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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缺草(GL)——涩青梅(41)

    草草宝贝儿如今好歹也算我名正言顺的半个女儿吧,她参加人生最重要的考试之一,我们做爸妈的,陪她考个试怎么了?

    呵。当初您的整个女儿考试,也不见得您这么称职了。

    顾尧岑,你现在是在怪我们当初没陪着你高考吗?你觉得草草宝贝儿能跟你比吗?你当初那成绩,还用得着我们给你加油打气?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是忙吗?

    您想多了。顾尧岑揉了揉眉骨,你们越是这样,她心里才会越有压力,你就不能放轻松一点吗?

    这话说得在理,宋女士没话可辩驳的,但就是有点心痒难耐的,那我和你爸送她去考场。

    顾尧岑一点都不给面子,不用了,我送她去就可以了。

    你说不用就不用?宋女士都觉得自己退一步了,结果发现对方居然还得寸进尺,心里头顿时有那么点不痛快了,凭什么你说了算?

    就是我说了算。顾尧岑轻飘飘地道,就凭她的户口如今在我这里。

    宋女士彻底被噎住了。

    妈,我把话跟你说在前头,你不要试图去考场凑热闹,也不要人一考完就问东问西。你要是实在想操这些心,麻烦你先把人的户口弄过去再说。

    岑岑,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和更年期的女人没什么道理可讲的,顾尧岑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走出门去时,又回头强调了一遍,我说到做到。

    宋女士刚抬出去的脚立马缩了回来,顾尧岑这才满意了,轻轻勾了勾唇角,这才神清气爽地往车库走去。

    林草草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看到顾尧岑过来了,急忙把东张西望的脑袋缩进了车内。

    顾尧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沉默了几秒,才偏头看向林草草,你不要把爸妈的话放在心上,考试保持平常心就好,他们就是喜欢瞎凑热闹。

    林草草点了点头,前面的联考都很正式的,我都不紧张了。

    顾尧岑低头去启动车子倒车,嗯。依你的成绩,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一个好一点的二本应该没问题。

    林草草看着她目视前方认真倒车的侧脸,过了好一会,才眨了眨眼睛,顾尧岑,你为什么相信我第一次联考没有作弊?

    嗯?顾尧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不是。林草草摇了摇头,可是那时老师都不相信我,你为什么相信?

    倒好车,顾尧岑可以稍稍分出一点注意力出来了,因为我是你的家人。

    家人。林草草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随即低头笑了,是啊,我和你是家人。

    所以,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伯父伯母一家,她没生出念想,离开也没生出不舍,而只相处了半年多的人,住了半年多的房子,她就生出了依赖。

    三中比一中更远,好在今天考虑到高考,全城为了不耽误这些莘莘学子的人生考试,所有交警都出动了,优先保证这些考生出行。

    顾尧岑这一路畅通无阻,倒是在离校门口的地方被警卫拦住了,所有的私家车接送的学生都只能停靠在校门外一百米的这个地方,不能到校门口去。

    离第一场考试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林草草也不急,顾尧岑,你就送我到这里吧,昨天下午来看过考场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顾尧岑没有搭腔,也没有打开车门的意思,而是把车后退了几步,又往外开去,停在了更远一点的临时停车位上。

    车一停下,林草草就去解安全带。

    顾尧岑也没阻止她,把她座椅后面的书包拿了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再次检查了一遍,才看向已经把手伸在了车门上的林草草。

    林草草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忸怩道:你放心好了,我考试会加油的。

    林草草。

    嗯。

    考试要细心一点。

    我知道的。

    顾尧岑抿了抿嘴,隔了好一会才道:就算真考不好,也没关系,以后听话一点就好了,我不会不养你的。

    林草草低着头,咬着唇瓣,脸蛋慢慢红了起来,我一直都乖。

    顾尧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一直都是个乖小孩。

    别摸头啦。

    顾尧岑收回了手,垂眸想了一下,对了,现在还会一紧张就分不清左右吗?你们老师说你们能戴手表和戒指吗?

    林草草摇了摇头,老师说最好别戴,我都放在家里了。

    顾尧岑拉起她的左手,还要我给你贴个皮卡丘吗?

    林草草咬着唇瓣,抬头扫了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我我想了个办法。

    嗯?什么办法?

    林草草不好意思说,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把薄薄的类似防晒衣的小外套脱了,露出了里面的短袖,然后把小外衫捏在手里,指了指自己左胸口处。

    顾尧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才发现这短袖上绣着一副小图,图的内容赫然就是不良少女胖企鹅上的头像,还包括那个字,虽然很小。

    盯着那副小图看了许久,顾尧岑才张了张嘴,哪里买的?

    我我自己绣的。

    你自己绣的?顾尧岑震惊了,又凑近去看了看,你还会刺绣?

    林草草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我我瞎绣的,以前我衣服破一点点,没钱买,伯母又不给我缝,我就偷偷看她缝了几次,瞎折腾,学会了一点点,

    顾尧岑心思五味杂陈,她盯着那小图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绣这个?

    我我就是林草草吞吞吐吐了半天,给做个记号,生物老师说,我们人的心脏在左边我就在左胸口绣个草要是考试紧张了,我低头看一下,就知道了。

    顾尧岑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要绣草和老虎?

    林草草避开她的眼神,就草不是我自己名字吗?至于老虎老虎威风啊,讨个好兆头。

    顾尧岑下巴点了点,这样?

    嗯,就这样。

    顾尧岑看着她紧张地发湿的刘海,又转过头去,嗯,方法挺别致的,那上面的话也挺别致的世有猛虎,细嗅草草。

    这句话从顾尧岑嘴里说出来,林草草莫名的羞耻,我我原本想绣细嗅蔷薇的,但绣的时候想着自己的名字,就绣错了。

    顾尧岑也没有戳穿她,嗯,细嗅草草也挺好的,毕竟蔷薇和草草还是有共同属性的,都是植物。

    林草草暗自吁了一口气,傻笑了两声,我我就瞎捣鼓那什么,我先去考场了。

    顾尧岑点了点头,把书包拉链拉好,递给了她。

    林草草接过书包,背在了背上,转身就去开车门。

    林草草。

    嗯。

    高考加油。

    嗯。

    要金榜题名。

    哎题名金榜怕是有点难

    顾尧岑莞尔,不是你说的吗?这才是正确的鼓励流程。

    林草草怔了怔,三秒后,她小心翼翼地去看她,顾尧岑。

    嗯?

    你是不是想亲亲我啊?

    顾尧岑垂了垂眼,手指微微一攥,面上却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那你要我亲吗?

    林草草咬了咬唇瓣,执着道:你想亲亲我吗?

    顾尧岑也执着:那你要我亲吗?

    林草草往车外看了看,那那让你亲一下好了。

    顾尧岑对着她凑过来的脸颊轻轻地碰了一下,淡淡的口红就印在了白皙的脸上,她有些尴尬,忙扯着纸巾帮她擦了擦,抱歉。

    林草草努力绷着小脸,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又道:脸颊不能沾口红,有地方可以沾口红的。

    说着,就嘟起唇凑了过去。

    樱桃小唇瓣的色泽并不鲜艳,但因为还年轻,所以没有唇纹,大多时候都泛着朝气的水润。

    唇瓣和脸颊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顾尧岑盯着她的唇瓣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身下去,浅浅地碰了一下,林草草,考试加油。

    林草草不像上次一样得了鼓励就立马像兔子一样溜了,而是勇敢无畏地和顾尧岑对视了回去,看着她的嘴唇,认真道:顾尧岑,这回亲个嘴儿,不是约等于了吧?

    顾尧岑不想回答。

    但林草草不依不挠,不给她退缩的余地,又问了一遍。

    顾尧岑败下阵来,对,不是。

    林草草满意了,这才转身去开车门,顾尧岑,我考试会加油的。

    顾尧岑看着她下了车,也看着不良少女矜持地走了三步,然后就像个小疯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前面跑去。

    直到人消失在了人群里,顾尧岑才收回视线,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少女的樱桃小嘴,原来软的那么不可思议的啊。

    其实,还不错。

    如果,不良少女再大一点,还是觉得她是人生的一个正确选择。

    那么,其实牵手拥抱亲个嘴儿也是一桩享受的事吧。

    有了顾尧岑的提醒在前,林草草第一天考完回家后,也没人问她考得怎么样,一个个都乐呵呵地给她送吃的,把她当小公主出征回来一样的伺候着。

    林草草也不像刚刚来的时候那样,对这些长辈的好诚惶诚恐的,和顾尧岑的关系和谐之后,她就彻底把自己当顾家人了,现在还会主动跟宋女士他们撒个娇了。

    能吃的林草草对大家递过来的东西都接了,一边吃还一边主动跟他们说起自己今天的考试来,第一场语文,我语文和英语都不太好,语文难不难反正我都考那样,反正这一次我都做完了,应该也有个八十分吧。数学的话,我觉得今年高考数学比往年的都要难一些,我们那个考场没有一个人交早卷,我也是踩着点儿做完的,应该能有个一百三十分吧。

    哎哟,我的宝贝儿,你数学这么厉害的啊,还能打一百三?

    林草草对自己的数学还是很自信的,也没谦虚,我理科还是有点点好的,姐姐说我聪明,我觉得嘿嘿,自己还是有点点聪明的,就拿这些数学和物理来说吧,有些题目我觉得挺简单的,但我那个同桌,就就是想不明白。

    这数学和物理什么的都是最费脑子的,看来宝贝儿是真的聪明了,和你姐姐一样,你姐姐那会都被大家说是小天才。

    林草草偷偷看了一眼顾尧岑,姐姐肯定比我厉害。

    当着亲宝贝的面,宋女士一点都不心虚地捧一踩一,厉害什么呀,你也就是从前的学习环境不太好,要是早早来了G城,你肯定比你姐姐还厉害。

    林草草从前听了太多被人贬低的话,如今对这些捧自己的话,听了很是欢喜,又有些受不住这些夸似的,整个人都变得羞答答的,妈妈别这么说,我虽然有点聪明,但肯定比不上姐姐。

    宋女士对着倚在厨房冰箱上喝咖啡的顾尧岑嗤了一声,又凑近林草草的耳边,但是你比岑岑可爱多了,讨人欢喜多了,岑岑从小到大都是一副臭屁的模样,都没有人愿意跟她玩。

    林草草咬了咬唇瓣,一面羞耻的要命,一面又有些心疼那个没人愿意跟着一起玩的顾尧岑,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宋女士乐了,那你愿意跟岑岑玩吗?

    林草草一点都没听出她话语里的戏谑,只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姐姐工作忙,没时间跟我玩的。

    哈哈哈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宋女士笑得前俯后仰,又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没事,岑岑晚上不忙,你们晚上有大把时间玩的

    妈。她话刚落,顾尧岑就走了过来。

    宋女士做贼心虚,立马坐直了,哎,怎么了?

    顾尧岑看着她,能放人回房去休息了吗?高考很累的。

    哎,我没事,我不累的

    顾尧岑瞪了她一眼,林草草立马闭上了嘴。

    宋女士鸡贼一样的眼神在她们小两口脸上来回打量,见顾尧岑朝自己看过去,赶紧去推林草草,宝贝儿,快回房去休息,等明天考完了,咱们再说。

    林草草点了点头,看顾尧岑转身上楼了,她赶紧跟了上去。

    宋女士在楼下看着那一前一后上了楼的两人,心里乐呵呵的,朝苏姨招招手,你说岑岑不许咱们去陪考,说咱们兴师动众,结果她自己却又陪考去了,这是几个意思?

    还能几个意思?林小姐来时就和您最亲,怕您跟她抢人了。苏姨也是整天无所事事的闲人,全靠八卦续命,对这些小辈的儿女情长十分感兴趣。

    我觉得你说得十分有道理。苏姨的这个猜测简直说到了宋女士的心坎上。

    这几个月来,我看着她们俩人天天斗嘴,感情却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是感到欣慰。老实说,之前我总觉得林小姐这样小环境里长出的姑娘怕是不适合小姐,如今看来,倒觉得十分相配了,小姐这性子,好像确实是要个闹腾的伴才好。

    说起这些,宋女士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这几年来,岑岑虽然没说,但我知晓,她心中肯定是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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