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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通缉令——桑林未晚(17)

    对不起。花炎嘴唇有些颤抖,但最终只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魏基岩以为花炎是因为没有降伏妖怪而道歉,但一旁的绯云却明白他为何说对不起,他看着身体僵硬的花炎,眼底露出自嘲的笑容。

    组长,我扶靳队进屋吧。蒋苑神色担忧地看着洛渊,准备上前帮忙。

    可是蒋苑的手刚要碰到靳如尘的时候,洛渊突然挥手,蒋苑像一个破布娃娃飞了出去撞到了树上。

    蒋才女。魏基岩大惊失色,他赶紧走过去将蒋苑扶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找医生。

    可是蒋苑摇头,她轻轻地擦拭掉嘴角不断溢出来的血迹,倔犟地看着洛渊,不愿意离开。

    洛组长,蒋苑担心你的安危连夜赶过来,你这样太过分了吧?魏基岩让蒋苑靠在自己怀里,这样才不至于摔到,可见洛渊出手有多重。

    魏基岩真替蒋苑不值,蒋苑半夜找到自己说担心洛渊安危,他们俩就摸黑赶了过来。没想到洛渊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打起女人来居然这么顺手,恐怕平时没少家暴吧?

    魏基岩在心里将洛渊浑身上下都吐槽了个遍,可是他却不敢上前说教,因为此时洛渊的表情实在太吓人。

    洛渊将靳如尘抱在怀里,缓缓起身,他看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道: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你们,都得死。

    洛渊的神情异常温柔,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倒映着靳如尘的脸庞,谁也没法将这样的洛渊,与方才狠厉的话语联系在一起。

    洛渊抱着靳如尘离开了,渐渐消失在黑夜里,在场的人没一个人阻拦。花炎捂着胸口有些踉跄,绯云想过来扶他却被避开了,他径自回到了屋里,绯云则站在他门外,一夜无眠。

    这都是什么事啊?魏基岩扶着蒋苑到庭院里坐下,他不放心地问: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你伤的不轻,别留在后遗症了。

    魏基岩本来打算送蒋苑去医院,这都吐血了估计内脏有损伤,可是蒋苑坚持说没事,他也没办法。

    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蒋苑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她看着担心的魏基岩轻轻地笑了,魏公子,谢谢你。

    魏基岩看着蒋苑清秀的面庞突然有些口干舌燥,他不自在地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们都是队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嘛。

    蒋苑但笑不语,今夜的月光很亮,庭院里没有电灯也能清晰地看到对方。魏基岩想劝蒋苑洛渊并非是她的良人,可是自己有什么立场呢?

    你对靳队,很好,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你上司?魏基岩愁眉苦脸地想找些话题,蒋苑突然开口问道。

    魏基岩有些懵圈,他不明白蒋苑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道:靳队是个英雄,他值得所有人为他赴汤蹈火。他首先是靳如尘,其次才是我上司。

    魏基岩在遇到靳如尘之前,他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人,有一天也能除暴安良,为人敬佩。

    魏基岩小流氓的称号并不是靳如尘取的,而且在社会上混出来的,那时候的他虽算不算大奸大恶,但却也打架斗殴样样在行。

    蒋才女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老大的时候,他看上去比我还像流氓地痞。魏基岩坐在地上,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基岩从来不怕什么麻烦和危险,有一次他在和人群殴中遇到了靳如尘,那时候的靳如尘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狠劲,没人敢招惹他。

    魏基岩却偏偏不认输,他那天被靳如尘修理地很惨,两人却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兄弟,靳如尘也因此成了魏基岩死心塌地追随的老大。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靳如尘居然是缉私队的,而且他也在靳如尘的介绍下进了缉私队,后来屡立战功有很多升职的机会,但他却只愿跟随靳如尘。反正他一生无拘无束,只要老大在哪他就在哪。

    你呢,为什么对洛组长这么好?魏基岩见蒋苑静静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赶紧转移话题,我猜啊,你是暗恋人家吧?

    魏基岩虽然是用玩笑话的口吻说出来的,但他心里笃定蒋苑是爱慕洛渊,而且还是单相思,要不然刚才洛渊也不会毫不留情地暴打蒋苑。

    魏基岩以为蒋苑会面露凄婉之色,最不济也是强颜欢笑,可是蒋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丝毫没有淑女包袱。

    喂,你笑够了没有啊?魏基岩不满地嚷嚷,好半天蒋苑才止住笑。

    可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蒋苑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吓得魏基岩一跳三尺高。

    蒋才女你还好吧,我背你去医院。魏基岩脸色凝重,蒋苑恐怕真的伤了内脏,如果内脏破裂那就危险了。

    蒋苑再次制止了魏基岩,别看蒋苑看上去十分柔弱,但她固执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蒋苑深深呼出一口气,笑着道:刚才胸口很堵,现在吐出来反而好受多了。

    你别这么任性,你的情况很严重,必须立马去医院。魏基岩实在不明白,蒋苑为何这么倔,难不成只有洛渊的话她才会听?

    蒋苑突然从后面包住魏基岩,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魏基岩吓得立马举起了双手,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基岩现在脑子里就像一团乱麻,蒋苑为何突然抱着自己呢,难不成是因为被心上人打了,脆弱的心灵受伤了所以急需安慰?

    可是不对啊,这样自己成了什么?魏基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靠,不会被人当成备胎接盘侠了吧?老天爷要不要对他这么残忍,他以前只是在谈恋爱被绿,现在直接没谈就想绿他了。

    你在想什么呢?蒋苑放开魏基岩,她走到魏基岩面前,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看你,满头大汗的,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吗?

    我靠,何止是害怕的事,简直比鬼片还惊悚。魏基岩连连后退,一时不察居然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你还真是可爱。蒋苑轻笑,她索性也坐到魏基岩身旁,我对我们组长可没有非分之想,你这样凭白污我清誉,可是要负责的。

    魏基岩想起身逃跑,可是被蒋苑直接按在地上,他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活像个被欺负的良家少男。

    我们组长心有所属,再说了他可是有家暴倾向的,就算再好看我也不会去送死啊,况且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蒋苑凑近魏基岩的耳垂,使坏地咬了一下,我喜欢,这样的。

    魏基岩现在真的是呆若木鸡,双眼空洞,这反转地也太厉害了吧?原本他以为罗拉那个大波浪才会四处撩人,没想到大家闺秀一样的蒋苑一出手更加厉害。

    在魏基岩看不到的地方,蒋苑的神色变得十分清冷,她抚摸着手里的项链,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第23章 雪域

    苍茫雪山,冰延万里,虽无日月之光,却似人间有四季。雪域高原之巅有一片绿洲,绿树成荫有变换,鲜花怒放无尽时。

    这里,没有黑暗。

    靳如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寒冰床上,周围都是冰雕饰品。

    醒了。洛渊缓缓踱步而来,他手里端着一碗茶热气腾腾,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靳如尘手脚冰凉,他赶紧借过洛渊手里的茶,几口下肚身子终于暖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靳如尘疑惑地问,他不是被狐狸攻击了吗,就在花炎家的梧桐树旁。

    靳如尘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伤口处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扎好了,但隐隐传来的痛处显示这一切并不是梦。

    雪域。洛渊的声音很有磁性,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悠远,他盯着靳如尘,再一次说道:这里是雪域,日月之光没法到达的地方。

    洛渊身穿雪白色的披风,墨玉般的眸子比往常还要明亮。被冰雕包围的屋子似乎还间或飘落雪花,靳如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可是他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

    是你带我过来的?靳如尘盯着洛渊清冷的容颜,神色复杂,洛渊,我一直都知道你和一般人不一样,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因为我也与旁人不一样。可一旦某种秘密成为我信仰的阻碍,那我就没办法外视而不见。

    靳如尘的信仰洛渊明白,自从他第一次加入缉私队宣誓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为正义而战,为人民牺牲。后来遇到了死神通缉令,除暴安良除魔奸邪,如是而已,就成了他的使命。

    靳如尘常年办案心思缜密,他不是没有怀疑洛渊,但他很清楚洛渊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一直保护他的安全。可是经历了种种怪事,死神通缉令的真相扑朔迷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洛渊。

    你觉得我是你信仰的阻碍,是吗?洛渊自嘲地笑了笑,白皙的脸上尽是委屈之色,对你我知无不言,只是你从不问我,让我如何坦白?

    洛渊从未想过欺骗靳如尘,他一直在等靳如尘开口,可是没想到靳如尘居然这么能沉住气。

    我不是等你自己坦白从宽吗,你还真会强词夺理。靳如尘愣了,合着这成了自己的错?

    靳如尘放在手里的茶碗赶紧从冰床上起身,难怪他越来越冷,洛渊这个坑货居然把他放冰床上,这是想冻死他吗?

    洛渊笑了笑,他在靳如尘起身的刹那迅速将他扑倒在床上,原来你对我这般用心良苦,这么说我是应该好好感谢你。

    洛渊的语气依旧是那股清冷的调子,但他的神情却暖的像初春的骄阳,靳如尘陷进他温柔旖旎的眸光中,怎么也逃不出来。

    靳如尘像个别扭的孩子,他微微侧头道: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靳如尘的内心再咆哮,有事说事呗有必要靠这么近吗?但他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像一摊软泥提不起劲。洛渊缓缓地凑近靳如尘的脸庞,两人修长的睫毛碰到一起,微微颤抖。

    肉偿。洛渊话音刚落,他在靳如尘震惊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靳如尘这次是真的懵圈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洛渊见靳如尘居然这个时候还在走神,他不满得咬了靳如尘一口。

    靠,你属狗的啊?靳如尘吃痛,洛渊咬的真够狠的,他都能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

    洛渊扯开自己的披风,胡乱地扔到地上,靳如尘没有想到洛渊厚重的披风里面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在这冰天雪地里他都替洛渊冷。

    谁让你不专心,所以给你个小小的惩罚。洛渊再次附上靳如尘的唇,开始一路攻城掠地。

    靳如尘的心是炽热的,洛渊的吻是冰冷的,冰火交融间两人的呼吸格外急促。

    洛渊暴躁地扯开靳如尘的上衣,他冰冷刺骨的手指轻抚靳如尘滚烫的胸肌,靳如尘一个机灵回神,猛然推开洛渊。

    靳如尘踉跄地跑到水池边,他掬起一捧水拍到脸上,寒冷的冰水终于拉回了他溃不成军的理智。

    洛渊半躺在冰床上,保持着被靳如尘推开的姿势,脸上的落寞和痛苦让人心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沉默良久,靳如尘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

    靳如尘坐在水池边,头发上的水珠沿着坚毅的轮廓流下,一滴一滴,滴在心头却又悄无声息。

    呵,我当然知道。洛渊走到靳如尘面前,缓缓俯身单膝跪地,我从未如此清醒。

    洛渊不想再等了,他不知道熬过了多少日日夜夜,见证了无数沧海桑田。现在,靳如尘就在他的身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他为何还要苦苦压抑?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靳如尘紧紧地盯着洛渊的眼睛,放佛害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从第一次见到洛渊的照片,再到方才在寒冰床上,洛渊给靳如尘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再联想起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靳如尘愈发感觉他和洛渊很早之前就认识。

    我说过了,我们一千年前是一家。洛渊起身捡起地上的披风系上,随后又拿了一件披在靳如尘身上,走吧,带你四处逛逛。

    靳如尘狐疑地跟在洛渊身后,他刚迈出大门一股寒风如刀光剑影般迎面袭来,靳如尘连忙裹紧自己的披风,他以为屋里已经够冷了,没想到这外面才是逆天的严寒。

    靳如尘哆嗦着嘴唇道:狐狸,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靳如尘放眼望去尽是冰天雪地,他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已经怀疑人生了,他们这是来到了北极还南极啊?

    雪域,我的故里。洛渊抓住靳如尘的胳膊,悄无声息地给他输送灵力,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靳如尘感觉自己温暖了许多,他盯着洛渊鬼斧神工的侧颜,眼神一闪突然冲到了他的怀里。

    靳如尘躲在洛渊的披风里果然感觉暖了很多,他见洛渊神色诧异,理直气壮地嚷嚷,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你想冻死老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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