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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渣了渣攻——李颜奚(51)

    他口中的他,即指凶剑灵。

    林轻舟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闻棠还不知道,现今修真界最大的浩劫不是凶剑,而是不久将至的地裂之变。

    不过,他没有解释什么。

    如果地裂之变顺利解决,凶剑灵的存在对整个修真界依旧是威胁。

    然而,出手杀闻棠,同门师兄弟一场,林轻舟这剑挥不下去。

    想到闻棠背负的无辜人命,他冷声道:

    你确实该死,但不该死在我手上。你找别人动手吧。

    闻棠双眼涌现泪光,咚的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我只想死在你的剑下。

    你起来。他后退一步,闻棠便膝行靠近一步。

    轻舟师兄可是怕脏了自己的手?闻棠颤声问。

    林轻舟皱眉摇头。

    见他迟迟不动手,闻棠眼眶湿润,仰头连声催促:

    轻舟师兄,快动手吧,我的意识很快就会被他的意识所取代,你快点动手吧。

    心口微涩,但想到此机错过,生灵将涂炭,林轻舟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牙关紧咬:

    好。

    他手握三毒剑,剑尖朝向闻棠。

    垂首望去,闻棠眼角晶莹,嘴角却带着一丝隐约的超脱笑意。

    林轻舟到底并非真的木石无情,眼前的人,是闻棠啊,那个以前总缠着他一起玩闹的小师弟啊,让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晃神间,三毒剑被一股力道引向前。

    噗嗤血肉破开声响起。

    闻棠的胸口被一剑贯穿而过。

    握紧剑刃的手指鲜血淋漓,闻棠挤出一个笑容,唇边鲜血淋漓落地,口中含混不清:......轻舟师兄,下辈子你......

    话未说完,他忽然垂下头,像不知疼痛为何物般,手指猛地用力抽出没入胸腔的长剑,殷红鲜血喷溅而出。

    林轻舟心惊肉跳,紧握剑柄的手指倏地松开。

    说时迟那时快,闻棠手腕翻转,林轻舟察觉到杀意,但向旁边闪避已来不及。

    几息之间情势急转,林轻舟胸口一凉,三毒剑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等什么下辈子,一起去死吧!

    闻棠浑身带血,面庞扭曲狰狞低吼,扑向林轻舟。

    老天,你特么是不是在玩我?!

    这频道无缝切换得未免太过快。

    林轻舟心底在咆哮,身中一剑站立不住,被凶剑灵一下撞倒在地。

    仍嫌不够,凶剑灵抱着他在平地上滚了数圈。

    住手!

    疼痛难忍中,林轻舟听见熟悉至极的沉冷声音由远及近。

    然而,身体悬空感紧接而至。

    他与凶剑灵一同掉进地裂的缝隙中。

    阴冷的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照进天光的裂缝隙口,他望见一道玄色的身影,纵身跃下。

    身体急坠而下,凶剑灵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时而变成温润如玉的模样,时而变得面目狰狞。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裳,林轻舟心想着,今日大概是真的活不成了。

    暗不见底的深渊处,隐隐有凄厉怪诞的笑声传出。

    万千厉鬼凶尸么?

    此刻,林轻舟发现自己并不害怕,想到那人就追在自己身后,心底竟然有几分安然。

    他拼尽全力,高声朝寒祁喊:寒祁!修补地裂!

    一道低沉偏冷的声音平静无波地遥遥传来:

    好!

    事到如今,这结局与他想的相差无几,时间稍微提前而已。

    他今日本就想找寒祁商量一同修补地裂之事。

    只是没料到,中途闻棠会现身。

    今日他与寒祁修补地裂、葬身与此,附带除掉三毒这个祸患,一点也不亏,稳赚不赔!

    只是有点小小的遗憾,他走到生命的尽头时,没能离寒祁近一点。

    神思逐渐变得恍惚,林轻舟疲惫地闭上眼睛。

    在意识彻底涣散前,他眼前似有一束眩目至极的一闪而逝。

    ......

    神君,醒醒!

    神思朦胧中,手臂被轻轻推动,青稚的声音传至林轻舟的耳畔。

    眼皮重若千钧,他费劲掀开。

    一张白净稚嫩、纯真无邪的脸落进眼底。

    头梳双髻的小童,眉心一点红,面露喜色地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我们能赢。说了是he就是he。

    结局不喂屎,不发刀。

    跪谢各位小天使,麻烦帮我在评论区说一声,我真的不是攻控披皮写文,我最爱舟舟了。

    结局下,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他。

    下一章,我尽量早点放。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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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林轻舟眼中一片茫然, 只觉榻前蹲着的小童,看起来很是面生,又似曾相识。

    他揉揉发痛的额角, 从美人榻上直起身, 视线越过小童。

    案几上铜炉缓缓吐着轻烟, 纤尘不染的白色纱幔垂在亭柱旁无风自动, 小亭外假山梅枝横斜, 流水淙淙绕下。

    目力所及处,无不仙雾缭绕, 氤氲不歇。

    沉默几瞬, 林轻舟, 或者说灵昼神君混沌的灵台终于清明一点。

    他像是大梦初醒, 纷乱杂沓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一切来不及细想,这边仙童恭敬禀报道:

    神君,文昌星君在正殿内候着。

    文昌这厮掐时间倒是挺准。

    灵昼颔首, 走出轻纱曼舞的小亭,抬步朝太清殿走去。

    神君, 你昨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侍奉他多年的小仙童,知晓他起居习惯, 往日都是宿在寝殿的,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出言关切道。

    我去了赴一场风月局。灵昼笑容浅淡。

    仙童听不大懂,愣住,口齿不大伶俐道:风月局...谁胆子这么大, 竟然敢趁神君睡着,给神君设局。

    神君在天界身份尊贵,连天帝都对他敬重三分。

    灵昼但笑不语。

    行至太清殿,仙童垂首立在门口候着。

    灵昼甫一步入殿内,掌管天下文运的文昌星君便迎上来,笑着稽首一礼道:

    神君,话本一行可否顺当?

    灵昼皮笑肉不笑:明知故问。

    他的神识在话本中的遭遇如何,文昌在归墟镜中只怕早就看得真真切切。文昌在话本中潦草勾画几笔,就定了他的命数。他这一趟遭的那些罪,文昌星君功不可没。

    文昌讪讪地笑两声:神君恕罪,我也是按着上头的命令行事。

    灵昼也不是真的怪罪于他,他奉天帝旨意罢了,轻哼一声:走吧。

    文昌前来拜谒,不消说也是来找他去向天帝复命。

    两人出了上清境,踩着云朝九重天的紫微垣而去。

    他怎么样了

    灵昼望着云海浩瀚,问道。

    太子殿下的神识已归位,此刻应是受了召见,在紫微垣处。

    纵然他未指名点姓,文昌星君也知问的是谁。

    此次,太子君寒与一同他穿进话本,一起历经了人间爱憎别离之苦。

    天历三天前,天帝造访上清境时,他正在寝殿前为一株灵草浇水。

    他生而为神,是仅存的几位上古之神之一,几万年过去,见证经历过天界的一切风起云涌,早就不管事,也无仙职。

    独居门可罗雀的上清境,每日读书品茶,修身养性,鲜少与众仙官往来。

    天帝亲自登门,他才得知,太子君寒恋慕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界。

    甚至乎,在那时他才知道,邀他喝酒下棋好几回的小散仙,身份另有隐情,竟是太子君寒。

    来之前,天帝御笔一挥,为君寒钦定了一门亲事。太子妃是春神东君之女,花神凌玉元君。

    岂料,君寒当庭拒不领旨,直言心有所属,心悦上清境的灵昼神君。声称若要他成亲,只与灵昼神君一人成亲。

    众仙官一时无不瞠目结舌。

    看起来很是清心寡欲的太子君寒,竟然对地位超然的灵昼神君怀了别样的心思,这怎么看都像爆炸性新闻。

    不消一盏茶功夫,这消息便传开了。

    听清天帝的来意,灵昼半是忧愁半是欢喜。

    喜的自不必说,心中暗暗记挂的那人,原来跟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思......

    忧的是,他与君寒身份悬殊。

    天界早不是数万年前的天界,开化很多。清静无为是宗旨,但也不绝情断爱。分桃断袖在仙界也并非罕见,甚至可称得上雅事。

    但是,君寒不比寻常的仙,是未来的天界之主。纵然天界条款宽松很多,也必然惹来非议。他虽然驻颜有术,依然是青年模样,但年纪比君寒大的实在太多......

    此行来上清境,天帝就是想探探他的态度。

    若只是君寒一人痴心妄想,那正好绝了君寒的念想。

    灵昼的回答,令天帝大失所望。

    灵昼自诩心性淡然,他守了几万年清冷寂寞,还是头一次对人动了心。无论前方有何阻碍孽障,他都想先争上一争再说。

    顾念灵昼神君的地位,天帝一时不知如何决断,在众仙官前征询意见。

    经过一番讨论,天帝与两人定下赌约,若他们之间所谓的情,能通过凡间生死考验,他便不再插手君寒的婚事。

    而此风月局,由文昌星君亲自操刀写话本,设下考验。

    文昌星君,这次有劳了,话本上写的这出戏实在是精彩。灵昼轻嘲道。

    文昌星君叫苦不迭:既是考验,我话本当然只能写一半,神君神识到那具凡身内后,后面的都没写,这是众仙官讨论出的结果。

    灵昼表示怀疑:真的只写了一半?

    原本是写了的,文昌星君悄悄凑到他耳边,见他面色有变,连忙道,天帝的旨意。后来,太子殿下找了我,我......

    文昌星君不说也能猜到后来如何,定是文昌扛不住君寒的威逼利诱,改了话本。

    此事本是天帝不守信誉,理亏在先,若是对簿公堂,只会扫了天帝颜面。

    大抵后来天帝后来有所察觉,也是不好再出言说什么。

    原定结尾是地裂生变,寒祁生还,而我身陨九幽,至死未得他的心?灵昼长眉一挑,问道。

    文昌星君轻咳一声:神君所言不差。

    望着渐行渐近的紫微垣,灵昼眼中闪过疑惑:

    你在话本中原本写的内容,是你故意在凡间透露给我的?

    文昌星君摇了摇头道:这却不是我,而是天帝的旨意。

    灵昼暗叹一句,这招棋天帝却是下得妙,简直称得上物尽其用。

    原先话本中那丧心病狂、黄暴下流的内容,但凡是个脑神经正常的人,得知这样的前情,都会恨不得离寒祁远远的。

    如果不是绑定了那个破系统,抹去记忆的他,只怕神识刚到那具躯壳中,就先跑路为敬。

    话到此处,灵昼心头疑云又起:那个破系统怎么回事?

    那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辣鸡系统啊......

    听到此处,文昌星君却兴致勃勃:神君不觉得这个设定极其匠心独运么?

    神君你有所不知,时代在进步,天界也不能墨守成规,凡间现在最流行的,即话本,不就是什么穿书文,十本穿书文六本带系统,我的话本自然也要与时俱进,紧跟时代潮流。

    言语之中,文昌星君还流露出洋洋得意之色。

    不就是凡间的穿书系统文么,科学技术与封建迷信的结合体。

    在上清境闲来无事时,他也翻过不少。那些凡人笔下的风月情爱,可比文昌星君的荡气回肠多了。

    亏得文昌掌天下文章,笔力却还需精进提升才是。

    灵昼心中暗叹,面上只轻笑一声,道:

    你本想用系统强行令我走原话本剧情,以激起我的怨愤,不能顺利通过考验,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被看出用意,文昌有点不好意思,道:

    太子殿下对神君如何,我一直都在天庭看着呢,当真是令人动容啊。

    灵昼脸上浮起淡笑,不答话。

    两人飘落在紫微垣前,踏上白玉桥,迎面走来一人。

    那人眉眼隽秀,眸光却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清冷,面庞冷硬坚毅,周身气质像是一柄凝肃凛然、绝不轻易出鞘的利剑。

    长相与闻棠别无二致,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们视作同一个人。

    那人面无表情,态度板正恭敬朝两人拱手一礼:灵昼神君,文昌星君。

    灵昼暗叹一句,文昌真是行文大胆,剑走偏锋,竟然以仙僚为原型刻画话本配角,这就地取材的本事算是少见。

    只是,不知这人是哪位仙官。

    感慨之余,他面上波澜不惊地轻轻朝那人颔首。

    神君,这位是闻正道君。

    灵昼神君鲜少与仙官往来,是众所周知的,于是文昌星君笑着介绍。

    灵昼闻言却是心中愕然不已,进到话本前,就曾听闻天帝委派一位仙官穿进话本监察他与君寒,顺带暗中搞破坏。那仙官貌似就叫闻正道君。

    换而言之,眼前的人根本就是闻棠。

    恢复神识的闻棠。

    不过,话本中闻棠与他的那些旖旎悱恻的情感纠葛,跟眼前人好似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他一脸漠然无情,冷硬如铁,说话都是嘴巴微动。

    像是女娲用来补天的、天雷都轰不碎的顽石,与风花雪月四字哪个字都不沾边。

    接着,两厢无话,闻正道君又是恭敬地拱手一礼。

    三人便这样在白玉桥上错身而过。

    走过玉桥,灵昼与文昌星君行了不近不远一段距离。

    思及闻正道君方才连多看一眼灵昼神君都未,文昌星君忍不住低声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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