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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老公是个呆(四)

    其实那包袱也不明显,大概是谁偷埋在这里,却不料一场大雨又让它重见天日,遮遮掩掩又有不少枯叶覆在其上,倒是不容易叫人发现。

    许是老天有眼,见柳氏夫妻二人平日里不少做善事,便叫他发现了这笔横财。

    若换了别人,必是趁着四下里没人赶紧携了回家,偏那死心眼的柳父巴巴的带着包袱去了族长家里。

    包袱一开,族长愣是半晌没回过神儿来,等魂归其位,趁着内人去了茶水间,起身将门窗紧闭,外人只道是族长要交代什么。

    柳父知道这包袱必是很贵重才引得族长这般小心,却是无半点贪心,一心想交于族长处理。

    那族长也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平日里对柳氏一家为人最是清楚,又见他实在穷困,便做主让他收了这横财。

    柳父推脱多次,见族长实在坚持便勉强收了这东西,不过只藏于家中隐蔽处,除了族长就连发妻也没透露半个字儿。

    后来夫妻双双离世,族长将柳小丫交于大伯一家的时候便将此事告知大伯一家,说是将这包袱留作她将来出嫁时随嫁妆一道给了她。

    大伯一家听说还有这么一笔大财,欣喜之下便动了歪心思。

    待族长离去,柳山夫妻二人便赶紧去了柳家旧宅,果然于茅房后的空地里挖出了那包袱,夫妻二人喜形于色,将那宝贝藏得死紧。

    这么些年,那二人不是没动过那包袱的主意,只是族长交付柳小丫之时仔仔细细的敲打过二人不可动这包袱的主意,不然惊了死人,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大伯夫妻二人面上信誓旦旦,背地里却已将这东西视为己物,只等的合适机会打发了柳小丫好独占宝贝。

    这也就是为什么柳小丫丝毫不知情,那夫妻二人自是瞒的紧紧的。

    柳青烟也是警惕性的瞄了眼四周,“如若不是,她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娘不也是方才察觉出来,先好言哄过去再做打算。”

    柳青烟鼻子里哼出冷气,“依我看啊,知道八成是不知道,左右知道的人不过四个人,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族长必然不会声张。估摸着也许是那小蹄子年岁长了些,心思也多了些,觉得自己不该平白受这冤枉气,跟您对着干呢!”

    柳陈氏一听,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心下便生了气。

    “好个贱蹄子,敢跟我动歪心思,这还未出门就敢端个小姐的姿态,我柳家供她吃穿,白白养了这许多年,干点儿活计就这般委屈,看来也是我近日里太心慈手软了些!”

    柳青烟自然也是没把柳小丫放在眼里,本就不是一母所生,再加上打小就被惯得一身娇气毛病,成日里见着柳小丫面黄肌瘦又任人欺负的丑模样,自然是看不上的。

    “娘也不必生这气,反正人在咱们手上,量她也反不了天,还是徐徐图之方好。毕竟她出嫁之前可不能叫族长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坏了咱的好事。”

    “好女儿,还是你灵光。”说罢,柳陈氏又想起什么事,脸上挂着探究的笑意。

    柳青烟见了,一时不明白,“娘可是还有话说?”

    柳陈氏拉过女儿的手,揉搓两下,才问出口,“乖女儿,你同那李秀才如何了,春闱在即,也不知道他今年能否高中。”

    见娘亲问的是心上人,纵使她已经做了那等违背伦常之事,却还是羞红了脸。

    “娘,您真是,他虽用功,考举之事还得看运气如何,现在你问女儿,叫女儿如何应你。”

    柳陈氏心道外人都说这李秀才平日里最是用功,常为了看书整日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是个好的。若是今朝能考个功名,女儿日后的好日子跑不了。

    这李秀才正是那日被柳小丫撞见同自家堂姐幽会之人,还未成亲便行那等子龌龊事,哪里像个读书人,怕顶多是个只会人前装扮的主儿。

    凤姬猜的不错,柳青烟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好哥哥正是个风流神仙,惯会勾搭良家姑娘。

    柳青烟虽说算不得什么良人,但好歹有些姿色,李秀才正是看中这点,才好言哄骗了这么久。

    这个李秀才人模狗样的惯会演戏,外人只道他是个老实秀才,但有一人却最是清楚这厮的龌龊。

    此人正是村东头的李妈妈。

    按理说马山沟这样的镇子因人少也算的民风淳朴,自然容不下这等皮肉生意。

    奈何村里实在贫穷,不少爷们儿老大不小还找不着媳妇儿,族长为着大家考虑也就默许了这档子腌臜活计。

    自古以来皮肉生意最是受爷们儿的欢迎,虽说明面儿上逮着机会便被村里妇人骂的狗血喷头,说小姑娘老婆子勾了自家男人的魂,可碍着脸面却没人真的敢闹了去。

    李妈妈便成了一众老少爷们儿中间的红人儿,那群人中自然少不了我们风流成性的李秀才。

    他借着肚子里那点墨水,偶尔酸文酸诗的来上两句,连那李妈妈也是叫他哄得面红耳赤。

    不过到底是生意人,一个穷秀才手上又没有几两银子,日子久了,阅男无数的李妈妈自是最清楚那人脾性。不过是哄好了她,好方便占了姑娘们的便宜去。

    有银子还好,没银子除非将自己好生伺候好了,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青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敢往那等烟花柳巷去,自是连提及那处也够羞得“呼哧呼哧”喘两口恶气,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哥哥竟是那里的常客。

    若是知道了,也不知她那温柔体贴的少女面皮还能不能撑得住。

    母女俩又闲聊会儿家长里短,方才拍拍屁股往家去了。

    凤姬这里饭菜刚好,踏着小步子往门口瞧了瞧,见母女还未回来,大伯似是还未起身,她复又回到灶台旁,寻了个干净的碗,盛了一整碗米和小半碗青菜豆腐。

    趁着人没瞧见,手脚利索的寻了个地儿把饭食藏起来。

    当然,若是过去的柳小丫是断然不敢行这等事的,叫大伯家知道了去,必是一顿毒打。

    不过眼下这身子着实太虚,饶是凤姬身手了得,这会子也使不上劲,需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把自己的另外备好了,瞥了眼四周,凤姬拿出了方才留下的已经坏了的酸豆腐。

    脸上一抹邪笑,几块酸豆腐下了锅,借着余温小心翻炒几下,菜便端到了桌子上。

    等凤姬将三人的饭盛好,柳陈氏母女二人才悠悠回到了家。

    进门儿见凤姬在院里摆桌子盛饭,闻着味儿当下二人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这小犊子别的不会,单这做饭的手艺确实不错。”柳陈氏轻声在女儿耳边嚼着。

    柳青烟认同的回了母亲个眼神,嘴里喊道,“去把爹爹叫起来吃饭。”

    凤姬轻声应下,盈盈走入屋中。

    “大伯,大伯……”

    凤姬循着路子,私下里打量着来到了柳山房门前。

    叫了几声,屋里除了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就是满室通风不畅再加上混着呼出的二氧化碳的味道,生生让还未吃饭的凤姬几欲作呕。

    无奈硬着头皮又叫了两声,床上方才有了动静。

    “叫你娘的屁啊!老子正摸着口袋数钱呢,叫你一声鬼叫惊了我的好梦,真他娘的是个扫把星!”

    凤姬脑门儿上青筋直跳,脸上却忍着不发,君子报仇自是十年不晚的。

    “大伯,姐姐让我喊你吃饭,快些起来吧,过会儿饭该凉了。”

    屋里男人又嘟囔两句,方才顶着一头乱发趿着鞋子入了院子,坐在桌旁。

    一桌子三个菜,青菜豆腐,干煸豆角和蒜拍茄子。

    桌上三人看着食指大动,柳陈氏吃了两口米饭,才发现凤姬还站在一旁,忙挥挥手让她下去。

    “好了好了,你也去吃饭吧,站在这里做什么?”

    凤姬笑意盈盈地应下,转过身脸上就只剩下坏笑。

    不是播耕的季节,家里尚不用下地,于是一天的三顿便成了两顿,索性早中合在一起吃了。

    这会子,凤姬正拿着笤帚洒扫庭院。

    素来不做家务,所以眼下也就是做做样子,手下动作没用力气,只一门心思在想如何才能好好整治这些人。

    巧了,大伯母吃完饭出门儿消食这会子溜达回来了。

    推门儿一见凤姬面上发愣,扫来扫去就是那么一块地方,随即便瞪了眼睛,叉着肥腰扭了过来。

    “我可是在边上好看了一会儿,怎么你是当真心里不满,现在连个地也扫不了了是吗?”

    尖酸的话传入耳中,凤姬下意识的扭头瞪了过去。

    看清来人,凤姬眼里流出一丝厌恶,站直了身子,怼了回去。

    “我的大伯娘呀,不是侄女不用力气,只是这中午没吃什么东西,那点儿饭都不够小丫活动两步就没了。这会子实在饿得紧,引得一阵头晕,连带着手上也没甚力气,还望大伯娘莫见怪。”

    柳陈氏心里啐了一口,脸上显出冷意。

    心道好你个小蹄子,平日里就是这么个饭量也不见你叫饶,这刚刚给你点好脸色你便给我尥蹶子不好好干活儿,当真以为我是个好拿捏的。

    凤姬知道对面的老女人定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也不在意,小姐我就是不好好干看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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