无表情地盯着敌人, 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得手露出分毫得意。

    这样的梁祁安让王队长瞬间联想到曾经的队伍中那个干了多年狙击手的战友,他没来得及想太深,轰的一声,阻在大门前的卡车被冲击波硬生生推后了半米, 大门被炸出了一个口子。

    汽车撞门失败让对方狗急跳墙了,王队长心中闪过不好, 从缝隙中趁乱冲进来的头一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膝盖哀嚎,只是这声音在炮火的笼罩下反而微不足道了。

    王队长知道是谁在黑暗中出手,整个工地敢拿枪,还打得这么准的没几个人。王队长迅速干掉了第二个冲进来的人, 回过神来的工人们也拿着铁锹之类的工具冲了上去,一时间,喊杀声直冲天际。

    简柏殷已经顾不上额头上的伤口了,他久经训练, 比只有一身力气的工人们强太多,打趴下的人也比旁边的人多,同时也成了暴徒们的首要攻击目标,那些手里握着土枪的人解决了迎面而来的攻击者后往往就把他当成了需要干掉的对象,只是往往在他们举枪的同时就被隐藏在暗处的人解决了。

    老柯见机行事,指挥着门口的人堵上了大门的口子,把冲进来的一群人围剿在内。

    简柏殷在明,梁祁安在暗,但梁祁安的枪始终跟在简柏殷身侧,简柏殷身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其他的工人多以数量取胜,以十几个打一个的围殴方式把人压在地上暴打。

    形势渐渐得到了控制,老柯被王队长赶到了简柏殷身边,老柯擦了把额头上的泥土、鲜血和汗水的混合物。

    他们还会再炸门吗?我们的门可是抵不住再炸一次了。就是这样,老柯都已经庆幸他们工地的大门质量出类拔萃了。

    他们没有一开始就用土炸/弹而是选择撞门,说明他们手上的炸/弹很少。简柏殷一脚踹飞了在地上装死试图用匕首偷袭他的人,但今天他们强攻不下,明天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老柯搓了搓带着血口的手指,我们这是跟他们结仇了。他声音发颤,思维却非常清晰,我们不能再等,要连夜转移了。

    简柏殷点头:您安排就好。

    袭击发生的很突然,结束时却充满了硝烟。

    这一伙半夜来突袭工地的暴徒,除了被关在门外逃掉的几个,剩下的几乎被一窝端了,但袭击工地的只是阿拉帕一支人数不多的小队,等他们跟大部队集合或者找到了支援,工地的人就危险了。

    梁祁安收拾完了工地上所有带枪的家伙后,到了简柏殷身边,他抹了把汗湿的头发:怎么样,你没事吧?落在简柏殷身上的眼神并不热烈却让人心跳骤然加快。

    没事。简柏殷额角的血液已经干涸了,留下的口子却极为狰狞。

    你需要打破伤风,我去找工地的医生。梁祁安把弹匣早就空了的枪丢在一边,转身走了。

    简柏殷没来得及说话,老柯就带着人过来了。老柯跟王队长刚安排完工地的善后,清点了受伤的人数和消耗的物资,又把那些受伤的人送去了临时成立的医疗小组,对着满目疮痍的工地,老柯忍不住道:我们原本也不想跟他们结仇,半公里之外曾经是我们的另一个工地,那边工地的负责人本来打算跟对方好好谈,毕竟我们是外国人,如果愿意给出财物,他们总不可能再对人做些什么,最后证明是我们想法太简单,那些暴徒不止要钱财还要器械和工地的女性眷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受辱,当时,那边的工地对我们发出了求救讯号,我们工地也去了一些人帮忙,这才阻止了更大的祸事发生,后来我们就紧急转移了一部分工人家属,只是剩下的车辆有限,那边工地没走成的工人们也跟我们回来了,这两天,在使馆的调度下,我们把阿拉帕剩下的能弄到的车子都弄来了,这才勉强够带着所有人离开,今天出了这种事,怕是一路上都不会太平了。

    老柯对暴徒的袭击还心有余悸,对接下来的行程更是充满了不安。

    希望我们能顺利穿过西部的萨瓦林。

    大家都会平安的。简柏殷拍了拍老柯的肩膀。

    此时此刻,平安回家已经是整个工地的人最大的心愿。

    凌晨四点,阿拉帕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工地已经没人睡得着了,他们连夜清理了最简单的随身行李,把重要的东西搬上卡车和大巴。

    有工人清点完车辆后苦着脸向老柯报告了情况。

    经理,有两辆车坏了,修不好。

    两辆车,怎么回事?

    有一辆直接被打穿了引擎,我们这没有备用的了,还有一辆就是刚刚堵门那卡车,被炸坏了。

    完全修不好了?

    工地里有经验的师傅们都去看了,都说没办法,主要是没替换的零件。

    你先去,别跟其他人讲,让他们先把东西收拾好,我来想办法。

    工人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走了。

    老柯和工人对话时,简柏殷就在旁边。

    我们还有两辆开过来的车,只要加满油就能走,可以腾出一些位置。

    老柯点点头:就算是这样,两辆车的人还是坐不下。

    那就再去借车。带着医生回来的梁祁安把简柏殷拉到一边,他的伤口需要处理。

    简柏殷被按在椅子上,医生一丝多余的话都没有,过来之后就手脚麻利地处理简柏殷的伤口,老柯因为刚刚梁祁安的打岔,正想问问梁祁安还能从什么地方弄车,梁祁安却专心致志地看着医生处理伤口,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时间,老柯心里焦灼不已。

    直到医生处理好了伤口,火急火燎地带着箱子离开,都没给简柏殷和梁祁安什么好脸色。

    工地的伤员那么多,就郝医生一个,你怎么把他带过来的?老柯这才想起郝医生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梁祁安撇嘴笑笑:还能怎么带,我有枪啊。

    老柯一时间哽住了,直觉这是个危险人物。

    即便他没子弹的枪就躺在地上,还是惹不得,刚刚工人们也看到他是怎么一枪一个把那些袭击者干掉的,所以是没人敢拦他吧?

    好点了吗?梁祁安小心地摸了摸简柏殷伤口的边缘。

    简柏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在他们之间,这算是个简单的安抚的动作,老柯硬是看出了点别的什么,只是他经历的事情多,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开口。

    放心吧,我有分寸。梁祁安勾起嘴角,回应了简柏殷,他把地上的枪捡起来,对老柯说:柯经理这里恐怕没有这种枪的子弹?

    老柯点点头。

    正好,我去弄子弹的时候,顺便借两辆车出来,如果他们有的话。

    梁祁安的话让老柯大喜过望,现在别说梁祁安是个危险人物了,就是个杀神他也供着。

    你打算去辛格酒厂?简柏殷立刻知道了梁祁安的打算,梁祁安和瓦列里通话那次,对方曾经提到过这个地方。

    梁祁安点头:既然他指明了让我去,那里肯定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我和你一起。

    不用。

    还要再去一趟阿拉帕的医院。简柏殷接着道。

    老柯听到他的话,连忙摆手:医院就别去了,那些人来的第一天,医院就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人进不去也出不来,他们也需要里面的药品,要不是前一天有个工友得了急病,我们还不能把张医生带出来,现在那边肯定很多人守着。

    不用去医院。梁祁安淡淡道,你不信我?他挑眉看向简柏殷。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那就是不信了。

    梁祁安。

    好了,我投降,我没有跟你争输赢的意思。这会儿的梁祁安又似乎变得异常理智,就像柯经理说的,医院是个危险的地方,没必要为了不是刚需的药物浪费人力物力,我们现在损失不起。

    柯经理微微点头,简柏殷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一人妥协一步行不行?梁祁安问,你和我一起去辛格酒厂,我们不去医院。

    这是你的底线?

    是。

    我有条件,在这期间,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我尽量。梁祁安看着一脸平静明显不打算妥协的简柏殷,好吧,我答应。

    那么成交。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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