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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穿越)——桃子苏(46)

    而是因为陆锦呈。

    陆锦呈昨日心情欠佳他看在眼里,虽然嘴上没问,心里却多少有些着急,然而这一着急他才发现,这要是真是他有什么事情,自己似乎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虽然他至今也没有理清楚自己到底对陆锦呈是怎么个意思,但就算是他们以后是朋友,他也不希望在陆锦呈有困难的时候,自己只能袖手旁观。

    当然,陆锦呈一个王爷,就算他真把酒楼开起来了,在他眼里可能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乔郁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不过虽然资金紧张,但他也绝对不可能拿秋凤婶子这二两银子。

    这是她攒了好些年才攒下来的一点儿老本,是为了文生以后上学堂用的,乔郁就算再缺钱,这钱他也是不能要的。

    反正是欠账,他要是真的钱不够了,去问陆锦呈借不好吗。

    至于欠赵家的那十五两银子,时日还早,酒楼若是开起来了,他也不可能还不上,只要赵家婶娘不提前来闹,他倒也并不担心。

    秋凤婶子见他拒绝的坚定,只当他确实不缺她这二两银子,没再多说。

    乔郁又摆脱她帮自己留意两个机灵点儿的小厮,秋凤婶子也一并应了。

    乔郁现在也知道这陈匆是陆锦呈的人了,虽然用着顺手,但用一时可以,总不能真让陈匆做他的跑腿小厮。

    这事儿被提上日程,乔郁虽然有些压力,但也有了动力。

    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开,但也不是这一两日能成的事儿,要找个合适的地方,还得价钱满意,只能慢慢找了。

    不过乔郁觉得这事儿只要他上心了,肯定就能成,总会弄好的,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就像陆锦呈说的,时间还多着呢,大可慢慢来。

    第71章 世间至亲

    陆锦呈去了宫中。

    昨夜的一场闹剧俨然已经收了场,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女太监之间虽然不能明谈昨晚发生的事情, 却还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窃窃私语,从彼此口中交换事情的前因后果, 很快就说的有鼻子有眼了起来。

    广玉宫是皇帝的寝宫, 陆锦呈到的时候, 守在殿门外的两个小太监正凑在一起小声聊天, 看见陆锦呈忙不迭的跪下去:王爷金安。

    陆锦呈面色平淡的问道:皇兄可在?

    小太监点头哈腰的说道:在的在的, 奴才这就进去给王爷通传。

    说完赶紧进去禀报皇帝了,没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出来。

    王爷快请进,皇上已经在殿里等着了。

    陆锦呈往前走了几步,跨过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小太监一眼, 说道:宫里这个地方,还是管好自己的口舌,祸从口出, 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他面色如常, 却听得两个小太监瑟瑟发抖, 诚惶诚恐的就又跪下了,说道:奴才记住了, 奴才一定谨遵王爷教诲。

    陆锦呈这才转身进了广玉宫。

    广玉宫里熏了香, 皇帝一身明黄常服,也未束发,坐在榻上,面前摆着棋盘, 他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正自己跟自己下着棋,贴身大太监顺公公在一旁添茶,看见陆锦呈跟皇帝说道:皇上,彦王爷来了。

    皇帝头也没抬,说道:来得正好,来,跟皇兄下盘棋。

    陆锦呈应了一声,一掀衣袍,在皇帝对面坐下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棋盘上的棋已经下了大半,黑白子势均力敌,皇帝将黑子往陆锦呈面前一推,两人沉默的杀起棋来。

    一炷香时间过后,黑子棋差一招,被白子剿了,惜败。

    陆锦呈放下手里的棋子说道:皇兄高明。

    皇帝没有说话,半晌笑了一下:你啊,从小就是这样。

    你以为无声无息的让我两子,我就看不出来吗?皇帝在陆锦呈面前卸了自称,像是小时候一样,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思。

    顺公公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到这儿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偌大一个广玉宫中就剩下了陆锦呈和皇帝两人。

    陆锦呈也勾唇笑了一下,半晌还是说道:皇兄高明。

    皇帝将白子一颗一颗的装回祺篓里,然后说道:这棋我一直就下不过你,虽然早你学了好几年,可就连父皇当年都说,我在这方面不及你聪明。

    这话若是寻常兄弟家来说,并无什么问题,可问题是皇帝如今已经是九五之尊,再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心生误会,若换成别人,只怕这会儿就已经要跪地讨饶了。

    陆锦呈面上却没有慌乱之色,说道:父皇还说,皇兄才不在此,知人善用有帝王风范。

    自从皇帝继位,两人鲜少这样坐在一起谈过先帝,现在说来,脸上都有几分怀念的意思。

    你比我小六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时候总喜欢缠着我,母后说我们是流着相同血脉的嫡亲兄弟,世上谁也亲不过我们。皇帝目光略有些迷离的说道。

    陆锦呈顿了顿,看向皇帝,琥珀色的眼睛和皇帝如初一辙,虽然一个像先帝多些,一个像太后多些,但只有这双眼睛,看起来婉若一人。

    皇帝也看了陆锦呈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至今觉得母后言之有理,若身体里留着相同的血都不算亲,那这世上还有至亲这一说吗?

    陆锦呈深知今日这一步关系深远,因此并没有完全跟着皇帝的步骤回忆往昔,但皇帝说的那些话倒也确实戳进了他心窝里。

    他垂了眼睛,说道:皇兄所言甚是。

    这天下之人,无一不觉得自己有情有义,可那是没坐到天下至尊的位子,但凡坐上这位子的人,若只是一味心慈手软,早被人拉下来无数次了。

    陆锦呈心知肚明,也从未怪皇帝分毫。

    可明白归明白,就像皇帝不能全然信任他一样,他也不会全然信任皇帝,他们既是至亲,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你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说完从回忆里走出来,意味深长的看着陆锦呈说道:文家来宫里求过情了,说是文婉君思慕于我,才做出触犯龙颜的事情,求我开恩,我念文家忠心,纳了文婉君为妃,赐了嫔位,文家感恩戴德,再三叩首,将文婉君领回去了。彦今,皇兄欠你一份情,你日后若有所求,大可以来跟皇兄说。

    皇帝主动说起了文家的事,表明他已经知道陆锦呈在其中的关系。

    太后力荐文婉君做彦王府的王妃,为的就是拴住陆锦呈,如今陆锦呈主动将文婉君推给了皇帝,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决心了。

    皇帝从前虽然宠他,却从来不敢重用于他,陆锦呈心知肚明,甘愿在王府当个闲散王爷,太后宠他也是真,但这些年对他的处境了解却从来没有出面干涉过。

    陆锦呈了解皇帝,就算他真的娶了文家女,皇帝也不会对太后母家手软,虽然肯定也不会伤他分毫,但兄弟之间的情谊就真的败光了。

    就算这中间没有乔郁,他也不会娶文家的小姐,但也不会这样设计太后表明立场,他把乔郁放在身后,就不想再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了,有些事情,务必得抓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陆锦呈思衬良久,说道:确有一事相求,不过此时还未到时候,等他同意,我会立刻来禀报皇兄的。

    皇帝心有七窍,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疑惑的哦了一声,笑了起来:怪不得不管母后怎么撮合,你也不应文家的亲事,原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小姐,可要给皇兄透个底?

    陆锦呈垂眸,连神色都温柔了几分,笑道: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还没应了臣弟,就先不跟皇兄说了。

    皇帝笑道:那皇兄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陆锦呈应声点了点头。

    好了,我要跟你说的事已经说过了,你若是无事,去端阳宫陪陪母后吧,她被我们二人合力摆了一道,现在只怕正在伤心呢。

    陆锦呈说道:臣弟这就过去。

    皇帝摆了摆手,让太监送他去端阳宫了。

    带他走后,大太监顺公公进来换了两杯没喝的凉茶,正打算叫人来将冷茶收走,就听皇帝叹道:朕这个弟弟,是个少见的聪明人啊。

    顺公公跟了皇帝多年,却也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说道:再聪明的人,不也得看皇上您的意思,彦王爷心里明白的,他荣华与否乃至生死,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吗。

    他话音刚落,皇帝就啪的一下摔了茶杯斥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顺公公揣摩错了皇帝的意思,匆忙跪下讨饶。

    皇帝脸色缓和了些,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朕就这么一个兄弟了,他身体里流着和朕相同的血,他不但要活,还得好好的活。

    顺公公不解其意,但仍旧磕头说道:皇上圣明。

    出了广玉宫,陆锦呈又到了端阳宫的殿门口。

    穗禾姑姑可能是得了信,已经在殿门口等着,陆锦呈待到跟前,首先问道:母后可还好?

    穗禾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跟平日里相差无几的说道:太后玉体金安,已经在里面等着王爷了,王爷快请进吧。

    陆锦呈进了端阳宫,发现殿里也在燃香,味道还比广玉宫浓些,可能是从太后起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毛病,导致他们都有些过于喜欢熏香了,有事没事都喜欢点一跟玩玩。

    太后躺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正在看书,看起来心情竟未受到什么影响,听见穗禾传陆锦呈来了,她才放下书,冲陆锦呈说道:别站那么远了,快过来坐。

    她声音不哑,眼睛不红,面上也没有颓唐之色,招呼陆锦呈坐到跟前后说道:吃过早饭了么?知道你今天过来,专门让御厨房做了些你喜欢的蟹肉汤包。

    陆锦呈其实在乔家吃过了,但闻言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多些母后厚爱。

    太后招来穗禾,让她把准备好的汤包端上来给陆锦呈尝尝。

    穗禾转身出去了,太后这才从榻上撑了起来,问道:彦儿,你可怨我?

    陆锦呈没抬头看她,应了一声:有一点吧。

    太后苦笑一声,说道:也不怪你怨我,你和皇帝都是我掌心肉,可我先对你不起,又仗着身份想要拿捏一下皇帝。是我贪心了。

    太后说完从榻上下来,自顾自穿了鞋,走到陆锦呈跟前。

    可你今日能和皇帝联合起来,我倒是很开心,你们是世上至亲的手足兄弟,就合该站在一起,母后败在你们手里,也败的不冤枉。祁家也好,文家也好,我已经尽力了,若他们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败了也就败了吧。

    陆锦呈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明,喟叹一声,说道:母后,在你心里,儿臣就这般无用吗?

    她并非贪恋权势,她与皇帝是嫡亲母子,骨血相融,哪怕她出身汉阳世家,真与她血脉相连的,也只有陆锦呈和皇帝,那些一表三千里的姻亲,在她心里哪儿能比得过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儿肉?

    她怎么可能为了家族利益,就去设计皇帝。

    她真正为的,只有陆锦呈。

    她现在活着,兄弟俩尚且还能兄友弟恭,若她死了呢,皇帝一时心软,但她能赌皇帝一世心软吗?她从前捏着陆锦呈不愿让他出头是为了保他,现在身体每况日下,想让他身后有所倚靠也是为了保他。

    可她却忘记陆锦呈早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想做的事情,早就不需要她来为她铺路了。

    太后闻言猛地瞪圆了眼睛。

    陆锦呈又叹了一声,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他如今比太后高了太多,太后于他,早就不是那个可以替他遮风挡雨的存在了。

    母后,我与皇兄不会兄弟阋墙的,他是明君,我从未想过要与他争些什么,皇兄明白,会让着我的。

    第72章 租铺面

    陆锦呈从端阳宫出来的时候,圣旨已经拟好了, 宣旨太监与他一同出宫, 去文家传皇上旨意。

    文婉君在闺房眼睛都哭红了,三房夫人坐在她身边哄着, 文尚书却二话不说的接了圣旨, 允良辰吉日, 送文婉君进宫。

    太后真的没法子了么?三房夫人见女儿哭的可怜, 待宣旨太监一走, 就立即跟文绰抱怨。君儿是从小娇养到大的孩子,哪儿能适应宫里那如狼似虎的环境,更何况只是个嫔位,还是在陇翠轩宣妃的眼皮子底下, 宣妃近些年盛宠,为人又娇蛮泼辣,君儿这性子进去了, 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就不能劝劝太后, 让皇上收回成命么?

    文绰闻言,简直是要气笑了。

    我当你日日陪着君儿听学, 多少能学到点东西, 没成想还是如此蠢笨。

    太后从前为何要把君儿许给彦王爷,你以为太后只是为了扶持文家稳住祁家吗?咱们家老太君和祁家是姻亲,那皇上彦王爷还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呢,你都知道偏向自己肚子里的骨肉, 太后就分不清孰轻孰重吗?她做什么要扶持文家,还不是为了彦王爷。如今彦王与皇上联手,分明是两人达成了什么交易,太后做什么还非得让君儿进彦王府,皇帝和彦王都是她的儿子,只要两人之间不生龌龊,太后用得着借外人的势吗?

    三房夫人被他骂的抬不起头,心疼的将文婉君抱在怀里。

    那君儿就这么嫁进宫里了?

    文绰说道:不然你还想如何?君儿不但得嫁,还得高高兴兴的嫁,她若是日后能得皇上宠爱,文家还有一丝翻身的机会,不然咱们已经两头落不着好了,再节外生枝,你是巴不得文府散了吗?

    三房夫人听他这话说得严重,险些也跟着一起哭。

    文绰也不看她,只看着文婉君,说道:君儿,你母亲不明白其中要害,你也该是明白的。

    文婉君一抹眼睛,将泪水悉数擦去,应道:父亲放心,君儿明白的。

    过了初春,天气很快就热了起来,乔郁最近几日盖着厚被,晚上都被热醒了,正值农忙时节,大家都忙着耕种,每日上街的人有所减少,天气日渐炎热,面慢慢的也没有冬日那么耐存放了,乔郁摊子上的东西也减少了一些,好在他最近都在忙着找铺面,等酒楼开起来,倒也不用担心物品种类问题了。

    今天乔郁也没备多少东西,就只留了几碗馄饨和几样卤味,其他的早早就卖完了,和陈匆一起收摊回家。

    陈匆如今已经算是熟手了,乔郁对他来说,又身份特殊,不肯让他多干,除了自己实在弄不了的,其他的都全权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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