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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2章 黑夜里的骑士

    原来,这汉斯只是某个团伙雇佣来的一个人。为了这次所谓的西伯莉亚远征,他一次性地收了人家三百万美元。

    “事情成功后,”汉斯交待说,“他们说好了,再给我一千万。”

    “什么工作?”亚当斯问金,“还弄得多么正义似的,叫什么远征西伯莉亚。如果真的战斗民族来了,看你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他告诉我说的,”杰克逊正架起一条二郎腿,“说是来淘金,也就是来盗墓啥的。”

    “哈哈,”亚当斯笑了,“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也没有国家也没有都城的,来盗个什么墓?”

    “他们说,”杰克逊也惊了一下下,“他们说,就是来盗一些个平民的墓。”

    “什么平民的墓,那么值钱,”亚当斯是个认真的人,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一次性就付他三百万,末了还有一千万。要知道,他们说的,可是美元,不是卢布!”

    “可能是……”赵春生扯了一把亚当斯的袖子,“可能是一个……”两个人走到了一边,走出了小冰屋。

    听完赵春生的描述,亚当斯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值钱的平民墓葬!”

    “年代久远,”赵春生说,“又是人类学上必须的一个阶段,它也就变得值钱了。”

    “说心里话,”亚当斯说,“我虽然不是个考古学者,但对于这段历史也还是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是哪国人,”回到小冰屋,亚当斯继续问道,“反正,应该不是得国吧?”

    “澳地利,”杰克逊说,“跟得国一样,都是日耳曼民族。”

    “那,”亚当斯扭过头,对赵春生说,“那另外的两支探险队,或者另一支,也是干这个事情的了?”

    “应该吧,”赵春生说,“我觉得,此事需要咱们的进一步盘问。”

    当天晚上,他们加强了警惕。汉斯的旁边,睡上了杰克逊和慕容烈两个。半夜时分,汉斯起来小解,慕容烈押送着他。

    “帮我解一下裤子,”汉斯说。慕容烈没好气地走过去,帮忙解开了。“帮忙拿一下玩意儿。”

    “去你娘的!”慕容烈一巴掌打在汉斯脸上,“这么龊的事情,你不要叫我来弄。”

    “我会溺在裤子里的,”汉斯好像是在哀求。

    “溺在里面吧,”慕容烈说了一半,忽然又伸了手,“娘的,溺在里面了,还不是熏的我?”

    汉斯的裤子很紧凑,里三层外三层的。慕容烈努力了一番,没有成功。

    “那,”汉斯继续哀求说,“请帮我解开一下绳子吧,就一会儿的工夫,又跑不了。”

    “不,”慕容烈说着,也突然有了尿意。他一下子好像理解了汉斯,真的帮他解开了绳子,就转过身去小解。

    “这么大黑天的,”汉斯的华文很是流利,有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还怕我看到你不成。”

    “呸——”慕容烈朝身后啐了一口。

    谁知,就这一忽儿的工夫,汉斯突然抡起那只健全的臂膀,一把将慕容烈打倒在地上。

    漫天的雪原,倒在地上,就像倒在被褥上一样,几乎没有一点声息。慕容烈想大声喊叫,被汉斯制止住了:“我是一个骑士,你呢?”

    “娘的,劳资才是,”慕容烈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劳资的祖上几代,都是将军。”

    “好的,”汉斯啪地敬了一个礼,“那就不要叫人,咱俩好好切磋一番。”

    “你是个残废,”慕容烈说,“我打败了你,算不得英雄。”

    “那我打败了你,”汉斯蓦地就攻过来一拳,拳风呼啸着,“就算得上是英雄了?”

    慕容烈闪躲到一边,避开他的拳风。二人就这么你一来,我一往地在雪地里干上了!

    打到第十七八个回合时,慕容烈明显地觉得对方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他就说道:“你丫的,乖乖地过来就擒吧,劳资今天也打算告你的状。”

    “好的,”汉斯也喘着粗气说,“也到了时候了,到了时候了。”说着,他就真的转过身来,将手背到了身后。

    慕容烈伸手去系绳子,冷不丁地被汉斯一拳打中了下巴。他的下巴立即脱臼了,痛得连说话也变得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哇啦哇啦的了。

    汉斯猛然转回身,一脚将慕容烈踢倒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你小子,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想死!”慕容烈也咬紧了牙,但说话还是不很利索,“你有种就别搞偷袭。我听说了,你们的祖上,尽是些偷鸡摸狗之徒!”

    汉斯又飞来一脚,将慕容烈的左手也踢得脱臼了。慕容烈说:“现在,咱俩也一样了,我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话刚落地,他就一脚将汉斯的下巴踢了个粉碎,后者立即缄默了。在漆黑的夜里,只剩下一对狼一般明亮的眼睛还在那里闪烁。

    “还要继续么?”慕容烈也痛得直打颤,“继续的话,咱们有的是拳脚。”

    “继续,”汉斯的话好像来自几百年前的墓穴,幽深,悠远,深邃。

    慕容烈乘着汉斯转身的空,飞起一脚,正中对方的后脑勺。那里没有护具,这下过去,汉斯立即倒地了。

    这下子,连声音也没有了。汉斯死了,只剩下呼气,没有吸气了。

    慕容烈叫醒了小冰屋里的人,沈洁要给他搽药水,赵春生说:“我先来给他按按。”

    一阵声嘶力竭地叫喊。过后,慕容烈的手和下巴,就都恢复了原位。亚当斯叹了一口气:“看来,咱们都小看了这个人。”

    “他是不会说的,”赵春生说,“至少没有说实话。”

    “只能从他随身的物品中去搜索了,看还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杰克逊说。

    “现在,”赵春生说,“看他这个决绝的样子,应该连最后的信息也带走了。不信,你们去搜,什么也不会有了。”

    他们几个果然去搜,结果果然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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