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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你能听见?陆执低头吃着面包,嘲弄的说一句。

    陆万川脸色不大好看,平日风流惯了,但也在乎在自己儿子面前的形象。

    何斯言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一圈,桌上的气氛有些僵硬,温温笑了笑,老爷,快吃饭吧。

    嗯。陆万川喝着粥,一抬眼斜对面就是陆执无所谓的脸,长的和他妈一模一样,总是面无表情,和死了爹一样,越看越生气,你既然回来了,总不能这么闲着,一会跟着何秘书去公司上班,别待在家里。

    我不去,我有自己的事。陆执头也不抬。

    陆万川啪的一下放下手里的碗,你能有什么事?

    陆执抬起头,抽了一张纸巾,慢悠悠的楷了楷嘴角,我进一个乐团了,马上会有演出了。

    陆万川愣了愣,胸口起的发疼,猛的站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盏泼了过去,谁让你进乐团的!?

    陆执也不躲,淋了一脸的水,顺着白净的脸颊流下来,不疾不徐的看着陆万川,站了起来,比陆万川将近高出一个头,挑衅的问道:你想打我?你打的动吗?

    何斯言左右看了看,谁也不敢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陆万川的袖子,陆万川看了他一眼,小情人柔和的面孔让心头的怒火消散几分,深呼吸几口气,坐了下来,你想拉小提琴可以,但只能是个爱好,你见过谁家把这个当个事业做?我们启泽集团还要不要继承人了?

    除了这个,别的我不想干。陆执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

    何斯言给他使个眼色,别在气陆万川了,惹毛了陆万川谁也好不了,视线交织的时候,陆执勾起淡色的嘴角,痞气的笑了一下,用嘴型无声的说了句,昨晚。

    何斯言眼神直了直,连忙低下了头。

    好在陆万川气头上,没发觉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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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Q今天少的字数明天补上。

    第57章 三世界03

    人家两父子吵架, 还是为了这种事,何斯言说什么都得里外不是人,干脆小心翼翼说了声要上班,借机溜了出来。

    陆家的地下车库十七八个车位, 当时买这里房子时陆万川还没这么发达,车位刚刚够用,现在停满了陆万川各式各样收藏的豪车,陆家自己的车都停不下, 何斯言的宝马只能被迫停在门口的地上车位。

    他拎着车钥匙, 金属圆环挂件左右晃荡,走到门口一看, 白色的宝马车规矩的停在车位上, 但面前停了一辆黑色奔驰挡住了去路。

    何斯言眯了眯眼睛,车何斯言认识, 邻居家的,平常时不时停在陆家的车位前挡去路,好几回耽误了何斯言上班时间。

    平时原身打个电话, 邻居利落的挪车道歉,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未接。

    何斯言心里骂娘,想找个扳手出来砸了车窗玻璃, 一次把这个臭毛病治好, 可碍于原身温柔体贴的人设, 这种野蛮的事做不出来。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 陆执走了过来, 腰板挺直,双手插在黑色运动衫的口袋,阴柔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我爸让我送你去上班。

    方才和陆万川闹的太难看,陆万川看见他就烦,找了个理由支出家门。

    嗯?何斯言看一眼他,别过脸不太好意思的笑笑,麻烦少爷了,我们打车走吧。

    情况陆执一看明白了,伸出手淡定的说:车钥匙给我。

    何斯言递了过去,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他,少爷,你要干什么?

    陆执一手拉开车门,慢条斯理的坐在驾驶椅上,微微抬努了努下颚,你往后退一退。

    何斯言听话的退了几步,正要问问陆执意图,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视线里白色的宝马车猛的撞上了奔驰的侧门,硬生生的撞出了一米左右宽的距离。

    奔驰黑亮的车身凹进去一块,但这距离还不够把车开出去,陆执倒车踩油门再次撞上去,动作干脆利落,接连撞了三四回,原本停在道路上奔驰撞进了草丛里,车身残破,像遭遇了惨烈的车祸一样不堪入目。

    走吧。车停在了何斯言身旁,陆执平静的推开副驾驶门。

    宝马车头也不好看,防撞梁变形扭曲,油漆刮的斑驳,何斯言心里心疼的滴血,可在陆执面前也不好数落他冲动,强颜欢笑着说:少爷真是有勇有谋,看来他以后都不敢停在这了。

    陆执淡淡瞥了他一眼,何斯言顺从的坐进副驾驶,双手快速的扣上安全带锁扣,陆执凶狠的那样,坐陆执的车,和赌命一样。

    好在陆执开车还是挺规矩的,稳稳当当,和方才完全不一样。

    何斯言今天不去启泽集团的办公楼,和京宇工贸的负责人约好了谈谈租期的事。

    京宇工贸现在的厂地,周围已经被各家房地产公司拿了,到处挖的坑坑洼洼,满天飞的都是金黄色的高空吊塔。

    进厂子之前何斯言从储物箱摸出一个黑框眼镜,擦了擦镜片,对着后视镜带了上去。

    你近视?陆执侧过头看着他。

    何斯言笑笑,有点,老爷在家不准我戴眼镜。

    陆万川就喜欢他这双眼睛。

    陆执微微挑了挑眉,观察了几秒,何秘书戴上眼镜的时候显得端庄多了,削弱了原本脸上的清艳,得体正经,到真像个生意人。

    完全看不出是来像给陆万川当小老婆的人。

    京宇工贸的负责人四十来岁,中年秃顶,挺着一个肚子,笑嘻嘻的迎着两人进了办公室。

    陆执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没兴趣,洒脱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岔着腿低头摆弄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两人谈话。

    能做到负责人这个位置,心眼不比何斯言少,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一番。

    男人哈哈大笑着说:我很敬佩陆总的为人,但这事你们启泽是为难我,我这么大的厂,几百名员工,这一时半会的,你们让我们搬哪儿去?你们的大生意是生意,我的小生意也是生意,你们不能断了我的活路。

    何斯言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想要狮子大开口,但启泽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轻轻的笑了笑,我们的大生意也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你的难处我们当然能理解,这也不能让你们免费搬,我来之前陆总已经和我说了,只要你点头,将来这里开发好了,送您两套房。

    哎呀,何秘书,我们家就一个孩子,再多的房子也住不下,这就不用你们破费了。男人笑眯眯的拒绝了。

    这何斯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脸色,茫然的抓了抓头发,站起来说:那您等等,我在给我们陆总打个电话问问,看陆总怎么说。

    男人点头,胸有成竹的模样。

    何斯言出门打电话,没过几分钟回来了,高高兴兴的说:我们陆总说了,和您也是朋友,给您公司的高管一人一套住宅,这事行吧?

    何秘书,陆总别和我开玩笑了,你们这房子太烫手,我要不起。

    何斯言脸色不太好看,你稍等,我再问问我们陆总。

    何斯言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陆总被逼的放出的代价越来越大。

    最后一次进来的时候,何斯言已经笑不出来了,我们陆总说把我们在北郊的地租给你们三年,按照市场最低价,再送您两套房,我们签协议,不过户,你不用担心其他人知道。

    男人看着他这副可怜样,也知道榨不出什么了,兴高采烈的点了点头,让助理打了一份合同,何斯言确认无误,愁眉不展的签了下来。

    王总,您真是太精了,我这要回去,我们陆总得揪着我耳朵骂我。何斯言叹一声,垂头丧气的模样。

    男人心情喜悦,咧嘴哈哈大笑,改天请你们陆总吃饭!

    陆执眼睛在两人之间扫个来回,嘴角隐隐的弯了一下,溢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笑。

    何斯言郁郁的走出了门,一上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机扫描几张合同照片,发给了陆彻,二哥看到也得笑出声。

    你可真坏,我们家北郊那片地荒了几年了,我二叔的心头大患,白送都没人要。陆执瞥了一眼何斯言,一手转动方向盘,驶出了京宇工贸。

    方才何斯言打电话的时陆执就发觉了,王总身在局中不知局,还以为占便宜了,实则被何斯言玩的团团转,吃了个里外不剩。

    顺道还解决了二叔的心腹之患。

    难怪老头子这么喜欢何秘书,的确是有本事有手段。

    【陆执好感+5,现好感25%。】

    何斯言止住了笑,轻轻咳嗽一声,揉着鼻尖,少爷的观察力敏锐,我这耍是小把戏逃不开你的眼睛呀!

    嗯。陆执面容淡定,不是那种听几句好话骨头轻的人,对何斯言的糖衣炮~弹充耳不闻。

    何斯言忌惮昨晚的事,一时半会也不敢和陆执说的太多,低头回复陆彻的消息,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慢慢的敲打着。

    等红灯的时候,陆彻侧过头,何秘书有一双漂亮修长的手,白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像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出来的,青绿色的静脉温柔的蛰伏着,手指细长,指节微微泛着粉红,像半熟的莲雾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这双手上有几道发白的手术凹痕,是打入钢钉后留下的痕迹,倒也不难看,如同切开了莲雾透露出白色果实。

    你手怎么了?陆执随口问了一句,出于好奇心。

    何斯言手指一顿,瞳孔收缩一下,脸上的欣喜霎时消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双手交叠遮掩,刻意避开陆执的打量,嘴唇微微抖动着,没事,出了点事故。

    何秘书不愿意说,陆执也不会多问,两人的关系还没亲到那种交心交底的程度。

    少年专心致志的开车,何斯言调整了急促的呼吸,没心思和陆彻逗趣了,别过头忧郁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致。

    何斯言这件事办的漂亮,陆彻喜上眉梢,两人下午一道去保时捷的4S店订了一辆卡宴,配置这些东西何斯言似懂非懂,但好在陆彻体贴,定制了一个最适合何斯言的。

    两人吃了一顿饭,和陆彻相处是件愉快的事情,不知不觉一直坐到了晚上天色阴暗。

    何斯言的车惨遭蹂~躏,送到了4S店去修理,坐着陆彻的车回了陆家。

    已经晚上十点,陆万川和陆执两人都没回家,何斯言一个人吃了晚饭,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节目,家里的阿姨睡得早,诺大宽敞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

    门铃声叮咚响了几声,司机扶着摇摇晃晃的陆万川走了进来。

    何斯言没走到身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臭气醺人,陆万川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何秘书,我闺女发烧了,我先走了,劳烦您把老爷送上楼!司机急匆匆的说了一声,撂下了烫手山芋。

    何斯言接过陆万川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一股女人甜腻的香水味递在鼻尖,陆万川呓语几句,脖颈后衬衣领上半个鲜红的口红印,看的出对方是故意示威。

    陆万川不知道去什么会所玩了,何斯言无奈的苦笑,两人虽然在一起,但彼此的关系是不平等的,没资格质问陆万川的私生活。

    原身也是清清楚楚,只是不敢多说,也不感兴趣,不关注,爱怎么着怎么着。

    何斯言走了几步,觉的有些吃力,陆万川喝的烂醉,整个人脱力,全然的靠在何斯言身上,依仗着何斯言才能站稳,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原身这个薄弱的身板根本扛不住。

    老爷,醒醒。何斯言轻声轻气叫着。

    陆万川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打着呼噜,小火车一样,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处,何斯言实累的是实在走不动了,隐约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一转头,陆执夜跑回来了,两人对视了几秒。

    陆万川这副醉醺醺的样子,陆执见过不少,粗暴的一把拉过陆万川的手臂,生硬的力道拽的陆万川的醉梦之中闷哼一声,陆执不管不理,像拖条死狗似的拖进了上楼的电梯里。

    何斯言几步跟了上去,揉着发酸的肩膀,谢谢少爷。

    陆执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陆万川一进卧室门,何斯言摁下了灯开关,耳侧哇的一声,陆万川吐了自己一身,稀里哗啦,屋子里酒臭味四处弥漫。

    陆执离得近没能幸免,运动衫上溅了不少呕吐物,厌恶的皱了眉,抓着衣摆双手往上一撩,脱了上衣,随意的甩在了地上。

    把他弄去洗个澡。陆执嫌弃的说一声。

    总不能让陆万川躺在一堆呕吐物里睡觉。

    两人抬着陆万川放进浴缸里,何斯言拿着花洒冲干净了秽物,陆万川支支吾吾几声,睡的糊里糊涂的,不知身在何处。

    何斯言脸上因为浴室的热气泛了一层浅浅的红,饱满的嘴唇水润,浅色单薄衬衣沾了水,好像透明一样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内里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背对着陆执弓着腰在浴缸边上,一手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给陆万川仔细的擦脸,背部的皮肤光滑细腻,腰脊起伏的曲线柔和优美,小小的腰窝下陷,浅浅的一个弧度,曲着的腿又长又直,像弯折的白杨,看着很有劲。

    陆执眯了眯眼睛,喉结滚动着,全身上下一阵燥热,瞥了一眼睡在浴缸里熟睡的陆万川,老头现在喝了酒只会睡,早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安逸。

    他想起上中学的时候,有回陆万川在外面喝醉了,从KTV带了个女人回来,陆执趴在客厅的茶几上写作业,陆万川酒劲上来了,什么也顾不上,压着女人在沙发上为所欲为,女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衣衫半解,仰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陆执,娇媚的说我给你当妈妈好不好,那时陆执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吐了出来。

    想到这,陆执微微勾了一个邪气的笑容,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何秘书,伺候老头累不累?

    少爷!

    何斯言背部僵硬,要推开他的手臂,但陆执的力气大,搂的更紧,不让他动弹,一手不规矩的乱揉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何斯言耳侧,烫的耳垂发红,何斯言深呼吸一口气,少爷,别这样。

    怕什么,他喝醉睡的和死了一样,你的叫声把房顶掀翻他都听不见。陆执勾着他的腰从背在白皙的后颈落下一个吻。

    何斯言难堪的咬着牙,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少爷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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