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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撩越凶越凶越撩——竹本兔子(13)

    你没关窗。每一次从倒后镜里看我,脸上的墨镜就会反射出我的影子。

    郝比:

    这份观察力,简直逆天了。

    古森:需要我统计一下刚才你总共瞟了几眼吗?

    郝比:不必了!!!

    其实从后视镜看人次数更多,幸好有后挡风玻璃隔着。

    回程这段路,你接着开?

    哦。

    想冲沙梁就冲沙梁,想滚刀锋就滚刀锋,涮几次锅都行!古森说,我就在旁边给你指导。

    话没说完,郝比已经重新喜笑颜开。

    爽够了开回主路,两人还沉浸在颠车的疯狂世界里。

    真的太TM刺激了!郝比激动握拳。

    古森笑道:连着几波天秀啊!每次收油都恰到好处。

    郝比也笑,意识和操作缺一不可。跟摄影是一个道理。非常自信的样子。

    我算是体会到你们驾校教练的惜才之心了。古森感叹,爱都来不及,怎舍得骂?

    明知道古森讲的是另一码事,但在听到某个字眼时,郝比还是心颤了下。

    越野车在望不到尽头的公路上奔驰,载着意犹未尽的两个人,欢声笑语一路向前。

    隐隐间,好像遗漏了什么事。

    烈阳炙烤着地面,车外温度达到全天峰值。空气中一股股热浪在窜流,令人眼花。

    累么,要不换我来开?

    郝比摇头,该多歇会儿的是你,之前还玩了极限运动。

    古森:那行,我先眯一会儿,有事叫我。

    他把座椅靠背调低,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正要闭上双眼,车底盘下传来一声巨大的惊响!

    车身一歪,遽然转向,冲向路旁的防护林!附近一带的树种很杂,不高但密集。紧急制动固然危险,但如果不采取措施,整辆车可能会被扎成刺猬

    郝比反应敏捷,一边握紧方向盘微调,一边挂进低档点刹。

    与此同时,古森也极慢地拉起了手刹

    幸亏没有超速行驶,越野车最终停在一棵梭梭树前。保险杠距主树干仅剩五公分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呼吸之间。副驾驶右侧,梭梭枝条紧紧地贴在窗户上,张牙舞爪。好像因未能成功侵入而愤怒。

    一向笑若春风的古森,此时面色沉得可怕。

    是爆胎。他断然肯定,先把车倒出去。

    郝比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是望着车窗外的几根枝杈,怔怔出神。

    半天,才惊魂未定地吐出一句话。

    我、差点要了你的命。

    预想中的暴风雨没有降临,古森展臂拥紧了他。

    不怪你,是我的错。男人的掌心揉搓着他的后脑勺,语气极尽安抚。

    郝比把脸靠近古森颈窝,深深嗅了一口,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干燥的沙漠里人不易出汗,古森身上只有淡淡的麝香,似乎是防晒霜留下的余味。

    心慢慢平静下来。

    隔着档位杆抱一起并不舒服,郝比只轻推一下,古森就松开了手。

    放下手刹,将车退后。

    郝比:你方才脸色好差。

    吓着你了?古森一惊,又很快恢复,对不起。

    为什么?

    古森神色如常,没什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哦。看来确实没在怪自己。郝比把车停稳,准备下去察看。

    古森也开门下车,一起吧。

    郝比绕到车右边,看着瘪塌的轮胎直皱眉。

    得换备胎。古森踢着轮毂说。

    郝比:嗯。

    没办法,干活吧。古森拍了两下手掌,给自己鼓劲儿。

    郝比也打起精神来。走近车尾箱掀开后盖,从里面翻找出千斤顶。

    古森接过手,对准底盘的横梁架稳。一边起升一边问:知道爆胎的原因吗?

    天气太热,行驶时间过长?

    那是外因。古森说,进沙漠前我给轮胎降过压,忘了加回去这才是主因。

    郝比用手锤额头,我就说一直感觉漏了什么事!

    是啊古森自嘲,进了这么多回沙漠野,居然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玩太High了。

    千斤顶顶好,两人开始分头行事。一个拆旧胎,一个卸备胎。

    我有没有说过,我爸妈是怎么去世的?古森突然问。

    他低着头做事,叫人看不清表情。

    郝比一愣,印象中,是车祸。

    嗯。古森应了声,就没再说下去。

    郝比似乎抓到了什么关联,试着猜测,也遇到爆胎?

    古森默认了。

    过了好久,他才说:他们没我们幸运。

    郝比停下手里的动作,是。

    想像古森安慰他那样,上前拥抱一下对方,却又有点难为情。

    正午的太阳晒得皮肤生疼。不加快速度是不行的。他只好又继续。

    两人合力把备胎装上,旋紧螺丝。收拾好零配件后,给四个车轮加压。所有事情做完,检测了一遍各项性能。

    好在除了车漆上多了几道划痕外,别的都没造成损伤。

    先开着吧,到4S店再做彻底检查。古森说。

    好。

    郝比把车交给古森,到后座上躺了会儿。

    再起来时,已接近沙漠边缘。

    路的左边出现一条河流。碧色的河水地流淌在金黄的沙石滩上,两岸荒芜没有植物,宛如一副超现实主义油画。

    你看!郝比指着小河,那不是海市蜃楼吧?

    古森顺着方望去,笑道,你没看错,是真的有条河。

    能开过去瞧瞧么。

    怎么不行?

    越野车拐了个弯,再次离开主路。车轮压在粗糙的石砾上,发出哗啦的响声。慢慢朝水流接近。

    岸势平缓,车子直接开到了水边。郝比下车时没注意,差点一脚踩进河里。

    他大叫着连跳几步避开,哇呀好险!我就这一双鞋子。

    古森伏在岸边洗了把脸,这水很干净,弄湿了也不打紧。

    是么?郝比又凑上前来,弯腰一瞅,果然清澈见底。他干脆脱掉鞋,光脚走到了河水中。

    水很浅,河面挺宽。郝比往河中央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小石子儿挺撂脚!他说。

    古森问:最深处有一米吗?

    郝比:哪儿呢,才过膝盖。想游泳?

    古森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看你很喜欢游的样子。

    郝比心想在这儿游泳就等于温泉事件重演,那种尴尬还是免了吧。他摇摇头。

    见古森手上拿着个折叠桶,便问:你要干什么,钓鱼?

    这种水可没鱼。古森回答,打算在这里洗下车,冲去灰尘。

    郝比一听,赶紧跑了过去,我也来!

    他找了个空置的收纳盒,取开盖子,权当舀水工具。和古森一人一边,装了河水往车身上泼。

    沙漠里带出来的是浮尘,水一冲就不见踪迹。很快,从车窗到轮胎都一干二净。只剩车顶了。

    让开一下!郝比在这头喊。然后,浇了一勺水到车顶盖上。

    隔着车的那头,古森一声闷哼。

    郝比听见,快步绕过去,啊对不起,水倒你身上了?

    古森甩甩手里的东西,身上还好,手机进水了。

    那怎么办?

    古森用纸巾擦了擦,关机晾几小时再说,应该没事。

    郝比:那就好。

    古森拉开车门,把手机丢进后座。又关门上锁,车顶我来冲吧。有点儿高。

    郝比退开两步,站远了,好奇地问,你拿手机干什么?

    刚才响了,有信号。

    是么。我也看看他刚迈出一步,准备回车上取自己的手机,就被飞溅的水花砸中,半边袖子都打湿了。

    好么,这下扯平了。

    古森:晚点再看吧,信号并不稳定。

    哦。郝比抹了把手臂。

    古森眼底含笑,这样急作甚,想玩湿身Play?

    去你妈!你才湿身Play!!!郝比又羞又恼。

    天天被人调戏,早就想正面刚了!

    如今手里就有现成工具,岂不机会难得?郝比一不做二不休,舀起满满一桶水直接泼向古森!

    古森闪身避了一下,却收效甚微因为第二波、第三波攻击接踵而至退让失败,唯有回击。

    十米范围内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快,两个人都湿透了。

    ☆、Day8(4)天上五彩城

    为了逞一时之快,两人面临换衣服的难题。

    虽说荒郊野外的,四下没有旁人,但是隔着辆越野车,各自猫在一侧脱光光,这事怎么想都别扭。

    你到车上换吧,我等你。古森说。

    郝比:好吧。

    他先用毛巾把全身擦得不滴水了,然后才爬上车,关起门来穿脱。

    等再下车时,发现古森已经换好了。

    动作这么快,怎么做到的?

    古森:比你少换一件。

    ???

    内裤是速干型的,直接就干了,哈哈。

    郝比:

    要不要用这种欠揍的语气说这话?

    两人上车,继续原路返回。

    从沙漠出来后,路边看到一块指示牌:xx果种植基地。

    郝比开着车问:沙漠边缘还产水果?

    古森: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郝比拐上岔路。

    又往前开了几分钟。基地没见着影子,倒是有个蓄了络腮须的老伯坐在临时搭的凉棚下,悠闲地摇着蒲扇。

    郝比决定停车问个路。

    还没开口,古森已经下车跟人聊上了。郝比只好把车又往前开了几米,泊在路牙旁边。

    锁好车回来,老伯还在跟古森比划,郝比于是听了半耳朵:

    已经承包给个人了。

    古森低头思考,噢,土地流转是吧。

    老伯高兴地点点头。从布帘后面拖出个大筐,揭开盖子示意古森自己来挑选。

    郝比伸长脖子一看,全是类似哈密瓜一样的某种水果。

    这个叫什么?他问。

    一个当地的名字,音译不准确。大概算是甜瓜吧。古森回答。

    郝比拣起一个掂了掂,买个来尝尝。正口渴呢,喝水不顶用。

    古森接过递给老伯,示意对方帮忙切一下。然后才转头对郝比说,他这里主要做批发生意,但也有像我们这样的游客。偶而遇上了,就五块钱随便吃。

    五块钱,不打称?!郝比大吃一惊,一个人还两个人?

    一车人也是五块。古森笑道,据说昨天来了个旅行团,十几个人共挑了六个瓜。后来导游过意不去,还添了五块。

    郝比难以置信地看向胡子有些微花白的老伯。还有这样做买卖的?

    老伯已经熟练地将瓜切成八等份,乐呵呵地招呼古森和郝比来吃。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解释道,地里的瓜不值钱的五块图个意思嘛。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郝比端起一片咬下。

    好甜!

    古森也尝了一口,含糖量高、皮薄无渣。大概不好储存和运输。

    老伯竖起大拇指:这位老板厉害咧!

    古森笑笑,跟一位做风投的朋友学的。对这种甜瓜的了解不及你们专业,见笑了。

    老伯感慨,你们都是有见识的人。不像我们种水果的,地里的瓜长得再好,也不晓得怎么卖出去?

    郝比插嘴道,超市里的可比你这儿的差远了。

    老伯叹了口气,是咯,昨天来旅游的客人也这么讲。进口货里倒是有这么好的,但卖得可贵哩!

    说话的功夫,郝比已经干完四块。老伯还要再给他切,两人赶紧阻止,够了,够了。

    古森问,您有微信吗?我让那位做农业风投的朋友跟您联系。他认识不少相关的人,应该能帮到您。

    老伯全然愣住,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古森微笑着补充,先敲定渠道。至于储存和运输,自然会有人去解决,问题不大。

    郝比也接口,是啊。这么好的瓜,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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