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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失忆之后(重生 修真)——三千风雪(2

    闲灯问道:童梦是这时候恨上度星河的吗?

    唐棋乐却又摇头。

    救下沈情还不算完。

    后来,桃花逐水不知道惹到了什么人,几乎被人灭了满门。也是那会儿桃花逐水实力不够强,远没有现在的地位,只是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门派。此事一出,天下人自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情。三司二省再一次问度星河要人,度星河依旧不肯放人,沈情这个杀人犯逍遥法外,得意的很,住在慈航静斋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叫桃花逐水活下来的人恨他恨的牙痒。

    童梦这时候已经及冠,度星河这么做,是完全要割舍掉他二人的情谊。不过在他的及冠典礼上,童梦依旧排除众难,不顾门派中的长老反对,邀请了度星河前来参加。毕竟度星河是他的恩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及冠如此大的事情,他必然是要到场的。

    及冠礼同时也是童梦接任掌门的第一天,常理来说,这应该是他人生中除了娶妻之外最重要的一天。也正是这一天,举行了一半的及冠礼被沈情的出现打断了。他是被绑着出现的,桃花逐水的人趁着度星河参加典礼,在慈航静斋直接强行抓了人,由天机变从旁辅助,沈情反抗了两下就不敌,被抓到了这里。

    门内长老要求原地诛杀沈情,以慰藉门派内死去的诸位是兄弟的在天之灵。当时,三司二省、明德真君以及天机变的重要人物都在现场,沈情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度星河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当着童梦的及冠礼,天下修正大能的面带走沈情。

    他们就是料到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提出这个要求。

    谁知道,事出意外,度星河还真敢当场与众人翻脸,直接开定海昆仑扇,救走沈情,留下童梦一人在天下群雄面前颜面扫地。

    至此,两人才彻底决裂,反目成仇。

    唐棋乐吃了一粒花生,道:后来的你也听说了,童梦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又把沈情捉回了桃花逐水给杀了。接着又将度星河的修为废了一半,打了个半残,扔下青城山叫他自生自灭。后来,一个月不到,围剿阴山子一事就爆发了,众人没把握杀了阴山子,又腆着个脸巴巴地把度星河治好了,请到了无妄山。度星河就这么死了。

    一个月时间太短。

    来不及让童梦和他缓和关系,也来不及给童梦后悔的机会。

    度星河死的是又快又迅速,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也叫童梦懵了。

    这一段又臭又长跟老太婆裹脚布似的爱恨情仇,在度星河死时就戛然而止。

    人都没了,还爱什么?恨什么?留给后人的,就是一阵唏嘘罢了。

    后人闲灯,顺应自然地唏嘘了一阵,评价一番:童梦不就是要他死,怎么度星河死后,他还疯成那样,又当又立,真叫人不能理解。

    唐棋乐开口:谁知道呢。

    人一死,便盖棺定论。

    不管是说童梦做的太狠也好,度星河忘恩负义也罢,死人都是不能复活的。

    闲灯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头很晕,听不下去,便想要回去睡觉。

    结果一想到自己下午跟童梦打了一场,此时书馆是不可能回去了,说不定现在街上都是桃花逐水的修士到处搜查他,他连街上都不敢去。

    唐棋乐也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与闲灯说了说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便离开了。

    闲灯贪杯,唐棋乐走后,他又喝了一壶桃花醉,这才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付了钱往楼下走。

    兰雪怀静坐了一下午,也思考了一下午,愈发觉得手中的簪子烫手。唐棋乐说得往事他只听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神游,心中最起码打了三百二十个腹稿,最后挑挑拣拣,觉得哪个说出来都不合适,一磨蹭,又磨蹭到了晚上,至今为止都还没送出簪子。

    闲灯已经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了,兰雪怀沉浸在送还是不送的历史遗留问题中,惆怅的恨不得去对月独酌。

    他走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要送,一转过头,发现闲灯不见了。

    兰雪怀吃了一惊,连忙转身。

    闲灯原来是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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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了,下一章进入醉酒场景~

    感谢大家支持!我会好好写完的!

    好凶的亲亲

    兰雪怀驻足了一会儿,闲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像是在地上生根了, 半天都没有动静。

    兰雪怀折返, 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闲灯果然醉了,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双颊泛红,双眼朦胧, 就连眼神都没有焦距。

    看到兰雪怀, 露出牙齿,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兰雪怀不动声色地评价道:蠢货。

    起来。站好了。

    他这么命令闲灯,可惜闲灯不服从命令,整个人软趴趴,像没骨头一样。兰雪怀扶着他还好,要是不扶着他,他就立刻能滑下去。

    一来二去, 把兰雪怀给搞烦了。

    他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兰雪怀迟疑地想, 我可是见过不少故意装醉,从而引发酒后乱性的话本子, 这点雕虫小技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兰雪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闲灯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吗?知道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 故意喝多, 不就是

    胡思乱想时, 闲灯严肃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雪怀的思绪被打断:?

    闲灯身体软绵绵的, 手也软绵绵的, 捉住兰雪怀的手腕,企图把他给拿开:因为我是一条蛇。

    沉默许久,兰雪怀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

    闲灯又重蹈覆辙,滑到了地上,努力令自己成为一条蛇,他固执道:我是一条蛇!

    兰雪怀冷道:我看你是一个蠢货。

    他还没见过人喝醉,但是听也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闻鸡起舞,有的人喝醉撒泼打滚,像闲灯这样认为自己是一条蛇的,很少见。

    兰雪怀又去抓他,这回闲灯大概是适应了自己是一条蛇的身份,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跑到一半,兰雪怀说道:你不是蛇吗?怎么会有脚?

    这话被闲灯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惊失色,连忙准备匍匐前进。兰雪怀就趁着这个空档拦住了闲灯,把他直接扛在肩上,捉回了客栈。

    闲灯今日喝了两壶酒,多也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酒量如此小,酒品如此低下。

    踹开房间门,闲灯被兰雪怀直接扔到了床上。

    店小二很识趣的打了热水上来,见到闲灯的样子,又擅做主张的给了一碗醒酒汤,说道:那位仙君是喝醉了吧,我们这儿有种酒的后劲十分强,喝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喝完了,醉意才慢慢上来。敢问他喝的是桃花醉吗?

    兰雪怀点点头,动作磕巴地拧干毛巾,准备给闲灯擦脸。

    店小二见兰雪怀话少,也不攀谈,送了醒酒汤之后便走了。

    兰雪怀这边刚拧好毛巾,回头找闲灯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心里微微一跳:人呢?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完了,他找了半天,最后掀开床单,在床下找到了闲灯。

    闲灯钻到了最里面,一只手去捞还捞不出他。

    兰雪怀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兰雪怀,身体却不肯动弹。

    兰雪怀见他不出来,自己又不愿意钻进去,一时没辙,两个人干瞪着眼睛,僵住了。

    忽地,兰雪怀换了个脸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可笑的是日月无光,周围灯火黯然失色。闲灯从未看他这样效果,鬼迷心窍,往外爬了一点,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点。谁知道方才还如同仙子下凡的兰雪怀,表情骤然一变,成了十方恶鬼,狰狞不已,一把抓住闲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来。

    兰雪怀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闲灯被他摁在床上,五花大绑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脑袋能动。

    绑完了,兰雪怀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的想道:死断袖,早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色胆包天,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真是废物!

    醒酒汤被放在桌上,兰雪怀这边收拾了闲灯之后,转身拿起了醒酒汤,坐到床前,准备给闲灯喂下去。

    可惜闲灯拒不配合,喝醉了之后狗胆子包天,连兰雪怀都敢反抗。这边把他嘴撬开灌了一勺汤进去,还没把勺子抽出来,闲灯就用舌头顶着汤,全吐在地上。

    兰雪怀喂了三次,闲灯就吐了三次。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吐完了最后一口,闲灯抬起头,冲着兰雪怀笑了一下。

    这一下,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在兰雪怀看来,无疑就是在和他下战书。

    闲灯对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对他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现在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触了兰雪怀的逆鳞,他心中蹭的火起,一个翻身跨上床,压在了闲灯身上。

    闲灯本就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动弹不得,面对兰雪怀的强势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在床上挣扎起来。

    二人当即纠缠在一起,兰雪怀技高一筹,压在他身上掐住了闲灯的嘴巴,强迫他张嘴。醒酒汤端在他手上,撒了一半,剩下一半,无论如何也要灌进闲灯的嘴里。

    兰雪怀打定主意,下手更是快狠准,碗口对着闲灯就是一通猛灌。

    闲灯挣扎期间,把头上那一根用来充当簪子的筷子给挣脱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也松散开来,连带着把领口的衣服一道扯了。

    兰雪怀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闲灯突然皱着眉哭唧唧地嚎叫起来,他喝醉之后,声音也软绵绵,猫似的。

    兰雪怀心道:他叫什么?我哪里用力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兰雪怀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他的手现在正捆着闲灯的一双手,后者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兰雪怀现在放下手,才发现闲灯的衣衫不是很整,外套是蹭的落到了手臂处,里面的一件白色内衫也垮了一半,露出形状十分细长的脖颈,如同白瓷一般,青色脆弱的血管若隐若现,配合他哭得通红的双眼,相当楚楚可怜。

    兰雪怀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碰到什么极其烫手的东西,猛地一下从闲灯身上弹开了。

    他跳下床,心脏砰砰砰剧烈的跳动,眼睛死死盯着闲灯,抿着唇,在心中结结巴巴地想:他、他醉成这样子,竟然还不忘记勾引我,不知羞耻,孟浪!

    闲灯从床上爬起来,头歪在一边,语气虚弱:我我觉得我很晕。

    他气息微弱,捂着心口,似蹙非蹙,躺在床边煞是可怜,兰雪怀又忍不住心软一刻,恨道:他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扮可怜,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兰雪怀坐在床边,语气生硬地教训道:醒酒汤已经被你倒完了。

    闲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说什么。

    兰雪怀没听清,只看对方的眼睛,便觉得他晕着都不老实闲灯的眼睛生的很长,眼尾上挑,斜着看人的时候总叫人觉得有一把小钩子,欲迎还拒地勾人。

    兰雪怀把这个当做是闲灯故意勾引别人的证据,一看到他乱飞媚眼心里就来气,殊不知人家的眼睛就是这么长得,爹妈给的还能怪他吗?

    这时候,他就显得很不讲道理,强词夺理的认为别人的眼尾虽然上挑,但是长得歪鼻斜眼,十分难堪,斜眼看着像个吊死鬼,哪有什么勾人的意思。

    问题不还是出在闲灯自己身上吗!

    兰雪怀没好气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闲灯勾了勾手,示意他弯下腰听。

    兰雪怀被他折腾了半天之后,现在已经能够立定成佛,普度众生,于是决心普度普度闲灯。

    低下头,兰雪怀尽可能耐心的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闲灯正转过头,谁知道二人离得太近,他转头的时候,嘴唇正擦着兰雪怀的下唇而过,一股酥酥麻麻,针扎似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背后的鸡皮疙瘩纷纷站起敬礼,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一股强烈、陌生的情绪直观的冲进大脑,兰雪怀眼睛睁大,猛地推开闲灯。

    闲灯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兰雪怀因这一声响又回过神,连忙把人拉起来,拨开额前的头发看了看脑袋,确认没撞出什么问题之后,心中的火起这才蹿起。

    方才要普度众生的善心全没了,一心想要把闲灯给超度了。

    你亲我?!

    兰雪怀几乎要骂上了。

    无耻!

    又是一句。

    骂了两句之后,兰雪怀找不到什么骂的,僵硬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脸上的热度还没褪下来,嘴唇上还是方才接触到的片刻柔软,越想忘记,越清晰,甚至连闲灯嘴唇是湿润还是干燥都记得一清二楚。

    造成这么大一个意外的闲灯本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亲了兰雪怀。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愣地看着对方。

    兰雪怀抿着唇,居高临下,冷傲道:你想借故醉酒亲近我?

    闲灯若是醒着,一定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恨不得五体投地跪在剑上剖白自己:绝无此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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