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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轮船上,人声稀稀疏疏,狄拉尔把皮箱放到房间里,不禁开始思索起父亲曾经对她说的话。

    狄拉尔,你弟弟卡特他是被道格拉斯本害死的!

    那父亲为何不揭露她

    的罪行?!难道要让卡特他就这么含冤死去吗!?

    女儿,你有所不知,现在女王册封道格拉斯为伯爵,她现在位高权重,何况还有女王为她撑腰,这事只会不了了之

    我咽不下这口气!

    狄拉尔,你对弟弟的爱护父亲很是欣慰,但这事只能另寻机会,如有机会切记一定要狠下死手

    狄拉尔神情一下子阴冷下来,如若真如那女人所说,她一定会为卡特讨回真正的公道!

    两天后,尚仁堂里,元奈拎着大夫开的几贴药走出来,撑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走在人迹寥寥的北街上。

    她没有去找花曼依,事实上这么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她也怕吓到她,而且那女人知道花曼依住在哪,如果她选择住好友家里,那和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何区别。

    北街是海城比较偏远的地方,也是离楼阁最远,许多住宅还保留着上一代人的思想,白墙青瓦,巷道也不似繁华的正元街道那样宽敞明亮,仅可容两人并排穿过。

    而且这里的房租便宜,邻居多为老人,善良淳朴。

    元奈有意让自己不去想两日前的那件事,但只要每每一想起便会做起噩梦。

    她难以相信世上会有这么荒诞的事,然而却偏偏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vampire,一个她曾经失神念过的英文单词,却不料她会有一天遇到它背后的真正主人。

    元奈把脑海里的思绪甩开,往手里哈了一口,天寒地冻的,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可摸到的那一刻,眼前又忍不住浮现那女人立着两只尖耳的模样。

    她被自己的回忆吓得赶紧松开手,拎起中药和油纸伞,面色匆匆地走回北街。

    假西西在屋内烤着火炭,火盆烧得猩红,把她的一张小脸烘得红彤彤的。

    北街的条件比不上楼阁,因为就在一楼,墙根外就是厚雪,寒气顺着地面窜进来,能把人脚底冻出疮。

    西西,快上床呆去,下面冷。元奈见她整个人缩在一张旧椅上,似乎是很困,耷拉着脑袋倾着身子,下面就是火盆。元奈心脏都快跳出喉咙。

    放下药包三两步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走向小小的一张床。

    奈奈,可是床很冷。假西西忍不住出声,她们蝙蝠一到冬天就畏寒。

    元奈停在原地,把假西西托了托,她看了看那床薄薄的被子心一下子沉下去,里面的棉絮都是硬邦邦的,往里面一躺根本取不了暖。

    是姐姐没考虑好。她以为自己能将就凑合过了这个冬天,但是她显然忘了西西还是个孩子,身子没有成年人那么能抗。

    不过刚刚姐姐出去了,买了两床新被子回来,等下那店家会派人送过来。

    元奈又把人抱回到旧椅上,拿来自己的几件厚衫裹到她身上,用木棍子把火炭挑了两下,让其烧得更旺。

    西西,你要当心点,别掉下来了。元奈把火盆挪到一边,叮嘱两句,以免她一头倒栽葱栽下来。

    假西西含糊嗯了一声。

    元奈忧心忡忡拿了药包去煎药,西西身上的伤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对西西动手,她就忍不住生气。

    但是她不可能也没胆量去找她讨回公道,先不论自己好不容易离开那里,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女人。

    给西西煎了药,让她喝了下去,期间新被子送过来了,她赶紧换掉了那床坚硬的棉块,才去忙活起午饭来。

    三两小菜摆上桌,假西西吃着忍不住想问,奈奈,你为什么要离

    开那里?是那个tess对你做了什么吗?

    元奈夹菜的手一顿,神色复杂对上假西西的双眼,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她是个坏人。

    假西西震惊地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下来,那天她只是去挨了个揍而已,一眨眼tess怎么就坏了?tess不是好吃好喝并且身体力行地疼她么?

    她怎么就坏了?她试探问。

    元奈冷漠地回自己,她欺骗你姐姐。

    假西西:

    好了,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第74章 对芙蓉9

    西西, 元奈忽的有些犹疑看着她,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前几日还被那女人打了, 那样的鞭痕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不应该是噩梦一般的存在么, 西西该对那女人恨恶的啊,可是她现在完全看不出一点恨恶的情绪来。

    元奈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西西是书里所说的受虐体质?

    假西西咳嗽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而已。

    元奈没再纠结,继续吃饭。

    奈奈, 那你能原谅她吗?假西西想起艾丽雅的叮嘱, 要她旁敲侧击元奈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元奈看着碗里的饭,没说话。

    假西西期盼地盯着她,嗯?

    西西, 食不言寝不语。言下之意让她闭嘴。

    好吧。

    饭后, 元奈想去找花曼依,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北街的尽头,一座哥斯特式的基督教堂紧挨在一处花园,前来做礼拜的人形形色色, 不过大多数是基督信仰的洋人。

    她们谈谈笑笑,说着各自的家常事,或者海城又发生了什么大新闻,遇上戴着头巾的修女她们便停下来,打个招呼。

    元奈经过的时候,听到有人问起修女手里的十字架是什么。

    我们伟大的耶稣上帝为了救赎世人在十字架上受苦受难主能保佑你平安, 邪魔鬼怪将不敢接近半分

    元奈撑着伞的手无端紧了紧。

    教堂里,教父站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下祷告,身边站着两排虔诚手里紧紧握住十字架的修女,下面是正在做礼拜的人,中间有一条大道直通台上。

    礼拜完,众人纷纷离去,只有元奈还没走,她坐在长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位亲爱的女士,请问你是有什么烦恼么?教父是个有胡须的洋人,他刚把做祷告的十字架圣物放进盒子里,一转身就发现了元奈,走过去,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讲讲。

    常人做礼拜一是为了信仰,二是为了洗涤自己的灵魂。

    元奈微微低头对他做了个敬礼,可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罪恶。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

    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害怕狗这种动物,非要说的话,也许是因为它狰狞的面目或者是那锋利得能咬破喉咙的尖牙。

    直到现在狗对她来说仍是一种不能刺激的心悸。

    她?教父意识到元奈口中的人是个女子,亲爱的女士,她对你做了什么么?打?骂?逼迫还是欺骗?亦或是其他。

    元奈敛下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和那女人之间的事太复杂了,她一直以为她在她眼里是独立的存在,可事实却告诉自己那女人能随心所欲地操控自己的记忆,想让自己忘记什么就忘记什么。

    她如今知道的真相有胡同那一幕,但是不知道的呢?会不会更多?会不会她曾经也这样强烈地抵抗过,只是失败了,喝下了那种药水忘记了而已。

    虽说这样的揣测很坏心,但是她在她身边三年

    元奈咬了咬下唇,心情越发沉重。

    好吧。教父善解人意不再追问,你可以尝试和她沟通讲道理,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体谅。

    老生常谈的劝导,元奈只是听着点点头,那女人要是讲道理就不会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迫自己喝下那些药水,让自己忘记她是个吸血鬼的样子。

    教父念叨了几句,见元奈魂不守舍的样子,摇了摇头,那我先下去

    了,亲爱的女士。

    等等。

    教父刚转身,忽闻有人叫住他,还有什么事吗?亲爱的女士。

    元奈往台上那个巨大的十字架看了一眼,嗫嚅问,那个真的能庇护自己吗?

    修女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她有些犹豫,但又觉得求来一个会让自己安心许多。

    教父爽朗一笑,当然,主会永远保佑我们。

    走出教堂,元奈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回头看了看这座尖峭高耸的基督教堂,虔诚祷告了一番,才迤迤然离开。

    经过一道小巷时,元奈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

    心里一慌,她没敢回头,只是加快了步伐,然而刚一转弯就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人。

    对、对不起元奈低着头一个劲道歉,却在下一刻猛然僵住,这个气息

    越姬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慌里慌张从包里掏出一个十字架,傻气地双手握住对着自己。

    越姬嘴角讥诮,轻而易举地把她手上的十字架拿到手里,葱白细长的手指当着她的面把玩了两下。

    元奈瞪大双眼,大惊失色,她不怕,她竟然不怕。

    一个破玩意而已,你还真以为能吓到我。越姬毫不留情讽刺,言语间隐约可见恼怒。

    几日前,她说想暂时离开自己,所以她才来看看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回去,可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找来了一个十字架,还妄图用它对付自己!

    元奈脸色白了又白,她想跑,但是双腿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样。

    你怎么不顺便把蒜头也买了?越姬把人摁在墙上,冷冷嘲笑。

    元奈脑袋里糊成一团,竟然傻乎乎反问一句,你怕的是蒜头吗?

    还礼貌地给了个吗,越姬气急反笑,元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继续当我的女人。我会一如既往疼你爱你。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她的骄矜还不至于低到放在一个害怕自己的女人脚下,等着她有一天来践踏。

    元奈被这个姿势吓得不轻,没听清她说的话,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女人越靠越近,越挤越进的身体。

    不要,你快放开我!她双眸颤抖地瞪着她,双手使劲锤着她肩膀,只是天生小的手骨落在女人优越的肩脖上显得格外无力。

    想试试被吸血鬼亲吻的滋味么?

    越姬凑到她耳畔,眼色沉沉如霜,朝她胜雪白皙的耳廓吹了一口气。

    是温热的,和常人无异,但是身下的小女人却再也没有半点绯红惹起,取而代之的是褪尽血色的煞白。

    越姬眼神一暗,拽着她手臂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本就害怕的事物,怎么可能会有半点反应。明知这点常理,但她仍是不舒服极了,明明之前这女人是那么的生涩可爱。

    怀里的女人没有了刚刚的强烈拒绝,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蚍蜉撼树之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越姬更相信这女人被自己吓懵了。

    眼眸微敛,映入元奈细腻苍白的皮肤,獠牙贴着她脸颊一点点冒出来,她能明显感觉到元奈身形一颤,浑身僵硬得不像话。

    越姬眼里一寒,獠牙猛然全长出来,她就要让她完完全全感受自己的一部分,她不许她怕自己!

    薄唇刚压上元奈紧闭的嘴角,元奈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脑袋耷拉在她肩膀上。

    越姬垂眸盯着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手上微微用了用力,似乎在愤怒,又似乎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寒风凛冽,她到底还是没有把人就这么抛在雪地里,附身吻了吻元奈漂亮的眼角,拦腰抱起。

    走出了巷口,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雪地里尤为显眼。

    把人抱了进去,艾丽雅在前面开着车,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这种掳人戏码在自家tess上演。

    试探问出口,tess,回去么?

    不,先去医馆。

    嗯?艾丽雅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从后视镜的角度,她看到乖顺靠在越姬肩头的元奈,白皙的脸蛋出现了一道很小的伤口,就像是被人尖锐的利物不小心刮到了一样。

    元小姐怎么了?艾丽雅不禁担心问出声。

    越姬冷漠扫她一眼,艾丽雅识趣地闭嘴。

    元奈是在一家宾馆里醒来的,陌生的环境让她恍惚了一下,两秒之后意识才慢慢回笼,眼前闪过越姬那张脸,她后知后觉地慌忙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件房除了自己再无别人之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女人不在

    元奈坐起来,撩开窗帘一角,落日余晖顷刻洒到身上,已经是下午了。

    她抿了抿嘴放下,自从发现了那女人是吸血鬼后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着,今日一遇她一颗心一直紧绷着,直到

    元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女人唇间的气息显然已经被那两颗森白的尖牙掩盖住,只留给自己寒心酸鼻的骇然。

    不要再想了。

    她深深闭上眼,把头埋进双臂,忽的,脸颊微微刺痛。

    元奈一愣,慢慢用手抚上自己的脸,冰凉的指腹摸到磨砂一样的一小块布,她迟疑地用力摁了一下。

    疼

    元奈改用手虚虚捂了捂,连忙下床走到镜子前,她看清楚了,是一块白色纱布,贴在自己脸上。

    鼻息间还有淡淡酒精味。

    元奈想了想,想到那个可能性,脊背忽然泛冷。

    她竟然咬了自己

    元奈一想到那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跑着回到床边,穿上鞋,拉开门,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到北街。

    翌日青石板上雪迹斑斑,滚过一辆黄包车,在北街某一门口停下。

    元奈刚准备出门就看到花曼依从黄包车上下来,曼依?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想着昨天去找她的行程被耽搁了,今日准备再去一趟,谁料到花曼依竟然找上门来了。

    元奈,你是不是被她赶出来了?花曼依打发走车夫,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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