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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GL)——墨罗折卿(

    除非是在二楼。

    越姬给艾丽雅一个眼神,艾丽雅收到,起身叫来侍者交谈起来,越姬趁机上了二楼。

    二楼有股淡淡的薰香味,每个房间都有,门是关着的,镶在门上的磨砂玻璃很厚,几乎看不到里面,可绕是如此,主人家还是给每个这样的窗户都安了拉动式小窗帘。

    走廊上偶尔会有个醉鬼搂着小姐进房,越姬眉心拧成个川字,这种成年人的事情竟然变得那么明目张胆。

    是个人都知道发生的会是什么。

    蓦地,越姬看到一扇门没有关紧,眼里一亮,祈祷不要是什么不雅的画面,她只是个来找个珍珠下落的小孩子。

    正要迈开腿,旁边的一扇门毫无征兆打开了。

    是一个抽着烟的女人,高挑而瘦,越姬看到就感觉到了满满的大姐大的气息。

    她看到越姬也是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居高临下的,语气恶劣,哪里来的小孩子?快滚。

    人家都这么说了,越姬理亏,转头就往楼下跑,珍珠什么的只能下次再找线索了。

    夜深了,歌舞厅的音乐也停了下来,排练室里的舞女们见外面的姐妹一个个回去,她们也都纷纷回去,元奈在里面打算自己再练两遍,然而每每练到撩拨的动作时她不自觉就脸红起来,身体也僵硬。

    诶!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双手捂了捂脸,想要把这份羞耻难堪压下去。

    过了半刻钟,元奈面色忧愁出来,她到底要该怎么克服才好,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机会,要是辜负了

    心里的想法嘎然而止,一抹小小的身影消失拐角,元奈错愣,眨了眨眼,她好像看到一个背影很像西西的身影?

    是她错觉吗?

    元奈下意识抬步走过去,半路一个声音又叫住了她,练好了?

    元奈抬眼,是巩妈,她又往那角落看了两眼,怎么可能是西西呢,她安慰自己索性放弃。

    还有些不会的动作。

    那可要抓紧时间了,明晚就该演出了。巩妈倚在门框,左手托着右手肘,缓缓抽了一口烟。

    对了,依依今晚不在她那间房了,你自己去那睡。

    那曼依她在哪睡?

    在我房里,行了,早点休息。

    巩妈说完,也不理元奈应没应,转身进房关门。

    翌日,中秋,云散天晴。

    风海歌舞厅正常营业,元奈在房里练习,为了更有代入感她甚至穿上了那套黛青色开叉旗袍,上面盛开的玫瑰刺绣别致。秀发挽起,卷到一边熨贴,添了几分女人味。

    门突然被人推开,元奈正在艰难克服那些动作,猛的被这一声响吓到。

    回头见是花曼依,这才松了口气,曼依,是你啊。

    花曼依穿着一身睡衣,捂着脑门摇晃来到床边,含糊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元奈继续对着稿子练。

    花曼依靠着床,看着她,身段婀娜扭着,她果然是没看错人,国中那会她就见识到元奈的腰有多软,有多细,简直羡煞死旁人。

    元奈,昨晚是你帮我洗的澡是吧?谢了。

    衣服也换了,虽然是在巩妈房里睡了一晚,但那应该是巩妈看自己睡姿太糟糕看不过眼才扛自己回她的房睡。

    花曼依揉着鼻梁,想到这个随口一问,便准备继续睡。

    不是我啊。元奈停下看她,我昨晚看完你唱完后巩妈叫我去和其他人排舞了。

    花曼依手一顿,怔了半秒,旋即无所谓摆手,哦,那没事了,感谢错人了。

    元奈有点看不懂她的脸色,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夜晚降临,热闹了整个白天的海城碰上中秋佳节将喜庆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人间烟火,夜市喧嚣。

    进来风海歌舞厅的宾客更多了,酒杯碰撞,干杯豪饮,个个纸醉金迷。

    睡了一下午的花曼依拢了拢头发,看着梳妆台上被专人认真打扮的元奈出神。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满怀紧张上台。

    头发这边还要卷一点,鞋子你和我差不多大小,拿去先穿着,脖子太空了,给她带点东西

    元奈僵硬站着,听着花曼依的点评任由别人整饬,像个腼腆的任人摆布的玩具。

    大概一个钟后,总算结束,花曼依看着面前的元奈,眼里有惊艳。

    打扮后的元奈完全褪去的那股斯文宁静的气息,沾了朱丹色胭脂的唇瓣娇艳欲滴,五官本就柔和静美,化了妆后线条更显柔畅,女人味十足,又娇又媚,是足以让人驻足震慑的极致美艳。

    然而,花曼依看着看着脸色便变得不太好看,眼里被惊艳到的神采忽然变得晦涩起来。

    漂亮无疑是一个女人最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说好听点是歌舞厅,难听一点就是和古时的青楼没什么两样。

    漂亮反而是一种累赘,但是这是巩妈的歌舞厅,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

    元奈自然也清楚,也知道花曼依在想着什么,抿了抿嘴,目光温和看向花曼依,曼依,选择是我选的,我很感谢你,今晚我会好好表现的。

    花曼依只好点头。

    风琴一响起,奏乐顿时跟着交织起来,原本单调乏味的歌舞厅霎那间有了情调,灯光暗淡微闪。歌舞厅里人潮涌动,佳节节气向来是人气最旺的时候。

    小羽毛!

    小羽毛!

    小羽毛!

    小羽毛是那个回家的领唱的称号,不知道的或是刚来不久的宾客并不知方羽请了假回去了,以为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声高过一声喊着。

    在见到那抹倩影出场还拿着一把檀香折木扇遮住下半脸时,这帮臭男人叫嚣得更张狂了。

    小羽毛!

    小羽毛!

    小

    折扇收起那瞬间,诺大的歌舞厅像是被禁了音一样安静如鸡,只有那奏乐声始终不疾不徐吹奏着。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注】

    婉转清丽的嗓声透过麦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如有人在温柔地哼着摇篮曲,一声一调,余韵绵长。

    描了眼线的秋瞳微微敛着,那方向似是看着底下的人,又好像什么也没入眼,朱丹色的胭脂口红涂得饱满,在白皙的肤色下愈显动人勾人。

    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的人鱼龙混杂,来这里看一场歌舞的,心底多少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腌臜的龌蹉的都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最大。

    很快躁动起来,这个是新来的吧,啧啧啧,漂亮!

    这海城居然还有这等美人,小爷居然没见过,今晚就她了!

    少爷好眼光!

    有人直勾勾盯着上面不盈一握的腰肢,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啐了一口,真带劲!小嘴唱的小曲他娘的就两字,好听!尝起来指不定多甜!

    人群哄堂大笑,见一曲毕,立马喊着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元奈捏着麦的手不由得收紧,但也幸好她早有准备,对一旁的奏乐师傅点头示意。

    暗暗呼一口气,那就再唱一首。

    啧,说个话颤颤的,你们看,多害羞!巩妈这人选的够可以啊!

    平常的领唱不是嗲就是精,来来去去那么多年多少也有点腻,但这次换的口味竟他娘的勾人!

    奏乐换成了另一首曲调,元奈假装听不到下面的污言秽语,对她而言,再硬着头皮唱完她就可以走人了。

    一首曲子很快唱完,元奈正要鞠躬退下,经过台前的几位桌时,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扯。

    诶嘿,走那么快有钱捡啊,过来陪兄弟喝一杯呗!

    手腕上的劲根本不是元奈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的,被连拖带拽地拉到桌旁,而坐着的全都是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元奈被吓到了,如惊兔一般想要逃离,把自己手臂抽出来正要转身,殊不知两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挡在面前。

    诶诶,别那么扫兴,巩妈让你来领唱这点识趣都没有。

    捞一下油水也好啊,哪个领唱傻到油水都不捞。

    小姐叫什么名儿啊,这样,陪我们喝一杯,聊会天,兄弟以后都来捧你的场,这够给面了吧。

    元奈被人一步步逼的往后退,脸色煞白,指节微微握紧刚刚被碰到的手腕,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一下。

    什么事啊,那么急,说说看,兴许兄弟还能帮你解决解决了,你们说是不是?

    说的对,这位小姐不如坐下来和我们说说。

    就是嘛,不是有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哈哈哈,赵兄说的好!

    元奈抿紧双唇,左右为难,看了一眼他们,谢谢,但不用麻烦你们,我

    你是不是不给我们兄弟面子?!

    桌上一个胡须男当即就吼出声,一而再再而三的拂面子,里面的不待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个个脸色难看,恶狠狠盯着她。

    元奈第一次被人这么吼,心脏猛的一跳,我不是

    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被人一推,由于惯力,元奈冷不丁被推到桌边,脸色惊慌,肚子碰到桌沿,整个人像无根的藤草一样趴在桌子上。

    手肘重重撞上桌面,疼痛传来,元奈还没来得及反应,臀部被人猛的拍了一下。

    元奈猛然睁大双眼,巨大的屈辱感传遍四肢百骸,眼眶煞红,她顾不得痛楚和狼狈,惊慌失措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泼了过去,失声大叫,别碰我!

    那挡在前面的男人冷不丁被泼了酒水,一时不察竟被元奈推开,眼见人越跑越远,男人当即爆脾气追了上去,低骂一声臭娘们。

    然而才走两步,一只细手拦着他面前。

    男人火大,瞅也不瞅直吼让滚。

    生那么大气做什么?真是的,能让一个姑娘哭哭啼啼跑开也就只有你们这群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了。

    花曼依拦在面前,语气调侃,嘴角挂着的是一贯的笑意,只是眼底却不达笑意。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男人是常客,就算再愤怒也不敢直接动手打人,尤其是这位巩妈的摇钱树。

    海城的中秋有个习俗,十五月圆那晚家家户户都要敬月亮姑,而且还是必须要月亮出来才能敬。大大小小的家户,在门前或院外摆上一桌满满当当的月饼、水果等,再在屋头插上一炷香,敬拜礼成,一家老小便开怀大块朵硕。

    艾丽雅的两层楼阁里,檀木幽香,越姬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衣服,是和元奈常穿的一样,上衣是大襟袄,一溜儿的包布纽扣从锁骨斜斜扣下来,呈一个弧线,下身深色裙,隐隐可见细腿一截白皙肌肤。

    发型也给叫艾丽雅弄了个妥当精致的。

    tess对这次外出见面很看重。

    搞定没有?越姬在厅里喊。

    艾丽雅忙不迭从房里拿出刚刚整理好的大包小包礼盒。

    探人自然不能空手去,这是礼节也是习俗,里面是应景的月饼,还有半刻钟前六莲居送来的新鲜出炉的特制莲花糕,都给她一一装进礼盒里了。

    越姬瞥了一眼墙上的钟,都九点了,磨叽。

    一把接过,上了黄包车,回去吧,你和六宝尽快搞定那间铺子,今晚我大概是不回来了。

    艾丽雅和六宝虚虚弯腰,应诺。

    中秋这晚的小巷比往常要亮,但并不是月亮高照的缘故,快九点的时候天空飘来一片乌云,挡住了满是清晖的月儿,不少人家都摆好了祭拜礼品,偏偏因为这片云不得不暂停烧香这一步骤。

    穿过大街小巷,黄包车在巷口停下,越姬付了车钱,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准备去看元奈那女人。

    那女人肯定不知道自己要来,现在指不定和其他人一样坐在院子里巴巴等着月亮出来,那表情,甭说肯定落寞又孤单。

    越姬脚步欢快走过长长的小巷,一边忍不住揣测元奈见到自己怕是要抽过去。

    风从东面吹来,还没到拐角,地上已经隐隐能看出薄薄一层月色,越姬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

    没来由的感觉牙齿有点痒,牙根酸酸胀胀,像是有什么要破口而出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用舌尖顶了顶,但又奇怪,并没什么异样,难不成她变小了还得经历换牙这糟心事?

    不会吧,她没怎么吃甜食的说!

    越姬越想脸色越难看,到时候牙口少了一块得多丑,讲话还漏风!

    那女人还不得笑死。

    越姬愤愤摇头,抬脚下一刻倏然顿住。

    幽静偏僻的小巷,清冷的月色之下,一声沉闷的低吟从黑暗的角落传出,啪嗒两声,盒子掉在地上惊起几声狗吠。

    赤红色的暗光一闪而过,滑进夜色消散。

    月光之下,两颗有异常人的獠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带出几滴血液飞溅,口腔腥甜,熟悉而让人躁动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尖牙锐利泛着寒光,抵住下唇,耳朵长出两只尖角,投在墙上,微微一动,诡异恐怖。

    原本平缓的胸口慢慢凸显饱满的弧度,高挑劲瘦的腰肢在月光之下一览无余,女人歪了歪脑袋,舔过嘴角,陡然诡异地扯出一抹弧度。

    将地上的礼盒踹到一边,去她娘的月饼莲花糕。

    她要报仇。

    夜深人静的小院,一抹身影单手一跃翻过高高的围墙,悄无声息靠近房门。

    夜很黑,屋内没有半点烛火,越姬倒挂在屋梁上,思忖,那女人该不会睡了吧?

    摸进了卧室,越姬把獠牙和尖耳收起,隐匿气息一步一步靠近床边,目光触及床上起伏的呼吸眼底的嚣张越盛。

    她是该把她揪起来打一顿呢还是打一顿还是打一顿,以报她忘恩负义抛家弃鬼一言不合就打骂教训怀疑之仇?

    脑海还在考虑,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出手了。

    微弱月光从窗户照进,床上多了一个纤细的身姿,把底下的人压在身下。

    指节分明的手灵活探过去,驾轻就熟,像是练了百遍。

    越姬单手撑在元奈头上,闭眼熟睡的女人面容姣好,凑近了甚至还能闻到胭脂的暗香。

    目光触及红艳的唇瓣,越姬眸色一深,呼吸快了半拍,她吻下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身下的女人发颤的睫毛,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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