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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妖月空(63)

    那又怎样?重越反问,有什么不可以吗?

    祁白玉道:我没说不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越说。

    祁白玉顿住了,干笑道: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兄长。

    可你也没有对我的行踪说三道四的资格。重越又道,你可以随便说,我也可以选择不听。

    我还非说不可了呢,祁白玉道,兄长和我一别二十多年,杳无音信,却惦记着一个医术还不如我的人,甚至亲自前来拜访。兄长完全不记得我,却记得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所谓医女。

    重越的反应很平淡。

    白妙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很多余,很想留两人独处,它去别处转转,可重越却没有要它避嫌的意思,而祁白玉话没说完,那股子压迫感没对准重越,只是对准了它,就是不让它走呗。

    祁白玉道:兄长几乎能体谅所有人,却容不得我一丁点不合心意。二十多年,你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心转意,什么时候能原谅我,而你呢,你可曾有一时片刻想过我?

    重越心想,你的一丁点伤害,就已经够我受的了。真是无可救药啊,他竟会在别人抒发痛苦的时候,感到一丝被重视的眷念和自得。

    祁白玉见他冷漠至极的神情,感到窒息,他没有过多少经验,也不知道如何跟喜欢的人相处,他只知道再亲的人无论怎么利用他残害他,他都能冷眼以对,但重越一个皱眉,他就扛不住了。他在等待的这些年里,还想着也许重越也是这样的

    我以为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不去打扰你,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祁白玉道,可我突然发现,如果不是这次偶遇,也许下次再见到你,你连我长什么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重越扫了眼竹楼,示意白妙该走了,再不走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祁白玉挽留道,难道你怀疑我的医术不如你记忆里模糊不清的所谓医女么。

    祁白玉丝毫不介意提及那医女,语气颇为轻慢,令重越费解的同时,也很是不是。难道真是他想多了,并非是祁白玉在诡辩,真是那女子出于云游了?祁白玉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下次吧,重越道,打扰了。白妙,我们走!

    重越!

    重越听到他的声音,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头。

    祁白玉从后面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你别走。

    重越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阵酥麻从背脊蹿上天灵盖,整个人仿佛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祁白玉感觉到他身体僵硬,叹了口气,神色黯淡: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以及我在这里过得如何吗?

    重越无法呼吸,也不能说话,他觉得只要一说话,音颤就暴露了心虚的事实。

    祁白玉眼神示意白妙暂时别在这儿碍眼。白妙识趣地退到一旁,去啃别的脆笋去了。

    你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来这套。重越深呼吸。

    祁白玉攀着他的肩膀,说话间重越后脑一阵酥麻,只听低沉的声音道:我也还是比你小。

    才两三岁而已!重越陡然想到刚出东城重府的时候,祁白玉好像还跟他撒娇来着,如果是当时十八岁的祁白玉也就罢了,壳子里装着的是尊老魂。

    兄长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也没错。

    真的吗,祁白玉道,可我确实错了,我知错能改,兄长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我说你没错,重越道,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祁白玉很疑惑。

    我对你太苛刻,我自己太怯弱,没魄力站在你身边,甚至连当众应你一声这个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实在是愧对兄长这个称呼。重越道,可我又没有办法,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这样,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兄长对自己要求太高啦,就按自己舒服的状态来就好。祁白玉道,不高兴就不要客气地拒绝,但不要为此晾着我这么多年,你想见我的时候只需要一句话,我就会来见你。你不用担心我会不高兴,我永远不会因为你而不高兴。

    你的话总是说得很好听,但话别说得太早。重越微微弯起唇角,眼里满是苦涩,可你终有一天会厌倦的,你总有一天会还完你铭记的恩情,当你做到无可挑剔,你觉得可以放手了,那时的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上工治未病,防范于未然。

    重越握着祁白玉搁在他颈项处的手腕,扯了下来,转过身去看他,道:我刚渡完至尊劫,重伤未愈,这才找到这儿来

    我帮你。祁白玉迫不及待地说,跟我来。

    重越眸子里映照着祁白玉的俊颜,脸上写满了拒绝:别了吧,主人不在,我在此叨扰多有不便。

    祁白玉沉吟片刻,道:我医术高,实力强,大不了把这医馆抢过来。

    重越:别了吧!

    祁白玉笑道:兄长放心,这里的人都很好说话。

    祁白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重越被他一拽,向前倾了下,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他胸腔处的内伤被拉扯得巨疼无比,仿佛千百根针扎入肺腑,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怎么了,没事吧?祁白玉还是那个体贴入微的祁白玉。

    无妨,只是疼。重越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他发现自己脸皮变厚了,在跟谁索要安慰呢。

    祁白玉心疼极了,搀扶着他,径直撕开空间裂缝,一步踏出,便出现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正是重越记忆中的那屋,所有摆设都和记忆力吻合,唯一不吻合的是面前站着的这个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好看得不像话的男子。

    不过说起来,那位天仙般的医女好像也很高

    祁白玉让他平躺在床上,亲自点燃了熏香,香味也是重越记忆中的样子。

    每次那位女子来给他疗伤都会点这样一根神香让他睡着,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医术手法,以及不太想跟人接触。

    你这里有神香吗?重越主动问,点了能睡着的那种,我实在太疼了。

    哪里疼?祁白玉问。

    背脊。重越轻声喘息。

    有安神香,我这儿就去给你拿来,祁白玉止住了立刻掏出神香来的动作,安抚重越,兄长把上衣脱了,我给你先按按,疏通经脉可以缓解疼痛?

    伤在脊椎还是头一遭,这种情况比以前要复杂些,大概就是正面胸膛穴位刺激刺激,再调理后背,当然解决脊椎内的伤势还是最疼的。如果不点香不睡着,那种折磨估计会让嗷嗷交出来,之后估计更没脸见祁白玉。

    重越解下里衣的时候还很是扭捏,祁白玉倒是一脸正直,他通晓全身穴位,手法确实很到位,毕竟还是有伤在身,有的地方按下去特别疼,重越有种想要把脸盖起来的冲动。

    其实探伤疗法就是寻常童子都会做,堂堂白玉毒尊、毒道圣子来给他做说不出的羞耻。

    要不随便叫个人来给我弄吧。重越道,以前我来这儿应该也是叫药童来探伤的。

    在重越看不到的地方,祁白玉表情很是古怪,但他声音倒是很镇定,道:不行我怎么能让别人摸你。

    重越光顾着忍疼了,没听清楚后面的话,道:你不行后面还说什么?

    就是疼的这几个地方,我知道你伤在哪个范围,祁白玉说,我要点香了。

    嗯嗯

    兄长先躺会。祁白玉出去准备东西,让重越光着上身躺在暖石床上。

    重越见他毫无尴尬,离开时也没有半点犹豫,就让他在安静的环境下嗅着神香,心情也安宁了许多,就很容易睡着。

    事实上一般情况下渡劫不会出问题,但重越或许也是道心上的原因,以至于每次渡劫之后总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以前有祁白玉在身边,他从没有过类似的困扰,这次也正好趁着有伤在身的机会,来拜访那位出尘脱俗的医女,毕竟谁好意思毫无理由地来拜访一位独居女子

    重越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是不够好,太过畏首畏尾,没有那个魄力站在祁白玉身旁,更没有那个心力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像是块沉铁,一份累赘,祁白玉只是记着他的恩,一门心思对他好,过于在乎他的感受,以至于会因为他的反应而踟蹰不前,反复挣扎。

    如果他自私地放任祁白玉一直体谅他,祁白玉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吧。

    安神香最慢半个时辰起作用,半个时辰又一刻钟后,祁白玉这才推门而入,与重越想象中他的淡定自若不同,此时祁白玉的神情甚至有些狼狈。他的目光也很是飘忽,轻声呼唤了两声兄长,没有得到回应,房间里只能听到舒缓的呼吸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为了谨慎起见,他甚至都没打算用安神香,可重越主动提起,让他提心吊胆的同时也让他心猿意马。

    祁白玉在床头坐下来,近乎贪婪地打量着这人熟睡着的模样,手指点着眉心向下,顺着挺翘的鼻梁,再到形状极好的上唇线,按下去软软的。

    他低下头,额头磕在重越右胸处,一手握拳轻轻捶床,叹道:祁白玉啊祁白玉,前后两辈子,你也只有这点能耐。这辈子怕是都难得偿所愿了啊

    重越熟睡后,在梦里他回忆起上一世在这间医馆里养伤的日子。

    那位医女从来都用淡桃色面巾半遮着脸,露出勾魂夺魄的双眸,高耸的鼻梁,面容白皙,皮肤吹弹可破,身姿窈窕,行动处又香风阵阵,很是高挑,长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他同样背朝上躺在床上,床边放了个面盆,只听得清水清冽,医女揭下面纱,梦中的他稍稍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面盆里倒映着那女子的面容。

    重越心里咯噔一声。

    那赫然便是祁白玉的脸!

    第63章 坦白从宽

    面纱坠在后背处, 略痒也很清凉。

    对方确实还戴着面纱, 他怎么可能看得见祁白玉的脸?

    淡色纱裙在眼前晃悠, 那女子抬手附上他后背,隐约间似乎有雾气顺着经脉融入他的体内, 那女子俯身低头,冰凉的长发末梢及柔软的面纱落至重越身上,头皮发麻的触感难以言喻。

    手法很轻柔,不像寻常的疗伤之法, 但确实有效。

    哪怕是梦里, 他也能感觉到背脊处的剧痛在逐渐减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穿行, 就像清泉在经脉中游走,又顺着毛孔移出体外。

    几次下来,他身体通透, 伤势也复原了许多, 痛觉逐渐消失。

    但那人并没有停下来, 而是翻身, 重越感觉到了重量,如同鬼压床一般。

    !!?

    这又是什么疗法!?

    这不该是印象中超凡脱俗的天仙医女该有的姿势吧!

    难不成是他不了解的医术??

    炽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重越后脑发麻,那手再度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途径不好形容的地方, 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遍体鳞伤到了尾椎骨上。

    可确实又很舒服, 前所未有的体验。

    重越一动也不敢动, 与身体上的酥麻悸动不同,他感到非常难为情。他看不到身上那人的脸,脑子里代入的是一位相貌神似祁白玉动作非常奔放的女子,但对方那身体构造让他没办法说服自己那是位女子。

    对方只是按了按,没多久便起身下了床。

    重越没有睁开眼,他感觉那人好像已经离去了,又好像并没有离去,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把他浸湿的鬓角拨到一旁。

    重越猛然回想这个时候他不该认识祁白玉,之所以印象深刻,是他在做梦的缘故。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该醒了,可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句虚无缥缈的呢喃。

    重越

    这个声音直袭心灵,重越竭力让意识重新陷入混沌,后面的话清晰入耳。

    我在阴沟里抬头看你。

    是个男人的声音。

    重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着,只是房间里安神香的香味变了,和记忆中的香甜不同,十分提神醒脑。重越迅速掀开薄被一看,发现很干净,而他全身衣袍都已经换了新的,穿戴十分整齐,只是不可言说的地方硬邦邦的。

    重越盖住自己,运功调息,让自己恢复平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在这个地方,做那种梦,而且梦中对象还是祁白玉。

    重越把脸埋进双手中,重重地吸了口气,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幸好祁白玉不在房间里,若被发现他真的没脸见人。

    重越平复心绪,那梦里有真有假,略过春梦的部分,他记得那女子给他治病的方式,像极了祁白玉给别人下毒并解毒的过程。

    他脑海中一晃而过了个可怕的念头,莫非祁白玉的毒雾出处就是这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重越起身开门,药童端着面盆站在门外,重越从他手里接过面盆,放在木架上洗脸洗手,问他管公子去哪儿了?

    那药童很不理解,道:你是说馆主么,他下山去了。

    下山?重越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那药童摇了摇头,他们馆主经常十年百年不回来,只是偶尔回来住上一段时间而已。

    重越问他有关此地真正主人的事,对方也很茫然:你不是见过吗,一直都是我们馆主啊。

    一直都是他,不曾是别人过?

    我来这儿没几年,以前的事不清楚,但我听说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馆主。

    重越整个人都有点混乱,祁白玉为什么要瞒着他呢,他猛然想到了一点,把自己都吓到了。

    重越心说不会吧,他赶紧叫上白妙,跃过天堑,来到山崖另一边的村落边沿,动用神识去搜寻,还没注意到祁白玉的所在,就听到了一声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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