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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渣渣们悔不当初的日子里(穿越)——执笔

    可洛云霄入宫,就打破了这个平衡。

    如此强大的一个组织被韩硕阳直接收编进了暗阁,实力暴涨。

    各国的秘密信息都被他握在手中,一统天下可不就是时间问题么?

    韩朔阳既然那么喜欢皇位,便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甚至不惜委屈自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都要得到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好了。

    想来才够刺激。

    两人就这么练着字,一下午就很快过去了。

    晚膳时候谢瑾瑜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乖乖地吃完了自己面前的所有东西,又凑到了桌子前,反反复复练着那两个字,似乎不写的跟玉简一样,就不罢休。

    等夜深了,到了就寝时间,侍卫过来敲了门,回禀阁主,小公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在外阁。

    玉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他拿笔敲了敲小孩的手背,先去睡觉,明天开始上课。

    谢瑾瑜顿住了动作,学着玉简的样子,小心翼翼把笔放回了笔架上,然后垂着脑袋看着桌面,不动也不说话。

    去吧,小孩子要多睡才能长得高。玉简见他实在乖巧,忍不住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考虑到小孩的洁癖,最终只能悻悻作罢。

    我不去。谢瑾瑜一动不动,也不抬头看他,自顾自闷声道,我要在这里。

    恩?玉简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谢瑾瑜没有回答,只是重复了一遍,他偏了偏头,露出半张小巧的侧脸,我要在这里

    玉简皱了皱眉,不知道他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在这里,没人会害你,你不必非留在我这,而且我这没有偏房。

    谢瑾瑜终于抬起头,眼中竟然带了几分期许和恳求,我不需要床,我可以睡在外面,我什么都不需要,让我留下

    说着,那双墨黑的眸子里竟泛起了水光,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直觉认为,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才是绝对的安全。

    这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玉简站起身来,微一甩衣袖,自顾自宽衣,随你!

    原是一句气话,谢瑾瑜真的欢欢喜喜爬起来,一溜烟跑到了门外,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玉简也没管他,躺在床上闭眼休息,可强撑了半宿,都没能入眠。

    他满脑子都是小孩昨天高烧晕倒的画面,和那张烧得绯红的脸,还有他脱下衣服后,突出得吓人的肋骨。

    啧

    又勉强躺了一会,实在是静不下心,索性披了外衣推开门,就看到缩在墙边上小小的一团。

    现在虽然是夏日,但是这是毕竟是在山里,昼夜温差不小,更何况还有潮湿的雾气,他就在这站了一会,都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凉得刺骨。

    醒醒。玉简蹲下身,摸了一下他的外衣,已经凉透了,可以想见身上是什么温度。

    进去睡。玉简把披着的外衣解下来给他裹上,将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小崽子整个包在了衣服里,等两人都已经踏进了门,他才幽幽转醒,然后又是下意识的挣扎。

    别闹。玉简把人放开,小心地保持着距离,我没碰到你,别害怕。

    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美人榻,你先睡这里,明天我再让人安排。

    谢瑾瑜瞪大了一双眼,手里紧紧抱着他的外套,颇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被塞了两床被子和一只枕头,才回过神来,眼眶一时有些湿润。

    这个人

    这个认识才不到两天的人,为什么对他一个弃子这么好?

    好到仅仅是一碗粥,几句话,就足以将他这十几年来筑起的心防瞬间摧毁,溃不成军。

    说到底,他也还只是这个孩子,平日里用冷漠和敌意来保护自己,心底深处还是渴望着温暖和关怀的。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梦寐以求的东西,竟是来自一个外人。

    甚至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谢瑾瑜抱着玉简的外衣,身下垫了一层被辱,身上盖了一层,被从未有过的柔软和温暖包裹住的感觉,好到令他想落泪。

    而玉简的外衣上还有淡淡的香气,就这么轻薄的一件衣服,被他拥在怀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第一次不用担心那些宫人的突然闯入,耗子和蟑螂的造访,又或是不知什么时候会砸下来的瓦片,甜甜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玉简就让人来收拾自己寝室旁边的小隔间收拾出来,原是用来当书房的,摆满了书籍,正好他跟小崽子都需要学习,索性归拢了一下,腾出一片地方安了张床,然后又造了隔断,倒是像模像样,整个人就像被埋在书堆里一样。

    日日熏陶夜夜枕书而眠,说不得他还真会培养出一个大文豪来。

    玉简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要培养谢瑾瑜,就真的安排了阁内最好的老师和教习师傅给他上课,然后每天晚上还会对他进行抽查提问,倒真像是个贴心的兄长。

    这天,谢瑾瑜刚下了课,缩在玉简身边跟他讲那位师傅不小心拔掉自己几根胡子的趣事,就听见门外有人来报,南邵陛下来了,要见阁主。

    玉简脸上的笑瞬间冷了下来,眼角眉梢俱是寒意,看得谢瑾瑜微楞。

    经过这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哥哥虽然嘴上严厉偶尔毒舌,但是真的是最心软不过,对他的那份真心和包容毫不掩饰,这样温柔的人,又怎么会露出那种神色?

    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的漠然与杀意,全然不复之前的柔软。

    南邵国皇帝吗?

    不见。玉简朝后靠了靠,肘部撑在软垫上,双腿悬空,微微晃动着,竟有几分俏皮的可爱。

    陛下带着老阁主的身份玉牌,我们不敢拦来人的脑袋都快埋到胸前了。

    玉简愣了一瞬,似乎才想起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原主头脑发热的时候,送出去讨好心上人的,见玉牌如见本人,承影阁上下都不得阻拦,通行无阻。

    不过没什么实质性用处就是了,且只有一次效用。

    那就让他进来吧。玉简甩了下袖子,也没起身,维持着这个姿势看向一旁的谢瑾瑜,你去吧,下午的课上完了再回来。

    明明离下午的课还有半个时辰时间,并没有多着急。

    我不能听吗?

    谢瑾瑜下意识道想张嘴,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他不该的,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

    可是心头就是莫名委屈,索性站起身冲出了门,很快就没了影。

    玉简没发觉他的异样,摸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玉牌,冷笑了声。

    好大一个局啊,就为了这么个东西

    韩朔阳当年派人围杀老阁主,试图从他嘴里得知能号令整个承影阁的玉牌在哪,老阁主性子烈,宁愿自杀也不愿被他拿去要挟儿子,所以才有了后续的所谓一系列救人故事。

    他拿着老阁主的身份玉牌,和命人模仿笔记的书信,来诓骗还涉世未深的洛云萧,只是他唯一算漏的一点是,洛云萧也不知道那块玉牌在哪。

    承影阁唯一的信物就是玉牌,一共三块,老阁主和洛云萧的身份玉牌,和能调度全部力量的墨色玉牌。

    先认身份,再认玉牌,当人不在的时候,玉牌便代表了那个人,可以发号施令,指挥作战。

    而老阁主死后,他的玉牌就失了效力,只能当普通的通行玉牌来用,韩朔阳也清楚这一点,他与洛云萧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旁敲侧击,甚至连美男计都用上了,都没打听出那块墨色玉牌的下落。

    他原是以为洛云萧对他始终有所保留,便想着一不做二休,废了他以后,将人囚禁起来,拿着两位阁主的玉牌,且还是在他们二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足以拥有整个承影阁。

    可他不知道,洛云萧是真的不清楚玉牌在哪里。

    这种东西,只有每届阁主传位的时候才会告诉下一任,而老阁主是突然死亡,这东西的下落,便再没人知道了。

    洛云萧从一开始就给了韩朔阳他全部的爱和信任。

    只是他不信罢了。

    第44章 暴君的炮灰男妃(四)

    洛云萧太聪明, 可能所有的技能点都被点亮在智谋上了, 所以情商格外低。

    这样的人, 事少, 不作, 也迟钝。

    他原是纯客卿,宫妃身份不过是个掩护,奈何生的极美,而韩硕阳又是个极有心机的人。

    一块玉佩, 一封伪造的信, 就能让这人尽心辅佐自己, 那再多一些呢?

    只有能真正握在自己的,才是最可靠的。

    而且洛云萧长的还不难看,总也不算吃亏。

    情场老手想要将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收入囊中,实则再容易不过, 可这一年里, 任凭他用尽一切办法说尽好话, 都没能让人松口。

    这便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洛云萧根本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爱自己, 要么他就是真的不知道。

    若是前者, 那这个人也是不可靠的,心机深重, 绝对不好操控,不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若是后者,那他就没什么用了。

    只要如法炮制, 夺了洛云萧的身份玉佩,整个承影阁就能收入囊中。

    而且令韩硕阳暗自恼火也绝对无法忍受的一点就是,他的宫妃里,真的有对洛云萧情根深种的人!

    说起来也好笑,原是听说陛下得了个新宠,日日牵挂夜夜春宵,将她们给比进尘埃里去了。

    后宫的女人,常年没有自由,甚至得不到宠爱,都快变成深闺怨妇了,总有那么一两个单纯得可爱的,被人挑拨一两句就气势汹汹地去找那个小贱人的麻烦 。

    却在见他第一眼,就丢了心,失了魂。

    虽然明知他们之间没什么,而且洛云萧一颗心都吊在自己身上,可这对韩硕阳来说依旧是奇耻大辱。

    自己后宫的女人,哪怕他不爱,哪怕他连名字都没记住,哪怕他见都没见过,但是她们心中心心念念的是别的男人,这还是令他无法忍受。

    更何况,洛云萧是住在后宫的。

    离他最近的一处院子。

    也就是说,这些女人是随时可以看到他的。

    后宫的女人有什么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万一洛云萧受到了蛊惑,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女人,或是被她们使了什么手段,那他一定会疯的。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将人彻底圈禁在身边,把他的势力得到手,再做后面的打算。

    只是世事无常,且人心易变。

    韩硕阳废了洛云萧之后,花了大量时间精力收拢承影阁,将人员彻底打散编入暗阁,还要防止他们挂念旧主,只能将洛云萧秘密关了起来,永不见天日,对外只说是练功走火入魔需要闭关。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甚至靠着这只神军一统天下之后,为了稳固地位,韩硕阳大婚了 。

    娶的是得力干将的女儿,虽然不过是政治联姻,但到底名正言顺,他又惯会伪装,浓情蜜意信手拈来,没什么难的。

    唯一的变数就是洛云萧。

    纵然自废了武功,承影阁中灵丹妙药无数,能让他暂时恢复武力的东西不是没有,只是他一直在等。

    他在等那个男人说的,还他一个清白,证明他没有与人通奸。

    他在等那人把他放出来,告诉他自己依旧爱着他。

    他在等他平定好一切,还他一个之前允诺好的盛世。

    这是我们的天下,是我和你的。韩硕阳曾经这么说过。

    可等了那么久,从日落等到黄昏,窗外的树黄了又绿,甚至都辩不出时间了。

    却什么也没等来,只听到新帝大婚,大赦天下。

    鲜艳的红铺满了整个宫廷,小宫女们欢喜地四处跑动,握着比平时还要多的赏钱,连送上的菜肴都比往日丰盛。

    这浓浓的喜悦,唯独没有传到这一处院子来。

    韩硕阳将他囚在这里,四周高门大锁,只有一扇透气用的小窗格,只能过一个脑袋而已。

    每日的清水和食物由门下的缺口送进来,关犯人一样。

    而孤独的时间太久了,洛云萧整个人已经有点迟钝了,长久没能跟人交流,更是有些失语,往日清亮温软的嗓音变得沙哑而粗砺,思维也不甚清晰。

    可他依旧在等。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那人告诉他,等平定好一切,会来接他,再还他一个清白。

    而现在,美梦碎了。

    他的存在仿佛是个笑话,守着那无妄的承诺,已然濒临崩溃。

    洛云萧拆下了自己的发簪,拗断成两截,尖锐的断口划破他的手掌,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将空心部分的粉末倒进嘴里,然后一头栽倒在地,瞬间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重塑经脉实在是太疼了,更何况还是这种一次性的暴力方法,等这股劲过去,经脉具断,他就彻底成为废人,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半个时辰后,洛云萧沾了满身的土也顾不得打理,一掌拍碎了门,将看守他的侍卫全部打成重伤,一路冲到了大殿,正好赶上大婚。

    他看着韩硕阳将象征身份的凤印递给了身边的女人,牵着她的手接受排山倒海的欢呼和称赞。

    这就是你说的爱?洛云萧气的发抖,错过了男人眼里一瞬间的慌张和恐惧。

    你怎么出来的?韩硕阳眯了眯眼,在他身后搜索了一圈,没有看到本来应该严密守卫他的人,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洛云萧怒极,一掌朝他劈了过去,被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暗卫拦住,而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曾经还是他的手下!

    可是三年时间,足够把一切事物变得面目全非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主子突然出现,动摇了不少人的心,但也仅仅是放缓了攻势,真的站出来护他的,没有。

    最衷心的十二名护卫,早就被韩硕阳秘密处决了。

    以一敌百,就是洛云萧全盛时期都做不到全身而退,更别提现在这样强行提升武功的,没过半柱香就败下阵来,被人压着,跪在了韩硕阳面前。

    拖下去。韩硕阳只有这么一句,转头不再看他。

    然后他就被人锁进了房里,之前那些嫉妒的女人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彻底毁了他的脸。

    一个不良于行的废物,还奇丑无比,实在是不好见人。

    不知道为什么,韩硕阳一直没有处决他,难不成是担心午夜梦回良心难安?

    可也没过得多好就是了,然后洛云萧就被拖进了那个小院,度过了他生命最后,也最痛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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