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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度兄控——沈花(22)

    所以啊,喜欢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甘心放手?徐烁说: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很能理解韩意的,韩意对李顾桐的执念就像他对宋之楠的执念一样,不可能轻易放弃。

    你们俩能一样?李辩诧异,宋之楠和我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对比根本不成立。你和宋之楠算是正经谈恋爱,他们俩是什么?炮友?你不会真以为我哥喜欢韩意吧?

    不是,这不是你哥喜不喜欢的问题。徐烁觉得李辩没听懂自己想表达什么,桐子哥那句话虽然说得糙但也有道理不是他抱上去的是韩意爬上去的最关键的是韩意的态度。

    你看不惯你哥的行为我能理解,因为当事人一个是你哥一个是玩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觉得你哥在这段关系里充当了恶人的角色可是这个选择应该由韩意来做,我们旁观者是没资格多说的。

    你可以善意提醒,但没资格过激地去指责,如果韩意执意,你就当作没看见吧,火气再大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的兄弟说不做就不做了。

    李辩听徐烁说完一席话脑子里乱成一团,烦躁地撸了把头发,你说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明明之前什么联系也没有,莫非是那天在酒吧?

    别多想了。徐烁拍了拍他的肩,这些事我们操心了也没用。

    时间已晚各自回了房,由于李辩借宿的原因徐烁今晚上睡在宋之楠房间。

    还没到睡觉的点徐烁就兴奋起来,冻了一晚上怎么也没想到把李辩带回家还能间接给自己谋这么个天大的福利。

    据奶奶说两人小时候在一张床上睡过,但现如今什么也记不得了,自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人一间房,一晚上都躺在一张床上的机会可以说是没有过。

    李辩一直想着心事,早早地回了房。

    宋之楠在书房刷了会儿题,回房间时黢黑一片,打开手机,徐烁在隐约的光线下窝在被子里像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身旁人一动不动,宋之楠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热度,不由得伸手想在被子里探徐烁的手。

    才刚动了几寸,徐烁一个翻身抱了上来,温暖的肌肤相碰,撞个满怀,你想干什么?

    不算恶人先告状,但也有够厚脸皮的,明明是在装睡。

    宋之楠笑了,徐烁贴在他颈项上的脸能感受到微微的抖动,笑什么?

    我还在想你怎么会睡这么早。

    没睡,等你。徐烁感到贴着自己的宋之楠的腿有着刺骨的凉意,怎么这么冷?

    宋之楠被他问得一愣,因为是冬天。

    徐烁蹙眉:

    我从来没这么冷过。徐烁攥着宋之楠的手,弯上膝盖和他的腿缠在一起,轻轻去吻,有没有暖和一点?

    可能体质不同。宋之楠整个身子被徐烁缠住,下巴处有硬刺般的头发在挠着。徐烁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明明是更强势的一方,每每拥抱时却爱孩子般地贴在他颈窝上,像在取暖。

    轻微的触碰在变形,宋之楠进房间前就猜到徐烁今晚上大概率不会放过自己。

    放过了唇从脖子先开始,宋之楠渐渐溺入热情中,承受着舔吻,他问:你为什么总喜欢呼吸被徐烁的动作弄得一顿,更不用说话语。

    徐烁知道他想问什么,目光顺着宋之楠脖子上的青筋一寸寸往下,动脉有、静脉也有,里面流淌着途经心脏的血液,因为这里很脆弱,你不设防地给我

    我很喜欢。

    喜欢看你承受着仰头的模样,蹙着眉似沉沦又似痛苦,喜欢你双手攀附着我的肩胛,随着我的动作手中的力道时重时轻,喜欢两个人拥抱着沉进欲望的罅隙中。

    宋之楠,正如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曾经冷清不语的你,就有多爱现在在我身下疯狂上瘾的你。

    多好,我是幸运的,和韩意比起来我仿佛是得到神明回应的宠儿,那天,当我想拉开一点距离时,你竟下意识抠住我的背不让离开,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淡,可动作险些让我热泪盈眶。

    宋之楠。徐烁轻声唤他,手指有了动作。

    似曾相识的情景,不同的是宋之楠身上已没了阻碍,小而繁琐的扣子消失了,或者说是徐烁不再在乎,直接将薄薄的衣衫掀了起来,轻松得如同扯烂蝴蝶的翅。

    他知道宋之楠不会拒绝,他知道。

    两只手覆在一起,徐烁带着渐渐往滚烫的源头走去,最后,触碰的那一瞬,他有点受不住地含住宋之楠胸前从没触碰过的凸起,含糊不清道:帮帮我,宋之楠

    落雪的清晨亮得像晌午,光纤穿过空气投进房间,徐烁逐渐转醒。

    睡得太熟了,陷进被子里做了最美满的梦。

    揉了几下额头后睁眼,身旁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宋之楠,宋之楠在自己怀里仍睡着,原来不是梦,是美满的现实。

    徐烁盯着宋之楠看了半响,直到半边胳膊发麻,小心翼翼地起床,捡起了从床边滑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给他掖好被子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电视正开着,没见着奶奶,李辩坐沙发上正在吃早餐,来来来,赶紧,趁还没凉。

    徐烁扒拉着茶几上好几袋热腾腾的食物,米粉、粥、包子、豆浆,这是要开早点铺还是怎么?

    买这么多干什么?

    这不是在你们家住了一晚吗,当然得做点什么才行,所以买了早餐他说着环顾四周,准备叫奶奶吃来着,没看见她人。

    菜市场买菜去了。徐烁看了眼时间,给吓一跳,十点了?

    他和宋之楠居然睡到了十点,并且宋之楠现在还在睡?

    你什么时候起的?

    七点多。李辩说,原本准备等你们起了再去买,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们房间有动静。

    怎么不敲门?他现在有点犹豫该不该叫宋之楠起床。

    怕打扰你们

    徐烁一挑眉。

    李辩噎了下,睡觉。他噎完不甚在乎地挥挥手: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俩做点什么也正常,大冬天的,运动才能促进血液循环,你不是说宋之楠怕冷吗,估计就是运动少了。

    你看韩意和我哥,这么多年一直接触得少,这个冬天不就运动到床上去了。

    此运动非彼运动,徐烁听得直咋舌,你这一晚上过去,是想通了?

    李辩喝了口粥,差不多吧,就像你说的,反正我也管不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韩意想怎样就怎样吧,兄弟还是兄弟,只不过我不再管兄弟感情上的事。

    行,想通就好。

    第二十九章

    高三的假期很短,年前不到十天年后不到十天,刚在家里没躺几天就到了要看春晚的日子。

    家家户户贴的春联和福字点缀在城市的水泥墙面上,青灰中的艳红营造出世世代代依附在情怀中的氛围,炸裂的炮仗颓然地坠在街角,像被孩子一把撸过扯下的破败月季花瓣。

    李辩在家闲了好几天,今早上又和李爸吵了架,现在还赌着气,虽然李妈强调了无数次已经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晚上守岁必须待在家,但他仍在吃完晚饭李顾桐出门后不到半小时的间隔里也出了门。

    待在家也没办法和火气十足的爸爸共处下去,既然没有可以和睦共处看春晚聊天的环境那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李辩走在街道上给韩意打电话,徐烁和宋之楠肯定要在家陪奶奶不可能和他在外边野,这时间点也只能找韩意了。

    虽说上次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总得来说问题出在李辩,李顾桐和韩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他当没看见就什么事都和没发生过一样,原先怎么做兄弟的依旧怎么做兄弟,韩意也不是个记仇的人。

    哪儿呢?李辩拨通电话。

    在家准备看春晚。韩意那边起初很静,后来像是铁门被拉开,吱呀一声。

    出来玩?

    现在?

    不然呢,反正也没什么正事,春晚又没什么好看的。李辩抱怨一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电话那头的回答,嚷嚷道:人呢?

    出不来有事。那头好半响才答。

    现在能有什么事啊?李辩纳闷了,不愿意一个人待外边没人陪,他好说歹说地谈条件:玩不了多久,十二点前肯定回家。

    手机突然被挂断,李辩喂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狐疑地再次拨了过去,这次甚至没人接。

    李辩既然出了门自然没有再回家的道理,反正也没事,一路上边看街边的小孩玩仙女棒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韩意家。

    天色全黑,家家户户门口的灯笼在暗夜中显露出的红光愈来愈亮。

    他熟门熟路地乘了电梯上楼,电梯门滑开,他走出,不知是不是声控灯已坏,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梯内的灯光投撒出,稀疏地充斥面前更大的空间。

    电梯门阖上,李辩打开手机的电筒照在地面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拐弯处两双脚相对着交叉而站,他顿住,抬头,看见两张侧脸。

    都是熟人。

    李顾桐将韩意抵在墙上低着头吻得汹涌,韩意仰着头回应,双手搭在李顾桐的后颈上,明明手电筒的灯光不弱,虽说是打在地上,但两人仿佛已经忘我,丝毫没注意到身旁多出一个人。

    亲眼看见自己哥哥和自己兄弟亲热该做出什么反应?

    李辩脑海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反应了三秒,他关掉手机灯光后转身乘了电梯下楼,生气倒是不至于,上次在徐烁家睡了一晚是真的已经想明白了,就是有点膈应李顾桐可是他亲哥,即使亲的不是韩意是其他人也会感到尴尬。

    好在他逃得快,就当没看见刚刚那一幕。

    在路上又晃晃悠悠地绕了几圈,他跑去电玩城打发了好几个小时,最终还是选择在跨年前打电话给了徐烁。

    干嘛呢?

    电话那头很是嘈杂,有小孩的说话声还有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小区楼下。徐烁和宋之楠说一声后走去了静一点的地方,等会儿准备放焰火。怎么了?这时候打电话?

    我来找你们。

    行啊,现在小孩多,都在玩焰火棒呢,你到了说一声我给你说我们站的地方。说完挂断,徐烁回到宋之楠身边,时间还没到,先看小孩玩游戏消磨会儿时间。

    小区里基本每家每户都准备了东西过年热闹热闹,要么是焰火要么是炮仗,就等着一会儿时间一到就点燃冲上天,求来年红红火火。

    宋奶奶也不能免俗,往年都是她带着徐烁和宋之楠一起到楼下放焰火,最近几年熬夜熬不住,往往时间还没到就睡了,让两小孩自个放去。

    等到最后五分钟,已经有人开始放了,一声厉响窜上天,巨大的花火绽放开,细小的劈里声中五光十色的光线再次消失。

    宋之楠点开手机发送信息:还没到?我们要放了。

    李辩:放吧,我又不是专程冲着看你们家焰火去的,我就是闲得慌想随处走走。

    徐烁将手机放回口袋,和宋之楠找了个地方将焰火摆好点燃后退到一棵茂密的树下,特意挑了个人少的地方,黢黑中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李辩:到了。

    徐烁发了个定位过去:第一棵树下。

    此起彼伏的砰砰声,红绿蓝紫白,地面仿佛成了投影仪前的白布,炸裂的花火将颜色全涂了上去,甚至连墨绿的树叶都被染出变幻莫测的颜色。

    宋之楠望着天上的焰火,明暗间徐烁抱了过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在焰火熄灭的瞬间,四周陷入黑暗,徐烁倾身过去吻怀中的人。

    不远处,李辩挥着手朝这边走了过来,发光发亮的焰火下可以看见他明显的笑意,直到还差五米来远,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愣住。

    绝对不是因为站在树下仍在拥吻的徐烁和宋之楠,绝对不是他们的身后,在老树粗大的树干遮挡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她佝偻着身子,应该已经站了很久,久到此刻就要转身。

    徐烁!李辩叫了起来,焦急地跑过去,徐烁!

    树后的人影已经不在。

    听到叫喊声的徐烁和宋之楠朝他望去,笑说:迟了,焰火都要看完了。

    我看到宋奶奶了!李辩胸口因这短暂的奔跑而起伏,刚才她就站在你们身后!看的是你们这个方向!

    话音刚落,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僵住,只剩下愕然,徐烁和宋之楠还没等天上自己家的焰火放完,连忙往家的方向跑去。

    满怀期待盼来的新年最终会过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没关系。两人站在电梯里,徐烁紧了紧宋之楠的手,等会儿我来说。

    不用。宋之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看到那一幕会是什么心情呢,不同时代的人相互理解是很难的,他已做好了面对失望与怒火的准备,毕竟他只是一个和这个家庭没有血缘关系的孤儿,而此刻他犯的巨大错误简直无法原谅企图以不符合伦理的方式夺走一个老人最亲的孙子。

    没有人能接受,没有人。

    我不想你来担责。宋之楠严肃地看着徐烁,最怕的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什么叫不想让他担责?徐烁不同意宋之楠所说的话,但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沉默着等着电梯到达楼层。

    电梯门开,两人一出一进来到家的客厅。

    暗黪的灯光下,奶奶坐在沙发上仿佛整个人陷入流沙,正在等着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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