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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妖月空(20)

    就在他朝圣般地看向那位年轻得不可思议的书圣时

    有个脸上刀疤的男子还来不及逃出战场,但见那可怖的神凰突然消散,险而又险地逃过一劫,但若是现在逃走等明日再战,同样的情况再来一次,自己必死无疑。

    恶向胆边生,此人手持重斧,朝着华如真砍去,此子潜力大到叫人恐惧,必须趁早除去,否则后患无穷!

    聂云镜意犹未尽,还等着看力挽狂澜的惊艳下招,却见华如真身体虚弱不堪竟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斧刃锋利至极,朝着虚弱的胸口劈去,暗道:不好!

    重越等这一刻多时,真正行动的时候只觉牙关都在颤抖,他豁然睁开眼睛。

    祁白玉只听到耳边传来极低的一声借剑一用,便觉腰上一轻。

    一道刺眼的金光分开了虚空,灵巧的身影蹿上滚烫的荆棘林,一把长剑正中那人腰腹,隐隐透着金芒的利刃,重重一击正中肉身防御薄弱处,将人背脊打折。

    华如真只听到一声闷哼,便见眼前多了一人,乃是个十分俊朗的青年,右手持剑,左手一伸稳稳地接过威图将军手中巨斧,狠狠砸在对方脑门上,又是一剑挥出,径直将那人腰斩了!

    鲜血溅在他本就快被烫伤的脸上,竟有些凉意,华如真微微睁开眼睛,以为这是来杀他的,却没感觉到杀气,他已经无力反击了,等死之时,便被那人动作轻柔地扶了起来,有个冰凉的手触及额头舒服,急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朦胧:醒醒别死,我带你走,我发誓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金鳞剑乃纯粹的天金打造而成,重越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自己,但祁白玉送过一次又一次,重越也没有真正要过。

    此刻他用金灵催动此剑,就像手臂之外延伸出了一段金灵利刃,无所不破,重重几击总算斩断了猩红锁链。

    一眼扫过华如真脚踝处已经被烫伤发黑的伤口,重越深感刺痛,如鲠在喉。

    脚下荆棘松动,重越到底是金灵柱十重圆满的存在,脚踩在利刺上如在平地一般,脚尖一点,背起华如真便跳上岸。

    看守此地看好戏的二皇子大怒,道:竟然无视此地秩序,来人,把这小子拖下去,就地处决!

    祁白玉紧随重越身后,烦闷不已,道:我看谁敢!而此时聂云镜看清是重越,更觉活见鬼,那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搞的,怎么是你!

    还愣着作甚!祁白玉喊道,话是对聂云镜说的,却是离得近的重越吓得一个激灵。

    聂云镜一脚险些踩偏,稍一权衡便直接拘出大片水灵,投入到那片滚烫的四方坑中,与地下火灵接触后爆涌而出无尽白气,挡住视线,道:挡道者死!

    这地方还由不得你们说了算!给我抓起来!那二皇子还不知道危险将近,或者在他看来这三个人并没有撼动他们所有人的力量。

    祁白玉催动白雾,隐于水雾之中,迅速扩散开来,随着呼吸进入那些半死不活的战将体内,伏蛰在那些侍卫门体内。

    两人配合起来简直可怕,一个施展幻术,一个施展毒雾,被困其中的人除了死没第二条路。

    祁白玉很客气地用了比较延长性命的招式,聂云镜却动了杀心,掌中绿草闪烁,将那些行动迟缓之人接连斩杀。

    祁白玉也干脆不藏着了,一朵流光溢彩的灵花自倒下之人的胸口冒出,他摘下灵花来,偷偷看了重越一眼,却见重越一门心思全在华如真身上,不由沉下脸去,一口气长出了十多朵生命灵花,凶狠地全摘了,背对着他炼化。

    白妙完全不担心他们联手逃不出这片峡谷,只是好奇赌局:谁输谁赢了?

    聂云镜道:重越赢了,但我也没输。

    只要你们帮我把他弄出去,接下来我得到的圣血石晶全都是你们的。聂云镜作势要把手头的圣血石晶抛给重越,重越没有地方放,让他先拿着,之后再清算。

    先救他,等他醒了再计议,重越到底境界有限,这几招已经掏空了他体内全部灵力,站着已经是极限,接下来的计划若有全盛时期的华如真在,必定能更加顺畅。

    而且实在担心他伤势太重,颠簸中要了性命,重越商量道:白玉,你能不能帮他疗伤?

    能吧。祁白玉露出笑脸,要不要借此机会把华如真弄死呢。

    不许下毒。重越道。

    你还真敢给他找毒师疗伤!聂云镜道。

    祁白玉笑得更灿烂了,道:你们不信任我啊,我也不怎么信任我自己,害了他可不要怪我啊。

    我信任你重越没从他的笑容中感觉到丝毫暖意。

    要不然还是另请高明吧。祁白玉收敛笑容。

    你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那你

    兄长,祁白玉抬眸道,我救。

    其实他并没有生气,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救人对他而言比杀人要难得多,也没人敢把看重的人交给他救。他知道重越信任他,但他怕自己辜负了这份信任。

    第25章 毒师困境可解

    祁白玉郑重地道:如果治不好, 兄长不要怪我。

    你尽力而为。重越也下了决心, 不知道什么原因, 祁白玉好像很排斥救人, 但要想毒师受待见, 这第一步是免不了的,况且若想这两人和睦共处,这也是第一步。

    聂云镜深知祁白玉的过去,坚决反对祁白玉插手, 胆战心惊地传音道,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还是你根本没把这人当回事, 救个人回来给他练手?你指望祁白玉, 还不如等他自愈

    自愈当然是很好,但这并不是能自愈的情况。重越道。

    聂云镜搭上华如真的肩膀, 魂力一探,便触电般收了手,轻嘶一声,眉头紧锁, 也有点急了,道:以他的情况必须尽快带出去,让顶级医师或者炼药圣师想办法!

    外伤易治, 内里难调, 华如真这身皮囊看起来年轻, 但筋骨却像耄耋老人, 过分透支了生命力,并非随便什么药师或者炼丹师开一两副药就能挽回的。

    重越并不怀疑药尊一脉的本事,他只是怀疑华如真欠药尊一脉一条性命,并非是药尊一脉的人在生死关头把他从刀口下救出来,而是让他这副羸弱的躯壳重回正轨如果祁白玉能做到,他就有可能把华如真也从药尊手上夺过来。

    你听我的,别信他,聂云镜道,说起来他一开始确实是备受看好的药道天才,但心术不正,走歪了路活人也能被他救死!

    重越在重府见识过祁白玉本事的,也多次见他给白妙疗伤,传音道:敢再赌一次吗?如果华如真的情况真有好转,你以后再不许说他什么。

    你是有多不把这位书圣的性命当回事,用他一赌再赌?聂云镜也是初次见到这人,也能理解重越肯定看重祁白玉胜过这个新认识的人,道,如果你救的这人死在他手上,你以后别再管祁白玉的闲事,更别说他一句好话。

    重越心里咯噔了下,难道在他看来华如真的性命不及祁白玉的名声么?他什么时候把祁白玉看得这么重了,如果祁白玉真的下毒手呢?不是的,与其让华如真落入药尊之手,不如兵行险招!

    让祁白玉救华如真,若成,必是两全之策。若不成重越也不由提了一口气。

    两人私下谈完,而祁白玉端坐在地,抬手搭在华如真脉搏处,已经在救人了。

    徒手行医,他以为他是医师吗。聂云镜笑了,但看重越神情严肃,他也收敛了笑容,继续施展幻术,困住来人。

    聂云镜看着那些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被白雾侵扰,灵力受阻而倒下,只觉祁白玉就像天地间的破绽般强得离谱。他的幻术是靠灵力激发,靠魂力来稳固,但祁白玉的白雾随心而动。

    但他今日有幸见识到了另一大破绽,也就是那个书圣体内灵气枯竭竟然能施展出斩杀宗师的手段!

    而重越竟也能先一步看出那人无力招架,过人的眼力同样宛如破绽一般,竟能看出他战技上的缺陷。

    祁白玉轻咬朱唇,白皙的面上浮现一层薄汗。重越守在他身侧,能明显感觉到华如真的气血在缓缓恢复,呼吸也渐渐平稳。

    许久之后,祁白玉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聂云镜急忙问:怎么样了?

    祁白玉什么也没说,只盯着华如真的面容,神情凝重,眼里也有一丝纠结。

    他尽力了,如果是别的伤势,他或许会苦于没有灵药感到棘手,但生命力匮乏,对他而言却本该很是轻松,不过是生命灵花的反向生长理应如此。

    他确实深谙人体脉络,也擅长利用旁人生命力死在他手上的人与其白死,不如成就他。但让他为了救人而救人,这种事在他十岁那年初入世便被现实打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试过。

    华如真呼吸稍稍平复,筋骨皆有些许活力,胸前内的心脏有力地起伏着,虽然还没有彻底痊愈,但至少绝不像不久前随时都有可能断气,面色也稍稍红润了许多,眼皮微动,便睁开了眼睛。

    重越大喜:你醒了!

    华如真还记得这个人,目光却很平静,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感觉到没了枷锁的轻松,走路如在飘。

    聂云镜已经震住了,如果毒术已经如此这般高超,还能徒手行医,祁白玉小小年纪,是不是太逆天了点。

    没走出两步,华如真便猛地咳嗽起来,额上露出些许黑气,身体还是很羸弱。

    聂云镜注意力全在华如真身上,道:他怎么还中毒了,祁白玉你

    祁白玉怔然,自嘲一笑,突然想到了些陈旧的记忆。

    好心办坏事和坏心办坏事,结果不都一样!难道就因为好心,就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么,祸害就是祸害,没有救人的本事就不要冒充好人!

    他等着聂云镜怒斥,也想好了怎么应对,可等了数久没意料之中的反应。

    聂云镜神色复杂,要说这么疗伤是恶化吧,但这人醒过来可以自由行动了,说好转吧,奈何中毒,不由对正主道:你倒是说句话,他给你下毒了,你现在病上加毒,随时有可能毒发身亡,你若是不满他的所作所为,立刻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重越心想你问他等于白问,老华就是被毒死了也不会在口头上责怪始作俑者半分。

    果然,华如真听了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适应现在那副中毒了的躯体。

    重越道:我就说他比我还无可救药了吧。

    去去去,聂云镜替华如真说话,人家还是心里有谱的,不像你,一点谱都没有,半点精神气也无,人家身残志坚,你有点本事但你没斗志!

    重越哈哈笑了:你说他身残志坚,他虽然不还口,但他还是记仇的。

    华如真总算又瞄了他一眼:我们认识吗?

    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重越太熟悉他了,道,我姓重,单名一个越字,算是陨神谷弟子吧。他又分别介绍了祁白玉,聂云镜,及白妙,道:我既然救了你,就会负责到底。你叫华如真是吧,老实说,我一看到你,便觉得很有缘!

    相比于前世华如真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无话不谈,无所不应,这一世哪怕自己救了他,他的反应却冷淡得出奇:在下华如真,无名之辈,多谢各位仗义相助。不知我这毒,是否有可解之法?

    祁白玉道:能解应该是能解,但解了以后也许会有新的毒产生,我能给你吊着命你本身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会治好你。

    灯枯油尽不是什么大问题??稍微对医术有点研究的聂云镜听不下去了,道:听他吹嘘,你问题大着呢,何苦被他用毒左右,跟我走保你安然无虞。我乃是陨神谷药尊一脉,陨神谷在外界乃是大名鼎鼎的古教,我们一脉别的不多,治病救人行医问药,全都是强项。

    重越问:何必舍近求远,与其图安稳,不如苦作舟。

    聂云镜:???你好意思说这话!

    为什么会产生新毒?华如真问。

    祁白玉坦白道:不知。这么说吧,虽然我会炼丹,但毒师就是毒师,和丹药师还是不一样的,丹药师炼制出的丹药,就算效果一般,但至少不用担心中毒。但我炼制出的丹药,就算品级再高,看起来再像样,可结果却可能不是那回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重越突然想到他通过石碑看到的画面里,酷似他的男子手上所持的古书,古书那页承载的字迹并非是功法,而是

    可否借你的灵笔一用?重越不等华如真开口,便从他怀里掏出一杆灵笔,他扯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料,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墨来,拘出清水来研磨好,把那页古书记载的东西一字不差地写了下来。

    聂云镜不禁瞪大了眼睛,竟不顾意愿拿书圣的笔,竟当着书圣写字他远远看了书圣的字,哪怕只是一瞬,他暂时都没了拿笔的勇气,重越居然写写得还可以。有模有样,尽管没有夺天地造化,万物附灵之力,但也是好字。

    华如真盯着他写的东西看,主要还是看那块墨。不是什么人出门都会带墨的。

    这是,药方!?祁白玉道。

    重越原本有所怀疑,道:真是药方!?

    上古药方,全是有毒之物!但炼就的却是百毒不侵的圣丹,祁白玉看得眉头紧皱,眼里精光大盛,呼吸急促起来,道,这应该有一套!是上古一位女药神所创,那位药神的体质和我的类似,却精通丹道、医道、毒道,无一不神,可她的传承却早就淹没在历史长河中,存在已成了传说,多少人穷尽多少岁月都没有找到

    这是哪儿来的,你是从哪儿看来的?无怪祁白玉不淡定,此物对他而言简直瞌睡送枕头,并非所有毒师都有他这样的困扰,因为他可能是天生的毒师。

    他上下两辈子都没炼制过成功过一次和丹方完全匹配的丹药。

    他缺的可能只是一份他能精准炼制的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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