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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撩越凶越凶越撩——竹本兔子(15)

    对方不答反问,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定位系统是咱俩装着玩的?

    郝比心口一疼,对不起,原来我让你这么没安全感

    用不着道歉,电话里的人叹了口气,感情的世界里论对错就没意思了。总之就到此为止吧。

    郝比:好,都说清楚了,也算没有遗憾。

    嗯。假惺惺的祝福也不必了。反正同在一个圈子里,今后用作品说话。

    行。

    挂断电话,郝比重新审视了下这段恋爱关系。虽有无奈和受伤,但至始至终都没有故意隐瞒和欺骗。这就够了。

    放下重重心事,步履轻松地跳跃着下了阶梯,来到山脚。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郝比在离车不远的一处平台上找到了古森搭好的帐篷。

    安全、背风、足够平坦。四周还撒上了草木灰防蛇虫。郝比所知的一切注意事项都已考虑周全,安排得井井有条。叫人心里暖意上涌。

    郝比用古森取来的水简单洗漱了下,又架起相机设置好星轨拍摄程序,仍不见对方回来。

    他不禁纳闷:周边除了小山包还是小山包,这人能去哪儿?

    月光落在静谧的山谷间,透出淡淡的凉意。郝比决定周围找找。才转过一道弯,就听到若有若无的陶笛声。

    和先前听到的悠长婉转不同,此刻的陶笛像是变成另一种乐器,低曲缓调诉说着无尽孤寂。郝比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

    绕开挡住视线的山体,最终在一座小山丘上看到了古森的背影。只见他盘腿席地坐于丘顶,低着头吹奏一首郝比不曾听过的歌曲。

    虽看不到神情,但能感觉得出他的寂寥。

    一直以来,对方都是自信豁达的。是郝比需要仰视的强大存在。郝比从未见过这样的古森。

    他慢慢地朝他走去。双脚踏上倾斜的陡坡,一步步靠近。直到用手搭住他的肩,森哥。

    古森的动作微顿。曲子也随之戛然而止,嗯?打完电话了?

    是。

    比我想象的要快。

    郝比在他身旁坐下,该说的话早已说完,再没什么好讲的了。

    古森点点头,弹了下手中的烟灰。郝比这才看清他原来还在抽烟。

    今天第二根?

    观察还挺仔细。古森笑着揉了把他的头。

    郝比也笑了,刚才吹的什么?

    古森吸完最后一口烟,在岩石上按灭了,孤星独吟。

    难怪。听着让人难受。

    郝比仰头望向星空。可是繁星璀璨,哪里有半点孤星的样子

    为什么?他问。

    没听过无敌最寂寞么。古森调侃道。

    郝比嗤笑,你就接着不正经吧。

    古森认真地看了郝比一眼,垂下眼皮。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封口袋,因为孤独。

    他撕开袋口,将烟蒂装进了去,当你在这个世上没有最亲的人时,就对这个词格外敏锐。

    郝比侧头望向他,心里有个念头忽然闪现。本想说出来,最后却只抿了抿唇。

    别那样看我。古森笑着挡了下他的眼睛,太考验人的忍耐力了。

    郝比微窘。

    他一声轻咳移开了视线,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不是还有个小姨么

    全家移民了,我找人办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面,只能视频。

    啊?郝比惊讶。

    古森微微一笑,先是把小表妹送出了国。小姨离不开表妹,没多久就跟过去了。后来,小姨夫也去了。

    郝比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们一家人在一起,挺好。就是你

    古森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没事,亲人不够朋友凑呗。走吧,别担心我。

    郝比也跟着起身,往帐篷方向走。

    两人回到营地,各自收拣完自己的物品和设备,开始铺睡袋。

    你的两台相机需要人来守夜吗?古森问。

    郝比:不用管它,已经和支架锁一起了。只要这里没有野兽就行。

    这可说不准。古森笑道,万一狼来了呢?

    呵呵,继续扯,郝比脱掉外裤钻进自己的睡袋,打了个哈欠,我正好当个睡前故事听。

    故事讲完啦。现在这里只有晚安吻,要不要?古森侧到他旁边。

    郝比转过身去,把背留给了对方。古森大笑着躺平了。

    双人帐篷对两个男人来说有点挤,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郝比尽量缩起身体,让自己不占太大的地儿。

    弓成虾米,是要把P股撅给我吗?

    郝比:

    根据总结的经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出声。他只好闭眼装睡。

    很快,真睡着了。

    ☆、Day9(1)房车之旅

    为了到野外拍摄风景,郝比住过几次帐篷。这是睡得最好的一次。

    没有半夜刮风下雨,没有扑腾乱飞的蛾虫,没有不平整的地面撂得全身疼。起床还有热腾腾的牛奶配饼干做早餐。

    郝比是被果实的香味勾醒的。古森在火堆上支了口小锅,里面咕嘟咕嘟地煮着W市买的杏干。果肉已经泡很软烂,用筷子一戳就散开来,古森于是不停地搅拌。收干锅里的稠汁,就成了果酱。

    醒了?快去洗脸刷牙。古森对郝比灿烂一笑,我给你做夹心饼干,马上就好。

    昨晚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郝比狐疑地看了眼帐篷内,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相机你帮我收起来了么?他端着杯子问。

    对。两张照片都很成功。我喜欢把帐篷也拍进去的那张。

    唔郝比正在刷牙,从鼻腔里回应一声。

    洗完脸,打开两部单反来查看了一下,满意地收好。

    今晚不能再露营了。所有的设备都急需充电。他坐到火堆旁。

    山里的清晨寒气逼人。

    这样啊。我还希望一直这么住下去呢。古森递给郝比一杯牛奶。

    郝比端起来喝了口:为什么?

    古森眼睛笑得弯弯的,因为有人会抱着我睡觉,一点都不冷噢。

    听见对方的语调,郝比打了个寒颤。这人是精分了吧,怎么朝着撒娇卖痴的诡异走向发展?

    等等刚才说什么来着,有、人、抱、着、睡?!!!

    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这么做了?

    郝比:

    这回该怎么开脱?

    还不如之前往人怀里钻呢,至少能用畏寒来当借口!一定是昨晚心软,保护欲上头

    不等他整理好思绪,古森从托盘里拣起一块饼干投喂进郝比嘴里,来,尝尝我自创的饼干新吃法。

    杏酱的酸度中合了饼干的甜,配上独特的香气,让郝比一下子从昨天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抛诸脑后。还满足地emmm了一声。

    古森感到有点热。眼前的场景仿佛无缝切换成床

    吃过早餐,两人收好帐篷,开车继续在景区里转悠。

    晨曦中,今天的山丘比昨日柔和。淡蓝的山谷间有薄雾缭绕,郝比直拍到所有备用电池都耗光了才罢手。

    离开景区后,一路北上。

    荒凉的戈壁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雪山、草原和澡泽。有时,好几种地貌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郝比只好用手机来捕捉这种多层次感。

    他们还遇到小股的龙卷风。

    郝比边举着手机边说,看来不止地质学家爱来这儿呢!气象科学家一样会喜欢。

    古森调侃:还有你这个摄影家。

    郝比赧然,别瞎喊,我只是爱好摄影而已。

    正经科班出身的还要自谦?古森笑,拿过奖吧?

    嗯。

    瞧瞧,古森曲指一扣方向盘,我就知道猜得没错!

    郝比:但当一名摄影家不是我的目标。

    噢?愿闻其详。

    拍人。商业化生活状态下的、最自然的人。

    古森在头脑里构画了一下,跟目前的影楼走相反路线?

    算是吧,郝比说,已经有类似的运作模式了,旅拍。

    也未尝不可啊,古森想了想,但首先需要资金和名气。

    我明白。

    要不要我

    古森刚开了个头,就被郝比打断,其实这次出来,很多照片都是冲着征稿与参赛去的中选的话,奖金不少。

    古森问:你好像挺有把握?

    郝比:尽力而为吧。

    古森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又往前开了一段,看到路边停了几辆车。不少人正站在车外面透气。

    郝比奇怪,这里风景一般啊,停那儿做什么?

    前面是区间测速的终点。古森说。

    啊!郝比秒懂。这波人一定是之前把车开太快,现在不得不将时间混过去

    他想起在沙漠里的惊险一幕,昨天要不是我们的车速控制在规定范围内,说不定我俩就凉了。

    嗯。古森也赞同,人迹罕至的路段出事,太容易救援不及时。

    郝比看了眼身边的人。突如其来地,冒出个想法:生命这样脆弱,理所当然得好好珍惜眼前并肩同行的人

    开车时不敢分神太久,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这时,公路前方出现xx大峡谷的指示牌。又是一个需要自驾进山的景点。

    古森问了句,去么?

    郝比摇头,车没做更全面的检查前,始终有点不放心。直接开到A市吧。

    古森:好。

    导航带着两人来到位于A市西郊的JEEP4S店。

    前台的接待问询清楚需求后,由茶水间服务员引领着他们上了二楼贵宾休息室。

    时近中午,隔壁的会议室里有不少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吃饭。

    茶水小姐姐公事公办地问:您二位用午饭了吗?如果不出去用餐的话,可以在我们店里领两份工作餐。

    郝比看了古森一眼,好的,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请稍等。小姐姐安置好他们,踩着高跟下楼去了。

    郝比随手翻了翻沙发上的杂志,又朝窗外望去。目光所及处,有一个当地的小巴扎。可能临近收市,买东西的人寥寥无几。

    一会儿你先吃,郝比对古森说,抓起自己的随身包,我去那边市集看看。车上存货不多了。

    古森从手机上抬起头,要我陪你吗?

    郝比摆摆手,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

    穿过几条沙石马路向小巴扎靠近,果然大部分的店家已经开始收档。郝比左寻右找,终于发现一家糕点铺还在营业中。

    他挑选了四种不同的口味打包:蜜糖的、核桃的、牛乳的、葡萄干的,高兴地提满两手往回走。这下不愁途中会饿着了。

    回到贵宾室,古森已经不在。茶水小姐姐转告他,维修清单刚打印出来,古先生去缴费了。接着,又从微波炉里端出一份加热好的套餐递给郝比。

    郝比道了声谢,默默地坐到桌边吃饭。心里想着维修费的事。说好的车这块儿归自己管,可是这么检修一下究竟花费多少,有些没底

    将餐盒里的大盘鸡配米饭吃光光,靠到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古森才回来。

    我们的车得在4S店停几天。他手上拿着几张单据,在郝比对面坐下。

    郝比坐直了身体,旧轮胎彻底报废了是吗,补不了?

    嗯,古森把单子给他看,轮毂也受损了。这里没货,得从W市调,提车至少要两三天。

    车辆的其它性能呢,数据正常么?

    正常。底盘和刹车也没问题。

    那就好。郝比一张张翻着检测结果,直到看见最后一页的总收据。结款处清清楚楚地印着五位数。

    这么贵?!!!

    啊,被你看见了。古森笑嘻嘻地抽回那张收据,叠好塞进钱包,本想给你个惊喜。

    是惊吓好吗?郝比郁闷至极,现在我所有的奖金加起来,都只够付完这次的修车费。再没剩余的负责吃食和油钱了。

    谁说让你出钱了?古森拍拍他的脑袋,顺着脖子一搂,走,带你去看我准备的礼物。

    郝比还上一个问题中挣扎,为什么不让我出修车的费用?本来爆胎的时侯,也是我在开车

    古森没有回答,只晃了晃手中的一把车钥匙。十成十全新。

    不是吧,你在这儿买了辆新车?!!!郝比大嚷。

    想哪儿去了?结账的单子你也看了,有这么便宜的车卖?古森拥着郝比走到门口的停车坪,下巴朝远处某方向一抬,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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