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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9章 舅妈检查

    原来,英子前一段时间,还很正常,问题就出在一次同学聚会后。

    “那天,她来了这个镇子上,”舅舅低沉的语调诉说着,好像连绵的秋雨飘过,“参加一个初中的同学聚会。

    “那次聚会,来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加上都是,足足有四五十人。那时,英子刚刚从燕京读书回来。她大三结束了,激动得不行,说马上就要实习了,彻底自由了等等。

    “他们在一家小饭店里,从下午六点一下子吃到夜晚的十一点。十一点也就算了吧,末了还要去唱歌。结果,往回家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钟了。

    “那晚我和她舅妈也接到了学校和她父母的通知,要我们尽量地留宿她。谁知,现在的年轻人离开手机就不行了。她的手机是苹果,我们这里没有相应的数据线,她就非要回家不可。

    “你可以想想,小叶,”舅舅低沉的声音,仿佛连绵的秋雨,一直地滴落在慕容烈的尽头,“那么迟了,还是一个人,我们哪里会放心。于是,他舅妈就让我在后面跟着,一直护送到她家的那个村口。

    “到了村口,我甚至都看到她家的门灯亮了,我才回的家。哪里知道,即便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百米,竟然还是出事了呢!”

    说到这里,舅舅停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庞,痛不欲生。慕容烈缓了缓,开口安慰道:“舅舅,谁也不是张天师,可以提前预知未来。你不用再难过了,真的。”

    听到这话,舅舅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痕:“说心里话,小叶,我现在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你是第一个开导我的人,当然你舅妈我老婆除外。”

    “她,”慕容烈沉吟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是说在那一段几百米长的路段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舅舅一摊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示,“若是知道了,那还要好办。问题是没人知道啊,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人知道。带她去看医生,她又不肯!”

    “是啊,”舅妈说着话,就走了起来。她定然是觉得,他俩的话也差不多了,这才进来的。她带来了二人的茶水。慕容烈的,还是铁观音。

    好浓厚的味道,慕容烈想。这样的茶水,古时只有宫廷和达官贵人才享受得起呢。

    “你们报警了没?”慕容烈问。

    “报警?”舅舅一脸痛苦地说,“第二天早上,她还没有异样,只是醒得比往日迟。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她妈妈去叫她吃饭,她说不想吃。下午的时候,她就开始发作了。”

    “初次发作,情况是怎样的?”慕容烈觉得是跟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做斗争。那只黑手,神通广大却又无声无息,不见踪影。

    “初次发作,就是睡,不停地睡,也不吃,也不喝。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了一个礼拜。”舅舅接着说,“一个礼拜后,当大家觉得她是有了问题后,再去报警,警察已经不接警了。”

    “警察的说法是,”舅妈接口说,“说是强奸,也已经过了有效的立案时间。强奸案,一般是在受害者在二十四小时内报警,才作数的。”

    “后来,我们直接找到燕京的警局,找到当时的局长现在的死鬼……”舅舅突然也发了狠。

    “谁?”慕容烈明明知道,却不由得笑着问道,“哪个死鬼呀?”

    “丁峰呀,”舅妈也笑了说,“他看了一段英子的视频后就嘿嘿一笑,说:‘她那个情况,分明就是受到刺激了,根本不构成案件嘛。’就将我们置之一旁了。”

    “不久,”舅舅接口说,“那个鸟人丁峰就死在了一个旅店老板娘的床上,据说死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女下属。”

    “罪有应得。”慕容烈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英子在外面突然叫唤了起来,几个人急忙跑了出去。原来,她只是想要见到慕容烈,故意地那里使坏。

    看到慕容烈走了出来,她笑着对舅妈说:“小叶,你过来,过来让我亲你一口。”

    舅妈立即撤退了,慕容烈一脸通红地走了过去。在英子亲吻他时,他有意地闪避了一下。

    这下,英子急了,非要将吻印在他的脸上不可。慕容烈妥协了,那个滚烫的吻立即就上来了。

    后来,舅妈索性将英子也带进了书房。英子一来,气氛立即就起来了,她一会儿指着这个,一会儿指着那个。

    好像现场的人,都是她最亲爱的人一般。

    舅妈无意间说了一句:“据说,那个丁峰老狗,是被人故意弄死的。弄死他的标价都出来了,好像是五十几万吧。”

    舅舅立即改口说:“那些个东西,都是谣言,谣言。丁峰的死,不过就是一场男人之间的争锋吃醋事件,跟动物争夺交配权,没有什么区别。”

    “说得真难听,”舅妈的脸一红,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英子立即接口说:“难听,真是难听。”所有人都笑了,她自己也笑了。

    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她拿来了喷壶,开始浇花了。慕容烈说:“我还是关心那个晚上,英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过去那么久了,”舅舅摇了摇头,“你叫我说,我怎么跟你说呢?”说着话,他居然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年轻的舅妈和慕容烈,还有走来走去的英子。

    舅妈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憋红了脸才吐出一句话来:“一个星期后,我接到英子妈妈的电话,叫,我去她家,检验英子的伤势……”

    慕容烈猛然悟出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也脸红心跳起来。他扭过头去,说:“那,她的伤情怎么样了?”

    “都一个礼拜了,伤口已经不太明显,”舅妈也低下了头,“再说,她是个女孩儿家,也不太配合我们。”

    慕容烈也憋了好久,不好意思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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