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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重生 修真)——三千风雪(2

    闲灯看罢,心中想道:看来,那个人就是照着度星河这身打扮雕的像。

    度星河做完这一切,跳上了观音庙的屋檐上,咳嗽了一声,这是闲灯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下跪何人,可有何心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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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东西全都要藏起来给老婆吃

    小兰偏心.jpg

    你都有两块,你一块也不给人家吃,人家还帮你还造化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后就是看到说小兰的小姐脾气,小闲会不会不耐烦和他吵嘴,不会的,小闲爱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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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醋

    度星河此人,是真有几分观音相的。他虽与闲灯脸生的一样, 但是气质大为不同。闲灯的长相更具侵略性一些, 度星河则长得柔和婉约, 眉目含情,点上眉间的朱砂后,扮起观音来有几分以假乱真的本事。

    下跪百姓没见过世面,只抬头看到度星河坐在观音面前, 面容昳丽如神仙, 一动一坐,衣裳如七彩祥云,波光粼粼,便真以为是观世音显灵,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度星河趁他们磕头地时候坐在台上无声地哈哈笑了一阵,等众人抬起头,他又眨了一下眼睛, 正襟危坐。

    闲灯在一旁围观了全程, 开口评价:这个度星河,年纪不大, 爱捉弄人。

    随即, 心中略有疑惑。瘟疫此事, 人间惨剧, 就连他这个来自十年后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悲悯。但度星河看起来几乎感受不到这份悲痛, 与其说他冷漠, 倒不如说是完全不晓得瘟疫是什么。又见他一路上来, 到处摸摸碰碰,又模仿行人,观察其表情,种种表现,都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委实奇怪。

    要说他入世前在山里呆了太久,不通人情也罢了,可这也不像不通人情的样子,反而像是不懂。正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显得天真无邪的残酷。

    他评价完度星河,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反正我是不会这样的,小仙君,你觉得呢?

    闲灯说此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心虚。闲灯自己不认为自己是度星河,但是招架不住兰雪怀胡思乱想啊!他这人,自己的记性不大好,但是记兰雪怀说过的那些气话和鬼话是记得很牢的。闲灯到现在为止还能背出当时兰雪怀在客船上对他说的:如果自己是度星河,也就是说敢骗他,就要自己好看。

    具体怎么个好看法,闲灯不知道。

    打他一顿也就罢了,他最怕兰雪怀不理他,那真是怎么哄都哄不好,很要命的!

    兰雪怀的目光从度星河脸上移开,看着闲灯。

    不得不说,两人真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兰雪怀这样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他心里疑惑重重,但是凭直觉却不相信闲灯和度星河是同一个人。

    度星河在观音庙中扮了一回观音,而后如同世间传言的那样,他直接出手替钱塘百姓摆平了瘟疫一事,一时间名声大噪,仙门各派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纷纷都递出了请帖,希望度星河能到自己门派中为自己助力。首当其冲来找他的,就是位于钱塘桃花逐水的老掌门童淮山。童淮山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到度星河,先不说请度星河进门派之事,而是将自己的一桩心事讲给度星河听。

    闲灯和兰雪怀在这段时间里观察下来,发现度星河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并且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心软。

    一个心软的男人势必做不成什么大事,要不是他天赋卓绝,干什么事儿都能干好,想必也不大会有今天的成就。

    童淮山讲的是自己小儿子失踪的事情。

    听到这里,闲灯耳朵一动,明白过来,心想: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坏得很,他不叫度星河跟他回门派,反而在这里打起感情牌,循序渐进的给人家下套,实在够恶心的。

    闲灯从十年后来到幻境,自然也知道童淮山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先前听唐棋乐讲起来,还以为这位童淮山童掌门对自己爱妾的儿子有多么珍重,合着全都是为了套住度星河的苦肉计。果不其然,度星河最见不得这种骨肉分离的凄惨事情,童淮山说的声泪俱下,叫人听之落泪,度星河不忍,便答应替他寻回幺儿。

    此时,钱塘的瘟疫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人家吃了度星河分发的药剂,病情也在渐渐好转,他在百姓中的声望越来越高。

    度星河没有之前那么忙,第二日就动身去找童淮山这个小儿子。

    如果闲灯没有猜错的话,童淮山的这个小儿子就是童梦了。

    七日之后,踏破铁鞋无觅处,度星河在钱塘下游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童梦。童梦在外头流浪了好些年,看个头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不过营养不良,生的特别弱小。度星河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捡人家扔掉的一块骨头吃。这种骨头,主人家啃过肉之后,上头还有一点儿汤汁味儿,几岁的小孩没人教,不懂事,看到这东西就觉得好吃,像小狗一样,也学会去捡着来吃。

    周边围了几个大人,看到童梦的样子觉得又可怜又好笑,纷纷笑了起来。

    度星河就是这时候出现的,童梦手中的骨头还没放在嘴里,就被他一巴掌给轻轻拍掉了。骨头落在地上,童梦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脚就离开了地面。他连忙转头,看到了度星河,度星河手中正好有个肉包子,二话不说塞进童梦的嘴里。

    童梦几天没吃饭,嘴里一尝到肉味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速度之快,都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嚼过。吃完之后,童梦略显窘迫,他坐在度星河怀中,把对方洁白的衣服蹭的黑一块黄一块。

    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度星河,觉得他好看极了,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但又不敢多看,被人抱起来,也不敢多问。只把自己脏兮兮的手藏在身后,不叫度星河看见。

    度星河不在乎这个,只等他嘴巴有空了,问道:吃饱了吗?

    童梦揪着自己的衣角,抬眼看了一下,他想问这位哥哥是谁,可惜哥哥问的比他更快,他只能红着脸道:饱了。

    度星河温声:不要撒谎,我再问你一遍,真的饱了吗?

    童梦没回答,但是肚子很诚实地咕咕叫唤。

    度星河听了,不继续问了。

    他带他去吃了一顿饱餐,等到童梦不在那么怕生的时候,他便问童梦的名字是什么。

    老实说,童梦压根不知道自己名字是什么。他自懂事起就在外面流浪了,只知道自己四五岁被一家姓段的人家收养过,那家夫妻给他取了个姓段的名字,段什么给忘了,只知道邻居都喊他段郎。

    他说出来,度星河听完,也这么喊他:段郎。

    笑吟吟,温温和和,童梦抬头看他,小兽似的目光突然变了一下,从怯生生,变得恶狠狠,死死盯着度星河。

    童梦这个年纪,还没到懂事的时候,但也知道自己被人丢了。他过得很不如意,冬天很冷,夏天很热,大部分的时间他都要为了自己的生计发愁,吃了上对没下顿。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坐在垃圾堆里看街上的行人,看别的小孩被父母顶在头上,手里拿着他想都不敢想的糖葫芦。

    后来,他被一家姓段的人家捡回去养着,他在段家很听话,什么都不敢多要,什么都不敢多吃,抢着打扫卫生,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只是希望段家的人不要把他赶走。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在段家久留。倒不是他做的不好,童梦已经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讨好这家夫妻了,夫妻二人性格敦实,对这个白捡来的便宜儿子也不错,只是福薄,住在山里,被山上下来的妖兽吃了个干净。童梦因为出去打水的缘故逃过一劫,回来之后,他又成了孤儿。

    此时,童梦已经认命了。他发现自己就是一条烂命,让自己不要失望的办法就是永远别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期望。他在大街上继续流浪,捡着别人不要的东西吃,偶尔被路过的醉汉发泄地踹几脚,或者被巷口里的几个孩子合起火来欺负一顿。

    他短短地,连十年都没有的生命里,充斥着挨打和饿肚子。并且,童梦坚信自己一眼把自己的命给望到头了,他就这样烂在土地里,这辈子也不会有人来问津。

    直到度星河伸出一只手来拉着他,他才回过神。童梦自己的手又脏又黑,与度星河荧白的手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时间,他尝到了一股巨大的羞耻感。

    童梦自小流浪,早把什么面子里子的尊严丢了个干净,也从来没觉得什么是羞耻。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羞耻?

    只是,在度星河面前,他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童梦想立刻收回自己的手,低着头涨红着脸,心里止不住的恐慌。

    度星河拽着他,不让他松手。他轻轻松松就把童梦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用水打湿后,替童梦把他的手擦干净。

    童梦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帕子很快就变得又黑又脏,度星河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道:我要带你回童家见你的亲生父亲,你愿意吗?

    童梦抬起头看着他。

    度星河笑了一声,眉眼弯弯,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童梦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然后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把度星河吓了一跳。他像个未开化的小野兽,鬼吼鬼叫,撕心裂肺,然后撞进了度星河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度星河继续拍他的背,叹气一声,说道:你在这样哭,我可太丢人了,全客栈都看过来了。

    童梦被他吓到了,打了一声嗝,连忙止住了哭声,憋着表情看着他。

    他脸上本来就脏,如今一哭,被泪水一搅和,像个往泥巴里倒了水,变得更加难看。度星河抱着他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把童梦的脸笑的更加红,他用帕子给他擦干净脸,高兴道:走吧,我们回家。

    度星河就这么把童梦领回了童家。

    实际上,童梦根本不在乎他那个亲生父亲,他到了童家之后就躲在度星河身后,死活不肯松手。童梦小小年纪,就可见他的固执程度,又倔又狠,手都抓出血了,十个指甲用力的纷纷往外翻开,血淋淋的,尽管如此,他也不肯对度星河松手。

    度星河被他拽着,走也走不了,十分无奈。童淮山表面上是很为难的,心里却止不住的赞美童梦,真不愧是他的儿子,果然父子连心,就冲他对度星河这个纠缠的劲儿,知父莫若子度星河这么心软,一定走不了。

    这正好中了童淮山的计策,度星河被童梦缠的没有办法,一时半会儿不能走,只得在桃花逐水暂时住下了。

    童淮山立刻放出消息,说自己已经请了度星河做童梦的老师,放话度星河已经是桃花逐水的人,叫其他仙门各派打消对度星河的主意。

    度星河在桃花逐水住的头两年,童梦就像拽着一截浮木一样抓着他。他去哪儿,童梦都跟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若是半天见不到度星河,就坐在门口低着头,谁也不理,在那儿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见犹怜,十分精准的把握住了度星河心软的弱点。

    幻境中的时间与现世不同,这几年的时间片段都是跳着叫闲灯看了个大概。饶是如此,闲灯也能看出度星河与童梦的关系了。亦师亦友,亲密无间,童梦对他尊敬非常,简直把度星河当成神仙来崇拜。

    闲灯评价道:想不到啊,童梦小时候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他要是个女的,我看他这架势,到了年纪就恨不得要嫁给度星河了。

    兰雪怀点了点头,也同意闲灯的说法。

    闲灯道:真是奇怪,那我更想不通了,童梦既然这么依赖他,后来又怎么做出那些欺师灭祖的事情来?你记得唐棋乐怎么说的吗?他废了度星河半生的修为,还把人家的双腿和双手都打断了,扔到了山下。童梦脑子受了什么刺激?

    兰雪怀说道:用造化镜跳到七年后看。

    闲灯连忙将脖子上挂的造化镜取下来:你说得对,我都忘了这个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唐棋乐说一个时辰之内不出来,我们就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兰雪怀道:已经半个时辰了。

    造化镜中的时间都是片段式的,看似过去了几年,实则对于闲灯与兰雪怀二人来说,不过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

    闲灯把造化镜拿出来,等待雷电。

    趁着这个空档,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兰雪怀,对方的神色从进入造化镜中就不大好,特别是看到度星河的时候,似乎心事重重。

    闲灯心中好奇万分,却也不敢贸贸然开口问。他对兰雪怀的过去也一无所知,但兰雪怀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普通人,万一他曾经与这件事情有什么接触呢?

    想到这里,闲灯有点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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