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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妖月空(29)

    一个都不认识。

    他上辈子来过接触过瀚域的高层。要说那些实力低微的角斗士, 他没去过角斗场不认识也就罢了,但那些大乘宗师级,亦或者大能级的大官大将们, 也没有一张熟面孔。他对这些瀚域的高层没有一丁点印象,这会不会太梦幻了点?

    也就是说短短十年内, 陨神谷得到瀚域后直接替换掉了全部的瀚域高层?

    这胖子就是瀚皇?重越问, 不会是假冒的吧。

    华如真目光死死盯着那瀚皇,郁愤难消, 怨恨难平。

    是他,我见过的。祁白玉走过来说道, 但只是暂时是他, 以后是不是这胖子就不一定了。

    重越和华如真一桌, 祁白玉扫了华如真一眼, 又看了看重越,默不作声地走到后排坐下。

    重越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聂云镜过来打招呼的时候,重越正端着杯子, 查看界石内部空间的情况,至于聂云镜说了些什么, 重越其实并没有仔细听, 随便敷衍了两句, 对方美滋滋地走了。

    重越只觉这人其实也还好,其实吧,想以什么状态示人是他的自由,旁人评价好坏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如果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他就不会装傻充愣了。在他装傻充愣的时候就信他是个傻子的人,不也挺傻的吗。

    他虽然没兴趣嘲笑别人,但被嘲笑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失落感,反而内心会有点鄙夷。

    毕竟对自己要求比较高的人在嘲笑别人过后多半会心生自我厌恶感,就好比聂云镜,一直无意识地补偿失误。

    至于对自我要求比较低会以嘲笑人为乐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吧。

    而祁白玉重越想到祁白玉就有点牙疼,越来越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的感觉。

    生气显得自己矫情,不生气他又是真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的那种。

    那段不知道的过去困扰着他,祁白玉曾为此怨恨他上千年,可如今祁白玉也是因为这个过往对他俯首帖耳百依百顺,重越着实捉摸不透。

    他从小无父无母,不怕别人一开始就对他坏,只怕别人对他太好等他上心以后突然凶相毕露,就像那至圣药尊。

    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至圣药尊,但祁白玉太过聪慧,类似的伤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但又不希望因为他自身的胆怯误解了祁白玉的好意。

    既然那窥天石碎片能够查探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忘了的那段过去呢?

    界石宿主魂力波动的境界似乎不太高。感觉到有魂力降下,界石空间内部的两道魂魄都有异动。然而这个空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他们依旧看不见外界的情况。

    有魂力波动落下,也就意味着界石空间和外界的通道打开了!

    那两道被困了两个月不见天日的魂魄蠢蠢欲动。

    重越直接沟通里头的石碑,可又有点怯意,不管能不能洞悉那段过去,在那之前,还是先把上古药方弄到手为好。

    只要和祁白玉之间不存在血海深仇,那还是有希望化解的。

    一道白光冲霄而上,冲击界石光壁,那光束只是异象隔绝在界石空间之内,重越本身并没有什么感觉。

    而这时,扶伤珠冒出白色光点的速度猛涨,原先两点两点往外冒,而突然爆出一百点后,这时正二十点二十点往外冒。

    重越略感诧异,按理说他的心绪没有变化,扶伤珠哪来这么大动静?

    难道白妙有危险?

    里头两道魂魄都被这动静给吓到了似的,老头子一下子哆嗦了起来,陶灼受他影响也有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毕竟界石空间受控于主人,如果主人抓进来一团火,那受炙烤的肯定是他们,主人若要毁了这间藏身的木屋,那他们也没处说理去。

    陶灼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藏进界石空间,早知道有出不去的变故,干脆不管好坏直接夺舍这小子

    重越联系白妙,但白妙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后语气冷了下来,而扶伤珠同时冒出二十八点到三十点的样子。并不是它

    重越装作没有注意到里头的异动,继续沟通石碑,同样的画面冒出来,有人来了又走了,山巅上同样是那个人,正在翻看着手里的古扎,古扎里记载的字样。

    重越借过华如真的灵笔,打算抄一遍,但没有墨了。

    华如真熟练地掀开手臂,手指如勾就要划破皮肤取血,重越吓了一跳,赶紧揭下他的衣袖,道:算了,我去给你找几块墨去。

    没有墨的书圣跟拔了毛的凤凰没什么区别。

    华如真神色黯然。寻常的墨在瀚皇秘境不怎么常见,再加上瀚皇有令,绝不会卖给他或者与他有关的人,但凡想要帮他的下人,无一不被乱棍打死。

    重越战绩突破前十,而那个记录了他名号的老审官也到了这里,重越在初级战场时就见他用写过字。

    那老审官还记得他,但重越一说要墨,他立刻皱起眉头,问打算给谁。

    重越没说实话,老审官也不多问了,嘴上说着没有,但还是偷偷塞给了他半块。

    墨只是普通的墨,华如真如获至宝,道:多谢。

    聂云镜凑过头来,道: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出了这里,我给你买十箱!

    祁白玉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重越离席的时候,重越去哪,他的目光就跟去哪,见他安然无恙,这才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的杯子。

    界石内部有两块石碑,整合起来弄到了三张完整的上古丹方,存在翻页的画面,重越翻来覆去反复观摩,眼睛都快看瞎了,好不容易才烂熟于心。

    炼化了这两块石碑,关键时候也可以保命。重越如法炮制地沟通石碑上的那个酷似他的虚影,可此时并非危急关头,他怎么尝试都找不到当时的那种感觉。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界石空间内有处木屋里飞出一道虚影,顺着他魂力渗透的方向,猛冲而出。

    重越冒出一头虚汗,就在这时,他与那个画面中的人影目光相接,一股难言的威势顺着石碑涌出,那道完整的老魂魄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停在了半空中,嗖地回到了木屋内。

    你是谁??

    你是是是是什么人?

    重越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想象的好总是高于实际的好,而想象的恐怖总是高于实际的恐怖。

    几乎是那道苍老的完整魂魄深受巨震之时,扶伤珠冒出大量白光。

    时机刚刚好,重越脑海中冒出了个奇特的猜想:难道说扶伤珠与界石空间重合,空间内的魂魄感到恐惧或者恼怒,也能兑换成白色光点来反馈给我?

    陶灼并没有感觉到那股波动,紧随对方身后差点要逃出去,却见对方灰溜溜地缩回屋里,他也跟着顿了下,以至于耽误了仅有的契机,恼怒不已。

    你这老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反冲回木屋要与老头子一决胜负,却刚靠近对方三丈处,就被过于可怕的魂压吓破了胆,再不敢说出半句不逊的话。

    与此同时,扶伤珠猛地冒出了一千点白光后,稍稍下跌还在持续往外冒。

    重越改口试探那老者道:你若想知道我是谁,先杀了那道残魂。

    救命,饶命!陶灼不等他动手就开始哀嚎,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不杀你有什么好处?重越的神念在界石空间内回荡,如同天道之音。

    陶灼苦思冥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这空间里面的东西除了那个老头子以外,其他大部分都属于我,我知道这些瓶瓶罐罐具体怎么用,都是我逍遥宗秘制之宝,其中有瓶药粉拿来对付大能以下宗师,也是一食即倒!

    哪瓶?重越问。

    这、这瓶。陶灼随便指着一个粉色小瓷瓶。

    重越道:如果这东西有用,临死前你为什么不都用掉?

    谁说我没用过陶灼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死,以及越是可怖的毒伤人伤己,他受伤惨重,若是也沾染上了毒粉不也必死无疑了吗,尤其是当时那个藏在暗处险些出手的可怕存在。

    他有点纠结要不要提醒重越瀚域卧虎藏龙,休要放肆

    重越魂力控制那粉色瓷瓶,晃了晃,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瓶,道:弄死他。

    那老者立刻看向陶灼,陶灼哆嗦道:错了错了,是这瓶,这些都对血肉之躯有效,但对魂魄却无效。

    你呢?重越问那老者,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魂魄而已。那老者有问必答。

    听他鬼扯。陶灼小声说。

    不知为何,这老者畏畏缩缩的状态让重越心生些许共鸣之感,他没有亲眼见过这老者作恶也就没有重点对付他的心思。

    这老者相对稳定点,对扶伤珠的刺激平时多半也就一次一两点。而刺激扶伤珠的大户,可不就是这个陶灼么!

    重越见堂堂逍遥宗长老陶灼竟然规规矩矩地缩到角落,也就知道了这个老者的境界非同寻常。

    但这个老者又是无比忌惮窥天镜里显化的那个酷似他的男子。难道那个人境界更高?

    重越不多想了,照着目前看来,扶伤珠的可怕之处显露无疑。

    保持这个速度,也许在回到陨神谷之前,他其他四行杂血能成达到六层也说不定!

    重越不由看向宴会上那些推杯换盏的瀚皇麾下大将们,回味着那个有点可怕的猜测,内心有几分期待,又有些担忧。

    说起来这场宴会,也是为本皇名义上的小儿子准备的,瀚皇果然没有让他们安稳地吃喝的打算,朗声道,瀚域之人都知道,华如真并非本皇亲子,而是他的荡妇生母跟低贱的死囚私通产下的孽种,本皇宽宏大量,饶了他性命,还给他皇子身份,重点栽培,对他可谓是用心良苦!

    先前本皇的话,诸位都听过了,要想栽培书圣,只有那些法子,只要按照本皇的法子来,书圣方可为书圣,否则他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用的废物罢了。

    什么法子,他在说什么鬼话?聂云镜火气蹭地往上涨。

    祁白玉没有多问,不问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华如真看起来还算正常,重越却觉得万分刺耳,天知道他最反感的莫过于不是亲爹还强认子嗣,明明是占便宜却还故作好人姿态,只觉这瀚皇死有余辜!

    重越也不知道瀚皇说的是什么法子,从陶灼口中得知,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凡画圣、书圣,在个人修养上有着超高造诣之人,内心有着浩淼宇宙,碧海蓝空,他可以不在乎脖子上的枷锁,脚上的脚环,但碍不过他身边的人用一个又一个低劣而幼稚的小刺钩把他紧锁在狭隘之处,让他无法挣脱俗世枷锁,在苦海浅滩上搁浅,狼狈挣扎,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只要是人,受伤流血了一样会疼。

    重越立刻对华如真道:我看这瀚皇印堂发黑,眼圈黑里发红,想必离死不远!

    华如真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用灵笔沾酒在长案上写字,水珠凝聚成两个小人的虚影,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笔,胸膛上写着真的小人拔出笔,一击正中另一个胖小人的胸口,那胖水人胸口冒水,跳上那胖小人身上猛捶,猛踩,刺来刺去。

    重越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亲自杀他。那我们帮你扳倒他,你补刀怎么样?

    华如真摇头沾酒挥笔,很快又冒出两个小人。

    其中一个小人坐在高座,另一个小人上去杀他却没杀死,弯腰转身跃过水凝成的大门来到更广阔的天地,身上的水袍褴褛,逐渐也换了身打扮,再跳回这个地方。

    王座上的胖小人终是不支,朝他磕头,最终分崩离析

    重越能理解他的感受,毕竟是血海深仇源自于此。

    聂云镜暗自传音,苦口婆心地说着连自己都唾弃的话,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到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临门一脚,可别前功尽弃!

    重越开口转移话题:瀚皇竟连这等糗事也不介意拿出来当笑料。角斗场精彩不够,外面野史来凑,瀚皇为了博境外看客一笑,可谓是煞费苦心。

    也是重越选的位置比较偏,瀚皇慢悠悠总算走到这里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皇好心好意告诉你们这人的生平,好让你们听了他的惨痛经历,能够多同情怜悯并善待他,你说角斗场稀疏平常是何意思?

    瀚皇的关注点被带跑了,但境外之人却无所谓瀚域的荣誉象征角斗场,甚至觉得重越说得也有点道理,除了圣血石晶以外,角斗场确实也没什么新鲜花样。

    他们在意的是,陨神谷不费吹灰之力把这人提前抢到手,自然是要维护此人声誉的。

    逍遥宗长老深知重越这伙人就是斩杀陶灼的罪魁祸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道:他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需要浇什么水,施什么肥,瀚皇不妨照实说,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其他古教之人觉得这说法不太人道,但不是自己教的人也用不着维护,纷纷点头:知道他的经历,或许还能造就其他书圣也说不定。

    也许书圣就是后天造就的,瀚皇不介意告知这等秘辛,秘境之主素有海量!他们甚至还夸赞上了。

    重越只知道华如真经历过莫大的苦难,但从没听他详细说过,本人海阔天空后再来说那些经历也就罢了,外人以一种嘲讽挖苦的姿态来翻老底不是欺负人还是什么!

    诸位这么好的雅兴,可我儿却不大高兴的样子,你不想听本皇说也好,来人,赐酒。那瀚皇就是个恶心不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场面都非常尴尬了他还笑得脸上肥头乱颤,十分以旁人的痛苦为快乐了,按照规定,二位战绩斐然,都可以离开瀚域前往外界,名号也可以载入史册,在瀚域永久流传!可喜可贺,这杯酒无论如何,你都得喝下,否则就是不给本皇面子。

    酒里有毒。祁白玉传音提醒。

    重越看向华如真,华如真作势要起身,想到此为止。

    若说至圣药尊是伪善得胜过真善让人抓不住把柄,那这胖子就是恶心得让人不忍去碰,多看两眼都仿佛脏了眼睛的那种。

    他没脸没皮笑点也与常人有差异,偏偏位高权重,实力高强。

    重越抢在华如真前面,从侍从托盘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当然是送进了界石空间,他把空酒杯往下扣了扣,又拿起另一杯,却没有递给华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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