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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终于来了

    两个保安轮流耻笑江安,他倒没有什么所谓,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果不是非要过去这扇门,他可以完全把两人当成空气,然而今晚时间就是生命,江安没时间跟两人折腾。

    “你俩有病。”他淡淡的说道。

    两人一怔,皆向江安怒目而视。

    年轻保安将手中的警棍挥得啪啪作响。

    “说什么呢小子,活腻了?”

    “我说你有病。”江安重复了一遍。

    “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虽然只是个保安,好歹也是梅花阁别墅区的保安,区区小村民也敢看不起他。

    警棍呼呼作响,眼看就要砸到江安头上。

    江安不躲也不闪,快速说道:“你面色潮红,舌垢厚,经常焦躁不安,脾气暴躁,这是自卑导致的。”

    “我自卑?我凭什么自卑?”

    年轻保安更生气了。

    警棍越来越近,江安依然不为所动:“因为你从小比别人少了一颗蛋。”

    这话就像是掉进池塘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

    年轻保安手一抖,警棍还没砸到江安,便啪嗒掉在地上。

    保安大叔忍不住笑:“小李,该不是真的吧?”

    年轻保安面色涨红,他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警棍,指着江安。

    “这小混蛋胡说八道,赶紧滚!”

    江安耸了耸肩膀,他能做的都做了,倘若常文静谴责起来,就说是门口的两个保安不让进去。

    “行,我走。”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到路沿上,可惜时值夜半,公路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江安不得不等等。

    “这小子真敢口出狂言,小李,别放在心上。”保安大叔拍了拍年轻保安的肩膀,进去睡觉去了。

    年轻保安的肩膀却微微颤抖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安的背影。

    如果江安真的是胡说八道,这会他早就将江安的话忘到九霄云外,进屋打游戏了。

    十分遗憾的是,江安一语中的。

    碍于面子,他不能在老王面前承认,不然隔天整个保安队都知道他少一颗蛋的事情。

    确切听到老王的鼾声之后,年轻保安快步走向江安。

    恰好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江安拉门而入。

    “医生,请留步!”

    情急之下,年轻保安冲到车头前面,不让出租车启动。

    “有什么事吗?”江安探出头来。

    “医生,您说我那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啊?”年轻保安充满期待的看着江安。

    隔着厚厚的衣服,江安也能看出他的情况,如果不是有透视眼,那就是冠绝中外的神医。

    常小姐请来的郎中,没准真是个神人。

    江安冷笑一声:“没有,我只是想气一下你,胡说而已,别放在心上。”

    年轻保安能不放在心上吗,他知道惹恼了江安,啪啪的摸着身上的口袋,抽出一包黄鹤楼。

    “大哥抽烟。”

    江安推了回去。

    “小伙子,究竟走不走。”出租车司机不耐烦了。

    “师傅,他有点事,等会再走。”

    保安连忙将烟递给司机,又塞了张一百块。

    司机熄了火,懒洋洋的到路边抽烟去了。

    “你这人什么回事,又不让我进去,又不让我走。”江安怒目而视。

    保安缩了下脖子:“医生,我有眼不识珠,这病不是难以启齿吗,总不能在我同事面前承认吧。”

    江安面带微笑,等着他说下去。

    “医生,我给您道歉,这会就将你带进去。”

    “这还差不多。”

    江安下了车,跟在年轻保安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区,江安这才发现别墅区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布置别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苏州园林,仿佛进入了大公园。

    “医生,我这情况还有治吗?”保安小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你的病叫做隐睾,并非真的少了一颗蛋,而是那颗蛋蛋藏到别的地方去了。”江安说道。

    保安喜出望外:“真的?”

    他一直以为天生就一颗蛋,从小到大对此忌讳如深,谁都没提起,也没敢看医生。

    听到专家说另一颗蛋其实还在,跟赚到了一样。

    “医生,那要怎样才能把它找出来。”

    “这个也简单,不过我要给常小姐看完病,才能腾出工夫给你治病。”

    保安对江安愈发恭敬,他将江安引到常家别墅前面,还主动帮他按门铃。

    “医生,那我在外面等你。”

    江安点点头,等待开门。

    别墅最大的房间里面,一群人围着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的是常学智,今天晚饭过后,他表达出身体不适并回房间休息,仆人给他送茶的时候,发现他倒在房间地板上。

    省内外的专家们当即被召集起来,现在站在病床旁边的,是已经赶到的专家们。

    “是低血糖吗,平时常老吃的多不多?”一个专家说道。

    “不可能是低血糖,吃完晚饭才没有多久,我看是心源性晕倒。”另一个专家反驳。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如果今晚老人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更可能是脑型晕倒。”

    专家们众说纷坛,争执不下,仿佛把这里当成医学论坛般的名利场。

    事实上他们也是这样想的,谁能治好常老,除了巨额报酬之外,声誉也会水涨船高,成为他们简历上光辉的一页。

    除了医生们之外,房间里面还站着两人,分别是常文静,还有她叔叔常武海。

    此时此刻,三人脸色皆十分难看。

    “商量好没有,要是你们不能治,还是请回的好,给后面的专家腾些地方。”常武海说道。

    医生们的争论戛然而止,脸上写满了尴尬。

    “叮咚。”楼下传来门铃声。

    “终于来了。”常武海面露喜色,除了这些召集起来的专家之外,他还特意请来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他快步下楼,将一个白大褂带上来。

    “老同学,辛苦你从东瀛跑回来,看看我父亲什么情况。”

    “都老同学了,不见外。”

    白大褂年龄和常武海相近,风尘仆仆的将手提箱放在病床旁边,从里面拿出一个听诊器,像模像样的给常学智诊断。

    和后面一众光说不练的专家们相比,不知道领先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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