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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烦我,我超凶(穿越)——云川已至(21)

    亏他还想象这两位一百种生气的方式和自己一千种道歉的方式,真是浪费感情和脑细胞。

    幻想的所有久别重逢的温情戏码被彻底打破,时周无奈地扶额,整理好心情勉强正经起来向他们交代注意事项:首军的教学方式和基军很不一样,你们尽快适应,尤其是文化课方面,从机甲维护再到什么宇宙空间纳米技术通通都学,你们别掉以轻心。方面倒是和基军差不多,只是我们原先更侧重攻击,并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他们能提前来,显然是因为学校认识到了这些问题,肯定耳提面命同他们说过很多次了,自己的话不过无意义的重复。

    但对面两个人特别给面子:夏尔你真好。

    周周你真好。

    你怎么叫上周周了!胡恩特别敏感。

    柯克不服气:入乡随俗,他都告诉我们真实身份了。

    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时周当机立断结束话题:去学校注册。

    汽车飞驰停在首军的大门前,两个人乡下人进城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怎么怪怪的?

    我也觉得。

    胡恩和柯克总可以在某些时刻某些地方有着共同的默契,具体经常体现在和时周有关的事物身上,不管是经过时周身边时若有似无窥视的眼光还是絮絮叨叨的议论,其实根本不明显,但他们察觉到了诡异。

    我去帮你们取放行李的钥匙。时周让他们停留在原地,先行一步,与一个男生擦肩而过。

    矮小个子的男生眼神一直放在时周身上,哪怕时周进到办公室后仍然阴鸷地盯住玻璃门后的身影,狠狠磨着牙经过柯克和胡恩的身边,思绪仍然沉浸在时周的身上:

    不要脸。

    胡恩猛得死死抓住那个人的手臂,用的力道疼得那个人脸颊憋红到扭曲,他攥紧拳头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怒不可遏沉声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29章 警告

    时周从房间里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串挂着蓝色吊牌的钥匙。

    胡恩和柯克依然站在原地等待着他,见到他出来时兴高采烈地同他拼命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他们的不远处经过一个一瘸一拐的矮小男子,拖着步子缓慢行走,似乎行动不便。

    走吧,去你们的宿舍。时周朝那个男生那里望了一眼。

    衔接班的宿舍和时周的宿舍不在同一个方向,离得也不近,这一点让他们觉得颇为可惜。

    一路上向他们介绍沿途经过的建筑,不知不觉走到了目的地。

    我先送你们到这儿了,学院那儿找我有事,我们一会儿再联系。时周终于把一只不肯放手的行李交给他们。

    嗯嗯好,拜拜,我们会去找你的。柯克和胡恩连连点头。

    时周笑了笑转身离开。

    直到彼此都消失在可以看见的视线范围之内时。

    胡恩和柯克飞速地对视一眼,同时瞧见对方眼中的难过与震惊。他们伫立了很久,大大小小的行李散乱一地都没有去捡,沉默地刷新光脑。

    柯克调出光脑上的论坛帖子,不敢再看第二眼,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眼睛也酸涩: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在首军受了这么多委屈?

    飘红的帖子里全都是对时周的冷嘲热讽,带脏字的不带脏字的羞辱。

    刚才他们在那个同学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论坛等的字眼,谁知登上之后,竟然看到这样的场景。

    时周淡然又温柔,总披着一层清冷的光,是他们始终想要守护的存在。可是帖子里把他们的最珍惜的东西踩到地下漫无目的地谩骂,像评头论足地对待一个低劣的商品。

    先不要让他知道,我们自己去查。

    胡恩的脸色没了笑变得格外难看,刚才和那个矮个子男生对峙时他担心自己不清楚状况特意收了手,生怕自己没轻没重打下去反而替时周惹了事。

    他们心乱做一团,沉淀了很深很深的难过。

    另一头的时周并没有转向学院办公楼的方向,而是回到原先与矮小男子相遇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人仍然站在那里,胡恩的出拳使了巧劲,看不出皮肉伤的存在,实则疼痛难耐。不过他的心神完全被光脑所掌控,口中念念有词,充满了恶毒狠辣的去死贱人不知廉耻的人就应该去死等等词汇。再仔细一看光脑上出现的画面分明就是论坛帖子的后台和一个群聊界面。

    小贱人找了帮凶,那就让他们一起死好了,不如把他们拉到厕所去玩玩。

    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按在他手腕的光脑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他正要准备破口大骂,转头对上时周没有感情的视线。

    他慌乱了一瞬间,很快在时周温和的一笑里平息下来。一个懦弱没有背景,同时被公爵府和太子抛弃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他人的宠物而已。

    下一秒,时周一把扯过他的头发,踢中他的膝盖,像对待一个破布袋子一样将他拖行到厕所里。

    时周不跟他们计较,是因为这些人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鸿鹄不因地上燕雀的纷扰而影响自己前进的方向。可他先不该万不该扯到胡恩和柯克,不该拿他想要守护的人说事。

    一起死?他也是一个疯子,那就看看谁先拿起刀杀死对方。

    厕所的蓄水池逐渐满上,男生恐慌地预知到时周的下一步动作,抖如筛糠疯狂向外爬:

    时周,我爸爸是财政大臣,你不能杀我。

    时周一脚踩上他的手背辗了碾。

    咔哒,手骨断裂的声音。

    男生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

    他拎起男生,掐住他的颈间痛穴,径直往蓄满的水里压下去。

    冰凉的冷水咕噜噜翻滚着挣扎的气泡,手下之人疯狂挣扎着想要往外逃,但哪里对抗的了时周岿然不动的力气,宛如一个巨石压的人密不透风。

    时周神色平静,安详的如同寺庙中的神佛,脸上怡然自得,完全不在意那人的生死。

    挣扎逐渐小了,水面即将归于平静。时周松了手,一脚把他踢到墙壁上,顺便踢出他腹部多进的水。

    男生从嘴巴鼻腔眼睛里往外冒水,唾液鼻涕混做一团好不恶心,但他拼命地抹着脸喘息,像一只翻白肚的死鱼。

    时周蹲在他的面前,依旧一副清冷干净,宛若油画中走出的美少年阿多尼斯,红的唇,黑的发,蓝的眼。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度浮现扼住男生的心神,他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害怕地发出干吼。

    好玩吗?时周平静地询问,单纯的疑惑好像真的只是玩了一个游戏。

    男生翻着白眼哭泣拼命摇头。

    既然你想玩,那就让我来陪你。时周递给他一张纸,白色的纸巾粘在那人的嘴边吸收水分迅速烂成纸屑。

    你错在想动我的朋友,你想玩我就陪你,可是你要是敢碰他们

    时周低下头,眼里闪烁野兽狩猎时无情又残酷的目光,一点人味都没有,如同手持镰刀的苍白死神。

    我就给你收尸,明白了吗?

    男生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他想张口回答问题,发现自己害怕地发不出声音,他的瞳孔清晰印出时周冷冰冰看着死人的眼神,陡然生出一种蔓延开来的恐惧。

    时周究竟经历过什么?

    ***************

    日子似乎恢复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格林说过要带时周去检查身体当然不是空话,整理完手头急需解决的事情之后,对待时周的处理就迫不及待地放到了台面之上。

    如果时周的精神力能够治好,那么配合他与机甲之间的通感,帝国将会诞生除了司凛之外最优秀的军事人才。更何况时周一颗心恰好对参军有着极大的热忱。

    天时地利之下,只差人和。

    格林联系帝国最好的医院让时周去进行一套完整的检查,期待得到一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果。

    带领时周去的当仁不让是他的监护人。

    司凛单手拎着时周的书包,卷起的衬衫露出一小节精瘦的小臂,以沉稳的姿态走在前头。而时周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拖着不情愿的步伐,看上去特别像没有考好的小孩。

    他特别讨厌医院,任谁在长期身处同一个环境,一睁眼就是一片白,鼻子里呼吸着消毒水的味道也会生出一种厌恶感情。之前在现实的那么多年,他觉得自己没有疯真是个奇迹。

    心情不好,虽然不至于迁怒旁人,只能隐隐在心中生着气,但是难免散发了一身低气压,抑郁地盯住前面的司凛,希望传达自己的不甘愿。

    如果帝国也有全国十佳励志人士的奖项,那么司凛一定可以榜上有名。

    他实在过于劳模了,几乎每天神出鬼没,上午尚且在巴沙漠围剿虫族,下午就可以出现在帝都银座处理军事公文,晚上还能赶来首军指点时周一两句。光从时周的判断来看,帝国对他的安排未免太过大材小用,有些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司凛出面。

    比如,竟然在他下课之后不由分说接过他的书包带他来医院。

    小孩,不要闹脾气。司凛的声音能听出宿夜未眠的疲惫沙哑,沉醉又温柔。

    时周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你多大了啊?管我叫小孩。

    司凛停顿了很久:我忘记了。

    时周有些愣,不明白什么意思,心道司凛不会是什么千年老妖怪吧。

    别乱想。司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打断他的天马行空,就是单纯的忘了。

    时周点头就此揭过,没往心里去。

    接诊的医生据说是帝国大脑层面最出名的专家克雷尔,格林在他来之前和跟他科普了一番克雷尔手上大大小小的无数成功案例,希望能够激发时周对生活的热情,不要总是一副明天没有希望,大家洗洗睡吧睡醒世界就会毁灭的冷漠表情。

    对此时周呵呵冷笑。

    克雷尔长得就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须发花白,眼神深邃又温和。不同于格林身上尽管慈爱却难以掩饰的铁血军人气质,克雷尔则展现出儒雅随和的文人风范,饶是时周这么不爱给人面子的人到了他的面前也会下意识变得乖巧一些。

    来了。 克雷尔熟稔地同司凛打招呼,还带了位小朋友。

    丧着脸不情愿地放任机器设备连接到自己的大脑和身体之上,时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臭,攥的拳头越来越紧,整个人绷成一道弓弦,努力和潮水般涌来的不好回忆对抗,强迫自己不挣脱掉这些机器。

    一只修长又温暖的手放上他的后背,隔着一层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炙热,无声抚平他所有的烦躁。

    马上就好。

    时周眨眨眼,眉头依旧紧锁,但肉眼可见地放松许多。

    很快出了检查报告,换成司凛坐在克雷尔面前与之交谈。

    克雷尔絮絮叨叨着结果,口气中有微不可察的轻叹:

    神经质周围有阻断,目前的技术暂时无法彻底治愈,只能利用仪器帮他疏导。而且这位同学的精神状况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心绪起伏比较大,大脑皮层活跃程度太过极端。

    时周偏头撑着手坐在窗边,饶有兴致地轻轻拨弄含羞草的叶片,仿佛在旁听别人的事情。

    司凛收回视线:治疗能恢复多少?

    克雷尔沉吟片刻:我们尽力。

    医院的走廊与供人散心的花园相通,鸟语花香,多添了几分生动有趣。不过正值初冬,天寒,并未有多少人迹,故而显得些许冷清,他们俩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闲逛。

    司凛突然站定,回头出声安慰:还是可以去军队的,你放心。

    当初和老校长聊天的时候,时周一顿溜须拍马坚称自己对于军队的看重以及报效帝国的决心,咬定青山不放松准备和军队锁死,显然司凛单纯地把这番话当真了。

    时周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没说话,看来被司凛误会自己很难过了。

    可以去刃影吗?他反应了一会儿开始打趣,监护人给我走个后门?

    他说话时无意弯起眼睛笑意盎然,灰灰蓝蓝的颜色之中加入星辰的碎片。

    司凛仿佛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心理斗争之中,久久未回答,眉目深沉,塞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似乎摸到了魔方,咔哒拨弄一声,下定了决心:可以。

    啊?时周本来就在开玩笑,一下子慌了神,什么?

    我说你可以来,欢迎你。司凛耐心重复了一遍。

    时周见了鬼,同时更鬼迷心窍地上手捏了捏司凛手背的皮肤:你是司凛吧?

    一向刚正不阿的人竟然同意一项什么都没有的交易。

    时周抬头望望天,太阳还好端端地呆在东边没有动,不可能打西边出来。

    司凛负手,神情温和:我说真的。

    时周的坚韧和天赋世所罕见,即使精神力有束缚,但在其他方面同样能达到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陨落的天才也是天才,于公而言,刃影理所当然欢迎他的到来。至于于私而言

    司凛,很热吗?你耳朵怎么红了?时周奇怪司凛忽然变得飘忽的目光,关切地询问。

    司凛摇头,迅速恢复了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最近太忙了,有空我会继续指点你的机甲。

    时周不在意:没事,学院的老师都挺好的,你忙你的去吧。

    司凛轻轻吐了一口气,认真纠正:院里的老师不如我。

    可把你骄傲上了。

    时周好笑地点头:是是是,谢谢我们元帅大人愿意光临指点我,我不胜荣幸,一定虚席以待。

    司凛似乎感到不好意思,声音小了很多:那倒不必。

    怎么又把开玩笑的话当真了,时周刚想调侃,司凛接着说出的话打断了他。

    我就是想帮帮你。

    时周心中好像忽然被浇了一瓢温热的柠檬水,酸胀又有丝丝甜味。

    就像司凛说的,身体问题不会影响到他进入军队,更不会打乱他日常的训练计划,和司凛道别后草草吃完饭,时周老样子钻进训练室。

    时周已经停留在C级机甲的水准很久很久无法突破,虽然偶尔有所挫败,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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