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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废材——妖月空(16)

    胸膛白茫一片,血脉之力持续上升,识海中其他灵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圆满,往第二层增长!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时辰,其余四层灵柱也能两层圆满了!

    情况像极了他刚重生时的景象,想不到这等洗礼竟还能再来一次。

    小白!重越心惊肉跳地默念了一声,召唤失效,但好歹有了回应。

    叫谁呢,白妙声音沙哑疲惫不堪,也顾不上抱怨了,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你人呢?

    我在城里。重越道。

    城白妙无比幽怨,你把我丢下了,自己进城了!?

    这不是为了让你好好炼化那东西吗。重越问:你怎么样了,还好吧,我怎么召唤不回你。

    说来话长。白妙道,我渡劫了。

    重越总算松了口气,道:这不挺短的吗,是好事!

    好什么好!我刚渡劫就被一伙人盯上了,现在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就守在外面,备好笼子打算抓我,好像说要把我弄到什么斗兽场去。

    斗兽场,也在角斗场里。重越琢磨片刻,道:实在不行你放弃抵抗,让他们抓吧,也能少受点伤。

    没了回应,扶伤珠冒出白光的速度更快了。重越只觉小兽真可爱,道:等你进城了再说,我看能不能召唤你出来。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白妙直接掐断了联系,从头到尾重越的语气都平淡得好像它险中渡劫、被人追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完全没为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担忧,这是看好它呢,还是根本不在乎它?!

    白妙没来由的一阵怒火无处发泄,直接把身上带着当零嘴的小丹药全吃了。

    地火罡风延伸至前方五百米处,草木尽枯。

    白妙悬在中央,饱受痛苦摧残,皮开肉绽,它和笼子里的银翼狼王遥遥相望,觉得仅凭它一个恐怕很难从全身盔甲的这伙人手上逃脱,于是跟那头狼王交流,道:兄弟,只要你一句话,咱俩联手,干翻这群傻叉!

    狼王皮毛泛着银色柔光,威武而高贵,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迹,被困在笼中,绿色眸子森冷无比,看它的目光如看傻叉。

    白妙阅兽无数,头一次见到灵智高的,稍微分析一下它的反应,不免心生好奇。

    地劫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结束,它体内还没来得及炼化的药力以及晶石,全都变为最精纯的灵力融入到血肉之驱中,稳住了体魄,令骨骼生长。

    好不容易扛过渡劫,白妙被那群人抓进笼子里和狼王关在一起,脚上被扣上铁环,它皮毛焦黑狼狈不堪,试探性地传音对狼王道:我在城里有帮手,到时候会有人救我脱困,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不会不仗义的。

    你跟人类有来往?狼王传音,带着点鄙夷。

    唉,同是天涯沦落兽,白妙道,兄弟,劝你一句,无论怎样都不要跟人类为伍!我现在就非常后悔,还是荒林里称王称霸威风自由。

    狼王道:本王是自愿被抓的。

    为什么,有什么讲究?白妙见路上密林中也有银狼一路跟随,发出不舍的呜咽,却忌惮着什么并没有上来劫囚笼,羡慕道,那是你的小兵吗?

    狼王并未否认,道:本王卡在四阶瓶颈多年,需要圣血石晶更进一步。

    白妙问:什么是圣血石晶?

    正是你渡劫前所食之物,进了角斗场只要打赢一场,就能得到一枚。人族兽族都能参加,你想要可以让你主人帮你。

    角斗场里战绩斐然的兽族背后大多有人族靠山,所谓驭兽师。

    狼王说完便阖上双目,闭目养神。不愧是族王,白妙内心对重越的不满突破天际,叹道:一言难尽,我还是自己来吧。

    扶伤珠时不时地冒出一片白光。重越眉眼弯弯,心情舒畅。

    如果一只兽宠渡劫就能让扶伤珠有这么大的馈赠,那还有其他兽宠也渡劫呢!

    重越顿时决定把身上的冰晶收好,这种东西再多也不嫌多。

    他的天赋就全倚仗这些可爱的小兽了。

    他俩刚进角斗场正门,中年发福的新任瀚皇正在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犬子常年都在底下厮杀,就算您不来,他一天战上数十场早已灯枯油尽,多半也活不过今朝了。

    他是你儿子,你却盼着他死。祁白玉有点反感这个眼冒精光盯着他瞅来瞅去的瀚皇。

    没盼着没盼着,我巴不得他活着,活着才受苦受累,死了多安逸。他娘红杏出墙,与人苟且生出的孽种,没有一点瀚域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从小就只知道舞文弄墨,性格也沉闷无趣得很,就是丢进花街柳巷也没有人好他这口

    祁白玉心说你这里审美跟外界脱轨,姑且不论华如真惊世骇俗的才华,以他的容貌品性,就是坐着不动,也能招蜂引蝶,而且无论男女确实该死。

    您这等贵客竟会对我那另类的小儿子感兴趣,本皇一定安排他临死前大显身手让您一睹为快,这边请。

    祁白玉带着一众古教弟子,跟着中年发福的瀚皇来到视野最佳的观战台,好歹也是这里不只能看到底下的景象,还能被十万看客观仰。

    重越正被好战分子聂云镜拉向角斗之地,听到一阵呼喊皇族的声音,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兄长怎么会在这里?祁白玉下意识弯下身去,借其他古教弟子挡住身形,一旁的瀚皇近臣友好地问:祁师可是掉了什么?

    闭嘴。祁白玉蹲在地上,传音呵斥道。

    该死的聂云镜竟敢和兄长拉拉扯扯!

    第22章 队伍初成

    聂云镜进了这等规格的角斗场,顿时热血上涌, 只觉战魂都被点燃了, 来来往往的不只人族还有化作人形的灵兽,甚至圣兽!

    所谓的角斗场竟是自上而下俯瞰的, 下方偌大的山体被掏空了一般, 抵得上外面一整座城池的大小,观战台在高层之上,下方山野丘陵,峡谷石林, 乃至中规中矩的方型战台, 应有尽有。

    我不去。重越被拖着往前走,内心无比抗拒,强调道, 我不去!!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并不想参与。你想去你自己去, 别拉着我!

    聂云镜主要是碍于身份不能亲自上,说:多少人都想进去一战成名,你又不是不行,怕什么, 你是我见过最强的入流灵士!

    重越道:我没怕, 我就是不想去。虽然也很想弄到弄到圣血石晶,但只敢在心里想想, 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 不如掐断他脖子。

    你说话都在哆嗦。恐惧是要克服的, 一味的躲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聂云镜自认为性子淡漠,责任心也仅次于花花草草,从来不在人这种复杂的生命上多费心思,因为他有个毛病,要么不管要么管到底。重越是尊主看中的准核心弟子,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

    聂云镜传音道:你可是准至尊一脉弟子,本来这话不该提前告诉你,但你的前程葬送在祁白玉手里,可你非但不怪他,还要跟他为伍!你以为他百般护着你是为你好吗,他是想废了你,他带着你就像带着随从,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他绝对没安好心!

    重越虽然跟祁白玉相处不太自在,但还是想抱不平,哪有主动拎包袱的随从,谁才叫不知晓状况,药尊的态度决定一切,他已经不是那一脉了,但他并不觉得可惜,反而很心安。正是因为心□□了,也就少了几分少年该有的锐气。

    重越道:我不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聂云镜一脚把重越踹了出去,道,少废话!非要逼我动真格是吧!

    你驭兽师资质是高,但自身不努力,将来也走不远的。聂云镜直接给他付了参战的灵币,道,自古就有金灵神体成神的传说,但从没听说单纯的驭兽师成神的。

    重越听到后一句定住了,他从来都没打算只靠驭兽证道,兽宠的实力不能高过主人的魂力境界,认主再多神级以下兽宠也不可能让魂魄突破神级,更不用说神级的魂魄需要神体方可承载。

    他道心在药鼎的炙烤中崩溃了,但想成不死神族的念头始终刻在骨子里融在灵魂里挥之不去,这也是他自废了半神体,拼着惹上祁白玉也要让金灵柱圆满的理由。

    他是想更进一步的。只是比起上辈子有我无敌,而今的他只敢在脑子里摆出棋盘,算好一步步棋,却不敢迈出一步。

    聂云镜这一脚,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重越站在这个上辈子没能踏足的角斗场,被阳光一朝,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手脚都在发抖。

    来了个怂货!

    看,吓得直发抖。

    看起来细皮嫩肉,败了正好喂兽。

    祁白玉站在最佳观战地一眼就看到了入口处发生的一幕,他几乎是蹲在地上,透过透明的防御罩,看到那个浑身发抖的人,想到如果自己是他,处在这样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是怎样的心情,一时间心脏仿佛要被撕裂了。

    姓聂的找死!祁白玉一脸阴沉。

    祁师怎么走了?

    肥头大耳的瀚皇两眼眯成一条缝,眼睑挡住了危光,道:本皇以诚相待,祁师这个态度,你们陨神谷不想和瀚域结盟了?

    祁白玉冷冷地扫了那个瀚皇一眼,极尽轻蔑厌恶之至,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位于防御光罩底下的人看不到头顶的情景,只能看到虚幻的万里晴空。

    重越很反感被推着走的感觉,但实力不济也只能这样了。战栗是身体自主反应,扶伤珠感受到心绪波动自主发光,重越远高于身体境界的魂力抽离开来,思绪好似莅临云端俯瞰着瑟瑟发抖的自己。

    说实话若是上辈子的他看到如今自己这样的人只怕也会忍不住好意帮一把。聂云镜也并非坏心,如果如果他能完全碾压聂云镜,那对方也不会有这份闲心管到他头上也不尽然。

    重越心想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迟早都是要往上走的,以后接触的人越多,这种场合也没法避免,怎么样才能让人不想跟他战呢?

    他在台上抖得厉害,底下笑声更激烈了。

    我上我上,这猎物是我的了。

    别老子挡道!一个身穿兽皮裙,手持重锤的壮汉挥开前面挡道的人,纵身一跃从百步开外跳上战台,一手重锤砸地,地面微微颤抖,他满脸横肉,说话时目露狠色,像是要吃人,你是要被我砸烂了扔下去,还是自己把宝物通通交出来了,再老老实实地滚下去?你这身衣袍不错,也解下来吧。言罢,粗糙的大手往兽皮裙上揩了揩。

    重越被重锤的声音吓了一跳,见他只是入流灵士,也没有掉以轻心,毕竟自己是假冒的入流灵士,被这壮士一锤锤飞的那位倒霉之人也是入流灵士,谁知道这一大片入流灵士中有没有伪装的。

    哈哈哈被隋铁盯上,这个软脚虾运气背。

    隋铁初来乍到连胜九场,只差这最后一场,就能上榜,进更深处猎兽了!

    重越寻思着,战败一个强者会有成就感,会有相应的名声;战败一个弱者,不值一提但不会有损失,怎样的人才能叫外人生不出强烈的胜负欲甚至主动避战呢?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声,还有人说着没看头。

    可他们刚一转身,只听呼呼破空声,重锤脱手而出,继而冲天而降,不偏不倚正中隋铁头颅,咚地落地。

    而那个方才还吓得发抖的青年露出傻里傻气的神情,哈哈大笑道:这都能打中,好蠢好蠢!

    隋铁被砸得头晕目眩,体表土黄色光晕流转,爆出一声厉喝,一跃而出,身形快如残影,重越刚握着那重锤举过头顶,正中对方面门:哎哟又中了!

    隋铁吃惊地后退两步,鼻子被砸出血来,他抹了把脸,无比恼怒地看到对方傻笑时露出的惊愕之色,好像对他自己撞上去感到很费解,不惊怒道:你你再笑一声试试!老子锤扁你!

    你锤子在我手上呢,拿什么捶我,怕不真是个傻的!重越对着四周放肆地笑道,傻大个,你确定入流了吗,不会是假装了修为吧!

    你一开始吓得跟个软脚虾似的,有意思吗!隋铁怒道,他确实隐藏修为了,真实实力乃是小乘灵士,怎么在对方手里好像真的不入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隋,名铁。

    重越摆手道:名字太长,记不住记不住,不如傻大个。

    傻大个和隋铁,哪个长哪个短?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哄笑开来,这人看起来倒是丰神俊朗,言行举止倒是傻里傻气。

    胜者,何名啊?负责此处战台的是位老审官,挥毫记录初入角斗场的人员名册,相比于周围人的雀跃,老审官阅战无数,依旧面无表情,头也没抬地问重越。

    初入角斗场参战只需交钱不用录入姓名,唯有赢了才能被记录。

    重越回答:打败了大傻的二傻子。

    那褐袍老者板着脸,严肃道:问你叫什么名字?

    重越道:我刚才已经说了。

    褐袍老者这才看向他:胡闹!

    没啊,重越很认真地说,在我们那都兴这类叫法,我听说你们这地方的人都很有见识的,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谁是大傻?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重越问隋铁,隋铁身负重伤,气弱地报了姓名,险些又喷出几口血来。

    旁侧战台的中年审官道:大人,他这是破坏规矩,哪有人随便乱取名号的!这若是上了榜有辱角斗场威严,理当逐出去!

    重越一听赢了也可以出去,喜上眉梢。

    初级战场的其他人完全不理解他的心态,越发坚定了他有可能是个真傻子的想法,尽管傻但是强啊,道:从来只有败者退场,哪有赢家退场的道理,这才叫坏规矩吧!

    角斗场很久没点新花样了。上榜哪那么容易,上榜了垫底的也比比皆是,没那么容易出头的。褐袍老者大笔一挥,名册上多了个名为打败了隋铁的二傻子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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