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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118)

    我有东西给你。唐麟趾走过来,摸了摸鼻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小方盒子,递到流岫手上。

    流岫接过,嗅到一股清雅的香味,并不浓厚,淡淡的很是好闻:好香啊,这是什么?

    她将盒子打开,用小指一抹,细致柔滑,虽然看不清,但从触感上也知道是胭脂。她吃了一惊,万万想不到唐麟趾这样的人也会挑胭脂,用来送她。

    唐麟趾僵硬的咳了两声嗽,清清嗓子:这是胭脂翠,锁龙城里的,嗯送你,多谢你这一段时日来的出力。她从来不用这个,自然也不会挑选,是那日去锁龙城里给莫问买肉脯,让花莲帮着选的,花莲选这东西是一把好手。

    流岫道:不知唐姑娘是谢我出的什么力?若是指巫常一事,是天下英雄都该出力的事,我做的那些也是理所当然,还劳唐姑娘这样记挂,特意给我买这一盒胭脂流岫将特意两字咬的重了些,透出些奇特的韵味,在这月夜下,显得暧昧。

    唐麟趾虽对流岫大有改观,但仍觉得自己不擅长应付她。

    她买这一盒胭脂是因为上次在江南向她道歉和道谢一事,流岫觉得她没有诚意;后来在苗疆发现巫常,也是她费心传递消息;如今又帮协着修复蔺宅,觉得很有必要谢她,所以买了,倒没想许多。

    流岫见她皱眉,怕又将人逗弄跑了,收敛了些,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要送我胭脂?这东西可不是寻常送的。

    唐麟趾道:觉得适合你,就送了

    流岫娇笑起来,身子乱颤,这人真是太可怜可爱了,想不逗弄她都难。

    唐麟趾硬着头皮,蹩脚的岔开话题:你一直在杭州,苏州没你可行?

    流岫见她实在局促,也就顺着她的话说:烟雨楼要将主楼迁到杭州来,现在那边有师父看管,我负责这里,日后是要久居杭州的

    说到此处,她凑到唐麟趾跟前,话末语气上撩,显得轻佻:日后你我就是邻居,唐姑娘可要多多关照。

    她惊异的发现,唐麟趾竟然没躲开,只闷声道了句:嗯。

    她太惊奇了,以至于没顾得上继续调戏唐麟趾。

    想来这杭州以后的日子可有趣的紧了。

    第151章 之子于归(十三)

    众人入江南地界后, 君临和云惘然就各遣了人回山庄,将家中老小接过来。

    君临眼中, 还觉得清酒和鱼儿是小孩子,不知轻重,这不明不白,生米成了熟饭,名不正言不顺, 算是个什么事!

    但既然木已成舟,该办的事就要办。

    嫁娶是人生大事,君临虽对清酒仍有芥蒂,然而都应允了, 这婚事他还是想要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不让鱼儿受了委屈。

    还是鱼儿劝说,清酒和她都不喜爱热闹, 且这女子成亲,古今从未有过,即便两人如今声名大盛,也不见得全天下的人都能接受两个女子在一起, 所以不必大肆操办,徒惹一些麻烦。

    她们只愿一些知心的朋友亲人陪伴在侧,就是再好不过。

    君临这才罢休,但仍是亲力操持。

    婚姻大事,操办起来也不容易,光这君家和名剑山庄的人过来就用了一个多月。

    期间鱼儿和清酒去了一趟扬州, 当年埋在七弦宫树下的酒陈的香醇,都取了回去,顺道向宫商给了喜帖。

    这酒拿回来可喜了解千愁,一早从小青山过来,本来为着清酒和鱼儿两个女儿家成亲觉得别别扭扭,这酒一到跟前,可就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解前辈,你可留些,给你徒儿大婚时用。

    解千愁睨了她一眼:小气。我这么大个宝贝徒儿给你抢走了都没跟你计较,你却连喜酒都不让老头子多喝两口。

    清酒笑道:你老也不想想,当初这宝贝怎么来的。

    就你嘴伶俐,一点不饶人。

    两人正说话,鱼儿走了过来。

    清酒瞧她神色,问道:怎么了?

    鱼儿说道:极乐城的人过来了。

    清酒挑了挑眉,说道:怎么,知道厌离在这,来抢人的?

    倒不是。鱼儿的神情一言难尽:来送贺礼的。

    两人去到大厅,斯羽在那站得笔直,大厅堆满厚礼,清酒过去一瞧,笑了。

    南海明珠,血珊瑚,金丝嵌玉龙凤呈祥

    份份贵重,倒真是送喜礼来的。

    斯羽见她俩人过来,朝俩人一拜,说道:城主听闻两位姑娘近日大婚,特派属下送来贺礼。

    清酒似笑非笑,说道:极乐城主消息好灵通啊。

    斯羽波澜不惊,回道:城主政务繁忙,不能亲至,但大婚那日,定会亲来庆贺。

    那便多谢城主好意了。

    斯羽走后。鱼儿拉着清酒道:我俩大婚,她送这样贵重的贺礼,我们何时与她这般要好了?

    清酒好笑道:她是高兴,高兴没人觊觎厌离了。

    鱼儿愣了一下,随后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清酒,说道:怎么,她还怀疑你和厌离

    她是巴不得我俩成婚了,最好麟趾和莫问也快些嫁了,厌离身边再没了她的威胁。清酒笑道:她打的好算盘,送了些礼来,我们大婚时她过来相贺,可以名正言顺的见厌离,不至于太疏离,让自己害相思,也不至于太殷切,惹的厌离厌烦。

    鱼儿说道:你这样说的倒是让人有些心疼她,如此费尽心思,只是为了离眼厌离近些。

    确实难为她了,有伤在身,还这样长途奔波。

    鱼儿叹了一声,她与清酒结了连理,也希望身边的人能找到相依相靠之人,最好是个个如此,但想来却是美满的不现实:她若当初就有这份心,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到底是先做错了,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要弥补珍惜了。

    清酒,不如我们鱼儿的心软些,她看得出来厌离对雾雨也不算是完全无情,不过是先前雾雨逼的太紧了,让厌离自己都不能得空想想,她到底是不是释然了,能原谅自己爱着雾雨这件事。

    若两人皆有情,凑成姻缘一桩倒也不赖。

    清酒却淡淡的,她说:人有远近亲疏,或许在别人看来,雾雨不是罪不可赦,但我的心是向着厌离的,所以不喜欢雾雨,并不能轻易原谅她给厌离照成的伤害。我不会帮她。

    不过清酒话语一转: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何抉择还是看厌离自己,所以我也不会阻扰雾雨。她俩最后能如何,是终成眷属,还是如现在这样像个寻常朋友,看缘分,顺其自然罢。

    鱼儿听她说的在理,点了点头,不再赘言。

    她们的婚事在仲春,雾雨当真来了,还是提前了两日来的。

    清酒嘴上虽说的不待见她,倒还是让她住在了蔺宅,以礼相待。

    大婚这日天气不好,细密的雨丝连绵,但别有风味。

    杭州最是好风景,长街小雨润如酥,清宁雅致之至。

    虽然她们只请了朋友,来的人也不少。

    七弦宫、无为宫和虚怀谷都知晓些消息,派了人送礼来;烟雨楼和花家是不消说的;两庄的人本来就多。

    人一多起来就热闹,宅子内外张灯结彩,就像那寻常人家的婚事一般。

    来往的人路过此处,见到有人娶亲,也要伫足瞧上一瞧。

    她俩也像寻常夫妻,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江湖儿女随性得多,当即入桌与亲朋欢饮。倒是君临还讲些礼性,安置宾客,向众人敬酒。

    桌席不少,君临转过来时,就不见了清酒和鱼儿。他招过来呆呆伫立在阶前当门神的辛丑,问道:那两个丫头呢!

    辛丑摇头道:丑不知道的。

    辛丑实在是不会说谎,满是不安。

    看来是知道了。

    辛丑跟着清酒一路回杭州来,路上就听清酒和鱼儿的话,想来是这两个丫头吩咐了他不许说出去。

    君临心想不是这就去洞房了罢,才什么时辰,就这样急了。

    花莲笑道:我刚刚瞧见她俩出去了,或许是喝多了,出去醒酒了罢。

    君临恼道:出去醒酒?!她俩当这是什么日子!都是当家作主的人了,丢下一桌宾客悄悄出去,这样躲闲,混闹!

    花莲笑道:君庄主多担待些。他们一向随意惯了的,这种人情世故厌烦的很,今日好歹是大婚,若是平时有这么多人来,迟早得都叉出去。

    花莲向中庭外的夜空望了一眼,他心底感叹,今夜这样好的月色,别说沉浸在浓情蜜意里的人,就连他这孤家寡人都嫌这里吵闹,想要出去走走。

    夜里雨停之后,碧空如洗,皓月之侧,繁星点点,西湖水波轻漾,寒烟袅袅。

    湖心亭里有两人,都向着湖面而坐,其中一人抱着酒坛将酒倾洒在湖里。

    酒液在月光下透亮,潺潺落入水中。

    清酒握着鱼儿的手,说道:爹,娘,肆儿带着妻子来看你们了。

    两人身着大红嫁衣,这热闹的红色缠绵在一处。

    鱼儿捏住她的手,竟而有些紧张:清酒,爹娘会不会同意我俩在一起?

    她忽然想起一事,清酒家中的人若在,也不知会不会容易女儿取一个女子,而且蔺家现在只余了她一人,与她在一起,自然是没有子嗣了

    她事事想着她,却也没想到,这一点与她而言也是同样。

    清酒牵过她的手,抱在怀里,她看着湖面,笑道:他们一定会接纳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家里人最疼我了

    说到此处,情难自禁,这笑容消失,万般落寞:他们最疼我了

    鱼儿瞧见她神色,心里骤然绞紧,喉咙里一阵阵哽塞,她起身将清酒揽在怀中:日后有我疼你。她知道家人永远是清酒的缺憾,心上破了一块,她不知道自己填不填的满。

    惟愿自己常伴她左右,让她不再寂寞。

    清酒回抱住她,紧紧的拥着,因为脑袋埋在她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道:鱼儿,你唤我一声肆儿。

    清酒酒量一向好的,今日也没喝多少,但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否则怎会这样孩子气的向鱼儿撒娇撒痴。

    鱼儿抚着她的脑袋,手顺下去时,拂过她的耳朵:肆儿。她轻声呢喃,极尽温柔。

    再唤一声。

    肆儿。

    清酒顺着她的身子,躺倒在她腿上,半个身子都赖着她,手还要环住她的腰:我们暂且不要回去了罢。

    今日是她俩大婚,一屋宾客都为她俩而来,现在俩主人倒是丢下众人不管,当真是胡闹。

    鱼儿却道:好,我们不回去了。

    亭中静谧,时而有水波动荡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琴响打破了宁静。

    两人的独处被打破,清酒多少面色不虞。

    她为着这安逸氛围的逝去,惋惜的叹了一声。

    起了身,带着鱼儿一道走出湖心亭,向亭上一望。

    琴鬼端坐在飞檐上,拨弄着腿上瑶琴。

    她并不意外,毕竟琴鬼这喜帖就是她送去的,前段时日鬼门到杭州来平了桩,她心里想着琴鬼不是今日到,便是明日要过来的。

    徒儿,师父虽然没成过婚,倒也记得拜完天地是入洞房,师父看你俩到这来,还以为你们想寻刺激,哪知你们只谈天。琴鬼笑道:徒儿,你是不是不会啊?师父教你啊!

    清酒向她一拜道:师父。

    这两师徒关系虽怪,但鱼儿也看得出清酒还是将她当作师父,既然是长辈,鱼儿也跟着行了一礼。

    琴鬼斜着眼睛睨了鱼儿一眼,长笑起来,向清酒道:你这点倒是跟蔺清潮那贱人一般

    她见清酒皱起眉来,又一笑掩过不提,转而说道:好徒儿,不要臭着一张脸的,好歹师父是来贺你成婚的。

    琴鬼去了一趟蔺家,两人早拜完了堂离开了,虽没遇到清酒和鱼儿,但碰上了宫商。

    去虚怀谷时,宫商一直躲着她,倒是没机会见着,现在不期而遇,倒是颇有一种意外之喜。

    宫商见了她之后很不高兴,因而她现在很高兴!

    不知师父要怎么相贺?

    这边别无他人,琴鬼却将手掩在嘴边,笑着做密语状,低声道:刀鬼和鬼见愁这一次一起出任务,去了东海赤平。

    这个消息,算不算好贺礼?

    清酒笑道:师父怎么突然想到告诉我他二人行踪了?对于琴鬼说的这消息,她并不怀疑。

    琴鬼挑动琴弦,琴声颤鸣,久久不绝:他俩手下人手那么多,师父手中统共那么几个人,还被你弄死了三个。师父想把他俩人手划拉些过来,当然,全部给我也是可以

    清酒不置一词,不做表示。

    琴鬼柔柔软软的笑着哄她一般:好徒儿,好徒儿,这俩人实在碍眼,你快些解决了他俩,师父静候佳音。

    虽未言明,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一定会去。

    她俩回去时,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流岫娇红了脸,软软的倚在桌上,拉着唐麟趾的衣袖唤:冤家。

    阳春向花莲和齐天柱比划:我那院子有这么大。痴痴的笑。

    厌离静静坐在那里,极乐城几个人将一边的人都挤到了别处去,一桌上就厌离和雾雨两个,虽不说话,雾雨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厌离。

    清酒和鱼儿听到君临在那里牢骚,问:那两个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清酒这丫头的师父来闹了一通,将宫商宫主都气走了,她也不来管管。

    两个人更不敢现身,蹑了手足,偷偷的回去新房之中。

    房中红烛高烧,秀枕暖被都是鸳鸯龙凤,桌上放着合卺酒。

    清酒取了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鱼儿。

    两人对拜。清酒说道:一愿良人千岁。

    鱼儿说道:二愿妾身常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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