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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51)

    君临看了眼鱼儿,眸光之中带着些许疑惑,却又满溢着怜爱,向燕悲离道:你是主,他是客,你还要主持大局,怎能在此乱了分寸

    说到此处,他声音一低:再说,这姑娘的事,你不想先弄清楚么。

    燕悲离听得此处,神色方才一松,皱了皱眉,一摆衣袖,罢了手。

    此刻台下的清酒早将君临、燕悲离、任轻狂,瞧见鱼儿时的神态尽收眼底,或痴狂、或悲痛、或怜爱,完全不是见到一个陌生女子该有的。

    她姿态散漫的坐在椅上,食指关节顶在太阳穴处,羽扇轻摇,旁观台上的一幕幕。

    忽而心念一动,直起身来,向珠玑笑道:你上次没说完的这三家的恩怨,继续说与我听听。

    第66章 天下会武(十一)

    珠玑抿了一口茶,笑道:司命怎么对这三家的恩怨这样感兴趣?

    清酒说道:看戏得看全套。知道了前因后果, 才更有意思。

    珠玑放下茶盏, 双手拢在袖中:司命说的是,不知上次小生说到了哪?

    任轻狂恋慕云遮月。

    对!对!这两人倒也是郎才女貌, 十分般配, 只可惜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珠玑望向比武台,长声一叹:祸事开端之时,也是如今日这般, 正在举行天下会武

    清酒略一思索,问道:十六年前?

    珠玑道:正是!那时九霄山庄风云暗涌。云遮月已怀有身孕。君临受其父,也就是君老庄主君鼎天之命率一众弟子赴无为宫参加天下会武。而那时君鼎天的义子君震正打算带着自己儿子君昊康密谋夺取九霄山庄。

    清酒道:等等, 君昊康?

    珠玑道:怎么了?

    清酒沉吟着:昊康她忆起在成王墓中抢夺哀鸿剑的那对父子。鱼儿杀的那人, 那蒙面的父亲似乎唤那人做昊康

    这世间有这般巧的事?

    珠玑叹道:君鼎天庄主侠义仁善,收了孤苦无依的君震做义子, 悉心养他长大, 授他武功, 保他衣食无忧。君震已是地位尊贵,只可惜这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不思报恩,却心心念念这九霄山庄的庄主之位, 企图弑父杀兄,夺取山庄,似这等人, 比那牲畜不如。

    清酒皱了皱眉,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问道:后来呢?

    珠玑道:两人知道任轻狂对云遮月未死心,情知以自身之力,难取九霄山庄,便联系了任轻狂,与任轻狂合谋。两人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君震要九霄山庄,任轻狂要云遮月。

    清酒笑道:借刀杀人,不仅能得到九霄山庄,事后有心,还能将一切事全推到任轻狂身上,免得自己惹一身骚。君震打的好算盘。

    珠玑深为赞同,点头道:小生也觉得如此。这君鼎天生有二子,长子君傲然,次子君临。这义子君震按年龄排在第二,君临还得唤他一声二哥。

    君震密谋九霄山庄,与任轻狂联手杀了君鼎天和君傲然,夺下九霄山庄后,全然可以对外称这一切都是任轻狂觊觎云遮月而做出的疯狂之举,将自己摘个干净。

    待他继承山庄,就算君临回来,按君临品行,心想长兄为尊,必然也不会与他来挣。到时君临再前去找任轻狂报仇,两虎相争,两败俱伤,除了君震心头大患,君震只需坐收渔翁利便好,实在是用心险恶。

    清酒见他滔滔不绝,对君震极为不屑,好笑的摇了摇头。

    珠玑说的口干舌燥,抿了口茶,叹息:江湖传闻是这君震在九霄山庄下药,才使得任轻狂带领绝龙教众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君老庄主和君傲然,否则以君老庄主那等功底,怎会惧怕这些宵小。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君震那厮,害怕留下君老庄主和他大哥会祸患无穷,竟也能将其狠心杀害

    清酒道:云遮月呢?她心中预感,接下来的事,才是她想要知道的。

    珠玑道:说起这云遮月,也不愧是一代女侠,相传她当时怀有身孕,无力反抗,眼见九霄山庄内乱,任轻狂前来插手的原因在她,当机立断,一口答应愿意同任轻狂离开,条件是救下山庄众人。

    那任轻狂也是人如其名,轻狂桀骜,丝毫不顾虑留下九霄山庄会有怎样祸害,终是应下了云遮月的要求。

    绝龙教当场反水,任轻狂领着绝龙教众灭了君震父子党羽,君震父子哪里料到任轻狂竟因云遮月一句话,便不顾同盟之情,慌乱之际,与任轻狂交手不敌,身受重伤逃遁无踪。

    君老庄主和君傲然被杀,只余下君傲然两名幼女,九霄山庄死伤无数,自此元气大伤。残余山庄之人拦不住任轻狂,也只有眼睁睁看他带走云遮月。

    珠玑叹了又叹,摇头晃脑,若有一柄折扇在此,定有一副指点江湖的势头:这任教主生性痴狂,做了这么多,只叹能得佳人身,不得佳人心。

    这云遮月一身傲骨,性子又倔又烈,不愿受辱,但顾虑到腹中孩儿,怀有身孕期间也甘愿与这任教主虚与委蛇,待产下孩子伺机送走后,便拔剑自刎了。

    清酒一扬眉,已然抓住了一丝念头。

    珠玑道:云遮月死后,任轻狂颠狂入魔,喜怒无常,至此将绝龙教改为无月教。君临回到山庄,闻晰前后之事,前往绝龙教要人,却是晚了一步,得知云遮月身亡,大悲大恸,与任轻狂交手,重伤而归。

    待得燕悲离闻知噩耗,那便更晚了,那时任轻狂也不知将云遮月的尸身是烧是埋是藏,燕悲离和君临连云遮月尸首也要不回来。

    燕悲离一恨任轻狂逼死云遮月,二恨君临不能如他承诺的那般护云遮月周全,将这无月教和九霄山庄都恨上了。这十数年一过,及至如今,三方势力的仇恨便是越积越深。

    清酒问道:那孩子呢?云遮月那个孩子呢?

    珠玑道:这就不知道,任轻狂骗二人说是杀了孩子,让那孩子陪她母亲去了,然而真相如何,真相如何,嘿嘿珠玑望着台上一笑,其心思通透,聪慧敏捷,在荣城说书时,清酒便领教了,见他目光看着鱼儿,知道他已看破一二。

    清酒笑了一笑,沉吟道:十六年啊

    清酒看向台上那三人。任轻狂邪肆,神态之间对燕悲离和君临两人都流露出厌恶之意。君临沉着脸色,对任轻狂是痛之入骨的愤恨神色,但对燕悲离却较为客气。而燕悲离,却是对两人都不待见。

    清酒打量半晌,心中笑道:哈!真是纷乱的因缘纠葛!

    两人谈论声音低沉,众人又一心系挂在比武台上,是以这开阔之地,两人说的话也没什么人听在耳中,便连一旁的厌离和齐天柱也不知道,只寻思着要上台将鱼儿解救下来。

    君临劝说燕悲离先弄清楚鱼儿身份,燕悲离便罢了与任轻狂厮杀的念头。比武台上,一场争斗因鱼儿而起,也因鱼儿化解了。

    然而此事还远未告终,不论是无为宫,还是少林寺,是名剑山庄也好,是无月教也好,九霄山庄也好。鱼儿身上存了诸多疑问,他们要弄清楚,必要留下她的,便寻思着如何将她拉到自己阵营之中。

    燕悲离最先开口道:姑娘,是名剑山庄防范不严,让你受惊了,请到上座,在下给你赔罪。燕悲离笑的慈蔼,面容可亲,又将姿态放的极低,鱼儿心中不禁放下几分戒备。

    那无为宫的老者是个急进的,眼见鱼儿若是答应,燕悲离就把鱼牵走了,他心中还有疑惑未解,得先留下鱼儿,便叫道:费不着燕庄主赔礼道歉,这事本也不是你的过错。

    说到此处,这老者横了任轻狂一眼,转过头来对鱼儿说道:方才你这剑法有两处错误,先同我回去,我再加指点指点。俨然一副师长模样,这剑法中有错误自是这老者要将鱼儿骗下去扯得幌子。

    少林寺的空明大师朝众人微行一礼,念道:阿弥陀佛,姑娘,贫僧有事相询,不知可否随贫僧去,私下一谈。这空明大师实话实说,也不做什么伪装。

    鱼儿因这俩是厌离和齐天柱的师门,心怀敬意,不知该答应谁,好生为难。

    花莲几个见鱼儿身陷五大宗门的争抢之中,他们伪装前来名剑山庄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鱼儿上台比武,大出风头,反倒是比先前更加麻烦了。他们若是上去解救鱼儿,自然能带她脱身,可这一来,不免暴露身份,若不上前去,又叫鱼儿茫然无措,孤立无援。

    思来想去,头都大了。心想:这无为宫和少林寺找上鱼儿也罢,怎么这名剑山庄、九霄山庄、无月教都缠上鱼儿了。

    花莲道:清酒。想让清酒来拿主意,却见清酒心不在焉,望着大门,轻轻呢喃: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花莲扬了扬声:清酒!

    清酒回头来看他,问道:怎么了?

    花莲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带鱼儿离开?

    清酒耳朵一动,听得空中风声有异,笑颜一展:我们去不合适。

    花莲一愣:我自然知道我们过去不合适,但也不能放着小鱼儿不管,上面那几个老妖精,一副要吃了小鱼儿的模样,吓着小鱼儿怎么办?

    清酒摇摇头道:鱼儿胆子肥的很,轻易吓不着的。

    花莲无奈:我哪里是在跟你说笑!

    正说话,空中风声劲急,他朝空中看去,只见一道青影掠过望楼,飞身而来,来人朗声大笑:这次的会武这般热闹,看来老头子来的不错。这人说话中气十足,声音苍劲。

    话语传到众人耳中,众人均感耳鸣不止,胸腔震荡,不禁心中惊骇,这等功力,世间能有几个!

    那人落到台上,众人看清来人容貌,心想果然如此,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惊呼:是解千愁前辈!

    燕悲离连忙迎上前来:解老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得罪。身为四圣,人所敬仰,但如今四人全数归隐,难觅音讯,唯独解千愁会时不时涉足江湖。燕悲离也曾去信到小青山,期望解千愁出席天下会武,若得他出席,自然是荣威倍增,可心中知道他不喜热闹,所以也没抱多大希望,如今见他出现,自然是又惊又喜。

    解千愁挥了挥衣袖,说道:老头子任性惯了,这次上山也没通知什么人,实在也怪不到你

    说得一半,一双眼睛瞄到鱼儿,随后往她身旁几人瞪了两眼,问道:你们围着我徒儿干嘛?

    众人惊诧之中,呆了半晌,良久回神,看向鱼儿,说道:解老前辈,你说这位姑娘是你的徒儿?!

    第67章 天下会武(十二)

    是啊,怎么了?解千愁朝鱼儿招了招手, 鱼儿越过几人, 站到他身边。

    鱼儿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解千愁胡子一吹, 轻哼一声:天下会武, 你能来, 师父就来不得?

    鱼儿听他话中有异,心念一动,顺着他斜着的目光, 看向台下的清酒。

    花莲俯低身子,在清酒耳边低声问道:解千愁怎么过来了?还赶得这么巧,你像是早料到他会过来的一样。

    清酒道:我叫他过来的。

    花莲惊道:啊?!他这么难对付, 你酒方子都给他了, 他还这么听你的话,你怎么做到的?

    清酒撑着下巴, 笑意清浅:就只是很平常的让流岫给他去了封信, 告诉他我们来参加天下会武了, 至于他来的这么巧其实他这还是来晚了的,昨日珠玑便告诉我, 解前辈已于十数日前启程了,我算一算时日, 按他脚程,最晚也是今日到。

    花莲几个看着她的笑意,心底是不信, 只是到底为解千愁到来而轻松不少,至少有解千愁在,没人敢再为难鱼儿。

    燕悲离和君临得知鱼儿是解千愁弟子时,又是欣慰又是纠结,脸上笑着道:原来是解老前辈弟子,失敬。

    解千愁还未看懂这场上的气氛,说道:还只是个丫头,两位庄主按年龄都可以当她爹爹了,也不必跟她讲这些虚礼,日后这丫头还要承你们多加照顾。

    这本是客套,但君临和燕悲离听了解千愁的话,却是一扫先前万种情绪,脸上洋溢着怜爱又温柔的神色:前辈说的是。

    那任轻狂一早听解千愁说鱼儿是他徒弟,斟酌一番,早已罢手下台。

    无为宫的老者瞪着一双眼,对解千愁道:你徒弟?她怎么是你徒弟?!

    解千愁看向他,哈哈笑道:漠北?是你小子,这几年不见,你怎么比我老的还快。

    剑漠北涨红了一张脸,直喝:要你管!武功修炼至化境,不说容颜永驻,也能延缓衰老。剑漠北与他解千愁功力还差上一截,两人隔着十来岁,看上去倒是一般年纪。

    解千愁拍了拍鱼儿脑袋,对他介绍道:这是我徒儿,我与你师尊同辈,这丫头日后便是与你同辈,也算是你师妹,你日后可得多照拂她!

    剑漠北怒道:她分明是我无为宫弟子,怎么成了你徒儿!

    解千愁道:她几时成了你无为宫的弟子了?

    那与鱼儿比试过的万朝还未离去,仍在台上角落,听得他们谈论,愤怒难当,对鱼儿道:你不是无为宫外门弟子,却打着无为宫的旗号,你消遣我?!

    台上台下又被他吸引了注意。台下众人虽不喜这人,但心中到底是觉得谎报师门不妥,只不过碍于解千愁在上,无人敢说话罢了。

    解千愁看了这人一眼,问道:这小子是谁?

    剑漠北是个长辈,虽然先前因万朝言辞不逊而恼火,但既然有鱼儿帮着出了口恶气,便也不计较了,心平气和的将鱼儿和万朝比武的前因后果简述了一遍。

    解千愁向万朝笑道:我徒儿确实是无为宫的挂名弟子,不算是骗你。小子,你倒也挺狂,年轻人轻狂不全是坏事,但得学会收敛,你说是不是。解千愁并未问清鱼儿缘由,便出言相互,众人不知,见解千愁都这般说了,鱼儿又使得了无为宫剑法,便道鱼儿真是无为宫挂名弟子,登时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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